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遊戲規則,西門泰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隻能威脅,想動手萬萬不能,這也是安子死不讓步的最大依仗。


    當然,西門泰更不可能退讓,門兒也沒有!臨出門迴頭鷹眼一魂,道:“那你赤手空拳上武鬥星吧!”說著話手指勾勾,立於屋內,裝有冷寒域的鐵盒被強行收走。


    安子見此咂咂嘴沒說什麽,倒是老翁頭板著死人臉進來了,悔得腸子都腫了。


    “瞧瞧你模樣,家裏死人了?一把年紀怎麽這麽經不住事?怕個鳥!當初街邊算卦的那股自信了?草~”


    “老夫孤家寡人一個,錢沒了便沒了,可是你了?如今兵刃都被收走,你還有指望?”說來說去了還是為錢,老翁頭覺得不值。


    “不怪你混成個家奴,沒死就不錯了。”安子不想跟這類說話,忒特麽不自信,撩鞋倒床上閉眼蹬腿兒。


    “小友,明天你就要走了,這身本事你打算帶進棺材?”


    “哈~”安子總算明白瞎子的想法,敢情想拜師,扭臉問道:“你就那麽想我死?”


    “老夫隻看事實。”


    “事實是爺還沒死了。”


    話到說這個份上,翁瞎子不好再講,搖著腦袋蔫蔫而去,顛簸的命運讓這位曆經滄桑的老頭精神壓力巨大,來自西門氏的威逼和安平的不信任使其有些窒息,加上獅子樓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抹脖子恐怕是早晚的事。


    時間匆匆而過,安子一夜沒怎麽閉眼,天不亮便起來晨跑,胡徹全程跟隨,得知自己是第二場,也就是未時,中午一點至三點多鍾。


    迴獅子樓胡吃海塞一頓後迴屋坐等,櫃上老翁頭已經沒心算賬,一個人在哪發愣,相信隻要結果一出,就算不死也會被西門氏淨身出府,正式成為商陽街麵一名老神棍。


    可能心有不甘,覺得會發生奇跡,偷偷進屋探探安子準備得怎麽樣,結果手還沒撩簾,就聽得裏邊鼾聲如雷。


    沒心沒肺的行為舉動猶如一記震天錘砸在胸口,嘴角溢著血絲踉蹌而退。


    午時,安子醒來,活動活動身體提提神,骨頭劈啦啪啦作響,空手出屋路過櫃上,見老翁頭麵如死灰跟僵屍似的,嘴角明顯有血跡。


    “有人砸場子?”安子猛然驚醒,真怕西門泰臨時出幺蛾子。


    老翁頭瞅著安子良久才喃喃道:“沒有!你去吧,老夫會也活夠了。”


    “我去~”安子拿這老頭一點折也沒有,道:“你就等著數石頭吧!別特麽跟死了沒埋似的,走啦!”


    “真能出現奇跡嗎?”望著安子消失的背影,老翁頭呆若木雞。


    時間還早,安子與盯哨的胡徹兩人溜溜而行。


    “安兄,你與郴劍的比鬥可能會延時。”


    “什麽意思?”


    “今天第一場到現在還沒分出勝負,你有時間多做準備。”


    “那兩人什麽修為?”


    “神嬰,聽說是幾千年的死對頭,這種情況不多見。”


    “無所謂。”


    “再有,昨天你的事我原原本本跟大長老匯報過,今天一大早我去找過彭臣。”


    “老何和老許?”


    “你放心,彭臣隻認利益,更是個賭徒,所以那兩人不會有事。”


    “老泰頭問起你怎麽辦?你要知道,一但我贏了會有什麽後果。”


    “西門氏也不吃虧吧!”


    “可西門泰丟了麵子,西門倩還得管我叫一聲祖爺爺。”


    “……”胡徹。


    “你不知道?”


    胡徹傻愣愣搖頭。


    “唉~自求多福吧!”安子頗為同情拍了拍他肩膀。


    問題的嚴重性超出胡徹的承受範圍,其實還有一點安子沒說;他可買了安平,結果一出必是一日暴富,不得不讓西門泰認為這廝吃裏扒外,沒準暗中竄通一氣坑了他,總之泰哥很惱火,後果很嚴重。


    “怕了?”安子瞧他臉色都變了,調侃道。


    “別急嘛!聽我的。”將胡徹拉進一暗角,小聲道:“你不是跟彭臣交情不錯嗎?放他那不就完了。”


    “隻怕有去無迴。”


    “我給作保,放心了吧?”


    “多謝安兄。”胡徹感激涕零,好人啦!


