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講,這是禹族夜叉的遺留道經,安子可能改秘籍上癮,居然陰陽巔倒反著來,從效果看還不錯,全然如心中所預料的那般。


    天空仿佛同時存在兩個太陽,西門拓實戰經驗相當豐富,迅速迴複冷靜施展手段;手中銀芒長劍脫手浮於腦後。


    “震道歸元,上清禦風,焚域斷龍·青陽·九劫!”


    隨著法咒元力噴湧,那劍豪芒大讚參同日月,刷一聲如開屏之翼燃起破空之焰,身體化青借同風勢飛速向前,同時手握禦劍呈陽一個甩手投擲出去。


    正待得意之機,背後空氣攪動洶猛,傳來一聲輕呤:“星雲震蕩,吾亦破天·千機·聚變!”


    “小輩爾敢!”西門拓完全沒想到一個風雷練體敢偷襲震元,瞬間大怒!


    “看老子敢不敢!”安子手舉冷寒域,挾星辰颶風之威刹勢而來,刀鋒所過氣流凝結,震動悅耳。


    “老匹夫!敢分心!去死吧你!”申屠見此那還不卯足了勁來記狠的,非給西門拓漲漲記性,拚了重傷之體打出那輪驕陽。


    別看安子修為尚淺,出手時機拿捏得十分要命,西門拓不得不果斷迴身,如魏玲琅一般所想,憑借大修之軀硬扛,非震得吐出半管血不可。


    就聽“鈧啷~~~”一聲嘎蹦脆,殘陽一役再次重演,這次沒能創造奇跡,對西門拓來說就刮了陣風,吹得地麵狂沙漫天,猶如超強沙塵暴卷天際。


    “轟隆~~~~鈧啷~~~~呲~~~~~”


    擺平了小的,沒能搞定大的,申屠第一次玩兒命豁出去了,那遮天驕陽與參同呈陽一劃而過,待穿過之時隻剩下孤孤零零的一把銀色長劍,且光芒暗淡;申屠顧不上許多,揮動兵利打落凡塵,穩穩插於沙地。


    與此同時,安子被反震重傷吐血,也因形勢危急,西門拓含恨放手,迴身全心投入,準備迎接來勢兇兇的黃金攪屎棍。


    “去!”申屠才沒那麽傻跟他硬碰硬,以元力隔空駕禦萬丈驕陽,不顧是否會傷及無辜,發力一掌怒懟過去。


    “商陽同輝日不落·永恆!”


    眼看末日降臨,逼得西門拓改攻為守,四肢緊縮抱一成團,渾身金光大讚瞬間呈赤晶之體。


    “轟隆隆隆~~~~~~~~~~~~”


    那千丈赤陽之日如龜派氣功,帶著西門拓砸向地麵,一息之間閃亮刺眼,震耳欲聾的威力炸翻天地,強大的衝擊席卷方圓萬裏之地,升騰的蘑菇雲破開大氣,在宇宙中宣誓著它的存在。


    “天地有元,星辰有道,合縱裂空·修羅·噬元”


    一招得手,成就感悠然而升,申屠立馬迴行大噬元術,快速恢複元力圖再戰,完全沒注意安子莫名其妙消失在戰場。


    良久後煙滅雲散,風魔穀某處留下一百丈高的火山口;位於山腰,西門拓手撐長劍半跪在地,老臉通血吐著血,雖說對方贏不算光彩,但戰術配合讓他佩服得緊,很難想像一個風雷練體加個半吊子的合體能將他打起重傷。


    “這是……”西門拓抬頭望天,見天地元力跟瘋了似的匯向虛空盤腿而座的申屠,終於明白他們依仗的是什麽,驚道:“真乃奪天地造化之功,不知從何得來!”


    突然,打那邊傳“嗷嗷嗷~~~”的龍吟,二蛋正滿世界找安子。


    “二蛋!”申屠收功完畢,睜眼起身看都沒看西門拓便飛身過去,騎上金甲後背四處尋找,經驗告訴他,現在場定有陰人,這個時候萬不能用通訊器,無奈之下苦尋無果,隻是空有脾氣無處發泄。


    “哼!定是被那陰隕之輩得逞。”西門拓傷得不重,但也沒心思再打,飛身上來截住去路。


    “西門拓,我小師叔要是個好歹,別怪我修羅域魚死網破!”


    “申屠,區區修羅域三晶還不放在眼裏,別拿封天修羅說事,要怪就怪藍炎星域的赤煉氏。”


    “這麽說你知道?”


    “他已經兩次從老夫手裏溜掉,藏身之術堪稱一絕。”頓了頓,見申屠麵有擔心,又道:“隨老夫一起找,至少不會讓他再次逃掉。”


    申屠沒得選,隻能如此。


    趁亂被綁架的安子有傷在身反抗不得,沒過久便陷入暈迷,待睜眼時被鐵鎖五花大綁,跟個人棍似的捆在根石柱上。


    這是一間昏暗的密室,四周方磚漫地,幾個快要熄滅的螢火石時明時暗;此地空間不大,約三十方的樣子,就關他一個人,幸運的是通訊器還在。


    “刀兄!出來!”


