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策擺明了要至他於死地,這次不行就下次,總有一次能玩兒死他,即使有心裏準備,也沒想到來得這麽快,況且劫魂被封,能不能過傳送陣都是問題,真可謂女老板廟裏長草——慌了大神


    “怎麽辦?要不要我冒險跑一趟修元樓?”


    “那樣死得更快。”


    “總得有個對策吧?”


    “媽的!老子氣運逆天,就不信會栽在三陽域!”腦袋都想炸了也沒折,情急之下隻能盼望帝哥接著顯靈。


    不理老翁頭強打起精神下床,背上鐵盒扛上阿草出屋,吩咐正活忙的小二準備好酒好菜,有點最後早餐的意思。


    滿滿一桌上好酒席,安子以風卷殘雲之式拂雲而過,之後出獅子樓往石橋巷而去,撩下一臉懵逼的老翁頭喃喃自語:“不是說死得更快嗎?”


    守著門口日夜蹲點的胡徹見此立馬跟上……


    “皇甫氏在哪區?”


    “巽!”


    “正好,就在邊上。”


    兩根煙後,二人出現於石橋巷,所謂石橋,無非是城內有條環形內河,八個區都有這麽一座,又因街麵狹窄故而得名;經昨夜風雲突變,勁風洗禮,街麵被刷得不倒西歪,折了大片植被,雜亂狼藉、垃圾滿地。


    而修元樓門口依舊進出著海量客人,個個眉開眼笑打著哈哈,一看就知道昨晚上占了大便宜沒死,一大早跑來祝賀的。


    “走,咱們進去。”


    胡徹沒說什麽,跟著安平邁步進得樓內,二百多方的客堂居然沒位置,好在康爺眼尖,引他們去內堂,那裏是掌櫃的私交辦公室,清靜不少,也是袁午當穀主時的習慣。


    “怎麽?還沒上班?”不大的辦公室空無一人,安子不由得緊張。


    “安掌櫃稍待,袁掌櫃在密室修煉了一夜,很快就來。”都是熟人,康爺示意他二人先坐下。


    “康爺,不知昨天晚上西門氏內部可有消息?”


    安子剛張嘴,胡徹已然掏出小本開始記錄,引得康爺好不厭煩,太特麽肆無忌彈了。


    “但說無妨,反正早晚要傳開,有什麽事我擔著。”安子拍著胸脯打包票。


    “知道得不多。”


    “賊人可曾抓到?”


    康爺搖頭。


    “可惜鳥了,老子無端背鍋,草~”安子其實是在罵申屠,到底還是讓他得逞,之後又問:“西門氏損失怎麽樣?”


    “財力上的損無足輕重,關鍵是臉麵和威信!”


    “活特麽該!讓他欺行霸市,媽的~這是報應!”


    “安小哥,今日冒險來此,未知有何要事?”


    “找我兄弟拿點東西,昨兒晚上發了筆小財,嘿嘿~”


    胡徹要是知道四十億在安子嘴裏隻是小財,當場肯定抽過去,活了近萬年也沒見過上億的陽晶石。


    聊了二十來分鍾,袁午麵有凝重推門而入,安子的到來讓他莫名一驚,


    “掌櫃的,你們聊。”康爺任務完成,閃身走了。


    “老胡,開隔離陣!”


    “老胡?”胡徹不太適應,就沒人這麽叫過他,依他所言並收了小本。


    保密措施歸置好安子趕緊問道:“怎麽樣?申屠那廝沒出什麽幺蛾子吧?”


    “這次多虧了他,不然那兩根柱子真不好應付。”袁午坐道:“可能城外修士數量大且夠貪婪,大部份高手都陸陸續續被抽走,咱們也算順利。”


    “那條吃人的大狼狗了?”


    “不知所蹤,據我猜測,應該還在西門氏;對了,我來的時候聽說你的名子又掛到士煉場了,怎麽迴事?”


    “唉~別提了,昨天晚上西門策被我拖在獅子樓無睱分身,不然你們定被抓,這不,報應來了。”


    “我隻是奇怪,對手怎麽又是個化神?”


    提起這個安子就窩火,沒好氣道:“爺劫魂被封了,來個化嬰我都受不了。”


    “你想讓彭臣幫你?那不是全漏了?”


    是的,今天到修元樓瞞不過策哥,一但封印消失,必是彭臣或寒軒出手無疑,自然也就漏了餡。


    “我有那麽傻嗎?”安子道:“坐標拿到沒?”


    “給!”袁午摸出張紙遞交給他,道:“實在不行就認輸吧?反正你也不在乎那個。”


    “對手是冥神域的人,你覺得他會讓我活著?”


    “……”袁午。


    安子將坐標墨記在心,消毀後起身要走,言道:“別愣啦!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不信老天爺會讓我掛在三陽域;把申屠交給你的棱晶石給我。”


    袁午如今可以說一個頭兩個大,天天活在危機四伏的旋窩當中讓他不堪其累。


    “速度去買我贏,嘿嘿~”


    留下話,安子嘻皮笑臉帶著胡徹拉門走了,身後傳來咆哮:“你特麽就不能讓我過兩天安生日子?”


