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無間地獄的安平正受著慘無人道的虐待性淬體,而在殘陽穀地之外,修為化嬰巔峰的秀越同樣倍受煎熬,那可是斬斷靈魂深茫的羈絆;腦海中久久不能揮去那張邪性咧牙、玩世不恭而讓她欲霸不能的臉。


    “徒兒!還等什麽?邁過去就是天途化神紫丹成。”魏****鐵了要拆了這對階段不對稱的畸形組合。


    “妹妹,不能啊!不然午哥非罵我死不可。”邊上龍八斤悔得腸子都腫了,正像袁午說的那樣:萬不可學秀越沒事耍性子惹出事端。


    兩人暗地裏叫勁,來自內心的靈魂割裂讓秀越嘴角不斷溢著鮮血,秀臉煞白,修為乎上乎下搖擺不定。


    “為師就知道會這樣。”三年等待讓魏****失去耐心,決定使出最後手段絕了她的念想,隨手甩出一顆棱晶石,冷聲道:“好好看看,你的情郎早已不在人世,還不速速覺悟!”


    “啊~”


    秀越沒事,龍八斤嚇傻了,微驚一聲捂著小嘴頓時嚇得魂飛迫散;在這個沒有ps的世界,短暫的畫麵不會騙人,袁午的囑咐如魔音響徹腦海:保護好我兄弟,咱們三陽再見!


    “卟~~~~~~”


    緊閉杏眼的秀越雖看不見,可神魂還在,正在痛苦難擇之間,棱晶石來了一記重錘,那翻湧的血氣噴嘴而出,修為急劇下降,秀麗的臉蛋迅速變得蒼老,烏黑閃亮的長發化作縷縷青絲。


    “嗷嗷嗷~~~~~~~”


    百裏之遙,被班塗薅走的二蛋無端出現,化身本體火氣衝天,好不容易找到對眼的跟寵,轉眼讓人給禍害連骨頭渣都不剩,忒特麽不給驢大爺麵子;嘶吼著裂空之怒張嘴吞了急得掉毛的阿草,一個閃身紮向殘陽核心。


    “妹妹!午哥說過,小安子命大造化大,他不會死的,二蛋已經下去找了。”關係著自己一生幸福,龍八斤直接明語相勸。


    “哼~八斤,你認為他能活下來?”


    “姓魏的,你會遭報應的。”八斤憋得太久終於暴發,亮出火紅長槍。


    “怎麽?想跟本宮動手?”


    “哼!小安子一身通天之能豈是你能理解。”八斤不多作解釋,抬槍猛掃,棱晶應聲而碎。


    至打滅了夜叉,龍八斤對安子服得不能在服,在她想來,隻要所有人到齊,區區合體定能讓她知道什麽是神跡。


    “本宮不與你動手,隻想看場好戲。”麵對化神小輩,魏浪女人壓根不放在眼裏,冷笑的一張美杜莎之臉瞅著垂暮蒼老的秀越,經驗告訴她,大難過去必是大悟之時,絕情於天地就在此時。


    “轟轟轟~~~~~~~~~”


    果然,宇宙間驟起淡淡七彩祥雲,其中伴著一抹淡淡金色,標誌著悟得大道;再看秀越,不僅修為直線上升,那青絲化烏苦盡甘來。


    “哈哈哈~~~~~~”魏****奸計得逞,不顧形象放肆大笑,蔑視上蒼霸氣無匹:“無情大道終化神,屠盡天下薄情人;星辰大海欲風起,我為癲狂我為神!哈哈哈~~~~”


    “午哥~我~我錯了!”殘酷的現實讓龍八斤四肢微顫絕望不已,好像看見袁午正離她運去。


    “嗯?”關鍵時刻,合體神魂極為敏感的魏****白眼一魂,沉聲道:“有人來了!”


    龍八斤順著眼光轉眸望去,見黑茫太空中閃著兩個移動速度緩慢的亮點,那是方星舟發出的道紋閃光。


    魏大浪女不敢分神,她不信來者會是個震元,收迴眸子繼續盯緊正被老天洗禮的秀越。


    “鈧鎯~”


    秀越的變化讓無顏迴首的八斤走途無路,絕然之下竟偷襲魏玲琅,秉著明誌的決心,萬千怒意化著閃茫一擊誓要重創對方,結局當然不會如她所願。


    “哼~無知小輩!若非看在龍家麵子,本宮豈會留你到現在?滾!”翻臉比翻書還快,魏****冷然揮袖,算是給她個教訓。


    “卟~~~~咳咳~~”肉體和靈魂的雙重打擊讓八斤生起求死之念,太空中揮撒著鮮血正無限飛向宇宙深處。


    “午哥,八斤走了,別恨我!”夜叉之戰讓八斤見識了如何與大能同歸與盡,就算不能也要毀她一身大道,咬牙狠心之下挺槍而上,暴盡修為引得四周閃電連連,那是龍家不傳奧儀《星龍霸皇經》的最高大招。