    “別白力氣了,冷寒域在我這。”


    這是一個語氣充滿嘲笑的聲音,甚尖;待石牆分開走進一位少年,緊身黑袍十分英俊,身高約一米九,手中擰著一矩形鐵盒,上麵帖滿道符。


    “媽的~我當是誰!草~”安子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廝是誰。


    “安平,本是某四道界的一個混混,穀仲方的關門弟子,手持六道劫器冷寒域,得穀神傳承,嵌開天玉骨之體,我說得可對?”少年不緊不慢,走到跟著變出把椅子座下。


    “誰告訴你的?”安子一點不慌,問道。


    “一個你不知道的前輩。”


    “你是不是一直跟著赤煉劫?”


    “聰明!”少年愛對冷寒域愛不釋手,摸了又摸,對問話隻是下意式的迴答。


    “這個地方想必也是那位前輩指引的吧?”


    “哼哼~”少年繼續摸啊摸啊~


    “你們赤煉氏是不是都跟你一樣心狠手辣?為了麵子連自己兒子都不要?”


    “廢物而已,要他何用?”


    “如果你也是廢物,被親生父母唾棄,你會怎麽樣?”


    “我不擇手段得到實力,然後……殺了他們。”


    “再然後了?”


    “沒有然後。”少年收手起身,將盒子背與身後上前兩步,道:“還有什麽要問的?”


    “我想知道那個狗曰的前輩是誰。”


    “哈哈哈~~~~罵得好!罵得痛快!”少年昂頭癲狂大笑,道:“可惜我不能告訴你。”


    “以你的智慧應該知道,這是他設的局,你不過是他手裏的棋子。”


    “當然,但能得到開天金玉和穀神傳承,成就最強域主,何樂不為?”


    “草~怪不得你對赤煉劫遲遲沒有動手,原來在等我。”


    “不錯!一切都是那位前輩的指點。”


    “西門策?”


    “嗬嗬~不用猜了,不是他。”陰險少年說著話,添子添舌頭變出把剔骨尖刀,看那架式象是位劊子手。


    “你是不是傻?”安子鎮定超然。


    “小子,別跟我玩兒你那三寸不爛之舌的把戲,這地方誰也不知道,沒人救得了你。”


    “算了,隨你吧!”


    “這就對了。”麵對砧板上的魚肉,少年玩世不恭的臉上透著謹慎,揮動手中尖刀“刷刷”幾下,挑斷安平四肢大筋,不過五息之後……


    “劫魂?不好辦啦!”精致的傷口很快恢複原狀,少年冷靜非常,自語道:“前輩沒提到這個,應該是變數。”


    “誒~~能不能讓我吃點東西?我餓了。”


    “嗯?這主意不錯。”無心之言可能給了提示,少年道:“先餓幾天吧!等沒了力氣相信劫魂再生之效會減弱不少。”


    “哥們,你就不怕夜長夢多?”


    “有點。”少年進退兩難,收了尖刀迴來渡步,問道:“如果我將你強行分屍撒骨,會不會很麻煩?”


    “那肯定。”安子道:“沒準中途我會趁其不背來記猛的,那時你會重傷,然後我就拿迴冷寒域。”


    “有道理!”


    “有個屁道理,你想疼死老子?”


    “要不你自殺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安子。


    “算了,太殘忍,免得留下惡名,還是餓你幾天吧!”想來想去也沒什麽好辦法,自欺欺人的思維讓少年轉身出了密室,石門自動合上。


    “狗曰的,怪不得單名一個狂字,敢情******心理變態。”


    赤煉狂給安子的印象有點象《電鋸驚魂》裏的殺人狂,都是在屋內,還特麽對殺人無所謂,相信那廝麵對屍山血海還能吃飯喝酒,天知道童年經曆過什麽。


    “申屠!在不在?”半個時辰後,安子試著唿叫,相信申屠應該聽見了。


    “小師叔,那個變態是誰?聽聲兒年紀青青的。”


    “赤煉狂,一個嚴重的精神病患者。”


    “我曰!那不是很危險?”


    “用得著你說!”安子壓低聲音無情唾罵,問道:“西門老賊了?”


    “小子,嘴裏放幹淨點!”


    “臥槽~你特麽有病啊!小聲點,別讓那廝聽見,”西門拓聲音洪亮,嚇得安子臉色都白了。


    “有話就問,別瞎嗶嗶。”申屠道。


    “問問他,西門氏內部比西門策更牛逼的是誰。”


    “老夫憑什麽告訴你?”西門拓可不傻,剛被揍了一頓怎麽可能說。


    “是不是個叫西門陀的?”


    “我說你能不能問點有用的?現在是想辦法救你,管他是西門陀還是西門一大坨。”


    “嘖~~~~”安子差點樂出聲。


    “大膽!敢侮辱西門氏族長。”西門拓怒火中燒的一句話暴露關鍵信息,就是聲音大了點。


    “申屠,關了。”


    安子已嚇得麵無人色,真要被赤煉狂發現秘密必死無疑,連帶著西門氏也甭想討到好。


    密室是沒事了,外邊兩老的又快撕巴起來,隻怪西門拓大嘴吧,差點送了安子小命,惹得申屠及為不滿,說的那話更是難聽之極,誰讓贏了一招半式,狂得沒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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