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雲:玉宇瓊樓高萬丈,不見寒門兩鬢霜;一枝獨秀生惡果,混沌流氓呂溫侯。


    從天而降來個老妖精,生怕被強行非禮打開鋪麵做買賣,那莫寒璃也是,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以老娘板自居主動攬活,在情郎丹道大宗之前給予足夠空間和耐性;安子瞧得出來,但凡哪天煉出正陽迴春丹,便是被強推之時,因而暗地裏求爺爺拜奶奶希望祁仙之去而複返拉他一把。


    內心煎熬度日如年,精神無法集中一晃數月,鋪麵生意更是一天不如一天,甭說進鋪瞧,都沒人敢從門口路過,為啥?一句話可表:堂堂莫氏長老當掌櫃誰敢不從?買得買,不買也得買,不留下點晶石別想走。


    生意攪黃了,仙月宮主巫圖看在眼裏樂在心頭,照莫寒璃這般瞎折騰,料定此事成不了,但為表示支持須做做樣子,大手一揮免了鋪麵租晶,你們倆自己掰扯去吧!


    就這樣,妖精作祟研究中斷,得虧浩月無晝夜之分,不存在打烊歇息,安子躲在密室,抱著瑟瑟發抖的兔子乞求帝哥來點變數,望穿那個秋水呀!


    然求人不如求己,某日出密室晃悠鋪麵,瞧莫寒璃那做派,安子眼睛那個黑呀!隻見蕩婦懶散櫃台隱現溝壑,一手托著香腮,一手搖著宮扇,媚眼發癡時爾臆笑,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那等拉活,哪兒說理去?


    “呀~~安郎~~”情郎出關,莫寒璃轉醒,香風過臉搖打宮扇,關切道:“累了吧?”


    “你這幹嘛呐?”


    “做生意呀!”


    “……咳~好吧!我出去轉轉。”


    “那你等等,待妾身換身得體的衣物,別落了安郎的麵子。”


    “哎~~等等等~我是想一個人出去轉轉。”


    “不行,仙月城龍蛇混雜,妾身怕安郎讓哪個女精妖給叼去。”莫寒璃揮揮手關了鋪門,死拉硬拽托拖進密室,當麵脫了個精光,臊得安子急忙轉身差點撞牆上。


    穿著打扮一新,蕩婦還真有點大家閨秀的模樣,就是氣質太騷,擱在前世非常適合當二奶;見情郎麵壁羞澀捂嘴竊喜,情不自盡從後抱攬在懷,附耳輕盈道:“安郎真是處子?”


    “不是!”平生最恨這兩字。


    “咯咯咯~~~安郎,待妾身解了磐石玉體,定讓安郎享盡齊人之福。”


    “等等!”安子驚呀掙紮扭臉,冷不丁被蕩婦偷襲一吻,強忍惡心問道:“仙月宮那枚正陽迴春丹沒給你?”


    “他們有嗎?”


    “多新鮮啦!那是我特意找高人為你煉的,被巫藍衫給搶啦!”


    “哼~~原來如此。”挑撥成功,蕩婦變臉冷笑。


    “咳~那什麽,我在鋪麵等你。”


    “安郎休想甩下妾身。”莫寒璃不傻,小嘴一揪一幅深閨怨女相:“就算閉關,妾身要將你帶在身邊。”


    “……”安子一臉驚恐。


    賴蛤蟆吃定熊貓肉,莫寒璃卷上安平泛動漣漪去了仙月宮,冷豔香風直奔仙月殿,華麗殿堂沒人,更加肯定巫圖在暗地玩兒陰的。


    巫圖乃浩月的獨裁者,億萬人敬仰的存在,然莫寒璃屬聖域指派,明為堂主實為欽差,是皇帝身邊那種不帶把的人,能直接上達天聽,那巫圖心裏再也有怨言也要怕上幾分,但若不起還躲不起?


    於是乎二人跟過地圖似的到處晃,除了密室找遍大半個仙月宮,愣找不著人;安子瞧明白了,敢情浩月巫氏在幫他,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平穩歸位,全程一語未發笑看風雲。


    尋人未果莫寒璃铩羽而歸,滿麵怒意欲起報複之心,蕩婦極為衝動,帶上安平往傳送而去,這是要迴聖域告黑狀啊!整懵了安平。


    莫寒璃玩兒真的,巫圖一點辦法木有,隻好差守衛傳話認栽,順便瞧瞧呂溫侯選中的人到底神奇在哪;講真,安子臉都嚇白了,待二人再去仙月殿終於瞅見浩月一把首真容。


    中年麵相白淨無須,個頭一米六左右長得略粗,整體上很普通,暗猜巫氏一脈沒什麽英俊基因;倒是長年身年高位,練出一身威嚴氣勢,沒什麽表情微顯城府。


    “小輩,溫侯可好?”打量完畢巫圖問話。


    “溫侯?”安子想叉劈了,翻眼暗道:“呂布也穿越了?”


    “巫伯伯!”情郎犯二,莫寒璃不悅插嘴:“我安郎為妾身煉了一枚正陽迴春丹,可有此事?”


    “沒有。”


    “!!!”安子。


    “是三枚。”


    “……”安子。


    “嗬嗬~小輩,老夫說得可對?”巫圖眯眼笑問。


    “咳~那兩枚小子還人情啦,再說我哪知道莫前輩會來浩月,有什麽問題嗎?”老小子反挑撥,安子反應神速。


    迴答天衣無縫,但遇到豬隊友,莫寒璃扭臉質問:“何人敢讓安郎欠下人情?妾身借他幾個膽!”


