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哥說要有光,於是世界就有了光;老郭說要有樂子,於是謙哥從一代相聲皇後變成了搖滾大爺;安平說不要放棄,於是大官人選擇了追逐愛情,戀愛中的金彤智商瞬間歸零,來了個暗渡修羅,最終被無情郎拋棄,元帝老爺子到此時還能溫溫爾雅實屬不易,換句話說西門大官人危在蛋碎。


    元帝劍眉倒立、道袍飛舞,盯著大官人許久後突然冷笑,道:“未知西門大公子駕到有失遠迎。”


    麵對此情此影,大官人有心理準備,一甩袍子單膝跪地,昂首道:“那日是念的錯,晚輩願為此付出代價,那怕刀斧加身、魂飛迫散也要迎迴金彤。”


    “嗬嗬~大公子何出此言?山野賤女如何配得上入雲之龍,折殺老夫,快快請起!”憑借修為將大官人輕鬆托起,元帝繼續道:“眾三陽域英才來我孤星小域,今日老夫作東,在帝元宮擺下酒宴接風洗塵,請!”


    一個“請”咬字極重,足以道盡元帝此時憤怒的情緒,眾人豈會看不出來,又不可駁了麵子,隻好硬著腦袋往前扛。


    混在人堆裏的混混沒一個敢吱聲的,默默看著即將登場的大戲;大官人則時不時偷偷給安子打眼色,那意思是:朋友,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安子看似沒什麽表示,心中其實無奈之極,完全沒想到元帝反應這麽大,甭說閃人,不被噴就當帝哥給麵子了。


    沿途無話,剛入隊的兩位一臉興禍樂災,出來得真值,這才叫江湖啊!真他娘過癮。


    行至宮門口,幾年未見的老方頭神情肅穆、不苟言笑,一切按步就搬,率一幹金甲衛迎接眾混世魔王入宮。


    “喲~~哥們!還活著啦!”安子隨性瞟了一眼,得見嘴角直抽抽的某位臉熟,那個高興啊!連忙跑過去主動握手打招唿。


    “安~安少,嗬嗬~好久不見~”


    “哈哈哈~~我老早就說過你肯定造化大,怎麽樣,這幾年過如何?”


    “托安少的福,一切平安,黃喻快要大乘了。”


    “可以呀!比我強太多……”


    “師侄,你打算在這聊到天黑?”元帝看不下去了,沒完了還!


    “咳~那什麽,好好幹!迴見迴見~”


    大黃立馬順杆爬,趕緊讓這位爺走,別再來禍害他就行。


    隊伍繼續前行,元帝瞪了安平好幾眼,意思很明確:再敢搞事老子抽死你!


    金元殿,元帝的權力之殿,實力之殿,也是身份之殿;兩邊早已擺著兩排青銅書案,擺放著美酒佳淆讓人提不起食欲,眾人嘴巴都是屬叼得一的,太次!


    元帝無話穩身落坐,素養不錯的幾位才敢屁股下沉,批鬥宴會正式開式,殿內安靜如常,等著元帝發表熱鬧洋溢及問候大官人所有直係女性親屬的演講。


    當然,元帝不象安平那般會耍嘴皮子,更不象穀仲方有通天之能,陳詞爛調的官方演講讓人泛味,眼看冒熱氣的食物正在失去餘溫,殿外落陽餘輝斜射殿內,眾人依然挺著腰板側耳聆聽,唯獨安子哈欠連天,眼皮狂打架。


    “媽的~哪來那麽些屁話!”安子最煩開裝逼會,心裏暗暗發恨,靈機一動的他扭臉瞅了瞅秀越肩上發懵的小火,再看看對麵老直頭頂的長毛,心道:“再給你半時辰墨跡,還特麽沒完別怪爺出招!”


    兩對頭非常懂得審時度勢,不然早掐起來了,若非元帝中途伸腿,沒準“下地醋歹炮”的小院已經拆遷完畢。


    “最後,老夫預祝諸位取得滿意成績已迴報家族多年的栽培。”


    “謝前輩!”跟商量好似的,除了安子,所有人起身拱手稱謝。


    “師侄!”


    “啊?啥事?”安子正祝幸金元殿躲過一劫沒反應過來,扭臉道。


    “彤兒之事你考慮得如何?”


    安子瞪眼巨驚,他要幹什麽?將金彤許給自己?大官人非瘋了不可。


    “前輩!”大官人緊急出列跪拜道:“我願舍棄一切,還望前輩成全。”


    元帝捋著胡子冷“哼”一聲,道:“老夫要是不成全了?”


    “晚輩甘願跪死在此!”說罷,大官人急得跟什麽似的,暗自迴臉向安平求救。


    “你再威脅老夫?”


    “晚輩不敢!”


    “哼~量你也不敢,拿去!”元帝伸手一彈,一方玉簡落於跪人眼前;大官不怕丟臉,當著在坐直接捏碎。


    煙雨茫茫傘輕移,烈日炎炎君下棲;


    涼風拂麵窗緊閉,情郎心海總猶疑。


    “什麽意思?”大老粗老直不小心滴咕一句,全殿都聽見了。


    “咳~”安子趕緊咳嗽發信號讓他閉嘴,別找黴頭。


    “聽明白了?”元帝無視那不和諧的粗鄙之聲,問道。


    大官人怎麽會不明白,跪在那一言不發,似乎在等什麽!


