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至外星來,不亦懵乎!天降幽浮,冒出的黑猴;安子沒整明白,帝哥沒事把他弄過來幹嘛?嫌掩月星亂得不夠徹底添點柴?


    異星相逢便是緣,兩人互吹拍一番,安子取迴器匣與其勾肩搭背迴了茫山“基地。”


    “吧嗒吧嗒~~~~唿~~~~~再來一桶!”


    “……”安子和羞月。


    半個時辰後,小院擺放五個木製空飯桶,目測至少吃了上百斤,照這麽下去羞月非累死不可,上官晨迴來赤煉劫跑不了一頓狠揍。


    “哎哎哎~~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說說,怎麽迴事?”


    “唉~~~一言難盡啦!”赤煉劫躺坐在地捂著肚子消食,翻眼瞅著天上白雲,迴憶道:“我在青辰星待得好好的,踩了不少精英同輩順風順水,宗門長老個個對我另眼相看;安兄,那種感覺……很特別。”


    “然後了?”


    “宗門被滅啦!”


    “……”安子。


    “知道誰幹的嗎?”


    “藍炎赤煉氏?”


    “是九幽!”


    “九幽?”安子懵了,道:“你沒事招他們幹嘛?不知道他們是洪荒的後台老板?”


    “我沒招他們!”


    “扯吧你!我問你,先前那隻專吃修士的大狼狗哪來的?”


    “九幽逮著啊!”


    “還是的啊!”


    “什麽呀!那是我從窩裏偷的,無主之物;再說當時身處幽冥沉淵,我差點死在那。”


    “那也不對,宗門被滅,以你的本事逃跑絕無問題,怎麽弄的一身傷?”


    “就這點我想不通,感覺有人專門針對我。”


    “肯定是你幹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沒準殺了個有後台的。”


    “難道是他?”赤煉劫眉頭鎖緊。


    “早告訴過你低調低調,別特麽樹大招風,被盯上了吧?活特麽該~”安子很解氣,若不是這廝,他怎會流落洪荒。


    “安兄,你說一個快要坐化,又沒得道的洞虛能有什麽後台?”


    “哥們,後台不一定非得是前輩,也許跟咱們一樣,或者混得比咱們好有了勢力。”


    “著哇!”赤煉劫一拍大腿迴過味兒了。


    “我說。”安子越瞧越不對頭,問道:“百吧年沒見,你那智商讓你師傅封印了?”


    “什麽意思?”


    “咳~~沒什麽。”


    開天級飯桶就此住下,占了洞府閉關療傷,羞月躲過一劫;為防被追殺之人找到線索,安子將毀壞的方星舟就地掩埋並做了偽裝。


    兩個月後上官晨迴歸,帶迴的消息雷得安子外焦裏嫩,眼魂洞府真想衝進去抽死那個非洲黑鬼,真特麽災星。


    兄弟倆討論半晌一致認為該挪窩,臨走前安子有點小心思,想與赤煉劫再談談。


    都是煉體士,傳音火符沒用,安子直接踹門,最好嚇得那廝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石門開啟,室內之人看臉色……看不出來,太黑~


    “三件事。”安子對麵而坐伸出仨手指比劃道:“一、你連累我了。”


    “這麽快就找到這了?”


    “他們是九幽的沒錯,但身份非同一般,乃九大、不對,應該是八大聖子之一。”


    “我說實力怎麽那麽強悍,原來如此;等等~”赤煉劫白眼一翻,反問道:“聽我師傅說有九大聖子,怎麽變八個了?”


    “咳~不用在意那些細節,咱們再來說二。”


    “被你殺了一個吧?”赤煉劫智商覺醒聞出點背鍋的味道。


    “怎麽可能!我連他們一根毛都沒見過。”


    “一根毛都見過就知道九個變八個?你是神族後裔能掐會算?”


    “二。”


    “你再二一個試試?”赤煉劫火了,可以肯定,他替某人背了鍋。


    “行行行,就當我殺了一個,怎麽滴?誰特麽讓你在青辰星騷包的?沒看我都躲到這啦!”安子同樣惱火。


    赤煉劫氣急敗壞,瞅著安子喘粗氣。


    “我要二啦!不是,我要說二了”安子氣糊塗了。


    “……”赤煉劫。


    “二、走之前想找你師傅幫個小忙。”


    “他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赤煉劫一口迴絕,實在氣得夠嗆。


    “是嗎?那我就告訴全天下禹族大本營位置,看他見不見!”安子同樣是個有脾氣的,威脅誰不會。


    “你……”


    “又沒說找你幫忙,你操那門子心。”


    赤煉劫氣得沒折,背後黃金大劍就地一插,道:“磕三個頭,我師傅就出來了。”


    “……”安子。


    給一個老頑固磕頭,安子拉不下那臉,忒沒麵子;為了早日恢複實力,猶豫半天才勉強磕了仨頭。


    “嗡~~~~~”


    黃金大劍一通震動,劍鳴悅耳、動徹心神;自劍柄處升騰濃濃金霧滿室華光,漸漸形成道道紋路,繪成一個人影,老禹頭還是那般仙風道骨、精神迥異。


    “哼~~小子,看來星痕之後你活得挺憋屈。”老禹頭眼光犀利,一看就知道怎麽迴事。


    “知道你還問,幫個小忙唄。”


    “可以,炎族天尊的麵子老夫自當給她幾分。”說罷雙眼金光一閃,安子傻了。


    “我曰~你特麽什麽意思?”


