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雲:青皮叫板冷麵君,炎族老大詐屍魂;同參六合水中仙,一葉障目糊塗人。


    經典學術有言: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那麽政治則是經濟的再續,說到底還是利益之爭;星痕之地乃神族巢穴,安子身為敵方勢力未來首腦,修為低下處之坦然,皆因平衡策略、雙方共贏,其本質不變。


    清泉瀑布,與房子嵊三兩語言偶有所得,驚人之語彰顯天馬行空的想象,敗家仔毫不懷疑,寸絲未掛險些撲將上前,嚇得安子菊花一緊大罵變態,林中女修瞧見壯士果身,機會難得,紛紛手握棱晶石大肆偷拍。


    “你你你~你別過來!有話好好說。”安子緊捂胸口小臉煞白,生怕被暴。


    “陣道提純怎麽弄!快說。”房子嵊大急。


    “隻是個意向,還沒具體實施,慌神馬。”


    “還好來得及,我得全程旁觀。”


    “這事找紹輝說去。”對方眼神不善,安子心慌如公牛亂撞,偷偷穿上褲衩趁其無備飛身上岸。


    “你特麽又想蒙我,別想走。”啥也顧不上了,房子嵊赤身果體閃身攔路,白花花的屁股蛋子暴露空氣,正對無數鏡頭。


    “哇拷~”安子吐了血,手腳並用胡亂穿衣,道:“忒特麽有傷風化,讓你師傅知道非卸了你第三條腿。”


    一語驚醒房家男,撲嗵一聲跳下潭;林中剩女鳥獸散,鶯隱傳來聲聲讚。


    丟人丟大了,未理水裏那廝破喉叫囂,安子一身濕露落慌而逃,盡量抹去方才那荒唐瑣事;所以說別特麽在野地洗澡,忒容易出事。


    ……


    千葉道君雖說無官一身輕,但輩份、實力還在,宗內地位隻高不低,琉璃瓦屋二層九丈,陳設儒雅、古色古香;安子扛兔禦劍奔馳,狂風吹幹衣襟折迴小院,鑽進客堂門窗緊閉整理行頭,殊不知二樓突然飄下個白衣女修,臉有興奮眨眼一瞧……


    來者琴姓女修,捂臉驚聲尖叫奪門而去,安子造型提褲姿態定格,愣道:“媽的~還好爺穿著褲子。”


    丹陽宗陰盛陽衰女修眾多,千葉冷男又沒在,天知道又會來什麽人,吩咐兔兄頂著手辦二蛋把好門窗,無論是誰,善入者殺無射。


    慢條斯理從頭到腳整理幹淨,提心吊膽正小心掩門,賊眼打量四周,怎知房子嵊從天而降直接破門,驚得兔子連蹦帶跳好一陣鬧騰,倒是安子反應快差點被懟著臉。


    來就來吧,後邊跟著個房靈,姐弟倆氣勢洶洶,急步直入,分左右站定如哼哈二將;甭問,準是盯梢的。


    巨型顯微鏡耗時頗長,一時半會無法完功,現在又來兩偷師的,安子腦袋疼,無事可做架上火鍋飽食一頓再說;按理說極境升陽足以辟穀,可安平心態上仍舊是個凡人,按他的話說:民以食為天,不吃飯那叫人?


    有吃有喝,哼哈二將活了,圍攏一桌推杯換盞,直至千葉迴院,仨人麵紅耳赤、滿堂狼藉、酒氣熏天。


    煉丹者最忌汙穢、顯有潔癖,千葉惱怒一番嗬斥,尤其是房靈,姑家家成何體統,然口水之下仨人沒什麽反應,幹脆大袖一揮,堂屋狂風龍卷攪上仨飛出屋外,摔了個七昏八素,酒醒了。


    歸置好巢穴千葉出屋,甩手一參天巨物穩落院內;百萬倍顯微鏡身高十餘丈,四十五度鏡筒足有七八米,上細下粗,最大口徑將近一米,乃純銅所鑄,伸手觸摸光滑如鏡、手感舒適。


    “手藝不錯,誰做的?”


    “東皇閣煉器宗師,孫仲儒。”


    “哦~~~孫仲野老爺子還好吧。”


    千葉語頓兩息,道:“已坐化一萬六千餘載,你不知道?”


    “……”安子心顫無言,怎麽也沒想到那麽活蹦亂跳一老爺子會突然坐化,心情沉入穀愣神半晌。


    “聽說仲野兄傳過你半部《東皇煉道圖》,待了卻此事再去拜祭也不遲。”


    “唿~~~~~~當然。”長籲短歎收心穩緒,招迴兔兄共同發力,一指金線似劍鋒芒,指尖靈動、步法輕盈,於百萬倍顯微鏡身篆刻奇紋道符。


    在場的除房靈皆陣道高手,越看眉毛越擰,待半邊完事熱度猶在,安子歪臉細瞧直搖頭,扭臉道:“幫我擦了。”


    “啊?”房家姐弟齊愣。


    “啊什麽啊?畫錯了。”


    “……”眾人。


    如此反複三次,好在鏡身厚實,用料夠足,還不至於報廢,想來早有準備;當最後一筆收尾,整個鏡身花紋滿遍,極具外星色彩。


    完成外部陣紋,安子飄身而上,在鋼蹦大小的觀察眼邊上輕手一掰,那鏡身一分為二打開,翻掌數紙獸皮在手,加著小心仔細篆刻,兩鍾頭後收工;最後一步,裝上八麵準備好的圓形千層晶片,由大小到正好合適,待鏡身重新合攏,組裝完成。


    超大顯微鏡體積沉重,密室擱置不下,就地露天作業;八顆陽晶石分別嵌入鏡身陣眼,那幅完整葉莖、貌似精鋼鐵釵擺放寬大鏡口,飄身而起深吸一氣,準備收受來自真實微觀世界的靈魂衝擊。


    “啟陣!”沉穩心神,安子戴上晶片發令。


    “哪方陣眼?”


