詩雲:流氓不敵人中精,老奸巨滑忒特麽陰;自古貪婪生惡念,莫家母虎多鮫魚。


    顧矽岩,顧氏少有的劫天力士,證道升陽前程似錦,與二女糾纏數千年最始看清蕩婦真容娶了巫氏嬌女,然自尊心卻潛藏強烈報複,為達凝神硬闖地惑險象環生,一張英俊的臉在夤魂獸體內慘遭毀容,堪比月球表麵。


    九死一生拿到蝕骨風魂草湊齊玄冥離火丹材料,明為閉關,實則暗中關注蕩婦動向尾隨而至,眼前一幕感覺頭上戴了頂帽子,別看安平跟僵屍似的沒反應,照樣痛恨。


    祁仙之表情茫然,瞪眼定格第一次隱隱瞧見莫寒璃那凹凸有形的妙曼身姿,呆泄不動傻了。


    二男目光焦距蕩婦,安子有眼如盲最屬無辜,時間仿佛停止無聲勝有聲,相互對眼數息就聽“哢嚓”一聲,躺椅不堪重負散架,女上男下硬挺臥地,沒溜神雙唇粘連一起,莫寒璃趁機溜舌撬齒強行進門,顧矽岩腦袋綠光鋥亮、橫肉顫抖。


    此時不閃更待何時,為保小命祁仙之迴魂話都沒說抹頭就跑,那莫寒璃仗其震無居然無所畏懼,當著前男友麵繼續啃,動作略顯僵硬。


    “夠了!”顧矽岩歇斯怒吼。


    直男一喝猶如當頭一棒,莫寒璃瞬間失神動作停止,安平縛身迎刃而解一把推開,隻因雙目失明啥也看不見,摸瞎抓了不該抓的部位,蕩婦貌似被打了一針強心劑,語言浪蕩故意挑逗:“舒服嗎?”


    “哥們,請你相信我……”


    安子解釋半句,顧矽岩扔過一個布袋,道:“你要的東西悉數在此,包括顧某付出的代價,給你一年時間,告辭!”


    “慢著!”救命稻草哪能讓他走,安子道:“不把她弄走,一百年也甭想煉出來。”


    “咯咯咯~~~”好容易逮著正主豈肯放過,莫寒璃宮裝鬆垮浪聲嬌笑:“安郎想妾身走也行,乖乖陪妾身歡好數日,待懷上安郎骨肉自會離去。”


    “嘿~~”顧矽岩下意識舔舌嘲諷:“寒璃,如若顧某將你在浩月的所作有為上報莫氏族長……”


    “你敢!”戳到痛點,蕩婦利齒威脅。


    “巫氏浩月麵臨無主之危,正是你表現的時候,顧某的一言一行足以決定你是否能重返聖域長老之位。”


    “好哇,要妾身妥協不難,休了巫氏那個賤人,本宮以震元鼎爐助你恢複原貌,娶我!”


    “也罷,既然你執意要斷顧某前程,那就別怪矽岩不念舊情。”言詞絕絕、行事果斷,顧矽岩說完轉身便走。


    一物降一物,聖域前輩後輩內訌,眼看要成的好事愣給攪黃了,莫寒璃進退維穀惱火之極,女王附體欲拿瞎子撒氣,怎知安平男神附體更勝一籌,暴喝:“敢動老子一下試試!”


    “你……”


    “出自名門不知珍惜,修得震元肆意胡為有辱門楣,倘若生在混沌你特麽必被萬人騎!”


    蕩婦膽寒,此話語氣象極了族長教訓之言,但震元終究是震元,甭看風範極具漢子,蕩婦閃念迴魂頓感顏麵大失,時才怒意莫名散去大半,微喘道:“安郎果然非一般男子,寒璃這輩嫁你嫁定了。”說罷抱著安子狠狠嘬了一口漣漪而去,魂蕩留言一句:“安郎,待丹成之日,妾身收心養性為你視天。”


    ……


    二弟躲過一劫未破底線,急忙洗澡刷牙漱口,裏裏外外拾掇一新,掛上通訊器尋問房子嵊進展如何。


    至接任務以來,敗家仔在仙月城混成了二流子,到處明查暗訪,數日來甭說線索,大部分連混沌二字都未聽說,好容易逮到個聽說過的又一問三不知;事實證明,混沌星雲僅限於聖域長老級幹部,或見多識廣的合體以上大修。


    滿麵失望掛斷通訊,扯著嗓門喊了幾聲老祁,老頭半天才應火急火燎慌忙進院,且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我要出去煉丹,大概一年左右。”


    “又走?”祁仙之又要哭。


    “我走之後把這個拿去賣了。”手頭沒錢寸步難行,安子給他一枚正陽迴春丹,道:“低於七千萬兩別出手。”說到這上前附耳:“順便打聽一下混沌星雲的情況,包括傳送坐標。”


    都是常年混跡星辰的老油條,祁仙之一聽就懂,鬧了半敢情是冒充的,手抽犯哆嗦險些掉地上,悶聲答應出了鋪門。


    數日後,安子調整狀態於密室傳送出城,扛兔禦劍直飛仙月海,剛入大海萬餘裏,飄於太空的悍將發來通訊警報。


    “少主,有人跟蹤。”


    “誰?”