    “老子樂意,怎麽著?”安子非張狂越,瞪眼嗬斥針鋒相對。


    “你……”打罵不能,莫寒璃突然捂臉嚶嚶哭泣,扔下安平奔了殿外,遠遠飄來句深閨怨言:“安郎欺負我,妾身迴聖域莫氏告訴我爹爹。”


    一把年紀的老妖精耍嫩,整得殿內老少二人乍舌齊愣,巫圖人老成精迅速迴神,道:“小輩,難得我這侄女對你用情至深,你要珍惜。”


    老家夥什麽沒見過,一看便安平對莫寒璃沒那意思,話裏故意下套,怎知安平滿不在乎,油嘴大撇一幅流氓相:“切~~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三天不捶臉上發黴,還反了她了。”


    此話一出,由打殿外傳來鬼崇嬌笑,顯然蕩婦沒走躲著偷聽,巫圖一套不成再生試探,亮出一方玉盒,咧嘴陰笑:“想要嗎?”


    安子撓撓臉夾趁機偷瞧殿門,道:“前輩有什麽條件直說?”


    “拿了東西離開浩月,想去哪去哪。”巫圖傳音密耳,嘴上卻道:“寒璃乃莫氏天之嬌女,入贅後切莫行之太過。”


    “啥?入贅?”安子驚炸撐舌,聲提高八度身形靠近傳音攤牌:“前輩,您這是玩兒死我?”


    “想擺脫糾纏就得聽老夫的。”混子入套巫圖滿意,嘴上道:“聖域家族向來無外嫁之女,寒璃能看上你乃是一場造化,小輩自酌,莫要得寸進盡。”


    “扯蛋!”安子鐵口迴絕,一語雙關大詞言言:“好男兒誌在四方,當頂天立地幹一番事業,為個娘們連祖宗都不認了那還叫爺們?這玩兒你自己花吧!迴見~”


    “慢!”演戲漸入角色,巫圖攔身道:“聖域得不到的東西,他人也休想得到!”


    “切~我師尊天下無雙,老子倒要看看哪個活膩味……”


    “安郎!”話未說完,莫寒璃提裙急急現身,不顧身份委曲求全女兒態道:“莫聽巫伯伯片麵之言,寒璃嫁於安郎自然是夫君的人,何來入贅一說。”蕩婦言詞閃爍話不由衷,眼神衝巫圖直瞟,意思明了,先把人忽悠到手再說。


    “嘿~~”巫圖咧嘴歪笑,心說:想當男人?行,老夫看你怎麽收場。


    “我可告訴你!”安子迴臉瞪眼教訓:“我師尊那是舉世無雙的虛空第一猛將,號稱人中呂布,不是,人中之畜,尊中之柱,小爺要是入贅,那還叫爺們嗎?”


    “嗯嗯嗯~安郎教訓得是,妾身自當嫁雞隨雞遵循婦道。”一代震元蕩女低聲下氣,莫寒璃絲毫未覺得丟臉,反而認為這才叫男人,比張狂越那個慫貨強多了。


    巫氏宮主傻眼,瞧那架式不對呀!嫁個蕩婦沒什麽,但入贅乃是聖域傳統,倘若弄假成真,流氓天尊將更加肆無忌憚,聖陽宗顏麵何存?先前那些入贅的還不揭竿而起。


    暗中交鋒、幾番言詞把自己給捂裏邊了,巫圖對安平刮目相見,呂溫侯的門人果然豁得出去,但身為浩月之首怎可輕意認慫,誓要搬迴一局,道:“小輩,既如此,這枚正陽迴春丹……”說罷立起修為聲勢浩大。


    “安郎~”莫寒璃望眼欲穿心癢難耐,哀求撒嬌。


    就在這時巫氏藍衫登邁殿門,後邊跟著張狂越,兩口子行色匆匆麵有急色,無視二人慌忙道:“爺爺,剛收到浩月仙北的消息,有人煉器宗師,天降金雨三日方止。”


    “!!!”安子三個驚歎號張口無語,暗中大罵房子嵊那廝開掛太猛;然餘光瞟見莫寒璃,蕩婦麵有沉疑不由自主魂視情郎,二目相撞甚為尷尬;甭問,蕩婦琢磨著是否改換目標。


    “嗬~”巫圖自我嗤笑:“哎呀~~這是怎麽了?我浩月何德何能,齊天大才如雨春筍,比巫氏的女兒還多。”


    “……”眾人。


    “也罷!藍衫,你與狂越速去聖域一趟,辦妥此事必有封賞。”


    “謝謝爺爺。”撈了差事,兩口子前後而去,臨出殿門張狂越加首瞅了安子一眼,歎息無奈晃腦閃人。


    變數插曲看似平常,然莫寒璃猶豫之色明顯,巫圖三起奸計收丹入盒,主動遞入安子眼前,道:“溫侯屬身處混沌,但始終是我聖域天尊,老夫賣他個麵子。”


    “咳~~大姐,拿著吧!”安子沒敢伸手。


    “多謝巫伯伯。”莫寒璃一把接下身施女兒禮,挽住情郎胳膊略顯僵硬,強擠笑意道:“待我與安郎道侶儀式,必請伯伯做主事人。”


    “哈哈哈~~~但願吧!”


    “……”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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