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從不缺天才,更不缺所謂的奇才,每個踏上修仙之路、自命非凡的修士從練氣的一刻起,生命基本被拋棄在外,時時刻刻活在修士的生存法則裏,看似移山填海的本領通天徹地,其實早已失去自由和個性,對他們來說這些都太過奢侈,除非到達食物鏈頂端,有能力製定規則的那一天。


    從側麵證明,為什麽那些域主個個心狠手辣,因為他們害怕,害怕出現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後輩;所以藍炎赤煉氏一定要弄死赤煉劫,不是他不夠優秀,而是太優秀,他們要為自己的錯誤提前埋單。


    安平不一樣,不露山不露水,不僅後台強硬還個性十足,與普通修士極不合群且突顯另類,正因如此才容易被高層關注,從而引發一些不可思異的蝴蝶效應。


    總之一句話,今日這場實力懸殊的比鬥是他自己嘬的。


    從第一迴合的較量上看,安子的表現還是不錯的,臨場應變和戰術使用真可謂登峰造極,可惜的是平時不用功,就算連連得手也傷不到對方分毫,最多掛一滿臉花。


    但場外的瘋狂賭徒不這麽看,他們認為南宮旗在放水,好讓三大家族做套坑他們銀子,不是,是晶石!


    內場還好點,畢竟有高手坐陣;商陽城可就不一樣,乾、坤、巽、離四區所屬賭坊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納喊的群眾亮出五花八門的家夥楊言要討個說法或退錢;這裏就不得不點讚彭臣和寒軒兩位極有先見之明,眼下一幕連安子都未曾想到。


    而坐陣西門氏內部的西門策正咬牙切齒,為什麽?很簡單,那位玉簫子連傷兩位太上級高手,讓他更加肯定安子的最終目的就是翁瞎子,生氣是因為那廝仗著輩份高實力牛逼,清理著商陽星低空軌道的崗哨,完全沒有下來的意思。


    “來人!”


    “大長老!”龍套應聲而現。


    “撤迴商陽虛空所有太上級高手。”


    “是。”


    “哼~玉簫子,看你能否再次破得五重大陣!”策哥也有想岔劈的時候……


    鏡頭轉迴武鬥星,驚心動魄之下很快恢複,臉也不白了是氣也不喘了,沉於七八丈的地底琢磨對策。


    “得想法逼迫那廝升到大乘,也許緩合個一兩天時間,怎麽弄了?”


    不是安子作死,是如芒在背,必須讓對方亮出所有底牌才好對症下藥,再說南宮旗一直沒有大乘定有原因,也許未得道、亦或者神魂不同步。


    打定主意,安子慢慢爬出地底,探出腦袋晃著兩賊眼珠子跟潛望鏡似的溜了一圈,確定後安全後跟個冬眠的昆蟲,扛著阿草迅速逃離此地。


    許是帝哥也在關注這場生死鬥,比較關注弱者,心虛的安子溜了半天愣沒碰到著人,時間一長難免多想。


    “媽的!泰哥不會帶著南宮旗跑迴商陽把老子丟這麽了吧?”


    這種扯蛋著的事就他想得出來,試想一下,玩《穿越火線》時,如果整張地圖就兩個人,其中一個趁心想躲,對追擊者來說是多麽的臥槽,更何況是顆星球。


    “算了,看看風景也不錯,光禿禿的沒什麽不好!”安子一個漫步於天地,有種武鬥星球長的感覺。


    晃累了就找塊大石頭,擺上點吃的,就當野餐了,多操蛋!


    事實上並非安子幸運氣好,是南宮旗根壓沒找,火氣發泄之後便反思為何會處於被動,找人的活自然而然交給泰哥去辦。


    一個時辰後,安子酒足飯飽,突然天空附下一道閃電,於前方五米年砸出一淺坑。


    “媽的你做弊!”用屁股想也知道,泰哥暴露了位置,安子站立不動對著天空豎了一中指表示抗議。


    估摸十幾分鍾,南宮旗背劍而來,降下法體嘴角莫名嘲笑。


    “玩兒陰的真卑鄙!”


    “那是你命不好,這次你休想逃脫。”


    “你特麽傻呀你,爺要逃會站在這等你?”


    “算你有自知之明。”反省後的南宮旗不再輕敵,南皇出匣流光異彩,仗劍而立道:“當日你耍手段捅了本尊二十七劍,今日要你十倍償還。”


    安子默默變出淩空子配劍胡亂耍了幾下,酷酷道:“在爺眼裏,你已經是個死人!”


    這特麽純屬犯賤痛快痛快嘴,當場激怒對手,立刻飛身揮劍而來。


    “釘~~”雙劍相博兩人臉對臉。


    南宮旗是一臉陰沉,恨不能咬死他;安子則是無所謂,閑暇之餘左手在自己左臉撓了撓癢癢。


    “中!”南宮旗修為強勁,元力勁暴氣勢刹然,一股狂風竟將安子吹出數十丈,落地之餘又連續倒退七八步才站穩。


    “嗬~~有兩下子!”


    “你的話太多了,給本尊永遠閉嘴!”一招得逞重拾信心,對方不過如此,撩動南皇元力噴湧金芒大攢,口中念念有詞:“九宮天降吾為尊?劍動五方!”


