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雲:卑鄙小人苦行僧,有來無去越星空;寂寞無聊孤行人,自討苦吃瞎折騰。


    話說駱英俠二次巡視無果破空而去,被丟棄的那團玉簡碎片在安子眼裏成了寶貝,欣喜若狂,停機靜待五個六時辰,生怕是個陷阱。


    一塊不少撈迴到手,星宿旅途不在寂寞,極盡耐性拚了十多時辰,一方手機大小的殘破玉簡呈現眼前,依葫蘆畫瓢拓下道紋,按老方法在行拆分逐一研究。


    手頭有活,心態如佛,情緒得到穩定,忘我狀態超常發揮,加上陣道理論別出心裁,時兒手舞足蹈,時兒驚歎神跡,很快將撈來的陣紋弄了個一清二楚三明白。


    “林河!空間陣道宗師,嗬~~”丟了筆活動活動身體,安子自語笑道:“元力感應,得虧老子是煉體士,兔兄是棵草,媽的~”


    “等等~既然能感應元力,那剛才那顆隕石……裏邊一定有陽晶礦脈!哈哈哈~發財了~”


    財帛動人心,貪念要人命;手待一方空白玉簡,兔兄給力,以金線雕琢,片刻而成,激活陣眼一束紅光,那顆蘊藏巨大財富的隕石已不知去向,無法驗證是否成功;當啊草泛動元力,紅光中央閃動一金芒亮點,安子興奮揮拳,大讚“哦耶!”


    多了一樣預警手段,小命更有保障,闕神之行非鬧他個天翻地覆;於是趁著熱乎勁繼續深入。


    闕神宮,煙闕殿內,時隔四年多眾人再聚,駱英俠還是那八個字:航道安全,並無異樣。


    林河被八隻眼睛集火陷入沉思,兩眼一抹黑的感覺十分強烈。


    “林大宗師,要不英俠再跑一趟?”駱英俠得了野,趁機踩臉。


    “我給你的元力陣盤確定沒發現異常?”林河再三確認。


    “有,一顆虛空隕石,亮度不大。”


    “隻此一顆?”


    “就一顆,離闕塵不到一縱之距。”


    “陣盤呢?”


    “……”駱英俠語塞。


    “哼~~”林河以為那廝給眯了,無有追討,進言道:“宮主,林某建議啟動星體封元陣。”


    “開什麽玩笑!”慕紹宗驚道:“封元陣啟,咱們的實力會大打折扣。”


    “就是。”駱英俠道:“林大宗師,您那三獸界空陣……”


    “如果你確認沒有發現,說明來人修為已至次神,你認為區區界空陣攔得住?”


    “宮主,林大宗師的建議英俠認為不妥,我認為咱們應該直接搬家。”


    “……”眾人。


    “姓林的,技不如人就直說,拿個次神當遮羞褲,虧你說得出口。”


    “這麽說你更好的辦法?”


    “很簡單;宮主,英俠建議馬上招迴王戩,加上老大咱們七人聚齊,就算他是次神又怎麽樣?當年三道次神穀仲方厲害吧?還不是被螞蟻啃了大象。”


    話糙理不糙,眾人暗自點頭,主位神女卻莫名微笑,問道:“那麽~你們誰願意前往葬神……”


    “宮主,英俠願往!”


    “……”眾人無語,大罵駱英俠卑鄙無恥,敢情他也怕。


    “杬(yuan)摺(zhe)。”


    “在!”一位手持銀骨折扇,發型流光水滑、麵形消瘦模樣的中年人應聲道。


    “去葬神天璣將王戩帶迴來,闕塵之事先別告訴他。”神女偏不如他所願。


    “領法旨。”


    “眾位師兄,大敵當前,還望暫且拋下私怨,小妹在此多謝。”


    當主子的親身下位重施女兒禮,眾人大作表麵文章,胸脯拍得啪啪響,一個比一個大義領然,散去後各歸各殿,剛才那事選擇性失憶,該幹嘛幹嘛!


    ……


    三年後,八卦時辰表顯示,已過七十七個周期;穿棱機早已停止,尾部一根長長鎖鏈,拽著一顆直徑三五公裏的隕石;安子擺弄監視,闕塵星潔淨如珠、亮如夜明,所謂三獸界空陣無半點痕跡。


    看看水晶麵板,得笑畫個圓圈,周圍再畫上三隻烏龜,甚蔭。


    三獸連線,成正三解形,正好罩住整個星體,心道:“點子雖好,可特麽的獸在哪?”


    破陣是痛苦的,尤其是那種看不見、摸不著、又實打實存在的,琢磨來琢磨去,答案隻有一個:暗陣。


    甭管對錯,擺上囚水麵板,為安全起見拎著漆桶又出去了,踅摸一圈迴艙,穿棱機繞闕塵星外空巡視。


    闕神宮某座華麗殿宇,林大師宗全神貫注,四周無數監視全開靜靜等待,當穿棱機點火的那一刻老天爺睜眼,宮主突然駕到……


    暫不表二人說了些什麽,且看穿棱機擺好飛行姿態,速度適中憑慣性前進,眼盯囚水麵板,三個多時辰後出現磁力波紋,立馬停機查看,啥也沒有。


    “媽的~居然拿暗星布局,宗師果然牛逼。”摸得門道,又能與宗師交手,安子興起挑戰,手指敲打控製台想折。


    “嗯!臥槽~~外圍監視!”無意得見囚水見板乍現一道紅色波紋,驚慌失措差點點火,緊急出艙切斷鎖鏈禦劍躲隕石後邊,貌似條蟲子鑽進一窟窿眼,打開石門藏身密室,才算有了點安全感。


