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韓逸的死長久以來帝哥一直無法定性,因為當時充其量是個重傷,在場仨人沒動他一根手指頭,就聊會兒天那廝就翹了辯子,算誰的?隻能說是惡心死的,怪就怪性子和氣運太像龍傲天;第八百六十七章開篇就說過,此界沒有這類人物的生存土壤,果然應驗……


    震驚九幽、晃動洪荒的消息砸得南宮半天沒言語,相比之下三晶還算不錯,至少沒死關鍵人物。


    “問你個事。”安子瞧著悶悶陰笑,道:“清野星雲還有哪個星球不錯?”


    “飛羽。”


    “你去過?”


    “當然,待過七百多年,洞虛後離開。”


    “為什麽?有妹子倒追?”


    “池子太小。”


    “了解!”


    餘下的話南宮旗知趣沒問,這廝懟上九幽核心得離他遠遠的,不,直接將此獠拉黑,從此互不相識,以後愛特麽誰誰誰。


    兩個時辰後博氏族人出得石屋,個個眼眶泛紅,博天錘引領眾位雙膝跪地大感其恩,安平沒敢受,閃一邊扶起道:“老爺子言重,隻是舉手之勞,快快請起。”


    “安小友,家祖有言,以後博氏任憑調遣。”


    “嗨~~~我又不是什麽府主殿主,都起來吧!迴太歲府安生度日要緊,沒人調遣你們!”


    推推讓讓鬧了半拉時辰,待博氏閃人已下午,南宮旗走時傳音留了一嘴:“東天環聖子齊方同已到南天環,去向未知。”


    “嗬嗬~~”安子不怒反喜,邪臉咬牙暗道:“神棍,我特麽讓你個老兔子下棋!看老子怎麽將房子嵊逼入絕境,他不是牛逼嗎?草~”


    未得消息之前打算去飛羽星,現在棋局變化,沒想到打破天铖星勢力平衡的聖子竟然是齊方同,那麽下在房子嵊的套就能起作用。


    入夜,安子立於湖邊仰望明月,儒袍老道再次現身,陪望!


    “啥事?”安子脖子都僵了。


    “你要走?”


    “再不走五峰山會因聖子爭鬥被夷為平地。”


    “還迴來嗎?”


    “那得看情況。”


    “也好!”儒袍老道扭臉黯然:“焚金淬火看了嗎?”


    “看啦!有什麽問題?”


    “此法雖說太過兇險,卻不是沒有可能,隻是地方不好找。”


    “找到又怎麽樣?你覺得我能活下來?”


    “如果成功,極境升陽斬殺地仙如屠豬狗,那怕他是證道者,難道你不動心?”


    “老爺子,你到底想說什麽?”


    “星係之炎,焚金鍛體;祥雲之氣,淬魂升華;孫某是想告訴你,此法是以星係之力成就極境升陽。”


    “那又怎麽樣?敢情失敗了死的不是你,走啦!”


    這老頭是個話嘮,安子升入高空扔出穿棱機化著亮點消失夜空,老道站立遙望許久,喃喃道:“心境無為,難得的後輩!但願氣運非凡能找到劫天殿!”


    ……


    穿棱機離地百丈低空疾速南行,天亮後躍過一片大海,兩天後得見海岸線,下機休息一晚改乘禦劍,頭上航線往來無數方星舟,航線繁忙。


    本來可去太歲城傳送點,又怕房子嵊在哪堵他被粘上,還是穿棱機靠得住。


    “沙陀城!拷~這兒有少數民族?”身處白石城下,邊上豎立正形石碑,上書“沙陀”二字。


    此城建於群山包圍之中,四周方圓近十萬裏全是原始森林,來時至空而下,瞧見不少兇暴妖獸橫行,林畝之間泛有薄薄腥臭血霧,一般練氣士靠近不得,乃是一道天然屏障。


    許是妖獸太過兇猛,沙陀城鑄有百丈高的牆城,氣勢磅礴、震撼心神,脖子都昂酸了,大恨為什麽沒照相機,絕對的奇跡之城,忒特麽勞民傷財。


    沙陀與太歲不同,對修士管理極嚴,身份牌等級明顯,更有修為標注,一目了然;城郭之上除了方星舟嚴禁禦劍,逮著罰你個清家蕩產,再犯就得沿街討飯了。


    花百兩晶石換了臨時身份,半年內暢行無阻,若無端搞事當即取消,不服者就地格殺。


    瞧瞧手心躺著塊雜玉牌子有種被人勒索的感覺,忒特麽霸道,歎道:“唉~~至少這比較太平,那幫聖子應該不敢在此惹事。”


    隨人潮入城,第一時間找客棧落腳,繞了三條街發現個奇怪現象,城內客棧很少,倒是出租的修煉密室很多,更有大宅門或小雜院,有點懷疑這是個地主之城。


    秉著住客棧不如租房的想法,打聽來打聽去尋到一個叫玄水樓的地兒,專門負責沙陀城房屋出租,隸屬於承天府。


    “臥槽!挺會做生意的,連房屋中介都有,閣主定是個生意精!”


