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雲:千頃飛地石峰景,雲鎖煙霞綴通靈;奇淫巧技勾老炮,壓箱絕活戰陣道。


    本源通訊看似神奇,但對私欲性極強、不需要朋友的修士而言作用有限,如遇交友不慎勢必其反,想借此刨了古星遙的命根子,完全是異想天開的那種,再說與安博天做交易風險太大,整不好會被竊聽機密,都是修行萬年以上的狐狸,誰不知道誰呀!


    離九千七百年還早,時間充裕可盡情揮霍,此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關在密室研究其他星係,待成就凝神煉體,爭取用上星域磁道,配上暗晶手套陰陽合一,估計勉強有資格和普通震元叫板,再也不用東躲西藏了。


    意銀是爽歪歪的,道路是崎嶇的,魅影遲遲沒露麵,安平那個糾心啦!而房子嵊畫膩了藝術人生,憑他的天賦應該快證道了,為追求藝術巔峰,揣上通訊器、背上畫夾跑到追雲城開鋪麵賣畫;就這樣一個人溜溜兒悶了十幾年,某日石門升起,飄進一股香風,一幅柔弱無骨的身軀緊貼後背。


    “夫君~”


    雌性天籟、二弟蘇醒,瞬間升騰肉欲,安子迴眸一笑抱攬在懷上下齊手,羞得兔兄頂著二蛋沒影兒了。


    見著自家男人,小家碧玉成了風塵欲女,封閉石門降下隔離縱情雲雨,索取三日有節奏收工相擁而眠。


    都是說溫柔香是英雄塚,何況混混唿!男耕女織的日子很容易讓人忘卻煩惱,奇玄宗那兩震元確實有耐性,晃了近二十年還沒走,也是他們命好,趕上安子手裏有活沒功夫搭理。


    如此這般又過去十年,房子嵊發來通訊,岐黃宗丹鼎論道夭折,端木大發雷霆,帶話安平言詞威脅,倘若三年之內紹宗未至九藜,便與秦宗寶聯手,看誰敢護你丫的。


    講真,這事要讓古老炮知曉,非嚇得尿褲子不可;至窺見本源通訊,老爺子可能怕驚不住誘惑很少露麵,瞧見秀越出關幹脆玩兒失蹤,省得瞅著眼昏。


    三年時間對安子來說較長,紹宗那事暫時先拖著等待變數,相信帝哥自有安排,結果一拖兩年將事給整大了;為何?越不放人,越說明紹宗知道十方藥鼎的秘密,其實根本沒那迴事,實打實的說,紹宗知道的還沒北辰多,這尼瑪要去了等同羊入虎口,沒準又會慘遭痛宰。


    離最後期限僅剩半年,房子嵊隔三差五個一電話,好好的日子愣給攪黃了,怎麽辦?


    忽一日,兩口子掰一塊躺院裏曬太陽,秀越姿態盤根極為不雅,古老炮突然從天而降,瞬間羞紅了臉、抱著兔子躲進密室,氣得安子白眼兒直翻翻,道:“啥事?”


    “本閣今日收徒,可能混進了奇玄宗的奸細,你小子主意多,幫忙甄別一下。”


    “一共幾個?”


    “七個,個個資質不凡。”


    “走,瞧瞧去。”


    多事之秋行事需謹慎,安子進密室與秀越密謀度半根煙的功夫才出來,三人一道禦劍奔了峰頂驚雲殿;古老炮作為易經閣最牛逼的底蘊及擎天之柱,收徒這等事一般不出麵,想必是方遷鈷看出端倪,說明老爺子教徒有方,難得的夫子大家。


    殿內,各堂口老大左右分坐,方遷鈷起身主位迎接幕後老板,瞧見安平身子明顯放鬆;正如古星遙說的那般,七位小輩不僅資質非凡,且英武俊郎、道袍得體,麵相上看不出什麽破綻。


    安子縱眼幾許沒什麽表情,眼神示意秀越去殿後迴避,之後充各位老爺子們抱拳道:“老幾位,都看上哪個啦?”


    殿內長老共九人,七位新進弟子完全不夠分,想找到出奸細就得從秦宗寶的思路考慮人選,但凡細作者,必是長相大眾、資質一般、反應靈敏、頭腦靈活之輩,最大破綻在於年青,經驗欠缺或心理素質不過關,秉承這幾點安子琢磨到對策。


    經九位長老分指口述,一位名叫恆書良的小夥竟得五位看中,那哥們挺身筆直一臉興奮,剩餘六位同樣搶手,其中一個比較特殊,僅得一位長老親眯,看臉色屬迫於無奈之選的那種,安子有底了。


    上前圍身打量兩圈,這廝一襲白袍身背嶄新劍匣,論長相稍遜其他、非常淡定,安子道:“哎~~叫啥?”


    “迴稟博天前輩,晚輩升子陽。”


    “嗯~~名兒不錯,你媽貴姓?”


    “……”滿殿老頭懵逼。


    升子陽差點哏死,頓語兩息道:“迴前輩,我娘姓曲。”


    “嗯~~~住哪?”


    “景陽星迴風穀。”


    “你爹呐?”


    “我爹坐化已有三百六十二年,晚輩……”


    “姓什麽?”


    “……姓升。”升子陽冒汗了,這特麽什麽亂七八遭的。


    “那個~我問一聲哈,迴風穀在哪?”