    “看不真切,似雲似霧飄忽不定,很像魅影姑娘的刺客之術。”


    “女的?刺客?”安子禦劍凝眉思慮幾息,道:“繼續緊盯,我想辦法引她現身。”


    中途生變莫名其妙,直覺感應栽贓巫氏動靜整大引起官方警覺,連特務都派出來了;那麽她又是如何查到自己頭上?估計是數日前捉奸在院那出戲鬧的;換言之,安平暫被聖域列入嫌疑目標。


    如果說安子煉丹乃大眾手法,自不予擔心,怕就怕徒手煉丹暴露光天,那可就真沒處躲啦!所以要麽幹掉他,要麽甩掉她;但兩者都容易打草驚蛇,難辦。


    一場暗戰,比的是智慧和耐性,不眠不休禦劍半月,悍將不斷發來信息,以此為參照作實力評估,然對方十分謹慎未露半分馬腳,位於斜上高空三萬餘裏保持距離,反而將自己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進而分析、判斷、猜測。


    “少主,前方出現島嶼,是否采取行動。”思緒中,悍將發來消息。


    “收到,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輕舉妄動。”


    銀芒素炎的海麵,波濤輕浪嘩嘩做聲,浪花了幽光粼粼,一座千方小島顯得孤獨寂寞冷,安子在悍將指引下歪歪扭扭著陸,摸瞎前進準確尋到一處石丘,刨個窯洞封死石門,盤坐入定屏息等待。


    目標隱遁丟失蹤跡,空中一縷淡雲薄霧飄落下不沉,化作一個黑袍黑發的冷豔女子,雙瞳銳利顯得警覺,離地三丈飄向石丘門前,靜待片刻確無氣息,伸手五指貼於門上,腦後六道銀灰色魂環悄然乍現,時閃幽藍冥火,而洞內之人赫然盤坐無甚異樣,試探性瞧了三天依然如故。


    比耐性,安子不輸任何人,但時間越久越容易露餡兒,門外人之一直沒走無非是想偷點丹道之術,或殺人奪寶,總之是個危險人物。


    耗了半個月,那黑袍女修終於撤手,兩個時辰後悍將來報,化作雲霧不知所蹤,安子腦海立馬驚現四字:欲擒故縱。


    “悍將,你附近有沒有隕石碎片,有的話對準小島扔一個,大小百丈即可”


    “收到!”


    無形中被束縛手腳,借助外力的自然現象最為穩妥,但安子算漏了細節,在悍將的思維中沒有軌道概念,當一顆直徑三百多米的隕石進入大氣,燃燒成流星劃破夜空,火焰軌跡成八十多度基本垂直,由於仙月星自轉因素偏離目標,落於小島百裏海麵,如一枚洲際導彈掀起巨海嘯、高溫沸騰,延綿數萬裏。


    一場貌似自然災害的大戲兩個時辰後落幕,島嶼近半沉入海底,包括安子待的那間窯洞,勉強脫險逃離視線。


    浩月仙北極地冰川,當年的穹峰之巔被丹劫金雷削去數十米,頂端呈豁口狀,四周钜齒獠牙,仿佛一張腥盆大嘴迎風傲雪吐納吞雲,在蜿蜒的銀白極光映襯下貌似一頭怪獸仰天咆哮。


    禦劍升頂,重迴那間成就宗丹的密室,如今已是殘破不堪暴於曠野,掘地十餘丈再挖一間,聯係悍將確認安全,那根緊崩的神經才得以鬆弛,擺了張軟床倒頭便睡。


    懵睡兩鍾頭突然詐屍而起急忙唿叫房子嵊,那廝一直在線,憤恨罵道:“現在才想起提醒本哥?草~”


    “唿~~~嚇死我了,老子還以為你被盯上了。”


    “切~~就算魅影小爺也不怕。”


    “吹吧你就。”


    “懶得跟你抬杠,我有個計劃;那女的迴城後並未去仙月宮,我敢肯定,浩月沒人知道她的存在,咱們何不抓活的,從她嘴裏搞到混沌星雲的坐標?”


    “那你想過後果嗎?”


    “打草驚蛇嘛!無所謂,太始宇宙這麽大,憑咱們的本事隨便找個小門小戶,誰找得到?”


    “風險太大,等我迴來再說。”


    “行,那我迴水靈宮先歇著啦!”


    典型的伺機偷懶,掛斷通訊睡意全無,收了床鋪調整心態準備煉丹,左右兩動物護法,一如臨大敵作起跑姿態,這是盼著失敗準備搶奪靈草精元,忒特麽欠抽。


    初入丹道大宗還不太適應,秉著嚴謹的科學態度,每個步驟小心翼翼然而……


    玄冥離火丹屬陰性丹藥,以陽性方式對待百分之百失敗,此為常識,所以丹道者至少配有陰陽兩個丹爐,但沒人告訴安子。


    時過仨月提純結束,四周亮晶黑霧在磁場的作用下疊疊環繞,頭頂風魂草飄於掌準備凝丹,按步就搬非常之順利,看著掌心慢慢匯聚的幽藍色丹丸,在霧氣本源的包裹中緩慢旋轉,極北冰川再次陰雲籠罩。


    “唿~~~~”一聲沉悶,霧氣本源燃燒起來,綻放幽藍火焰滿室生寒。


    火苗足足燃了足足半月,藥丸被煉得如琉璃球一通透,隱隱瞅見裏邊凝固一朵縮小版的蝕骨風魂草,安子凝眉瞪眼暗道:“這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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