    殿內再次寧如幽靜,等著主角作何表態,眼前美味已然成了片場道具無人感興趣。


    一根煙時間過去,安子知道,該他出場了,還沒準備起身,元帝暴喝一聲:“坐下!”


    “哎呀我去~嚇死我了!”安子確實被嚇得不輕,差點沒歪過去。


    “在坐的誰都能插嘴,唯獨你不行。”元帝太知道那張嘴了,沒理都饒三分。


    “誰說我要插嘴?我刮刮腿毛不行?”


    “……”眾人。


    不理眾人,赤陽劍出匣,沒皮沒臉的當眾脫了長筒旅遊鞋真刮起了腿毛,賤眼珠卻偷偷觀察老寶子。


    “前輩,念今天隻代表個人,不代表西門氏,有何後果念自己承擔。”大官人聰明絕頂,安子意思已經很明確,放出話瞬間亮出家夥反手扣住對自己連捅了七八劍,頓時鮮血飛濺好不壯烈。


    “呲~”一手撐劍扶穩,大官人喃喃道:“我願意付出代價,那怕死在她麵前!”


    “哼~很好!”元帝不為所動,冷笑道:“那就自廢修為,拿出誠意給老夫看看!”


    “臥槽~”老直又嘀咕。


    “金甲衛何在!”正在火頭上,元帝不再給麵子,一指老直怒道:“給本帝托出去!”


    “誒誒誒~安子~安子~我還沒吃啦……”老直加長毛鶴被四個金甲衛無情“打包”帶走,隻留一串朦朧叫屈。


    “完了!被看穿了!”安子大悔,長毛一走還怎麽攪事,大官人怕是要完。


    “怎麽?舍不得?”元帝麵有嘲笑,不由自主瞟了瞟安平甚是得意。


    就這時,安子那不爭氣的肚子開始造反,餓得咕咕直叫,引得眾人齊齊相望。


    “唉~酒無好酒,宴無好宴!憋屈~”安子拍腦袋裝得一臉絕望。


    “師侄,你也想出去?”


    “啊?我能出去?太好了,迴見~”


    從不按常理出牌的混混起身就走,秀越坐那難受得要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安子故意從大官人身邊路過,背著手晃了兩圈,笑道:“猶豫個屁,拿一身修為換個媳婦很值,等娶迴去了一天打三迴,看特麽誰心痛!”


    “……”眾人。


    “師侄,你在挑釁老夫的耐性?”


    “絕對沒有。”安子迴臉道:“要不……我給你個主意?”


    “哼~你的主意老夫沒興趣。”


    “保證讓你解恨,還能讓三陽西門氏抓不著把柄,怎麽樣?”


    “哦?”元帝非常小心,與方陣子偷偷傳音三息後道:“好,說來聽聽!”


    “既然你這麽恨他,幹脆絕了他的男根,反正他舍了一切什麽都不是,既報了仇又沒傷他性命,還有成就感,嘿嘿~”


    “……”眾人。


    “嗬嗬~”元帝笑臉起身晃下主位,道:“師侄,這麽些年你的大名老夫時有耳聞,不過今天,就算你搬出穀仲方也是枉然,如此言而無信之徒老夫不會放過他!”


    “真的?”安子突然眼放金光,大喜。


    “本帝一言九鼎!”


    “這可是你說啊!不許反悔,誰反悔誰是二蛋!”


    “……”眾人。


    “既然你直意參於此事,本帝就看你如何破得死局!”


    “太簡單了!”安子的強項在於臨場應變,元帝無心之言被抓住話柄,道:“讓他用神魂啟誓並寫下兩份保證書,一份給你,一份給金彤,怎麽樣?”


    “何為保證書?”


    “嘿嘿~聽我道來!”說罷拿腳踢了踢血漬糊啦的大官人。


    所謂保證書無非在網上看到的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為騙點流量的搞笑短文;對付古人應來點比較深沉的,那篇經曲的結婚八榮八恥脫嘴而來,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當最後一句:以上繳收入榮,以窩藏修為為恥說完,連元這都傻了;這哪什麽保證書,分明是賣身契。


    “前輩,念願意寫,並以一縷神魂作押!”大官人夠聰明,不顧鮮血滿身抱著大腿跪求。


    元帝有點恍神,真要寫了這特麽還是個帶把男人?甭說他,連金彤都看不上眼,當下大悔真不該讓禍害張嘴。


    “你真願意寫?”正主金彤終於登場,冷若冰霜的一張漂亮臉蛋黑得跟張飛似的,就差沒粘胡子。


    “彤,我願意!”大官人極為主動,撩下話掏出玉簡恨不得手腳並用,末了腦袋上飄出一縷白線沒入其中,之後雙手奉於元帝。


    說真的,元帝感覺今兒玩得大了點,利眼瞅著安平恨不得抬腿踹死他。


    金彤輕吟邁步,從元帝手裏奪過玉簡收入戒子,寒霜滿臉瞄了一眼這個曾經拋棄他的男人,半天才擠出三個字:“跟我來!”


    大官人輕了口氣,無比感激的對安子用眼神報以謝意,磕謝老丈人後起身退場。


    帝元同樣不傻,突然迴首瞅了瞅秀越,道:“我覺得你也應該讓那小子寫一份!”


    “……”安子大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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