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賦·夢凡詞》有雲:穆氏有女,出生卑鄙,夢顏姿美,超凡脫俗;上官暖男,儒雅氣質,武道聖體,如沐初晨,兩廂般配,天牌在手,前途似錦。


    有道是:金葉枝花豈可折於下手,雲中仙嬌不甘調零命運;藏誠府,耍心計,毀聖體,滅其族,極盡綠茶之能事。


    輾轉反側,善惡有報,禍害降臨,博天一怒,勁爆上元;借長生之際,鬧三乾,破九曲,偷底蘊,鬥穆易,持以修羅。


    罷盡其勢,神女落塵,浪蕩洪荒,淒淒慘慘,反反複複,生生死死,飛花僅存殘香,顏值已成皮囊,整個一“賤”字腐女。


    話說穆夢凡口出“三晶,”安平豁然開朗猜到謎底,瞎嗶嗶半天原來是大官人其背後作祟,證明那廝的計劃出現變數,借腐女之手再耍心機。


    為何肯定?當然是穆夢凡話裏漏洞頗多,因覆滅周氏之前,瀟子陵根本不知安平背後站著道祖;再試想,與伏逍遙定下生死賭約,如若按簽好的合同打來,必勝;然事後定身陷事非泥潭脫身不得,同時間接證明虛無念本人就在天璣。


    “三晶?”安子若有思,道:“說具體點。”


    “本宮知之甚少,猜測三晶千年內會有大變。”


    “大便?肯定特臭,哪方麵的?政變、分裂、還是發動星球大戰稱霸宇宙?”


    “不知道。”


    “嗬嗬~~行,最一個問題,若是迴答小爺滿意,這筆買賣我做了。”


    “說。”


    “爺暗地裏倒賣塵仙骨牌,誰告訴你的?”


    “你已猜到那個的人名字,又何必多此一問。”


    “ok!合作愉快。”


    矜持之下收獲斐然,安子見好就收欣然答應,其實心裏清楚,穆夢凡無論怎麽掙紮,哪怕將來修得次神,也改變不了慘淡結局。


    迴去的路上,安子神情恍惚,努力抹去所聞三晶一事,就當沒聽過,以後該怎麽玩兒還怎麽玩兒,還是那句話:用變數弄死他。


    行之半道,秀越騎驢扛兔接迴小院,鑽進密室,擺上家什繼續研究,一切歸於正軌;時辰子夜,秀越手中白玉陣盤突然投出一束白光,劉秀來訊。


    “安兄,出事啦。”


    “窩被抄了?”


    “……”秀越。


    “你自己看。”


    影像畫麵翻轉,數千枚擺放有序的塵仙骨牌被人為打亂,沒兩分鍾自動碼得整齊,仿佛有生命一般。


    “嗬~~有點意思。”安子偶有所得,問道:“一共有多少枚。”


    “三千整。”


    “不到半年就有這麽多?”


    “大部份是我們自己的,收購來的不過七百之數。”


    “我拷~你們簡直是幫禍害。”


    “誰是禍害大家心裏清楚。”敢罵自家男人,沫雲兮露臉指桑罵槐。


    “你罵誰呐?”秀越懟起。


    安子一瞧要罵街,與劉秀很有默契趕緊安撫,生怕起內訌壞了大事。


    亂忙一陣安子道:“原來門道在這,我說那些出頭鳥怎麽老掛;劉兄,近期停止收購骨牌;再有,將這三千枚分成三分,你們每人一千,切記萬不可放在一起。”


    “為什麽。”


    “每張骨牌被薑煌下了焊,凡到奇緣之數便會自動組成某種圖案或陣形,總之不是什麽好事。”


    “夫君,你的意思是……”


    “隻要湊齊奇緣之數出現在戰場,絕對十死無生。”安子道。


    “那這生意還做不做了?”劉秀道。


    “廢話,這麽來錢的生意為什麽不做?先歇段時間,容我琢磨琢磨。”


    ……


    技術攻關需要刨根問底及縝密思維,更需要相像,安子將自己手裏的骨牌亂刀分屍放成一堆,結果同樣的情況再現,沒兩分鍾自動恢複原樣;那麽所謂的“焊”必存內部,於是切成薄片,放在顯微鏡下以半瞳之眼看透本質,困擾數日的陰陽瓶頸得以突破,對天尊之能服得五體投地。


    微觀之下,那骨牌內黑白二線密如血管,貌似雜亂;但仔細看來,卻是陰陽相交,互為依存;可以肯定,所有骨牌必出自同一玉石,且是經陰陽陣道長年煉製過的。


    曾在薑煌城時,安子清楚記得第一次購買陣盤薑裳依說起個地名,九宗老坑。


    有了頭緒就好辦,一邊傳話清風,查查九宗老坑位於什麽地方,一邊著手研究破解之道,免得七人被伏、薑二氏打了兔子。


    就此,兩波禍害暫時偃旗息鼓,出入戰場的打手們借機修整,順便避避風頭,畢竟是掉腦袋的買賣,小心使得巡洋艦。


    時間快進兩年,伏仙城主府某密室內盤坐仨人開碰頭會,個個皺眉,額頭仿佛掛著“凝重”二字。


    至起暗戰以來,伏氏先後處理的嫡係已達十多人,半年後卻一個沒有,但前線時有敗仗,剛開始還行,認為高壓之下使人成長,然就近一次,數千人被薑氏包了餃子,除去嫡係全部損落,而那位潛伏嫡係的居然在半個月前成功撤退了,終於令城主起了疑心。


    “龜柌,你對本府所言之事有何看法?”


