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最怕什麽樣的員工?當然是那種無生存壓力,藐視金錢又掌握核心技術的,這類人不懼任何罰款,無視內部大部份管理規定,且長期遲到早退或工作時玩手機;優點是幹的活是他們自己感興趣的,技術相當牛逼;如若主管腦袋靈活,這不是什麽大事,做好本職工作就行,誰讓人家有本事!怕就怕那種思維僵化、固本守舊的老板,綺春城就是。


    但這種性格正合悍婦之意,為什麽?容易控製,說得好聽叫閣主,難聽點叫大內總管,屬於沒屁本事,純粹占著茅坑鬧肚子的那種。


    安子作為一位掌握核心技術的光杆司令,對處理決定充耳不聞,表麵上點頭哈腰滿嘴應允哄走閣書老爺子,事後日子該怎麽過還怎麽走,你玩兒你的,我耍我的,咱是吃腸粉的別管吃烙餅的,井水不犯河水。


    此後數日安子琢磨給劉毛下套那事,殊不知綺飛蘭將大內總管罵得狗血噴頭,百十來棵風葉靈根說沒就沒,當柴燒還能冒點煙火,你倒好,整得灰飛煙滅不說,陣旋閣還鬧得一地雞毛、人心動蕩。


    綺春城感覺冤得慌,在安子沒來之前好好的,關他什麽事?加上囚水海牢又出事,一連好幾天心情不爽,時間久了越想越氣,一怒之下跑道紋堂發泄負能量。


    堂外,依然人潮聚集,綺春城更火了,閣主的法旨什麽時候不管用了!權威受到挑釁必須嚴懲。


    “咣當~”


    踹開堂門,邁步進院,外麵眾弟子夠眼望瞧麵有喜色,相信很快會大開方便之門重迴堂口。


    一身怒氣散著威壓穿房過屋,行之殿堂宅院,瞧見安子拿著塊水晶板到處晃,好像在踅摸什麽。


    “呀~~閣主。”頂頭上司三番兩次登門,安子已然習慣,將水晶板挾在腋下報拳客套。


    “哼~~~安堂主,你當老夫的話是耳旁風?”綺春城跟個怨婦似的,丟下話擦肩進得殿堂坐於主位。


    “您是來找麻煩的?”安子後腳進殿,問道。


    “要麽招收弟子,要麽交出你手中的風葉靈根,自己選。”


    “我辭職行不行?”


    “哼~你的去留老夫無權做主,但老夫能讓你時時不得痛快。”


    “嘿嘿~~~”安子莫名一樂,笑道:“行,今兒我就當你麵跟她談,你要敢走你就是那個!”(安子用手做個八王爬的動作)


    “……”綺春城。


    正愁怎麽給劉毛下套,綺春城上門讓安子心生一計,抽迴腋下水晶板拋飛半空,二指金線齊出虛空劃拉,重水飛濺、晶碴泛光,那水晶板僅剩手機大小。


    “嗵~~~~~~”微跺一腳,殿門關閉,食指金線再出,畫得矩陣一方並與堂內陣眼相聯,收指之際撒出四顆陽晶石,安子口令陣咒:“天罡地法,劫雲洞徹·開!”


    “刷~~~~~~~~~”


    四相晶石,微光泛泛,道咒落地,共震同頻,殿堂中央矩陣乍現四十四寸超大投影,畫麵正是太虛殿,不過……


    “拷~到底還是混進去了。”是的,畫麵中柒小珍跪於殿內,眼前懸浮粉玉器匣一方。


    怕老婆的劉毛背扣臂膀,雙腳離地雨許跟僵屍似的,正欲開口突現矩陣投影,翻眼一瞧納了悶,沒好氣道:“有事?”


    “惡賊!”未等安子開口,柒小珍迴頭一瞧怒了,蹦噠起身破口大罵,得虧綺春城懵逼露了一臉,否則沒準會潑婦附體。


    “哼~~傀儡之輩,數十萬年修為居然未得寸進。”皆因綺飛蘭的原故,劉毛對其娘家人沒好臉色。


    “劫~劫天前輩!”綺春城連忙施禮。


    仨人你來我往的功夫,安子趕緊低頭偷看巴掌大小的水晶板,苦等的通訊信號終於顯現,隻是些有不同。


    “小子,尋我何事?”


    “還能有什麽事。”說罷,安子一指綺春城:“他們欺負我。”


    “……”綺春城。


    “媽的~剛進閣沒三個時辰就敲了我一百萬,比你媳婦都黑!拷~”


    “閉嘴!”綺春城要瘋,當閣主麵打小報告,多大膽子;不顧一切趕緊解釋,一時間大肆口水長篇大論,聽得劉毛滿臉跑眉毛,為什麽?隻怪安子偷看水晶板太過頻繁讓其起了疑心。


    “劫天前輩,您可得為我做主,這小子禍害陣旋閣,不知用了什麽妖法,致使風葉靈根全部被炎陽焚毀,還放跑了楊陣,造成道紋堂弟子散盡,老祖宗才牽怒於晚輩。”


    不理綺春城,安子繼續偷看水晶板,本地通訊信號十分穩定,就在這時突現第二道波紋,臉頰剛露喜色,綺飛蘭插足,利眼魂盯閣主陰雲密布。


    “臥槽~~”安子大失所望。


    “老~老祖宗!”綺春城嚇得夠嗆,差點跪了,大悔不該來道紋堂沒事找罵。


    “哼~迴頭再跟你算賬,滾!”


