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秀越而言,白天那啥簡直是罪大惡極,怎奈自家男人太過明目張膽,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裏,對樂蠻兒本來心懷戒備還公然勾搭等於自己送上門,不吃白不吃;至於事後……


    一個時辰後安子扶牆出來了,雖未精盡那啥,但也差不多,客廳就老直一個人坐等,生為過來人二愣子瞧著咧牙傻樂。


    安子看在眼裏氣在心裏,扶著樓梯慢慢挪步,噴道:“笑個屁!你媳婦也不是什麽好鳥!”


    “那也沒你這樣的吧?嘖~~~”


    “你就樂吧!早晚倒大黴!”


    “安子,不是哥哥我說你,我倒黴了你能見不救?啥也別說了,來來來,趕緊坐下,弟妹夠狠啊!”扶安子背靠沙發坐穩後兩腿發顫,老直直吞舌頭。


    “就你那身子也不見得夠你媳婦折騰的,行啦!找你要件東西。”


    “啥玩意兒?”


    “就是當初你給錢小丫的那根帶窟窿眼兒的棍子,白色兒的,入手微寒!”


    “白露晗霜笛?”


    “你特麽居然知道!”安子無名火起,瞪眼問道。


    再瞅老直,雙手捂著嘴瞪著兩白眼珠子。


    “呐~多的話不說。”安子拿手一指隔壁,道:“老赫頭還沒走,你要拿不迴來誤了他的事別怪兄弟不仗義。”


    “等著,馬上!”老直害怕了,不怕不行啊!老禹頭的事過去沒多久,風一般的男子如風一般沒了蹤影。


    “唉~~~~”一個人躺沙發上昂天歎息,喃喃道:“什麽時候才算一站啦!嗯?”


    “夫君!累了吧?秀給你做點吃的?”


    眼簾倒影著秀越那張紅潤的小臉,嚇得安子出溜地板,差點沒閃著腰;秀越趁機翻身攬入懷中,小手順進內衣,摸著胸前兩塊十分有型的胸肌,輕揉道:“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毛手毛腳;夫君先歇著,秀兒給你做油潑麵。”


    秀越心滿意足捂著小嘴聳著肩膀走了,安子有苦說不出,咬牙恨道:“妖精!”


    冰海城離此太遠,以飛車的速度打個來迴少說得大半個月,那幫盜墓的探險家們暫時沒消息傳迴,趁著有檔期,安子抓緊恢複身體。


    這一日清晨,於樓前那片樹林裏站著醞神,馬腳輕提氣運丹田,雙手抬起呈掌又慢慢放下,太極起手式耍得有模有樣。


    “喲~~有兩下子!”老赫頭眼賊,揣著碗油潑麵蹲門口邊吃邊瞧,很快看出門道。


    看似緩慢無力的動作卻暗藏天地大道,雙掌劃過帶起微風拂塵,四周青草搖擺,給人一種身清氣爽、萬法自然的感覺,大有韻味兒。


    “師傅,這啥道經?怎麽看著跟娘們跳舞?”二傻子淑猴抱著大碗出來了。


    老赫頭魂了一眼,噴道:“你懂個屁!學著點。”


    “誒誒誒~~”嘴上答應,手可沒閑著,攪了一筷子寬麵狂塞。


    “師傅!”樂蠻兒身為女生當然含蓄得多,道:“安師兄這些作動看似簡單,可每招每式自成方圓,如若配上道法元力必攻守兼備。”


    “聽見啦!”老赫頭鷹眼一撇。


    “我怎沒看出來?”淑猴滿腦子都是仙緣,除了體質不錯,悟性差得一逼,跟樂蠻兒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老赫頭沒言語,抱著碗起身拍拍屁股走了,再說下去他怕一時衝動清裏門戶,逍遙了大半輩了的空冥道者居然收了個智障,砸牌子啊!


    待日上三杆,露水幹枯,安子收功迴屋;因身體處於恢複期,器匣扔在臥房,二蛋那廝天天趴地下室,任憑如何就是不挪窩,吃罷午飯決定問問,誰讓他是個注重細節的人,兩年前的劫雷成為揮之不去的心病,堅信是人為。


    “安子!”剛坐下等著開飯,老直扒門口賊頭賊腦的左右亂瞧,手指頭直勾勾。


    “有病吧你?”安子起身過去,問道:“東西拿迴來啦?”


    “我那婆娘就是不給,好話都說盡了。”


    “她人呐?”


    “一會兒就到,不過……”


    “提什麽條件了吧?”


    “嗬嗬~就知道你賊。”


    “說說看。”


    “她想讓你帶她去仙界。”


    “去屁的仙界,這輩子我特麽就老死在這了,哪兒也不去。”安子最恨威脅,拿話鏘他。


    “那老娘就當場毀了它!”錢小丫無聲無息出現,手裏耍著根白玉剔透、飄著微微寒氣的笛子,不知怎麽著,突然定身動彈不得。


    “安小子,是這東西吧?”老赫頭摳著鼻孔出來了,薅過大姐頭手裏的玉笛把玩兩下,鄙夷道:“什麽玩意兒!”