    “切~你也知道過安生日子?早幹嘛去了?”安子有時候挺恨他的,放著好好的穀主不當非跑出來,來就來吧,在元大都混得也可以,又想去修羅域,現在知道鍋上鐵打的吧?可惜晚了!不折不扣的nozuonodie。


    下一站,巽字區皇甫氏地盤,那裏有安子的希望,得盡快搞定劫魂,相信禦峰兄看在巨款的份兒能拉他一把。


    穿大街過小巷,巽字區不同與別處,這裏空氣清新綠意參天,次序井然不說,石製建築排列有型,整體規劃相當有眼識,正是那些廣場大媽踩盤子的好地界。


    “喲~安掌櫃!”剛進地盤沒多久,眼巴前冒個奸商模樣的小胡子,身材矮小不說還特麽猥瑣。


    “啥事?”


    “禦峰老祖讓我在此迎你,請跟我來!”


    “媽的~都是人精。”安平暗自吐槽,二人隨後跟上。


    要說皇甫禦峰絕對頂他,會見場麵並不是什麽酒樓客棧,而是駐商陽辦事處,占地近三公頃,園林式的環境讓安子心曠神怡。


    沒有高大樓台,隻有八角亭或三角屋,很古樸的那種,同樣看得出來,禦峰兄麵上粗獷,實則是位文藝型老祖宗。


    “真是一種米養百樣人。”另類雅致的風景看得安子眼花撩亂,嘴還不閑著。


    “哈哈哈~~~難得小友眼光獨具一格,對老夫的味口。”


    踩在湖麵懸浮且蜿蜒的長廊,前方不遠處有座八角涼亭,四周圍水氣充凝、脾人心肺,著黃金道袍身體魁梧的黃甫禦峰笑聲爽朗。


    “安掌櫃,在下告退!”猥瑣男知趣而閃。


    安子領著胡徹快步向前,直接摸出那棱晶石丟過去,道:“四十億全歸我啦!趕緊複製一份。”


    “膽子不小,不怕南宮賢殺了你?”禦峰接過看都沒看。


    “你覺得他這輩子會放過我?”


    “不會!”


    “那不就得了,麻溜的,我還有事。”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


    “沒興趣。”


    “聽說你下午又上試煉場?”禦峰轉移話題。


    “想的贏錢的話就出手,我無所謂。”


    “請老夫出手可價錢可不底呀!”


    “十億!”安子很快報價,顯然早有準備。


    皇甫禦峰笑而不語。


    “那算了。”


    “……”禦峰愣了,很難相信一個練士體愛財愛到這種程度,實屬罕見。


    安子瞧他那模樣就知道什麽意思,沒把門的嘴又跑上高鐵了,道:”真特麽山雨欲來騷滿樓,看你裝逼哥犯愁,果斷點行不行?”


    “真不明白你哪來的膽氣。”禦峰兄徹底被打敗,身為震元級人物居然看不透,難怪料事如神的西策會怒不可言。


    皇甫禦峰將複製留下,原石奉還,至於解封印之事,那是萬萬做不得的。


    “這玩兒意最好等我在不三陽域的時候再拿出來,合作愉快!”安子手腳利索,轉身便走。


    “美玉!”這可能是皇禦峰對安子的最高評價。


    出了皇甫駐地,兩人遊蕩於街市,胡徹將剛才所見所聞如實記錄,安子並無反對意見,隻要不讓宮南氏的人知道就得。


    “哥們,這四十億我有大用,所以……”


    “安兄說哪裏話,徹真豈是貪心之人,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直說。”


    “唉~~我特麽再哪去搬救兵啊!”眼看離午剩下不到兩個時辰,若無奇跡發生,三陽域將是他人生的終點站。


    “要不咱們在進去求求情?十億不行二十億。”


    “十億連眼都沒眨,再多也是徒勞,走!上那邊坐坐。”


    巽字區石橋,兩人愁眉不展,歪脖斜影蹲在內城河邊,自各想著心思。


    路,看似已走到盡頭,臨死一蹬腿將西門氏內部攪了個天翻地覆足慰平生,同時也將自己逼進了死胡同,若是申屠在線可能有得解,可惜一夜之間失去蹤跡,沒準在某個地方正嗨了。


    突然,背後有人用力拍安子肩頭,笑道:“哈哈~天賜兄,原來你在這!”


    安子一迴頭,是位長相青秀、穿得不乍滴的年青哥們,手拿一支玉簫,算得上是位風度翩翩的倜儻人物。


    “不好意思,在下認錯人了,失禮失禮!”那人見著正臉尷尬非常,不待安子說話胡亂歪歪兩句,轉身沒入人群消失不見。


    “媽的腦子有病吧?”心情本來就差,一驚一乍的搞得安子真想一腦袋紮河裏死個痛快。


    “安兄,實在不行……”


    “算了!”安子知道胡徹想說什麽,打斷道:“也許我不該來這,天要亡我找誰都沒用。”


    “你那幫兄弟和道侶怎麽辦?總得為他們想想吧?”


    “想什麽?我還沒死了!”逆境之下安子橫著脖子不服,道:“誰讓爺一時不痛快,爺就讓他一輩子不痛快,走!”


    “去哪?”


    “士煉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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