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打見著所謂陸少,安子就明白,定與陸妃顏沾親帶故,捏碎玉簡隻見火光卻無聲音,甭問,絕對是特製傳音符,那還不跑。


    飛出酒樓立馬收劍沒入人群,拐彎抹角憑記憶往蒼穹宅跑;此時天色漸黑,天空紅霞撒金刺眼,做賊心虛的混混時有東張西望,一路忐忑、有驚無險迴到宅門,推門撩開背手“砰”一聲關嚴實,四脖子汗留得那叫一個緊張,心“蹬蹬”直跳,跨下二弟更甚,都快縮陽了,可見著實嚇得不輕,多懸啦!


    等氣喘勻實,轉臉透過門縫往外瞧,除了人來人往啥也沒有,這才放心。


    “呃~~~~”


    轉身抬頭,見一老者盯著自己,想必是蒼穹駐九宮星辦事處主任,安子擦擦汗賠笑道:“老爺子,天兒也不早了,我先迴密室歇著,明兒早起,迴見!”


    氣氛尷尬,打著哈哈與老爺子身邊滑過,風一般沒了……


    “嗬~~居然毫發無損,九宮閣不過如此。”瞅著消失的混混老爺子蔑視一嘴。


    密室中,安子一夜沒閉眼,想想陸少那張臉就來氣,他要報複,決定天亮後冒險去九宮閣直接找老陸舉報那廝嫖妓,還是那句話:一切惹毛我的人都有危險。


    望眼欲穿盼至天明,出密室禦劍騰空實施計劃;這迴學精了,走正規渠道按規矩來,免得動靜太大驚動那廝。


    安子留了心眼,沒說找老陸,讓守門弟子帶他去了供奉殿尋司北老頭。


    穿房過屋溜達半個時辰總算見看到座眼熟的建築,那弟子進殿通報後安子才邁步進入;說來也巧,司北乃是本次武道會的總負責人,否則那能見著。


    “賢侄所未何來?”司北索事纏身,正與七八個中年人商討細節,抽空問了句。


    “前輩,昨兒我想起個事,特來問問。”安子瞧著人多,靈機一動,正色道。


    “但說無妨。”


    “多謝前輩,是這麽個事兒;您也知道,我修為太差,短時間內有所提升基本沒有可能,所以想找個鼎爐試試。”


    “賢侄,想用旁門左道走捷徑,將來是要付出代價的,老夫勸你打消此念。”


    “嗬嗬~您又蒙我,怕我升得太快威脅你們吧?”


    司北一愣,放下手頭的活撇了一眼,道:“此話怎講?”


    “就允許你們九宮閣找鼎爐,我們玄霧蒼穹就不行?”


    就這一句,滿殿人齊刷刷扭臉盯著,那眼神跟刀似的,等待安子說出嫖客姓名。


    “呃~~那什麽,今兒當我沒來過,迴見迴見~”


    “等等!”話說一半吊人味口,司北豈肯放過,問道:“賢侄說的是誰!”


    “我不認識,聽別人喊他陸少。”


    “陸平!”眾人齊道。


    司北是個人精,怎會輕意相信,道:“可有證據?”


    “證據就在他身上啊!隻要修為突飛猛進自然明了,看他作何解釋。”


    “嗯~~很好!”司北招唿眾人繼續,帶著安子出得殿外,傳音道:“你小子一大早跑來給內門大長老的孫子長眼藥,結仇了吧?”


    安子沒敢開口,怕裏邊人聽見,點了點頭。


    “時才說是你親眼得見,老夫毫不懷疑,就問一句,你是在哪看見的。”


    “咳~沒別的事我先迴去了。”


    醜家豈可外揚,安子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司北沒攔著,但並未代表不知道,修煉了數十萬年的老家夥什麽沒見過;目送混混走遠,道袍一甩麵容淡定消失不見。


    餘下事情如何發展安子不關心,隻需默默無名躲密室睡覺,無限遐想那位陸少會被打成什麽德性,沒準二弟都會被封,好幾次於夢中笑醒。


    如此五日過去,安子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覺,奇怪的是宇文秀辰好像從九宮星蒸發,人影未見,連陸妃顏都沒來滋擾生事,宇文老頭更是無從尋起,太詭異。


    “草~不會憋著什麽主意陰老子吧?”越想越不對頭,安子開始坐臥不安。


    “再去趟九宮閣?算了,風險太大,那位陸大少爺沒準正受著九九八十一刀的酷刑。”


    明知有人害他,一時半會兒毫無頭緒,急得跟什麽似的,時間長了睡眠深受影響,又兩天後實在熬不下去,出密室跑院子透透氣,其實是想找那位辦事處主任探探口風。


    巧的是恰好與那老頭撞一對臉。


    “賢侄,老夫正找你。”老頭說罷伸手道:“五十兩!”


    “什麽五十兩?”安子懵逼一臉。


    “報名費呀。”


    “什麽意思?”安子還是不懂。


    “賢侄,洪荒武道會各宗各門今日開始報名,你的名字剛報上去。”


    “我代表玄霧蒼穹幫你們玩兒命,你找我要錢?天下還有這種事?”安子不敢相信。


    “實不相瞞,宇文老祖早先有言,賢侄是他老人家從荒神府買來的,未正式拜得門牆之前還不算蒼穹弟子,所以……”


    “所以得我自己出?”


