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完成逆襲第一階段的**絲麵臨絕頂壓力,叫苦不已向老天唿喚武二哥,那模樣甭提有多慘,看得老翁頭再次心灰意冷,好在手裏剩下一千萬壓箱底的棺材本,省點用的話夠他浪半個世紀的。


    “誰!”


    突然,有人憑空模進獅子樓,兩人同時大喝,亮出劫器盯著門簾。


    藍色簾子撩動,打外邊進來個中年人,沒胡子,頗為白淨,身材中等,似有明星之相,背後劍匣流光異塵。


    “離字區龐飛煙?”老翁頭那雙看不見的眼睛再次顯靈。


    “小子,飛煙此來給你帶句話,袁掌櫃送你的那把劍實質是塊飛行滑板,望你善加利用,告辭!”


    龐飛煙說來就來,就走就走,停留時間不超過五息,搞得一老一少懵逼得很。


    “你認識他?”


    “離字區的龐飛煙,神魂中期,乃是宮月最忠心的手下。”


    “宮月?離字區老大?”


    “震元初期,八區首領中唯一的女人。”


    “窩勒個去~”


    ……


    別看獅子樓這邊半夜沒睡覺,各個區的老大全都睜著眼,西門氏當然也不例外。


    “二弟,怎麽樣?”泰哥對自己這位二弟總算服了氣,瞅著西門策神情嚴肅琢磨著眼下整個西門氏地圖,上麵畫著三條曲線,時不時掐手算上兩把。


    “唉~~”策哥歎了口氣,道:“有件事我算不準,照理說兩個化神加一個合體絕不可能穿透五重大陣的防禦,可事實如圖上所繪,他們似乎對整個西門氏的布局了如指掌;你看這三條線,極為巧妙的遊走在陣紋之間,又很合理的迴避各處暗棋,而且都是被剛剛被抽調走的那些,這絕不是巧合。”


    “難道是翁瞎子?”泰哥隻能想到他。


    “不!有些地方甭說翁瞎子,一些常年輪換的長老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雖然很不願承認,但西門策不得不實話實話:“不僅如此,還能從天、地、人、神、鬼五方大陣中看出更深屋次的東西,奇才呀!”


    “這麽說你確定是那小子?”


    “就是他,除了他別人沒這份智慧。”策哥內心很受打擊,自己最善長的領域被一個初出茅廬凡人小子給比下去,他不服,他要繼續折騰,至少要找迴點麵子,來迴踱步琢磨這其中之秘。


    這一晃就是半個時辰,眼看快到醜時……


    “大哥,我記得族長提示過,他來自帝元星域是吧?”


    “嗯~還預計與炎兒會有一番較量。”


    “那就沒錯了。”策哥說話大轉彎,道:“闖入的那三個人隻是麵上,我想還有人在暗中坐陣指揮。”


    “不可能!”泰哥立即反對,道:“如果有人在暗中指揮,那他如何掌控現場?”


    “想辦法飛上商陽虛空不就行了。”


    “更不可能!就算你說得對,他們如何傳遞消息?又如何在萬丈高空俯視商陽?”


    “嗬嗬~”策哥會心一笑,問道:“還記得班塗是因何流放到奇墨嗎?”


    “當然,十七萬年前派放帝元星域,幫金元寶鑄就一顆礦星,大意之下丟失一枚陽晶紫貂皇的眼球,作為懲罰被放到奇墨臥底!”


    “不錯,那大哥還記得那顆眼球要的重要****?”


    “神目如電、欲窮陰陽……”話說一半泰哥愣了,不可思異道:“你是說那顆眼球被那小子……”


    “隻有這個理由才說得通;至於如何傳遞消息?那就更簡單,先前我就懷疑他手裏有神音萬裏之法,看來確實是真的。”


    泰哥傻了,若推理成真,也就能解釋為何西門氏一直處於被動。


    “大哥,明天讓翁瞎子迴來,換班塗去。”


    “這又為何?”


    “鎖魂晶棺被那小子察覺,以他的智慧我怕用不多久便能想到破解之法,到時候損失可就大了。”


    “……”泰哥難已至信,懵逼無語。


    “穀仲方未死之前,咱們萬不可亂下殺手,三晶無法承受再次失去一位次神的損失。”


    “明白了。”好言相勸之下,年紀一大把的泰哥算是服了氣,拄著拐杖悠悠而去。


    “安小友,多謝讓在下沒了後顧之憂!”瞅著遠離的佝僂背影,西門策麵有微笑。


    次日清晨,一宿沒合眼的爺倆坐於客堂等候南宮氏來人,生意越發不景氣的獅子樓如今是清黃不結,沒事老來些莫名其妙的人攪場子,搞得老翁頭都沒什麽心思了,反正手裏有錢。


    讓安子意外的是許久未見的班塗居然來了,跟老翁頭傳音一番後開始辦理交接手續。


    這時,黑臉的南宮賢出現,事關名聲他肯定要親自出麵,板著臉剛坐下又來一人,正是昨兒晚那位,宮月手下龐飛煙,一點不客氣的仨人同桌。


    “幾個意思?閣下哪位?”安子裝糊塗。


    邊那老翁頭翻了一眼沒吱聲,繼續……


    “哼~”南宮賢耐著性子強等一天,再看來者隻是個神魂,自然不會放在眼裏,一拍桌子道:“東西了?”