    陣道宗師布控無處不在,就安子當前狀態沒有失手的機會,失手則被擒,擒則打出翔。


    就耽誤一會兒的功夫,儒道瘟神錯失良機,無數監視畫麵依舊如故,無任何發現。


    為了仇複,安子將智商發揮到極致,參照囚水麵板紅色波紋立即著手刻製陣盤,而後以磁場波動推算暗星的大概位置。


    於是,闕塵星外圍太空一顆隕石緩慢移動,十分詭異,假如那位宮主有點腦子,再派人出來巡視,安子唯有跑路,但是偏偏沒有,她相信林河的宗師能力。


    九個時辰,囚水麵板一道黑線波紋跳動變得穩定,非常以及及其穩定,說明隕石和暗星處於同一軌道,那麽機會來了。


    待隕石偏離軌道,安子滿臉陰笑,一手拎金屬杆,一手拿著囚水麵板出得密室,禦劍衝進太空深茫。


    想在宇宙真空環境憑金屬杆核爆暗星,必須拉開距離,使其有足夠時間與太空物質摩擦生熱,直至達到分子的臨界點,換言之,距離越大,威力越大。


    就這樣,安子一去小半年,宮主與林河二人傻呆呆瞅著監視表示無語,開始懷疑到底有沒有次神來襲,畢竟到目前為止連根毛都沒瞧見。


    “宮主。”不知過了多久,駱英俠進殿,後邊跟著兩人,抱拳道:“王戩迴來了。”


    正主迴歸,宮主沒給好臉色,冷臉喝斥:“你幹的好事!”


    黑麵暗神懵逼得很,愣眼道:“宮主,我最近三十多年一直在天璣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幹過得罪人的事?”


    “沒有?哼~”駱英俠又來勁兒了,道:“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據林大宗師所言,那家夥是個次神。”


    “……”王戩驚恐無語。


    “外帶陣道宗師。”


    “……”王戩繼續。


    “英俠,林某什麽時候說過他是宗師?”


    “連你沒折,不是宗師是神馬?”


    王戩醒悟,他太知道駱英俠那張臭嘴有多麽的欠抽,氣道:“到底怎麽迴事?”


    那位邊上搖扇子、氣定神閑的杬摺插話,將整件事情繪聲繪色尾尾道來,王戩越聽越懵逼,這跟他有毛關係?又一想,估計另有其人,指不定給誰背了鍋;要知道,闕神宮都是些仇家遍布洪荒的主。


    因此,一炷香後眾人炒翻了天,相互拆台、互揭老底,隻要有人說一聲:有種找個地方幹一架;非打起來不可。


    就在這時,某個監視畫麵閃現一抹赤光,速度極快,眾人警醒恢複鎮定,林河擺弄陣盤放大投影,那是一根通體赤紅的條狀物,隨時間推移越發耀眼。


    “宮主,我建議派人前去攔截。”林河道。


    然話音落,又有監視閃動,投影一陣扭曲,而後出現個蒙臉人,滿腦袋包著黑布,眼睛都沒露,活脫一恐怖分子;背後是塊半透明的水晶板,刷刷寫了一行字:駱英俠,兩次擦肩實乃緣分,多謝!


    “……”輪到駱英俠懵逼。


    “駱英俠,你還有何話可說?”王戩大喝,這鍋背得太大,太不值。


    “等等等等~”駱英俠慌了,伸手虛空輕指點筆劃,就仨字:你是誰!


    “誤會了不是。”安子寫道:“我是說多謝你提供的消息,三獸界空陣!”


    “……”眾人無語。


    “你個蠢貨!”林大宗師怒了,大罵道:“人家在身邊你都不知,你修的哪門子震元!”


    “哼~~還曜仙武神,跳舞的舞子吧!”王戩跟進。


    一句引得安子笑彎了腰,宮主眉頭一緊,驚道:“他能聽見我們說話!”


    “什麽!”王戩心頭一跳,愣道:“難道是他?”


    “不好!三獸界空陣……”


    林河話未落地,殿內半邊監視瞬間白屏,眾人紛紛出殿飄身百餘丈,天邊紅霞印臉,大片隕落碎片墜落闕塵,終年肆虐的暴風雪大有減弱征兆,預示著陣體破得一角,平衡被打破。


    “兔崽子,竟敢挑到老夫家門口!”王戩火冒三丈,正待起身抓人卻被林河摁下。


    “到底是誰?”


    王戩怎好意思說出口,一個煉體出了岔子的毛頭小子被誤判成次神,傳將出去,曜仙七神必成洪荒笑柄。


    “林河,乾位暗角吞雲獸出來了,咱們一起上去剁了那狗曰的。”駱英俠殿內叫囂,眾人分踏進殿。


    暗角吞雲獸,藏於暗星之內,渾身黑甲魚鱗,體積霸屏,額上s形雙角閃耀陣紋,監視中可以看出,它發現了兇徒,張著參盆大嘴速度掠塵,眼看要吞下一隻蚊子;前方虛空突然豁開道數百丈的口子,其內星空旋轉唯美之極。


    事發突然,那參天暗獸刹車不及鑽進傳送就沒影了,闕神六眾集體吐血,從來就沒人想到過如此賤招,真特麽卑鄙。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千機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兵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兵站並收藏千機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