    “千萬別自作聰明讓你家老爺子去取,被逮著後果很更嚴重。”


    “明白!”胡徹會意。


    沒了後顧之憂,胡徹自然輕鬆,駕器帶著安子飛上高空直奔士煉場;得虧胡徹跟來,看大門的士衛居然不讓進,引得胡徹拿出****大哥的氣勢一人扇了兩大嘴巴才老實,要知道,這兩不開眼的就是擋他財路的二百伍,抽得那叫一個狠。


    “臥~~槽~~”進得場地內部,人山人海的呐喊震得耳膜生痛,張嘴說話都聽不見,安子昂著腦袋開了眼。


    “安兄,怎麽樣?大不大?哈哈哈~~~~”胡徹顯得很興奮。


    占地十幾公頃,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個體育場那麽大,場麵中央布著一個巨大投影陣,高達百丈的畫麵和全方位立體式的直播讓安平歎為觀止,太特麽真實,就是沒音聲。


    沒見過世麵的二愣子就那麽咧呆呆站著,奇特的修真文明一點不輸給科技文明,看情形更勝一籌。


    “走吧!我帶你去候戰室,來日方長。”


    所謂的候戰室與安子想像中的不大一樣,忒破,空氣中彌漫著血腥之氣,讓人很不舒服;初來乍到的新人對此頗為敏感。


    “都說西門氏財大氣粗,真特麽摳門。”望著空間不大,啥也沒有的候戰室安子鬱悶。


    “曾經很豪華。”


    “明白。”安子會意道:“看來哪都一樣,不是自家東西就是不心疼。”


    “好了,我要走了,在下等你得勝歸來。”


    安子笑而不語,主動給了個擁抱,算是感謝,這哥們太會做人,難怪跟彭臣關係好。


    閑來無事,安子雙手抱胸靠著門框看直播,許是帝哥發了些善心,正在武鬥星打得你死我活的兩對頭都是耍劍的,招式猛不說還特麽霸氣,都是硬功夫,大好河山被破壞得千瘡百孔,用不了多少年可能會變成第二個火星。


    時間繼續向前,兩人元力耗盡仗劍撐地怒視對方,任然不相上下,再比下沒有任何意義,近百年來終於出了平局,也就是爆子,惹得在場賭徒差點起義,造成了小規模踩踏事件,絕對是故意的。


    待收拾完爛攤子未時已過,本以為又是座無虛席、玩兒命呐喊的場麵,安子就等著出風頭,那想連半場都沒座滿,熙熙攘攘;本是揚名立萬之時,誰知道會出現這種冷場。


    “媽的幾個意思?老子就那麽不人招待見?”安子站門口都不好意思出場,覺得太丟臉。


    不光他覺得丟臉,打對麵從容走出的那位一襲白色道袍、背後劍匣、神情冷俊的偏偏貴公子郴劍都覺得丟臉。


    “還不出去!”瞅著安子站門口不動,泰哥不知從哪冒出來。


    “你來這幹嘛?想做弊?”


    “老夫是本次的監場。”


    “還特麽監場!吹黑哨的吧?”安子針鋒相對,就是不動。


    “哪兒那麽多廢話。”泰哥脾氣臭,根本不給安子說話的機會,擰著直接上場,踩上傳送陣消失不見。


    武鬥星某處上空破開兩個大黑洞,同時出現三人,不同的是有兩人雙腳著地,安平是臉著地……


    “呸呸~不公平!你特麽玩兒懶!”


    “郴劍,休得理會,廢他劫魂。”


    “是!”郴劍身施一禮,沒表情盯著眼前較為狼狽的凡人,沒打算出劍。


    “還不走?”安子見不得西門泰,那怕他是監場,說白了就是個戰地記者。


    “哼~”泰哥板著臉任他猖狂,漣漪泛起消失不見。


    如此,郴劍與安平正式對麵,兩人相隔不過十幾米;天空烏雲密布,狂風肆起,應該是剛才兩個神嬰威力太大,自然環境變得惡烈。


    “不會要下雨吧?”安子瞅瞅天空。


    “小子,你在無視郴某嗎?”


    “別來這套,你特麽就一化神,少在爺麵前裝大尾巴狼。”


    “嘿~”郴劍咧嘴冷酷一笑,道:“聽說你練體風雷便有劫魂,在下倒是有些同情。”


    “要不你認輸,我贏了錢分你一半,乍樣?”


    “……”酷得一逼的郴劍差點沒哏死。


    老天也是有眼,幸好投影沒聲音,不然現場又會起義。


    “很多哦!”安子神秘兮兮繼續作死。


    “你在侮辱我。”


    “****也行啊!你六我四。”


    “受死!”郴劍實在聽不下去了,惱休之下縱身而起,元力大開手指變幻法咒輕喝一聲:“雲霄萬丈紫蘭芳·劍無極!”


    道法一氣嗬成,身背劍匣未開卻劍氣四溢,兩息之間凝結六十四把紫劍撒成一圈呈升騰之勢。


    “跑啊!”安子早有打算,趁著招式未發撒腿就撤,速度那叫一個快。


    “你跑不了!去~”郴劍二指呈劍豎於胸前,左手一揮,隻見得數十把紫劍如發射的火箭彈來了一輪齊射,速度似流星趕月一閃而過。


    “臥槽~追蹤的!”安子扭臉一瞧嚇得阿拉伯頭巾都掉了,更加發力,朝眼前一座被削去半結的土山縱身躍去。


    論戰術,安子不比任何人差,跑酷之下跟猴子似的,待翻過土山本以為那劍會傻傻的撞上,結果失策了,那劍竟然跟長了眼睛跟著翻過山頭。


    “曰!應該是人為操控。”安子瞬間領悟,轉身繼續跑,反正空間大。


    “那裏逃!”郴劍經驗豐富,並非那種溫室的花朵,元力並發使得群劍速度更快。


    “咻咻咻咻~~~~~”


    “額啊~~~~~”快趕上速度音超的紫劍很快命中目標,來了個百劍穿身,安子發出慘叫應聲撲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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