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洪荒巽位掩月星,安平單挑赤煉劫、暴打房子嵊,使得兩位深感差距;要知道,從年齡和出道時間看,兩人比他早至少一兩千年,且智商、悟性、資質一點不比他差,也許更高,然結果卻讓人難以接受。


    禹劍星給出的答案是《星辰望氣》太過逆天,必須想辦法對付;房子嵊則認為是修為相差過大,於是玩兒命刷級,機緣之下成就地仙半步證道,可直覺告訴他依然沒多少把握;那麽問題出在哪兒呢?


    當監視畫麵被堪破的瞬間,他明白了;是生存壓力迫使其超常發揮潛力,逼得安子無路可走,唯有成長,實力傍身才能把握主動。


    學神分析得沒錯,邏輯也通,與穀仲方的做法基本相同,貌似正解,但他忽略了關鍵因素……哲學思維。


    前文書有言,安子自有一套與眾不同的認知體係,在他看來,知識比修為重要,比煉至太虛更難;所以,人們將知識分成了小學、中學、高中、大學及碩士、博士等等。


    前世,心境自負的安平在分數上輪為學渣,思想理念與社會主流不太對付,他認為知識的最高境界是哲學;就像全世界最頂尖的科學家也無法理解中國的《易經》、《八卦》一樣,不是他們不夠聰明,而是思想上差著境界。


    在修士界,刨去前人留下的修煉心德及經驗,就屬陣道一脈特殊,以房子嵊的智商學到手不難,難的是精通,而精通就需要了解虛空本源,也許綺飛蘭會將她知道的傾囊相授,但想成就宗師,就必須擁有一套自己的理論體係,這是任何師傅也教不了的;因此,興趣和開拓精神成為必要條件;悍婦為什麽重視楊陣?寧可毀掉也不放人,答案不言而欲。


    ……


    窩在密室三天研究陣旋閣全盤道陣,眼界大開、思維得到拓展,結合月族及自己的理論體係,使得對陣道理解步入深水區。


    然時間不等人,又到說書的日子,安子強忍欲望終止;為防陣旋閣下陰手對付魅影,臨行之前留下一方傳送玉簡。


    邁腿出堂,晴朗天氣突現元力湧動,漸漸開成一道七彩旋窩,有人進晉,可惜未曾得道。


    “嗬嗬~那哥們運氣不錯。”安子遙望兩眼咧嘴自語。


    陣旋閣家大業大,弟子無數,時有個巴升級乃平常之事,關注之人無甚許多,加上今日說書講道,更是了了無幾。


    進得聞道殿,那火爆場麵堪稱史無前例,地上暫且不說,連空中都擠滿了,千巴人的場子硬塞了近三千多,使得殿內空氣渾濁、舉步維艱。


    好容易上得講壇,擺上桌子正要開書,乍見第一排多了不少白胡子老頭;甭問,底蘊出關,今日收場怕是有變。


    “啪~~”一拍醒木,安子眼望前排,口念牛頭不對驢嘴的定場詩:“千年苦修還(huan)真道,仙緣劫器配丹藥;震元太虛寧有種,半夜起來把雞叫!”


    “……”滿殿眾修。


    “話說恆天秘境一役過後,林雷九死一生尋得參天機緣,大乘修為梏桎鬆動突破在即。”


    剛說一句,底下所有人來了精神,一個個仿佛商量好了似的,拿出玉簡開始記錄,連綺春城也是,然而安子又話峰一轉。


    “為保留那麽一絲神秘,林雷強壓修為苦尋渡劫之地,怎奈中途遇見昔日佳人,且麵色蒼白、元力淩亂,顯然受傷不輕。”


    熟話說戲不夠,感情湊;寫書說書皆如此,廣大讀者稱之為:放水;安子深解此道,於是乎瞎嗶嗶近兩個時辰,全程尿點,一點實在玩意沒有,殿內聽眾少有綺氏脾氣暴躁者,未顧綺春城在場放肆粗話,中途被打斷數次,這要是個外姓人早被趕出殿門,豈容臭屁。


    安子心中暗樂,要的就是這效果,為什麽?混時間騙晶石嘛;在此期間眼光默視橫掃滿殿vip聽眾挑人,直到下午酉時才相中一受傷落破之士。


    “啪~~~”再拍醒木,嘴角微微翹起,與那人來一對眼,道:“佳人恢複離去,未作半分停留,一番好心喂了白眼狼,林雷深受打擊造成情緒糾結,分神之際修為壓止不住,丹田元嬰化神在即。”


    “眾所周知,神嬰乃元修二變之形,直至震元;所謂元嬰化神,在我看來屬蒼穹之變,時機一到水道渠成,無需任何丹藥輔助;然林雷重傷未愈,又加心性不穩,待那參天修為破體而出立現變數。”


    “神魂、元嬰、腑髒、精氣、六感實為一體;元嬰者,劫相本元,因人而異,無有相同;重傷肉體想化神成功唯有一法,得道。”