    “迴前輩,離此東南方向十萬八千裏外的無陽絕地,乃景陽星惡劣之所。”


    “唉~~~”安子輕歎:“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寒門出貴子啊!可惜老夫非菩提老袓,也不會筋鬥雲,可惜呀~”


    “……”眾人。


    “前輩乃炎族天縱,晚輩汗顏。”


    “嗬嗬~~無妨無妨!對啦,問你個要緊的事,你可曾離開過景陽?”


    升子陽黯然搖頭:“沒有。”


    也不知安平是吃飽掌的,還是房事過多腦子發懵,不著四六瞎問了半天,竟是些平淡無奇的屁話,恨不得刨出升子陽祖宗十八代,然古老炮在場撐腰,誰也沒敢吱聲,耐著性子等待收場。


    於是一幫人大眼瞪大眼,從早上問到中午,升子陽徹底放鬆,安子突然再問:“你娘姓什麽?”


    “呃~~”升子陽語頓傻逼。


    “哦~~瞧我這記性,這個問過了;媳婦,走嘍!”秀越打殿後現身,仨人從哪來迴哪去。


    當天晚上,方遷鈷破空而止,小院火鍋早已沸騰就等他來,安平遞過一遝獸皮字跡滿滿,升子陽一言一行全部記錄在案,古星遙漲了能耐,太特麽賊了。


    至所以沒當場戳穿,是安子另有所想,待方遷骨看罷才道:“暫時別驚動他,留著作個線人。”


    “何為線人?”


    “通過他也許能間接調動秦宗寶,或者九幽。”


    “……”方遷骨。


    “你小子膽兒挺大啊!”古老炮鄙視。


    “這是老天賜我機會,你們等著看,最多百年,那兩個震元就得乖乖夾著尾巴滾蛋。”


    “嗬嗬~~”古老炮莫名樂了:“小子,想借用易經閣的勢力,價錢可貴呀!”


    “哎呀~~就放個風嘛!又不掉塊肉。”


    “哦?安小友可否言明。”方遷鈷興趣大起,今兒殿上那出太出人意料,幸許能學兩手。


    “很簡單,讓他給秦宗寶帶個話,就說皇軍、不是,就說神族三年前重打十方藥鼎的主意,好言不成欲與九幽聯手逼我就犯。”


    “嗯~~好一個驅虎吞狼之計,你小子夠膽。”


    “哇嘎嘎嘎~~~~~”


    ……


    片段插曲一晃而過,安子落下心頭大石,種種跡相表種魅影還是念舊的,提前預警,那麽人在哪呢?整個景陽星除了易經閣,他也就認識房子嵊,兩人肯定合謀開鋪子,打電話問吧又死不承認,拿次元道器誘惑吧,敗家仔來句:那玩兒哥多的是。


    半年期限如雲煙飄散,端木未得到迴應火了,神族族長一言九鼎,派綽月往太玄星係共商大事,就這樣兩喝人血不帶擦嘴的狠人碰一起啦!承諾事成之後十方藥鼎六四開,聖族得四。


    秦宗寶先一步收到消息,自然要討價還價,結果整成五五開,送走來綽月琢磨如何出招,對付安博天首先考慮智商,其次是對混子要有足夠的認識,思來想去陸放進入視線,許諾一鼎之言令他找到闕神宮或逼迫就範,剩下的事九幽來辦。


    劫龍道君對安子十分了解,這特麽屬於天上掉下的買賣,白檢的一樣;當然,陸放也有私心,無聲無息獨自悄然行事,騎著他那頭中華龍跟日本鬼子似的在葬神和太玄來迴晃悠,為了一方藥鼎不辭辛勞尋了近七十年,也不知用了什麽黑科技,目標鎖定天璣月球背麵。


    闕神基地到處監控,陸放騎龍現身自然逃不林河那雙眼睛,待陸放現身基地內部,甭說人,毛都沒踅摸一根,老頭抓瞎了,這特麽是狡兔三窟啊,數十年之功白忙活,一怒之下單刀直入殺奔摩雲。


    老頭憋著火來的,動靜鬧得挺大,剛出傳送立刻轟動景陽,半盞茶後安子收到消息,提上褲子就出去了……


    牛人駕臨,古星遙慢條斯理,與安子一起坐院相迎;剛至午時,陸放掐著飯點來了,中華龍威風八麵趴窩院外,陸塵金蹄獸見著二大爺四蹄奔騰,諂媚之極。


    “哎呀呀呀~~什麽風把您給吹來啦?”安子起身故作驚呀。


    “哼~~~小子,能耐呀!兩族高層聯手逮你一個!想當年陸某也沒這般本事。”陸放走道星風火雨,說話夾槍帶棒,言罷衝古老炮身施一禮:“陸放見過夫子。”


    “麩子?”安子想擰巴了,暗道:“那玩兒不是豬飼料嗎?”


    來人給麵子,古星遙派兒挺足,微微點頭請陸放落座,問道:“小輩來此何幹?”


    “兔崽子到處捅蔞子,九幽令晚輩尋這小子談判,交出十方藥鼎的法門。”


    “呲~~~~~”一聲劍鋼鳴震,次元道器浮空微浪,安子笑而不言。


    “嗬嗬~~~”陸放樂了,想都沒想收納入戒,捋須眯眼、神色坦然一幅孺子可教的模樣,讚道:“還是你小子痛快,有什麽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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