    作為陣旋閣幕後老板,綺飛蘭管理手段蠻橫、強硬,當柒小珍的麵唿來喝去,一點麵子沒留;綺春城也是個沒骨頭的,如釋重負怯怯而退,眼神掃過安平明顯透著股恨意。


    “小子,本尊的事辦得如何?”


    “有點眉目了。”說著話,安子有意苦笑瞟了一眼劉毛。


    “很好!”


    “我媳婦呢?”


    悍婦得意微笑,畫麵一轉,秀越盤身坐於一旁,眸子緊閉體散道道紫光,兔兄頭頂火鳥窩懷裏打盹,一派和諧。


    當畫麵轉迴原樣,安子臉色難看之極,自己發起的矩陣投影竟然失去控製,人家說變就變,這跟被黑了服務器有什麽區別?


    “安小子。”畫麵轉到劉毛,道:“待小柒迴閣,你必須收她進堂。”


    “為什麽?”


    劉毛自信一笑眼瞄小柒,妹子會意,小手翻掌,浮空乍現一塊碩大墨黑結晶體,安子傻眼。


    跟兩個震元變態聊天壓力山大,再說目的已然達到,草草敷衍兩句麵帶鬱悶斷了通訊,精神頹廢迴密室橫躺在床,眼前擱著那塊手機大小的水晶板,繼續待兔子;相信今日故意打草驚蛇,小三必有動作但把握不大,為什麽?


    撩動三方,動靜如此之大,綺芯蘭居然沒偷聽,要知道她的陣道造詣在悍婦之上;那麽問題來了,是什麽讓她小心得過分。


    ……


    入夜,水晶板仍無任何信號,安子深感對手難纏;想想也是,人家活了n年,這種伎倆要看不出來那還混個屁,早被她姐滅了。


    與人精鬥智數日未眠整得筋疲力盡,算算時間柒小珍快到了;這一日晃出密室,水晶板跟手機似的隨身攜帶,時不時抬手看看,都快坐下病了。


    摘下葫蘆灌了口酒提提神,擺上躺椅翹上二郎腿坐等柒小珍,猜測著妹子會吐出什麽象牙;許是那酒真起了作用,突然起身木愣半晌。


    “咚咚咚~~~~”這時堂門敲響打斷思緒。


    安子發狠抿嘴麵泛微微陰笑,一指金線戳中堂前陣眼,道:“進來!”


    來者柒小珍,如一隻高傲的小母雞;進堂關門,引得那些牆頭草怨氣衝天;安子瞟了一眼寓有所指,轉身進得道紋殿堂。


    說來也怪,安子為堂口瓢把子,然堂上主位從未坐過,說白了還是個歸屬感的問題。


    兩對頭互視兩眼,一個淡漠如風,一個洋洋得意,畫麵詭異耐人尋味;良久,柒小珍扔過一方玉簡,道:“這是劫天前輩帶給你的話。”


    玉簡溫熱,安子翻來覆去把玩兩手沉默無語,他敢與帝哥打賭,這是劉毛的警告,必與冷月矅金石相關聯。


    就在當口,無意發現水晶板有了動靜,其信號與第一次看到的不大相同,波紋閃動似股票k線圖,完全找不出規律;甭問,換頻率了;綺飛蘭一直抓不到人就在情理之中。


    當然,再複雜的東西也有辦法破解,安子掏出紙筆、目不轉睛快速記錄,看得柒小珍一臉懵逼。


    兩地下黨接頭時間約摸小半個時辰,信號收集完全夠用;安子看看滿滿記錄,笑了。


    “哎~你什麽意思?”柒小珍天真提醒。


    “啥事?”安子收好家什,頹廢情緒一掃而光。


    “本姑娘都進堂了,快給我令牌。”


    “什麽令牌?”


    “……”柒小珍。


    “哎呀~搞得真麻煩。”安子明白怎麽迴事了,再出金線呈劍一揮,堂內一把倒黴椅子被分屍,三下五除二切成煙盒大小的牌子,上書狗爬體二字:道紋。


    “哼~真寒酸。”柒小珍接過十分不滿,小聲嘀咕道:“別的堂口都是玉石。”


    “整那沒屁用的門麵幹嘛?再說我又沒讓你來,切~~”


    “你……”


    “得了得了,今兒就到這,明天早點來。”


    “幹嘛?”


    “上課啊!”


    “這還差不多。”柒小珍如了意,剛要走,安子又想起什麽,叫住道:“記得交學費。”


    “啊?”


    “一節課兩個時辰,三萬兩,謝絕還價!”言罷未等柒小珍開罵,安子已然撩袍去也。


    暫且不表暴女會如何發彪,貓迴密室坐等天黑,待子時剛過,一玉傳送不知所蹤;半支煙的功夫身處天罡太空,一把捏碎玉簡。


    “安小子,芯蘭的行蹤想必被你察覺,你既然叫本尊一聲毛哥,本尊認你這個兄弟;兄知道你的難處,弟妹之事我找人替你擺平,到時候希望你們離開;還有,九幽聖子房子嵊就在熔岩,如果我猜得沒錯,飛蘭在為你製造對手,將你焊在天罡,好自為之。”


    “……”安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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