    此話一出,滿殿皆驚,那哥們麵有喜色收了玉簡,耳朵立成天線,全神貫注等待下文。


    “道得,獲天道認同,納為虛空之已,視為同類,修煉自然事半功倍;修士者,人也,天生道體,智慧靈長之形,萬物之首,優勢可謂明顯;再觀林雷,丹田四周大穴封閉、額間印堂赤紅,天靈白煙渺渺,乃體內戾氣、元力相博之相;為活命不得不冒險一試。”


    “通天池、驅髓骨、妙玄、闕暗;開玄丹、入紫府、化元為實以潤元嬰;再升元氣至胸腔,行赤鎖、天橋至仁脈以通印堂,方可化盡戾氣,驅散赤炎。”


    顯然,所謂得道之言隻是晃子,之後的內容隻針對那哥們,依此而行恢複傷情無甚問題,再坐個三五年關必成神嬰。


    因楊陣平安脫險,魅影後腳趕到,安子已無心說書,眼下要做的是抓到小三給毛哥個交待,兩口子之間的事別入戲太深,容易沾著火星。


    如此以來,書無可避免的爛尾;時至亥時,安子將全書大概內容簡短述說,之後拍打醒木,道:“林雷斬殺天帝成功上位,與佳人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本書完。”


    詭異結局讓綺春城懵眼愣了,滿殿聽眾人差點暴動。


    “諸位!恕在下見識有限,實在沒什麽可說的,等過個幾百上千年有了新靈感,必會開新書,到時候還請各位繼續支持。”


    “哎哎哎~~你在去哪?”綺春城起身攔住要走的安子。


    “迴道紋堂啊!閣主有事?”


    “三日後繼續,否則本閣主抽你一半人頭稅。”


    “得得得,都給你行了吧?”當著滿殿眾人,安子將本場所得全部交出,綺春城一下惹了眾怒;難怪爛尾,敢情是閣主背後下陰手。


    被無數恨意眼神集火,綺春城暗叫不好正欲解釋,安子扭頭就走,所過之處自然閃出條道,大步流星出了殿門。


    一般來說,言語上的威脅隻是個過場,綺春城語氣平和,並無怨氣或殺意,結果被安子抓住機會,造成陣旋閣人心離散;相信再把火,綺氏集團麵臨解體之危。


    ……


    出殿門,空中七彩旋窩倒懸如鬥,安子頭頂銀盤月光匆迴到自家地盤,關好門下得密室,帳篷內魅影已無蹤跡,床頭壓著張紙條。


    “死丫頭,生怕我趕她走,居然跑了。”安子晃眼一瞧暗恨。


    身為得道刺客,無需擔心危險,眼下要緊的是如何擺脫綺春城前來問話,思來想去隻能上太空躲躲,繼續自己的研究。


    打定主意,買的傳送玉簡派上用場;於是收了帳篷打開星陣旋窩,跳進去便沒了蹤影,甭管到哪,現身某地放出穿棱機躥上太空,身心總算放鬆。


    天罡正頂,一顆赤紅、周身布滿裂痕的星體,透過鏡片觀之,大氣層忒厚,星內完全觀察不到,倒是碩大星環十分乍眼,目測比天铖大出一倍。


    “拷~綺芯蘭八成躲在星環某顆隕石。”安子立於機頂自言兩語便迴了機體。


    閉關鑽研學,自然需要護法,安子放出悍將,正式將電磁槍轉交,換迴原來火器,等哪天心情不爽擼他兩梭子,當是找樂子。


    電磁槍威力悍將不甚了解,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道:“少主,將想出去試槍。”


    “隨便,別走遠。”


    “收到。”


    打法走悍將,安子全身心投入,穿棱機有現成的陣盤,分分鍾的功夫,兩幅投影印射於機窗之上,拿出水晶麵版,以自身理論體係結合陣道及海量知識進入無物之境。


    安子基礎紮實,彌補了經驗不足,一路摸索順風順水,然就算通曉全部也無半分用處,抓不到小三沒法離開;從智商角度推測,綺飛蘭八成知道情敵躲在熔岩星環;也許對方同為宗師,想從數億隕石中找一個人,等同於震元升次神。


    當然,安子收獲匪淺,陣旋閣全盤陣紋鬧了個一清二楚,坐地歇息苦思於如何抓小三,無意冒出句話:十天之內掃光閣內所有風葉果。


    “嘿嘿~~~老子讓你玩氏族歧視,等著哭吧你。”


    偷肯定不現實,監控密如繁星,且直通悍婦密室,一但被逮起碼判個三五百載;當年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就是血淋淋的案例。


    那麽唯有毀去,不光簡單,還抓不著把柄;不過在行動之前,道紋堂那幾棵得偷了,免得絕了靈根。


    敲定方案立馬動手,打穿棱機材料暗格取出多餘的水晶板,再出艙門叫來擼板機正爽的悍將,待吩咐其如行事,一拍腿腳蹦個普通葫蘆,裏邊裝的是從牢裏偷來的“重水。”


    才倒了指頭小大、水銀明鏡似的一滴,驚呀發現飄浮虛空的水滴蕩漾漣漪,如波紋一般從上至下,期間時有斷層,規律明顯。


    “難道是超級重水應有的特性,能探查到萬有引力波?”安子摸下巴又開始瞎貓逮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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