    “呲呲呲呲~~~~~”神奇的道經使得從天而降八把兩丈來的金色長劍,以九宮之式將安平死死鎖住動彈不得。


    “尼瑪!元力還能這麽玩兒?”安子開了眼,握著劍還在琢磨。


    “嘿~廢物就是廢物。”純粹鎖足招式讓南宮旗噓汗一把,想不到平日基本鎖不住人的伎倆居然奏效,麵對砧板上的魚肉老毛病又犯了,上前調戲道:“聽說你是穀仲方的關門弟子,哈哈哈~~再逃個給本尊看看。”


    “能不能離我遠點?你特麽有口臭!”


    “……”南宮旗。


    “不過這玩兒意基本沒什麽作,有沒有厲害點的?”


    安子成功激怒對手,極傷自尊的犀利言詞讓南宮旗揮出一芒劍氣,瞬間洞穿對方身體,怒道:“第一劍!”


    “甭第一劍啦!”安子的確動彈不得,可不代表沒辦法,語音落渾身射出萬道金線,很快交織成一張大網,大喝一聲:“刀兄,出匣!”


    “呲~~~”冷寒域破盒而出並衝破九宮穩穩插在安子腳下。


    “我說沒什麽用吧!”手握一刀一劍像煞了野蠻人,安子覺得有損形像,左右看看隻好將配劍收迴。


    “受死!”南宮旗有點急了,揮動南皇再起大招:“大道乘風,玄黃爍日,北乾斷天?星辰?落羽!”


    典型的大乘期招式,引得方圓千裏黃光漫天、日照強射,正頂氣流懸風似刀,大地裂動碎屑滿塵,手握南皇劫器身後八卦流動太極轉輪,衝頂雲霄的威壓泛天四散,恰是鴻蒙道尊擇天體,大修封頂升太極,金箔耀塵終化日,九天劍芒隨風起!


    “窩曰!”安子再不驚呀那就真成傻x了,卯足了勁加上阿草的元力加重,丹田銀球瘋狂閃耀,那是高溫核聚變的反應,使得萬道金線更加奪目度無限延伸,有點象蜘蛛精。


    “鼠輩!接招~”


    “星雲震蕩,吾亦開天?千機?異空!”


    安子飛身淩空揮動冷寒域對準虛空“呲啦~”


    一道五彩旋窩憑空出現,那滿天金劍似萬朵雨點飛射而來,誓要穿他無數個窟窿。


    不知通往何處的異空傳送隨著五彩流光的攪動引力漸起,安子早已踩著劍型飛板撤離,隻見無數金劍如飛蝗過境,一股腦紮進旋窩消失。


    “不可能!”南皇旗很難接受他所看到的事實,一個風雷怎麽會如何能耐,憑借一把六道劫器撕裂空間。


    “阿草~助我最後一擊!”驚暴眼球的落日神跡再次讓南宮旗震精,安子折返迴身駕風而來,隔著數十丈拋板騰空暴喝:“禦風斷龍青陽劫?八荒!”


    “《坐忘經》!”負責場控的泰哥終於憋不住道出招式來曆。


    “蔞蟻也敢放肆!”


    “鈧啷~轟隆~~~”一刀劈在南皇劍身,帶著滾滾黑雷震得南宮旗墜落地麵。


    “二劫!三劫!四劫……”


    連斬八刀耍得穩準狠且刀刀厚重,刀刀不同而語,尤其最是第一刀,看似青風拂麵,卻有屠龍斷骨之力,震得南宮旗身陷巨坑,嘴角溢出血漬。


    “星辰霸體禦風雷?虛凝塵!”南宮旗扛不住了。


    防禦一出穩住陣腳,憋屈的元力如決堤江河噴薄而出,反到震得安子五髒移位吐血不至。


    “滾開!”南宮旗趁勢抬起就是一腳踢飛。


    以為重創對手,正是趁勝追擊之時,那想被踹飛於百米上空的安子高溫乍起,呈拉弓射日之勢,輕呤道:“銀翼滿弓赤霞霜,碧海青芒破天罡?淩空煞炎”


    “咻~~~~~~~~”


    零點二秒後……


    “額啊~~~卟~~~~~~~”


    “呲~~~~~”配劍透過胸口穩插地麵。


    身中一腳差點暈死,突發其想掏出許久未動的銀翼寒鐵弓搭上配劍扣弦滿月,憑直覺一“箭”射去,正中其右胸;可惜寒鐵弓無法承受六道劫器烈溫威能就此斷裂!


    速度太快且始料未及,南宮旗終於為自己的輕敵付出代價,被當成箭矢飛來的淩空子配劍射了個透心涼,傷豁大冒著黑煙,仗劍撐地吐血不止,要知道虛凝塵還未散去,可想威能之大。


    “卟~~咳咳咳~呸呸~~~”安子也好不那去,可以說兩敗懼傷。


    “鼠輩,重傷本尊賠上一把六道劫器,咳咳~~值嗎?”


    “嘿嘿~~”安子一呲血牙嘲諷道:“有種你就拿!”


    “當我不敢!”南宮旗艱難站立,一迴首抓住劍柄的那刹那發出慘叫,右手瞬間被灼烈高溫差點烤成鳳爪,心頭立馬蹦出四個字:“又上當了!”


    一場單挑打到這種程度也算精彩,憑著區區風雷重創化神圓滿,足以成就一段傳奇;南宮旗實力大損但有不服,眼神一變扭頭就走,於空中留下話:“本尊要你死無全屍!”


    “狗曰的!終於忍不住要升級了!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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