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良心話,若非魏玲琅修為臨頂且性格善變,安子生為一個正常男人早躺下了;怕就怕完事後翻臉,那可要會出人命的,理智之下還是選擇憋著較為妥當,畢竟浪女再浪也得講道理,誰讓他後台硬。


    鬧了大紅臉,安子決定出門玩兒些日子;天衝大陸作為修仙路的起點,穿越至今都沒好好看看,至少得到南江州耍耍,聽說天刀武府在那占地為王,迴來後當年囂張的葉小天就沒見著人,也不知道那哥們混得怎麽樣!典型的看熱鬧心態。


    “你幹嘛?”迴臥房,魏玲琅見他扛上器匣,問道:“真想出去?”


    “天天對著你我壓力太大,出去浪幾年放鬆放鬆。”


    “噗~~”浪女捂嘴一樂,風情萬種的神態讓人心猿意馬,輕聲道:“想去哪?妾身陪你。”


    “我說,你都出來這麽久了一點不擔心聖宮坊被人抄老窩?”


    “哼~”浪女傲然道:“誰敢?”


    “那雲綿星域了?”


    “關我什麽事?妾身又不是域主;別哆嗦了,想去哪?”


    “我準備一個人去,你還是從哪來迴哪去吧!”


    “夫君~~”浪女沒皮沒臉的死纏爛打,撒嬌道:“妾身跟你五年了,總歸有點感情吧?你就不能遷就一下?”


    “沒得商量。”安子狠心拒絕道:“跟你一起沒準那天就被那啥了,我才不上當!”


    “要不這樣!”魏浪女想一出是一出,妖臉湊近添著舌頭道:“咱倆把事辦了,你就不怕啦?”


    安子差點撞牆而逃,傳說中的大能前輩怎麽都特麽性格奇葩,女人的矜持了?貞操觀念了?感悟專一了?


    “實話跟你了吧!”安子那糗樣瞧在浪女眼裏太有成就感,收了嘻笑正色道:“你的金玉道體還有最後一關,妾身沒在邊上我怕你會被他人作嫁。”


    “什麽意思?”


    “最多三年便見分曉。”


    “你怎麽也這樣?都喜歡嚇唬我是吧?”


    “妾身跟你打個賭。”魏玲琅迴身側臥在床,擺著撩人姿態露著香肩道:“若是被妾身言中,夫君就得從了玲琅,怎麽樣?”說罷媚眼一眨,讓安子心神蕩漾。


    無由來一個寒顫使安子清醒不少,道:“哥誓死不從!哼~”說罷獨自一人扛著器匣走了。


    魏玲琅見此大喜,飛身而起追了上去,結伴上路算是默認。


    一對豺狼虎豹下山後在老謝頭那順走一架訂製版飛車,如今業務不比從來,一顆晶石沒給就跑了;當然,老謝也沒敢要,兩人都惹不起,癟著臉坐辦公室一個人默默滴血。


    本著找樂子的由頭,一男一女那真是瘋狂之極;滿腦子都想推倒安子的魏玲琅隻要飛車鑽進雲層就出幺蛾子,不是想換身衣服,就是累了想歇浮空歇會,時間久了是人都看得出來;要知道,空中車震何其刺激,喜歡新鮮事物安子心癢難耐,唾沫都吞好斤也沒敢,秀越那把死神鐮刀一直懸頭頂,如光耀罩頂達摩克利斯劍。


    如此走走停停、觀風看景,一晃眼小半年過去,天衝大陸已經然傳開;那位從仙界迴來的聖尊居然降服了聖宮坊大能前輩魏浪女,多牛逼的存在,能耐呀!堪稱本界我輩的榜樣。


    不過也有壞的方麵,那些出來行走尋機緣的修士基本全部縮迴洞府,為什麽?


    因為三個月後從南江天刀武府傳出消息,聽說聖尊在那鬧得不得樂唿,葉家家主葉方印基本快瘋了,全套藏書道經被翻了個底朝天不說,還特麽將葉良辰多年的醜事逼得浮出水麵;敢情那位葉小天是他的私生子,其結果是家主下台,道侶羞憤而亡,葉小天神誌不清徹底倫為廢人;葉良辰也好不到得那去,被家庭除名趕出南江,從此亡命江湖,多他娘可恨;好好的一個大家族愣被攪得支離破碎,兩人可以說缺了大德!


    至此次事件後,各大州家族人心惶惶,生怕那主跑到自己地盤,一個個紛紛選擇閉關,無形之中產生的高壓讓各方勢力修為突飛猛進,推動著文明向前大踏步。


    前文書有言,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出來混遲早要還,這不,三年後報應就來了……


    “此地魁守暗鬥,天暗地明,又獨秀一支,果然渡劫的好地方。”兩人身處摩天崖,魏玲琅依然是那麽嫵媚,挽著小男人的胳膊讚道。


    “唉~~~快五十年了,想想就跟昨天發生的一樣,時間都去哪了?”


    “你呀~就是凡人心態。”魏玲琅寬慰道:“等哪天迴歸煉體正途,你就知道什麽是滄海桑田,彈指一揮。”


    “姐,你到底多大歲數?”


    “哼~不告訴你!除非你叫玲琅一聲媳婦,嘻嘻~~”


    “咳~咱走吧!”