    “怕是有人暗中搗鬼,從中謀起利益。”龜柌老謀深算,一語破道。


    “難道是薑氏有意為之,讓我們放鬆對後輩的高壓?”另一老者問道。


    “不,從利益上看他們無需多此一舉;府主,柌認為另有其人,而且有組織有預謀,對雙方陣營的情報掌控遠在我們之上。”


    “嗯~~”城主點深思,道:“難道是那小子?”


    “城主指的可是安博天!”龜柌道。


    “從薑元到伏仙,想把人送迴來唯有空間陣道,後輩之中有此能者隻有他。”


    “可那小子一直在閉關,據暗營記錄,兩年前出關一次,時間僅有一天。”


    “騰長老,別忘了安小子的道侶,鳶鳳秀越和封天道院那幫小子們大有牽連。”龜柌分析道:“城主,柌建議對塵仙齋進行全天候監視,是不是他們,下一次立見分曉。”


    “嗯~那就派顧謹嵐去,相信會有一場好戲。”


    “是。”


    “城主,暗營最近查到個消息,有人暗地裏打聽九宗的消息。”騰老頭插話道。


    “嗬嗬~~這個不必理會,定是那些外來的勢利商人想就近取材;就算他們找到具體位置,也隻能空眼相望。”


    ……


    府內另一宅院,三樓石樓地底密室,黑白陣紋交錯閃爍,陣眼處豎立兩根金黑石柱,食指般粗細,那被切成無數碎片的骨牌繞其零亂飄浮,觀察數日情況依舊,算是大功告成。


    “夫君真聰明!”攻破難關,秀越亂獻香吻。


    “沒什麽,雕蟲小技,嘿嘿~~”摟著自家媳婦,安子似有輕鬆。


    “那~骨牌生意可以開張吧?”


    “開張沒問題,不過交易方式得換一換。”殺頭的買賣,須最大限度做到滴水不漏,安子道:“以後塵仙齋隻作倉庫之用,骨牌買賣直接與賣家就地交易,不要將人帶到鋪麵。”


    “你就不怕他們暗中私藏。”


    “藏?沒有這陰陽磁道,誰活得過八千之數?還有,讓他們記錄下每個交易對象的骨牌數量,達到七千之數派專人盯梢。”


    “為什麽?”


    “我想知道是誰下的手,怎麽下的手,而後那些骨牌又去了哪裏。”


    秀越欲要問個明白,虛空飄蕩的陣盤出影,劉秀來訊,道:“安兄~怎麽這麽晃?”


    “沒事,啥情況?”摘過陣盤畫麵穩定,安子問道。


    “不知哪兒出了問題,鋪麵被伏氏暗營監視了。”


    “草~你們敢私下收購骨牌。”安子渾身莫名冷汗。


    “沒有,鋪麵一直在賠錢。”


    “你能保證劉宗鼎沒有?”


    “絕不可能,他們一直在封天道院閉關,兩年多沒上戰場。”


    “確定?”


    “秀敢拿腦袋擔保。”


    “……行,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一切照舊,該怎麽著就怎麽著,別漏了馬腳;對了,店裏有沒有暗晶石?”


    “有,但很少。”


    安子拿出張獸皮圖紙,道:“在你們的密室下邊再挖個密室,無需太大,刻下這陰陽磁道,骨牌便不會自動組合,注意保密。”


    “安兄,無法納入空間介質,是否太過冒險。”


    “放戒子裏才危險。”


    “啪~~”逆向思維一點即透,劉秀拍腿大讚。


    斷去通訊,安子第一個想到虛無念,那廝跟個鬼魂似的無處不在,總能尋得命門敲山震虎,讓你時刻感覺危險就在身邊,煩不勝煩。


    沒一會兒,安子陰陰一笑,恨道:“狗曰的,老子叫你躲著不能見人。”


    為了掙錢早日奔小康出盡損招,提筆塗鴉,以動漫手法畫了個人像,與虛無念無全不達扛,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字和身份一目了然,最後加上一筆,找到此人一百萬報酬,之後連線魅影,吩咐連夜貼滿全城,非嚇他二兩屎不可。


    於是,胡亂猜測瞎特麽折騰,導致劇情誤入其途,提前與神棍叫上勁,引得伏氏城主大跌眼鏡,無心之舉沒想到竟收獲意外,很是雷人。


    當然,虛無念也不是吃素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沒過三天,城內又暴猛料,關於安子的懸賞布滿大街小巷,可氣的是將安子畫得歪瓜劣棗滿臉麻子,都快沒人模樣了,且報酬僅有一百兩,輪為大眾笑柄,給常年被戰爭陰雲籠罩的伏仙城帶來一絲愉悅。


    好在虛無念留有餘地,未將安子後台暴露,其意是告訴他:別玩兒得太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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