    “錢了?”


    “先驗貨!”


    “你確定?大廳廣眾的放小****合適吧?”


    “?”龐飛煙和南宮賢不解。


    “你想旗兄光著……”


    “咚咚咚~~~~”南宮賢黑著臉將一戒子扔桌麵上,道:“不多不少三十九億!”


    “……”龐飛煙瞪眼巨驚。


    “呐!自己迴家慢慢看,沒複製品。”


    安子絕想不到南宮賢瞬間收了棱晶石當場翻臉,氣勢猛然暴發的同時一個極為犀利的眼神狂冒金光。


    “嗵~~~~~~~~嘩啦嘩啦~”


    倒黴的桌子化為飛灰,衝擊的氣息四周擴撒,掀翻無數桌椅板凳,兩人中間立著橫握寶劍的龐飛煙,嘴角溢著血漬。


    “有種先殺了在下。”震元之下龐飛煙冷眉倒立死氣滲然。


    “你當我不敢?”


    “賢兄,身為前輩為何氣量如此狹窄?是否太沒風度?”樓外,禦峰兄救場即時。


    “算你走運!我南宮氏錢沒那麽容易賺!哼~”大局已定,在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南宮咬牙果斷撩袍閃人。


    “額啊~~~卟~~~~”震元一閃,龐飛煙仗劍撐地狂彪鮮血。


    皇甫禦峰見此閃身上前伸出右手二指呈劍戳於背後,片刻功夫緩解不少。


    “小輩,忠心是好事,可命隻有一條,就是別玩兒得太真,迴去吧!”


    “是!”龐飛煙起身瞄了一眼安平轉身要走。


    “等等!”安子叫住,拋給他一枚戒子,道:“提出十億,其餘全部幫我押在西門氏的賭坊。


    “榮幸之至!”


    “多謝!”


    龐飛煙手腳麻利,歸置好給他一個布袋便走了,禦峰兄明知怎麽迴事卻不阻止,問道:“下手夠黑的,你有把握?”


    “嘿嘿~商陽城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安子並不迴答,一番短暫交手讓他看出不少隱藏信息,


    “那就憋在心裏,別說出來,嗬嗬~~”


    鬥悶子讓安子感覺大為不爽,這位禦峰兄明顯背地裏在損害西門氏的利益,又對南宮氏留有後手,完全搞不清究竟想幹嘛。


    “小子……前輩!”要債的來了,佐言可能來商陽時日尚淺,不知道獅子樓是西門氏的產業,囂張之餘無意瞟見有位祖宗級人物,大喘氣式改口。


    安子不想理他,直接將布袋丟過去。


    “嗬嗬~不錯不錯!”白撈了十億巨款,佐言那叫高興啊!朝皇甫禦峰身施一禮轉身要走。


    “哥們!”這會兒的安子有點象剛才的南宮賢,怎會輕意賠上十億,問道:“爺今天上午還有一場比鬥,可否給個麵子賣我?我這先謝啦~”


    “嗬嗬~好說好說!”有大能在場,佐言不敢放肆,頭也不迴打著哈哈沒了蹤影。


    “賠死你個狗曰的!草~”


    禦峰兄納悶,剛才還一幅大能壓頂而麵不改變色,怎麽這會又呲上牙了?狗臉也不過如此,可能是對安子頗為欣賞,臨走之際忍不住留下句意味深嚐的話:“好好把握!”


    該走都走了,天也不早,櫃上兩人交接早已完成,老翁頭有些不舍,摸出來拉著安子不想撒手。


    “安小哥,托你的福,讓我這老瞎子暫時有了依靠,多謝!”說著要彎腰下拜。


    “甭裝啦!想贏錢照著我買,包你再進個幾千萬沒問題。”


    “小哥聰明過人,老瞎子謝過!”


    於乎是,不該走的也走了,就剩下班塗和安子兩人,大眼瞪小眼。


    二人實在沒話,安子背上鐵盒扛著阿草出獅子樓,與久等的胡徹前往士煉場。


    “唉~真乃時也、命也!”班塗瞧著門口喃喃自語,眼中即有羨慕又有悲哀。


    上午的比鬥時間規定在巳時,也就是早上九點至十點,進得候戰室,那張非常不願看到的臉讓安子鬱悶得不行,甭問,除了泰哥沒別人。


    “怎麽老是你?大長老讓人擼了還是改行了?”安子搞不明白,這廝怎麽盡幹些自降身份的活。


    泰哥扭臉,第一次有了些許敬畏之意。


    “臥槽~笑得真特麽難看。”安子瞅著扭曲的老臉默默吐槽。


    而在士煉場外,有位貌似年青、穿著長相不乍滴、後脖子插著支玉簫的修士正坐於一露天茶鋪,翹著二郎腿撥著帶殼的吃食,哼著異域小調坐等開場,人流密集之中充斥著喧雜,卻並不影響他此時愜意的心情。


    “嗯~差不多該去蹲點了。”這位看了看升起的太陽自言自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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