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命,乃鐵嘴之流對黑暗前途的一種無奈,後來成為慫人、懶人為自己的不作為所尋的借口;很不幸,安子漸漸被此類人同化。


    從哲學角度講,這種人好對付,隻需“放縱”二字,足以;千萬別給壓力,否則十個有八個會揭竿而起,也就是傳說中的反噬。


    房子嵊大智若愚、聰明絕頂卻不懂這個道理;能掐會算又怎麽樣?最多成就一名化石級神棍;再說誰敢保證把把命中?科學家也有做錯數學題的時候,更何況區區一流氓乎。


    再說安平,本想拉赤煉劫一起,怎奈對方關機,隻好單方麵行動。


    漠北罪惡城,房子嵊暗中支招上清宮項空鳴,以幽冥暗陣虐殺無數修士,抽其元嬰碾壓成粉,混入血水沉於地下暗河,可謂造了大孽;此一役也為其奠定西荒第一勢力打下基礎。


    這廝深知玩得有點大,擺出一副高深的神棍嘴臉功成身退,禦器往南而去。


    南辰蒼雲,屬陸氏地界,後台實力雄厚無人敢惹,對安子而言妥妥的禁地,一擔被逮至少判他個五百年;房子嵊算準了此地安全,尋了間客棧暫且住下靜觀其變;總知一點:絕不讓齊方同活著迴去,此獠必須死!


    至於齊方同在哪?相信除了房子嵊沒人知道;但凡事又有例外,別人找不到,安平一夥那就未必……


    上文書提到過,漣水城風塵女修眾多,個個勢力且浪蕩奔放,安子料定齊方同會來此地見識見識,那怕碰不到人,多少會留下點痕跡;打墓室轉陣飄雲,趁漣水惡婦沒在趕緊閃人。


    然而……


    “嗬嗬~秦師姐安好!”


    漣水城傳送就在眼前,把守的眾妹子中萬沒想到會有秦芳儀,第八百三十九章安子神躺槍至今未知,還添著臉問好。


    “老天有眼!受死!”


    “呲~~~~~~~”


    眼中釘,凝眉起;泛殺意,閃道紋;秀劍至,二指截;上官晨當仁不讓乍現身前夾住劍尖,問道:“何故如此?”


    “你問他!”但瞧那張邪氣衝天的臉,秦芳儀氣不打一處來。


    “我又怎麽著你了?”安子深覺無辜,都加“又”字了。


    至那日表白赤煉劫死胎腹中,惱休之下恨上關鍵時刻冒出的聲音,甭管怎麽來的,知道是原兇首惡就行


    然失戀是痛苦的,治愈情傷需要漫長時間,就怕獨處一室,唯有到處找事做,看守傳送陣便是其中之一;今兒帝哥有眼撞上,必須見血。


    但本書第一章有言,修士極重尊嚴,女修更甚;失戀這事怎能公開,大師姐的麵子往哪擱?麵對安平一問,秦芳儀無言已對。


    “師弟,你是否趁為兄不在偷跑出來過?”上官晨問道。


    “怎麽可能!我連上廁所都在暗河邊上,不信問師姐。”


    “……”羞月臉紅大囧。


    若非了解安子那張沒把門的嘴,上官晨就地懲罰了他,勸道:“秦姑娘,其中是否有什麽誤會?”


    “當本宮是聾子?他的聲音我會聽不出來?”


    “聲音?”安子抓瞎,東一榔頭西棒子什麽意思?問道:“有什麽話一氣說完行不行?就算死我也死得個明白吧?”


    正值懸崖當口,傳送陣白光閃亮出來一妹子,火急火燎的,瞧見秦芳儀跟見著超人爸爸似的,道:“大師姐,不好啦!齊公子又在鬧了,好些姐妹被打得遍體鱗傷。”


    “齊公子!”報複三人組眼睛一亮,來著了。


    “你們認識?”秦芳儀白眼魂視。


    “這事包我身上,兩天之內他要不走,我任你處治,怎麽樣?”安子拍胸脯打包票。


    “哼~~想蒙混過關?”


    “大師姐,你快拿個主意呀?”報信的妹子快哭了。


    “慌什麽?”秦芳儀喝斥道:“今日是誰伺候?”


    “是莊師姐!”


    “莊瑤?”安子一愣。


    “安師兄,聽說瑤姐姐中情與你,去晚了人就沒了。”


    “哼~~”秦芳儀得意了,冷笑道:“你想救那個賤人?”


    “不想。”


    “……”秦芳儀。


    “師兄,咱開飛機過去花不多長時間,走!”唧唧歪歪半天沒一點實在玩意兒,純屬浪費時間湊字數,安子扭臉要走。


    “站住!”秦芳收劍迴鞘,無奈道:“兩天之內此人若是沒走,休怪本宮卸了你的男根!”