    老禹頭沒鳥他,銳眼狠瞪赤煉劫,嚇得那廝趕緊跪下,腦袋都快縮進褲襠了。


    “楓兒,看來為師的話你沒聽進去。”


    赤煉劫身形明顯一哆嗦。


    “即如此~就應當受懲罰。”老禹頭惡心死人不償命兩眼再閃金光,赤煉劫也傻了。


    “你們兩個記住,再敢肆意胡為,老夫直接將你們打迴風雷。”


    ……


    夜晚,小院內屋緊閉,裏邊瑩光通明,兩波人分別在即,四人各坐一方愣沒話;尤其是兩倒黴煉體,平日能吞下十幾頭牛的胃口,今兒很有默契,滿臉淤青盯飯桌咧呆呆發傻,麵泛絕望。


    是的,都是安平惹的禍,好麽蔫兒的招老禹頭幹嘛?封劫道符重迴鼎盛不說,赤煉劫也跟著遭殃,上境開天快活沒一個世紀步入安子後塵。


    如今強敵環視、虎豹群狼聚集掩月,失去開天之力如何生存?當老禹頭縮迴劍體的瞬間,二人立馬揮拳相向打得鼻青臉腫,若非上官晨聞訊趕到非動家夥不可。


    赤煉劫那個冤啦!大悔不該往這跑,暗中咒罵某人;安子同樣鬱悶,玩兒命一百多年白忙活,上哪說理去?


    整間屋子氣場怪異,枯坐半個時辰無人動筷,搞得兩動物口水流了半桶沒敢張嘴,在座的都是些變態,為點吃的挨頓揍劃不來。


    “哎~你有什麽打算?”安子打破沉靜,問道。


    “還能怎麽樣?找地方先躲一陣,等風頭過了再說。”


    “師弟,你可有想好去處?”


    “早想好了。”安子扭臉瞪了赤煉劫一眼,道:“我警告你啊!別特麽跟著我!”


    “你放心,以後我保證離你遠遠的。”


    “噗~~~~”羞月這兩天快笑瘋了。


    一桌美味無人動筷不歡而散,便宜了驢猴兩吃貨,搶得差點打架,連桌子都掀了……


    翌日辰時,赤煉劫招唿都沒打禦劍而去,未知奔向何方,寓意表達明顯:再賤,再特麽也不見!


    “媽的~天殺的老禹頭!草~”安子忙活一宿沒閉眼,早早出窩戳小院朝天詛咒。


    “師弟,咱們該動身了,去哪?”


    “西荒!”


    羞月冰雪聰明,一聽就知道目的地,嬌體一陣寒顫。


    “莫非是那位陰司前輩的長生墓地?”


    “所有知道此地的人都已經死絕了,沒有比那裏更安全的。”安子打懷裏摸出五方玉簡,繼續道:“我連夜做的,你們倆一人一個,以備不時之需;師兄,我和師姐先行一步,你多弄點吃的,咱們以後盡量少出來活動。”


    “那如何得知外麵的消息?”羞月問道。


    “嗯?他怎麽又迴來了?”上官晨警覺性高,十方俱滅瞬間道紋燦爛隨時發動。


    赤煉劫去而複返,落地後伸手要通訊器,一點沒客氣,安子迴以“拷”字。


    手頭沒多的,迴屋臨時組裝一個,道:“別特麽再騷包到處晃,老老實實躲著,有什麽消息即時共享。”


    “安兄,我來的時候路過迷塵星聽到個傳言。”赤煉劫收好通訊器,道:“有人故意散布消息,說我得了震元傳承,誰逮著算誰的。”


    “不會吧?四百多年還沒散盡?都傳到那去了?”


    “又是你幹的吧?”


    “準確的說是西門倩幹的,有能耐你找去。”


    “這種主意也就你想出來。”


    “那又怎麽樣?誰特麽讓你始亂終棄,人小姑娘待你不好?對啦~四百年前赤煉氏有人在九宮星出沒,聽說是你的一個什麽叔叔,當心點。”


    “在下禹楓,赤煉劫已經死了!再見~”


    “……”安子。


    都是苦命人,一個比一個點兒背;送走赤煉劫,安子帶上羞月和兩動物即刻動身,安子捏碎一方玉簡,虛空乍現傳送星辰旋窩。


    上官晨負責善後,封好洞口毀去一切生存痕跡,檢查數遍方覺穩妥才禦器而去。


    漸漸轉好的形勢,伴隨赤煉劫的從天而降被打迴原點,修仙旅途的劫難困苦堪比西天取經的百倍。


    然,三個月年後有修士光臨茫山,此人一襲黑袍身背細窄劍匣,穿棱群山之間,往來數日終於發現痕跡。


    凝神貫注,單手掐指,尖冒白芒念念有詞:人過留聲,星閃留痕,漣漪泛泛,指我其形·疑空。


    “汪~~~~~~~~~~~~”


    白芒擴散指尖蕩漾開來;六丈開外波紋遇阻,那人臉露意笑:“嘿嘿~~跑得挺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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