    “走什麽?算算時間該差不多了。”


    “什麽意思?”安子懵然感覺頭皮發麻,抬頭警盯老天爺,沒法辦,被雷劈怕了。


    “金玉道體最後一關須得破繭重生,你看看手臂。”


    見魏玲琅說得煞有其事,不像是玩兒假的,擼起袖子一瞧,頓時驚刹,血拔涼拔涼的。


    “怎麽會這樣?”


    “別緊張,這是正常反應。”瞅著安子手臂無端出現大麵積金色耀斑,魏玲琅平靜道:“妾身會在此為你守候。”


    “媽的~,不會走了一趟仙界遭受太陽輻射得皮膚癌了吧?”浪女說話哪聽得進去,安子心問:“修士怎麽會得病?”


    可能摩天崖海拔太高,離帝哥總部較近,那金色斑點趕巧開始大量擴散,僅說話的功夫就連呈小片,照這個速度下去,兩天之內安子將化為佛祖身邊的金身羅漢之一——攪屎羅漢!


    “夫君,妾身尋那無情人已有七萬餘年,今日為你護法七十年,希望守得雲霧見明月。”


    “姐,咱能不能說點有用的?到底怎麽迴事?”安子害怕了,他還沒兒子。


    魏玲琅目光堅定,浪女形象變得端莊穩重,道:“從現在起,你將在半年之內化得一塊金中玉石,也許數十年,也許百十年。”


    “然後了?”


    “然後就出來啦?”


    “那我不成孫悟空了?”安子急得差點沒跳起來。


    “?”魏玲琅懵逼。


    “咳~有沒有辦法提前出來,意思意思個把月就行了?”


    “你跟老天爺說去!”見過沒溜的,就沒見過這麽沒溜的,別人巴不得越久越好,誰像他?魏玲琅糾著小嘴別過臉頭迴表示生氣,倒也有幾分可愛。


    “咱別賣蔭啦!都火燒眉毛了!”安子不怕化石,就怕赤煉劫給的玉中金有問題。


    魏玲琅瓊鼻冷哼,翻著大眼睛佯怒:“跟你說過幾百次了,不許叫姐!叫媳婦!”


    “別玩兒了行嗎?我……”


    話未說話完,魏玲琅一個閃身撲將上前抱著安子又親上了,許是心裏真有氣,親得那叫一個狠,恨不得啃了他,直到兩人微喘。


    “告訴你,妾身這輩子就算死也要死在你懷裏!別想跑~”


    安子翻白眼表示扯蛋,心道:“都特麽震元了,怎麽可能!”


    “還不快把器匣拿下來!”


    “我拿他幹嘛?”


    “平時看你挺機靈,沒想到是個笨蛋!”魏玲琅戳了一指頭,想來是女人天生神技,解釋道:“將劫器本體一同化石,比一般修士靠時間溫養效果要強得多,天賜機緣你傻啊?”


    “姐,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變石頭。”


    生怕錯過什麽,魏玲琅懶得廢話,揮揮手將其定身,助其解下器匣後三兩下在這摩天崖將安子扒了精光,一時間昂天哀嚎。


    “媳婦,我對不起你呀~~”


    “嚎你個頭啊!”魏玲琅一改往日溫情,劈頭蓋臉喝斥:“又不是沒見過,裝什麽裝!”


    “你~你就是女魔頭!”安子真哭了,口不擇言道:“告訴你,就算你得到我的肉體,也得不到我的靈魂!我心裏隻有我媳婦!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句句戳心窩的話讓魏玲琅強忍著沒發作,但那冷漠的臉上已有不悅,急促起伏的胸脯預示著情緒徘佪在暴走的邊緣。


    “哎哎~不對呀!你怎麽知道我是金玉道體?”安子猛然想到關鍵。


    “哼~~別以為你藏得好!妾身的本事你還沒全部見識,如果你叫玲琅一聲媳婦……”


    “當我沒問過。”安子認死了要從一而終,絕不勾七搭八的亂搞男女關係。


    魏玲琅氣得夠嗆,姿色絕頂的女修放浪形駭,苦熬近十年也走不進那怕一丁點的心房,值價觀受得衝擊。


    安子沒覺得說話過分,在他想來感情這事就得快刀斬亂麻,免得將來背上情債,那是要拿命去還的。


    一言不合兩人陷入僵局,魏玲琅幹脆讓他自生自滅,獨自一人駕著飛車閃了。


    安子定身摩天崖抱著冷寒域和淩空子配劍坐等化石,大風吹亂發型的同時也攪亂了心情,腦子一片空白。


    如此三天過後,一尊光膀子的金身瘋子大白於天下,那金色皮膚開始起繭並凝結成石,一切正如魏玲琅說的那般;沒折之下安子坦然接受,套用一句流氓用語:要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怕個屁。


    迴頭再說魏玲琅,其實並未走遠,就在摩天崖虛空之上關注著整個過程,奇怪的邊上還飄著位道袍疑動的老者,鶴發童顏、神風道骨的那種。


    “嚴先生,真沒想到穀仲方竟然會派你到此。”


    “齊天之子老夫當然要看個透徹。”


    “之後了?”


    “魏璿,穀神域的事還輪到你們棱陽域插手。”


    “我若是成了安郎的道侶又當如何?”


    嚴先生“嗬嗬”一笑,道:“憑著《星辰望氣》下篇推斷出上篇的一點皮毛就夜郎自大,是否太過自信?”


    “我有嗎?嗬~”魏玲琅冷然道:“當年為了這篇絕世道經死了那多人,落到本宮手裏難道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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