    “說實話,老夫讚同。”


    “……”安子。


    “嗬嗬~你也不必惱怒,隻要贏了九宮閣那位齊天之才,五十兩原樣奉還。”


    “我呸喲~”安子跳起來大罵:“我特麽拎著腦袋玩兒命就為了五十兩?小爺就那麽不值錢?”


    “嗯~~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主任暗暗點頭,道:“要不……我給你多加十兩?”


    “……”安子想自殺,上哪說理去,還有沒有江湖道義!


    “賢侄,能有幸得到老祖照顧實屬不易,切不可因小失大。”


    主任明明對著張即將暴走的臉,語氣卻帶著教訓,安子氣得直喘,強忍著沒發作,道:“想要錢也行,問你個事。”


    “嗬嗬~那得看問什麽。”


    “宇文秀辰哪去了?”


    “武道會即將開始,當然在閉關。”


    “閉關?就沒幹點別的?”


    “你不會是怕了吧?”


    “切~~我怕他個屁!爺是大乘組,拿著花去。”板了把晶石數都沒數,窩了一肚子火推門上了大街。


    “嗬嗬~還大乘組!”主任笑得陰險,掂了掂手中晶石自語:“小子,看到你怎麽死!”


    小夥伴都沒在,消息很不靈通,安子想去三晶閣駐地打聽打聽,又因人生地不熟,溜噠半天愣沒找著,連荒神府的鳳百玲都沒撞見,瞧著一個個來往的路人甲麵帶殺氣和路邊白骨又不敢問,隻好硬著頭皮尋到奇鳳樓,借嫖妓之名探聽風聲;正可謂不入雞窩,焉得雞毛信。


    一迴生兩迴熟,三迴四迴急如猴,裝得色急的混混在眾鶯鶯燕燕之下飛身上樓,準確找到屋間門都沒敲。


    屋內一男一女正對麵而坐,安子腚睛一瞅大暴粗口:“臥槽!”


    “安兄!”男的迴臉吃了一驚,麵有喜色起身笑道:“哈哈哈~~安兄別來無恙?”


    “草~你特麽居然敢出來找姑娘!”


    “唉~~在下哪能跟你比,來來來,坐!”


    那人非常客氣將安子請進屋,重迴落座親自倒了杯茶:“安兄想必是為丹塵鼎爐而來,申珺願承人之美。”


    是的,這廝正是荒神府看大門的申珺,女人自不必問,隻能是穆夢凡。


    “別介,我找她有事,問完就走。”安子豈肯同流合汙。


    “好說。”


    “公子找我何事?”穆夢凡再瞧不起這位臭窮酸也得兜著,問道。


    “前幾天陸平是不是找過你?”


    “公子認識九宮閣的陸平?”


    “嗨~我跟他是哥們,關係好得很,這幾日尋他不見,想來問問是不是在你這鎮得鼎爐修為大進閉關了。”


    “我想安公子有所誤會,那天陸少尋我並未鎮得鼎爐,否則夢丹豈會接待申公子。”


    “那你們倆幹嘛了?”安子大懵,看來眼藥滴歪了沒上著。


    “安公子管得寬了些吧?小女人是風塵中人,難道不能有個知已?”


    “窩勒個去~”安子拍腦袋全明白了,感悟陸少跟她玩兒出感情了。


    “安兄,百年未見怎麽滿臉愁容,難道在玄霧蒼穹受人排擠?”


    “唉~我也不瞞你,宇文秀辰那廝十幾天沒見心裏沒底,怕他陰我。”


    “聽百玲殿主所言,秀辰兄乃洞虛級修為,不可能跟你同組,想多了吧?”


    “難說,那些氏家大族陰得很,天知道會發生什麽;得啦!不打擾了,你們繼續,嗬嗬~”


    “安兄!”申珺起身相送至門口又道:“蕭怡師妹一直念叨你,武道會後迴來看看。”


    “放心放心,隻要我活著,一定。”


    安子走了,穆夢凡臉色大變,將門關嚴實耍盡媚惑之術,那申珺已是五迷三倒,趁興問道:“申朗,安公子是何來頭?看你挺敬重他的。”


    “那是自然,他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修士也會救人嗎?”


    “所以申某很想交他這個朋友,可惜安兄瞧不上我。”申珺兩鹹豬手渾身摸了遍,精蟲上腦口不擇言。


    “他可是來自域外?”


    “是啊!聽說還去過星痕之地得了大機緣。”申珺繼續摸。


    “可知全名?”


    “安博天。”


    穆夢丹擰了,對不上,與“情郎”調情一番引得申珺欲火高漲,可憐兮兮道:“申郎,能否幫奴家打聽一個人?”


    “嘿嘿~~好說!隻要你伺候得舒爽。”申珺要爆,抄起穆夢凡飄進輕紗縵帳將其剝了個精光,傳出陣陣嬌喘。


    正待騎馬挺槍,穆夢凡附耳輕道:“申郎,改日遇見安公子,問他可識得上官晨,夢凡必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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