    安子一陣莫名惡寒,雙腿自主挾緊……


    看得出來,秦芳儀是個如饑似渴的女人,寂寞難耐春心躁動,必是通曉男女之事久經殺場之輩。


    掠過傳送現身鳳棲樓驚呀眾女修,尤其是上官晨,風度翩翩一臉正氣,邊上亢麗羞月端莊得體美豔無雙,妥妥的一對狗……不是,金童玉女;反觀安平,邪臉泛陰昂望樓層,外帶邊上戳著頭黑驢,說是綠葉那是給晨哥哥麵子。


    “師兄,一切按計劃行事。”


    上官晨給個“ok”手式表示沒問題;於是問明齊方同所在位置,仨人加兩動物在其隔壁開房;待觀察一番還算滿意,隔離陣開啟後安子動得一番手腳。


    “師兄,這迴去九幽有什麽收獲?”安子聲音適中,語氣隨意。


    “聽說九大聖子死了一個,還有一個重傷未起。”


    “來看姓房的有點門道。”


    “師弟,此人來曆神秘,咱們與他接觸還是小心點為好。”


    “怕什麽,那廝見錢眼開,這麽秘密的消息都敢透露,好對付!”


    “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麽走?”


    “先找到他再說,反正掩月星不大。”


    “嗯~也好。”


    談話到此為止,安子摸出鐵板激活陣眼,隔壁房內一目了然;體態微胖的齊公子端坐飲酒,床上莊瑤麵帶恐懼裹著被子瑟瑟發抖,如待宰的羔羊。


    羞月大起同情欲要開口,安子趕緊禁聲;兩根煙後,齊方同起身踱步臉有疑問,安子當即收了投影,腳步聲故意沉重下樓而去。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齊方同禦劍離開漣水往南而去,滿樓妹子大氣得喘癱軟在地。


    安平等人身處太空,盯死齊方同,兩個時辰後判定,房子嵊躲在南辰蒼雲。


    “師弟,你無法進城,得想辦法將他引出來。”


    確實,房子嵊比猴還精,任何伎倆全無用處,包括晶石在內,唯一希望在齊方同身上;安子很清楚,片麵之言對方肯定不信,但會造成心裏暗示;也就是說,時間會讓敗家子兒自己出來。


    就這樣,兩方人馬耗上了,穿棱機監控鎖定蒼雲城,苦等近半個月,終於在某天晚上,二人前後出城。


    “嘿嘿~~~狗曰的!看你往哪跑;師兄,速度放慢,咱們悄悄下去。”


    “晶石準備好了?”


    “放心,花多少全算房子嵊的,老子非扒得他就剩個褲衩;師姐,飛機會開了吧?”


    “會到是會,就是有些緊張。”


    “沒事,習慣就好;師兄,走!”


    穿棱機腹底漆黑,道紋熄滅憑肉眼很難發現,當房子嵊二人遠離蒼雲數千裏,兄弟倆跳出機體從天而降。


    耍陰謀鬼計,房子嵊不贏任何人,怎奈遇上個豬隊友,如之奈何?當看到安子的刹那,什麽都明白了,尤其是上官晨,臉色抖然發白。


    “你們是何人?”齊方同地級道者,配上身分,在掩月基本橫著走,喝問來者。


    安子陰陰一笑,拋出個布袋,道:“二十萬,換你個袖手旁觀。”


    “哼~原來是你們。”聽出來了,也明白上了當,但誰跟錢有仇?布袋落手自是心安理得,齊方同退步三丈靜看白戲。


    “師兄,先揍他一頓,再封他神魂,媽的~”


    “慢著!”房子嵊豈會坐以待斃。


    “甭跟他廢話,幹死他!”


    “嗖~”


    上官晨沉積已久的怒氣暴發,洞虛道者打他一個得道神嬰那是實力碾壓;身似閃電一拳打在其臉,緊接著從地麵打上空中,又空中打到地麵,房子嵊慘叫連連、血灑長空;觀戰的兩人麵帶微笑貌似一對損友,很詭異的畫麵。


    “咻~~~~~~~轟隆~~~~~~~~~”


    最後一擊,於百丈上空墜落地麵,房子嵊陷坑數十丈奄奄一息,已經沒了人模樣。


    “唿~~~~~”上官晨發泄怒火鬆快許多,胸中悶氣得到釋放。


    “呸~~~”安子一口唾沫“啪”他臉上,恨道:“媽的!騙光了老子一身家蕩,還特麽滿世界躲,草~~師兄,封他神魂,帶走!”


    “等等!”白戲看完,二人來意差不多明了,道:“想帶他走,二十萬恐怕不夠吧?”


    “嘿~~莫非齊公子想以實力壓人?。”安子自有法對付。


    “剛剛跟你們學的。”


    “是嗎?如果老子不答應了?”


    齊方同瞬間臉色大變,一個垃圾耀塵煉體在他麵前敢稱“老子!”吃了髒東西還是有後手?


    “哼~~齊公子,給你二十萬是小爺不想多事,別特麽得寸進尺找不痛快。”


    言語越激,越讓齊方同覺得有後手,論智商兩人不在一層麵,猶豫之色明顯。


    “師兄,走。”


    恐嚇生效,在齊方同醒悟之前安子果斷抽身,禦劍飛空沒入黑幕消失。


    “煉體士什麽時候能禦器?器魂?”齊方同精芒一閃,頓覺此二人頭甚大,更有重寶傍身,大悔。


    情況和安子策劃的稍有出入,但後果都一樣;那齊方同事後肯定會倍加關注,下次遇見必起爭鬥;也就是說:戰術非常成功,戰略上失敗;撩上個強敵正中房子嵊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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