    懷揣強烈好奇進得五層塔狀石樓,出來進去沒多少人,但個個匆忙,想必是些跑商的買賣修士。


    上文有言,沙陀是個等級森嚴的地方勢力,處處彰顯其霸道,玄水樓也不例外;一樓接待普通過客,二樓為常來常往,三樓老客戶,四樓則直接預訂,五樓不知;安子猜測八成是專門放晶石的倉庫,為什麽?房租太貴……


    七千兩才租半年,這跟搶沒什麽區別;更過分的是拿著玉牌找到天黑才知道,自己租的這片住的全是些地痞流氓,修為低不說又沒什麽營生,天天上街騙這個偷那個,甚至還有些做勾欄生意的,怎就一個“亂”字了得。


    安子承認自己是個混混,但絕非此等毫無底線的混混,好賴是天尊傳人,以後成了大人物被人翻出這段曆史怎麽見人?


    天色已夜,鑒於治安不怎麽給力暫且忍耐,明兒一早哪怕加錢也要換地方,再次證明便宜真的沒好貨。


    次日太陽剛冒頭,進一步證明不僅沒好貨,還特麽是爛貨,沒半個時辰起碼有五波人敲門,男的聲音猥瑣、女的嗲聲嗲氣,神馬玩意兒!換房,一定要換房,必須滴。


    因城內嚴禁各種飛行道具,隻好打側麵翻牆出去,剛落地就被堵了,五個統一著裝的官方巡衛,手持利刃兇神惡煞,甭問就知道來者不善,開口就要錢,美其名曰罰款,理由:違反沙陀禁令,數額三千兩!


    “幾位老鐵,便宜點行不?我才剛來一天。”


    “少廢話,沒晶石哥兒幾直接上報執律堂,逐你出沙陀。”為首中年男子,身著一身皮甲,皮膚黝黑語氣很衝,腦門仿佛紋著仨字:地頭蛇。


    中華文化的老祖宗們告誡安平:與天鬥與地鬥,就是莫與官鬥;自認倒黴交了三千,堂堂上境開天、陣道大師居然被一幫嘍囉勒索,暗暗記下那個為首的,來日定要狠狠報複。


    憤恨不平去玄水樓申請加錢換房,結果被告之先前所交七千兩不退,強行當了違約金,沒等安子反悔,玉簡即刻被廢,代表又被黑了七千,半天夫功一萬兩沒了,哪兒說理去?


    實在氣不過,一怒之下不租了,哪怕路宿街頭;其實安子打著報複之心,出來時偷偷測出五樓坐標,晚上非搬空了不可,比三晶還惡心人。


    打劫銀行安子沒幹過,但電影裏見過,裝著沒事圍玄水樓饒上三圈確定坐標,至於逃跑路線,沒必要,找到製作玉簡的鋪麵買了三塊傳送,隻要微加改動,神仙也甭想抓著他然而……


    再次強調,沙陀管理極其嚴格,像傳送玉簡或高於三道劫器及天材地寶等物都會被偷偷登記,且現場有棱晶石監控,等安子走後立馬畫成相冊,並標注一些大概信息,如屬性為煉體士,修為開天!


    一切準備就緒,打算撈一把肥的閃人,出城時恰巧瞅見一名為天價閣的大型場所,安子會意,正是傳說中的拍賣行,宇文秀辰那身家蕩有著落了。


    看看天色還早,鑽進天價閣尋掌櫃的出貨再然而……


    “臥槽!康爺!”


    “安公子!你~你怎麽在這?”


    得見掌櫃之人安子傻眼,怎麽又碰到一位?這才萬年不到啊!有特麽這麽巧嗎?康爺更傻,商陽星一役見識過此子的威力,走哪哪出事,撞誰誰倒黴,簡直就是個掃帚星!


    故人相見自然要單獨會見,加上沙陀到處都是眼線,康爺將安子拽出廳堂,七拐八彎跟走迷宮似的,進得一間四周滿是晶牆的密室,差點亮瞎狗眼。


    “康爺,行啊?連牆麵都晶石,看來撈了不少嘛!”


    “這是手段!承天府對沙陀管理太嚴,到都是監控矩陣;安公子,你怎麽會跑這來?”


    “賣東西呀!”說話間,宇文秀辰一身家當如數倒了一地,除去晶石和聖子令全在。


    “《羅蒼山海經》!宇文氏家傳道經,你去過天隕?”


    “嗬~~~可以呀!這你都看得出來?”


    “等等!”康爺似乎想起什麽重要事,打戒子裏摸出塊玉簡擱腦門片刻,隨之暗暗點頭身形放鬆,問道:“你認識狄公!”


    “……”安子張大嘴巴啞了。


    “還好,總算找到你了。”康爺大氣得喘,道:“安公子,狄公有令,不惜一代價為你提供消息。”


    “不是~你們到底是哪部份的?老這麽搞我特麽會得心髒病的!”


    “狄公沒告訴你?”


    “廢話,他要說了我會問你。”


    “嗯~~看來時機未到。”


    “到你妹!說,你們究竟混哪個山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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