    “乾位。”


    千葉道君隨手凝射赤芒一道,正中鏡身上方中間一點,頓進道紋延展微光,其餘陣眼按八卦先後點亮,五息後巨大鏡底讚射粗**白色光柱,安子擰開觀察鏡黑瞳綻金,睜隻眼閉隻眼闖進那方神秘世界。


    沒人知道安子看到了什麽,隻知足足三個時辰紋絲未動,迴魂自信一笑成竹在胸,蓋好鏡口飄然落地,拿走葉莖換上半片丹藥再次觀察。


    這迴時間更長,鏡口左手邊有一擰扣,迴來反複扭動,那底部粗大鏡頭光柱時強時弱、微有擺動,設備先進得一逼。


    十五個時辰,將近一天半的功夫,安子極力保持鎮定,未多語言收了家夥,衝千葉呲牙笑道:“我要閉關。”


    “你看到了什麽?”千葉沉聲問道。


    安子故作神秘,脫口輕吟:“萬物根基,九天星辰本源物;殊途同歸,極道正宗半邊棋。”


    ……


    若無炎軒鎮攝,安子休想逃出千葉逼問,扛兔重迴密室,隔離未開就地盤坐,無心雜念閉眼瞑想,許是用腦過度,滿頭黑發無端漸漸化白,懷中石棒自行離體浮空,擴散紫晶光罩布滿整間密室。


    時間快進萬餘時辰,眼前飄浮一道虛影,安子終於瞅見炎軒廬山真麵目,與想象的前輩造型完全相反,貌似一個十七八的少年,相貌堂堂、劍眉利眼、不怒自威,淡定神情隱藏一抹猶豫之色,甭問就知道是位總統級人物;二人四眼凝視,畫麵貌似無崖子麵對剛出道的虛竹。


    密室幽靜默視半天,安子愣問:“有事?”


    “那兩個問題找到答案了?”


    “快了。”


    “繼續……”


    “收到。”


    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麽個性,言語簡練、寓意明確;無視幽靈般的變態,安子支上畫架,那畫好像刷子一般胡亂塗鴉,潔白紙麵很快漆黑一片,再瞎特麽東點幾下、西戳兩筆,半餘時辰一搓而就,怎麽看怎麽像喝多了。


    旁上炎軒看罷卻非常滿意,傳音問道:“什麽是時間。”


    “對你們而言沒有時間。”收了家什,安子扭臉平靜迴道。


    “為何?。”


    “那隻是個比較有意義的抽象概念。?”


    “說下去。”


    安子起身踱步,措詞幾許開始闡述觀點;在安子的世界觀裏,無論哪方天地,或多或少、明裏暗裏都有明確的等級分層,越是上層人越少,呈金字塔狀;但在自然界卻剛好相反,越底層越人越少,從自身實力或物質特性上講,底層那怕挪動毫厘,上層空間將是毀滅性災難,所謂思維定義猜想、猜想產生理論,理論確定基礎。


    六道界震元大修無數,他們秉承先人探索,或傳承、或在此思路上創新各類道經,然基礎已定,萬變不離其中,經過九十八次元代代相傳,其理論早以深入人心,潛移默化中,就沒人去尋本朔源、刨根問底,久而久知,便有了安子時有提及的那句話:修士的強大實力使你們忽略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已經讓你們失去了對問題思考的本能。


    簡單來說,我隻需知道修煉某種道經威力夠大就行,也就是領導們常說的:隻看結果,不問過程。


    所謂謊言重複千萬便是真理,何況經過九十八次元,此為建立在意式態形上思維枷鎖、精神封閉,與邪教異曲同工;綜上所述:潛移默化的修煉等級,其最終意圖是掩蓋事實真相。


    “非常好,那麽這與時間有何關聯?”炎軒道。


    “當然有關聯,失去對低層基礎的了解,永遠無法找到星痕之地,也就是你們為什麽能一次次逃過虛空坍塌而活到現在的原因。”


    “繼續……”


    “你們廣為流傳虛空分層為九道,如果我沒猜沒錯,應該是指鴻蒙星域,說實話,對此我深信不疑,可我偏偏喜歡刨根問底,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說得都對,可我還是不明白,這和時間有何關聯。”


    “嗬嗬~~~”安子道:“我說過沒有時間,那隻是一個抽象定義;從哲學上講這是人類對萬物進程的一個表述,表述一個生命由生到死的過程;所以這種定義非常有意義,也很有必要,但就虛空本質而言,這種定義是不存在的,對嗎?”


    炎軒無甚驚呀,平靜點頭表示同意,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十道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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