    下界貨色當然看不上眼,撩給安子進屋坐等開飯,甭問,蹭飯時間快到了,錢小丫出場雖酷,卻忘了有狠人在場。


    “誒誒~~前輩!”老直慌了,他媳婦還定著啦!追屋裏說好話:“前輩,我媳婦……”


    “砰!”老赫頭一拍桌子,指著老直鼻子罵道:“你還知道她是你媳婦?身為得道大乘連個結丹都擺不平你還算是個帶把兒的男人?去~給她兩耳刮讓她漲漲記性,告訴她什麽是夫綱!”


    “……”老直。


    “老直,還記得你在仙界說過什麽話吧!該兌現啦!”安子趁機搓火。


    “我……”老直要哭。


    屋外擺著造型的錢小丫如百怒金剛,麵目猙獰,借老直幾個膽也不敢,就怕安子竄導。


    “老赫頭,我問的那事該給點提示了吧?”


    “你這算是要挾?”


    “嗨,瞧您說的,又不是找你要道經。”兩人說著話把老直扔到一邊,安子道:“再說你那幫徒弟都盼著你迴去呐。”


    “行,誰讓老道有求於你。”老赫頭被拿捏,輕吐五字:“《暗辰九宮圖》。”


    “著哇!”安子一拍大腿如光耀靈台,大徹大悟道:“天地山川包括日月星辰都逃不出無極九宮之型,高人啦!”


    “老夫要是能弄得過穀仲方,非把你搶過來!唉~背呀!”此時的老赫頭瞧著淑猴就來氣,拿他跟安子比簡直就是塊廢鐵,甭提多憋屈。


    “安~安子!”老直心係媳婦,暗中扯了扯,道:“我媳婦還定著啦!”


    “前輩,有機會咱們探討一下,沒準能證個道出來,怎麽樣?”


    “嘿嘿~那敢情好!老夫欣賞你。”


    老直傻缺,這兩人玩大法了,自己完全被無視,急得抓耳撓腮不知所措。


    就在檔口,秀越上菜,小手一揮布滿一大桌美味,兩人沒管老直,抄起筷子胡吃海喝的暗中較量,生怕吃少了,一時間盤碰碗響差點沒打起來,僅一根煙的功夫吃得清絕溜溜。


    “……”秀越。


    “嗝~~唿~~~~走啦!”老赫頭摸著肚子滿意而去。


    “媽的,老子就吃了二十幾碗,草~”安子輸得很慘,起身迴臥房躺著消食,就剩下秀越和老直在風中淩亂。


    致此,錢小丫慘到家了,如今時節臨近深秋,夜上時有大雨,加上空霧峰長年氣溫較低,就算是修士也很難扛住,老直沒折隻能陪著他,小兩口甭提多可憐。


    夜晚,樓上臥房燈火通明,樓下淒淒慘慘;當然,錢小丫總算見識了老直的本事,一身大乘修為暫且不提,那得道本領非同尋常,甭管多大的風、多暴的雨,統統化為白氣,吹得暖暖的。


    “媳婦,咱別吵了行不?那幫人你惹不起,好好過咱的小日子比什麽都強。”老直抱著佳人在懷打哭腔。


    “老娘就是不服!”


    “你是沒去過仙界,真是結丹滿地走,化神多如狗,安子能帶著咱們迴來已經是奇跡啦!你就不能低個頭?再說他那點對不起你?”


    “當年他把你拐走就是對不起我,你還堵著門不讓我進去!”


    “媳婦,你鬥不過他的,別看我是大乘,真要動起手來不見弄得過他!”


    “哼~虧你說得出口,他是個凡人,你是個大乘,你就那麽怕他?”


    “我說的是實話,那個南宮旗你見過吧?在三陽星域若非後台硬,差點就被安子殺啦!


    “老娘才不信!”


    “唉~你是不知道安子在仙界的後台有多硬,震元見了都怵他,弟妹得的那隻火鳥就是別人送的;媳婦,聽我的,服個軟行嗎?”


    “休想!”錢小丫鐵了心要懟死他。


    “我……”好話說盡正要開罵,通訊響了:“李兄,快去找我師弟,十萬火急!速度~”


    “誒誒~等著,馬上!”未等錢小丫開口,老直“嗖”一聲沒了,頓時大雨淋身了大姐頭一身,一隻完美的落湯雞出鍋。


    砸開臥房,安子正摸著器匣感悟人生,秀越逗弄著小火玩兒得正愜意。


    “安子,大晨子來電話找你,很急!”


    “沒空!”


    “……”老直差點哽死。


    “夫君!”秀越知道他在賭氣,趕緊過來勸解,畢竟人命關天。


    “告訴他們,現在撒還來得及。”


    “師弟!羅瘋子得到認可,已被陣眼納入蹤跡皆無,我等束手無策!”通訊器中上官晨頭迴急了。


    “安兄!”大官人拿過通訊器,頗為鎮定,道:“裏邊到底是什麽?”


    “虛無念,我現在很負責的告訴你,你們誰都能進,唯獨你不行,最好撒迴來!”安子繼續摸啊摸啊~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跟我鬥悶子!”大官人暴怒。


    安子正要開口,通迅裏傳來陣陣慘叫,一息之後動靜全無。


    “夫君,師兄和彤姐姐肯定遇到麻煩了。”秀越慌了神。


    “唉~~走哪都不安生,這叫什麽事兒!”安子取迴通訊器掛上,道:“媳婦,你和老直守著門口,千萬別讓人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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