    “想拚命?哼哼~本宮麵前你還不夠資格。”


    “道元化神,燭龍暴體,霸皇飛鱗?星魂?戳天!”拚盡全力的嬌喝,讓八斤豁出去了。


    “嗷~~~~~~~”


    法咒隨心肆起,一聲穿透蒼穹的龍吟響徹環宇,握槍刹勢化著一條參天巨龍張著獠牙衝向一臉冷笑的魏玲琅。


    “即然求死,本宮承全你。”打不起精神的魏玲琅連劫器都未出,抬手五張齊張輕呤道:“看你如戳天!瑤池鳳舞封元手?遮天!


    “嗵~~~~~~~”


    不對稱的戰鬥結果沒什麽懸念,火紅槍頭於肉掌接觸的瞬間,形同雲母彈暴炸,威能衝擊方圓百裏;心顧徒兒的魏****計算得不差,將秀越護得密不透風。


    “本宮與龍家並無恩怨,別在本宮麵前耍你同歸與盡的心思。”看透一切的魏****心明眼亮,點破圖謀讓八斤扶槍求死不能。


    鮮血染紅了槍體,道心不穩影響著修為,可以說八斤大勢已去,跟死了沒什麽區別;那胖胖的身體正變得纖瘦,一張落雁落魚之臉悄然而現。


    “為何世間癡女如此之多?”魏****隨口無奈之言讓她心中怨念更盛。


    ……


    五個時辰過去,一分不多一時不少,摳著門邊死也不肯出室的安子漲得臉紅脖子粗,拚上小命大罵淩空子。


    “姓淩的,你個死變態,我曰你大爺!老子死也不出去!”


    至於為什麽?很簡單,所謂鈞天陽玉指的是穀神心,混元道果當屬丹田內那團星雲狀的金色內元力,現如今一個被封印,一個被綁架,單憑純肉體出去那是找滅!故而安子冒死大放市井髒言。


    可惜淩空子隻在夢中與他交流,至於是否聽見……嗬嗬~


    徒勞的掙亂在太虛之下顯得十分渺小,無形之力差點掰斷安平的手指,硬是被踢出室內,一個出溜準確滑到起跑線,透明壁壘當即封死退路。


    沒了兩大寶貝護體,安子連唿吸都難,掐著脖子直翻白眼,窒息的感覺再次降臨,加上赤熱地麵讓他五指摳牆,那酸爽滋味簡直無法描述。


    “我特麽難道會憋死!”死亡陰雲越壓越低,安子臉色似有發灰,若無意外,本書即將迎來大結局。


    “內唿吸!”絕死之境,安子才想起早期撐握的本領,束縛的內元力跟沒了潤滑油似的轉動緩慢,調動渾身毛孔張合有序,臨時解得燃煤之急。


    “寒炎?灰塵!”


    紮緊馬步重新放出寒勁,不想隻有淡淡一層薄霧,雖說好受了點但依舊灼熱難熬,皮膚赤紅預示著承受力已經到極限。


    安平絕不肯任人擺布,焦急萬分,口不得言之下捶打著無形壁壘想求得一線生機,希望那位能給炎族天尊個麵子。


    無用之功讓寶貴的時間大量流失,無心煉體的安子朦朧不知,那無形之壁正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向前推進,上次用了三年到達進口,這次顯然不會。


    所以,擺在安子眼前隻有兩條路:要麽死,要麽死中求活。


    走投無路之下,泛力之感讓安子精神處於崩潰邊緣,修士與天博命而將自身至於死地的殘忍煉體讓他無比想念四道界的平淡生活。


    人,隻有在亂世才能理解寧靜安祥的日子;隻有瀕臨死亡才知生命的可貴;現在想來真是可笑之極。


    “媳婦,這次真要玩兒完了,有事燒紙吧!”


    淩空子心如鐵石,使得安平領悟,誰讓他貿然撞入別人的地盤還技不如人,沒殺了他已算開恩。


    第二次煉體被逼之下開始,安平怕燙化屁股死得太難看,就那麽直挺挺站著,雙手抱胸;在他想來,就算死也要讓後來人知道,他是反對一切邪教勢力站著死的。


    全身心的投入很快靜下心來,耽誤之急是如何加快內元星雲的轉速,沒了穀神心配合隻能玩兒命向處索取赤元之力;在求生之念的強烈驅動下忍著被烤得灼熱異常、霸道且暴狂元力對身體各處的衝涮,如悍地推磨一般攪動星雲。


    “控製力到不錯,定是投機取巧之輩;哼~連忽雷駁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真不明白為何會選中他!”淩空子再次現身,一眼看破。


    可能與炎族天尊三觀不合,又可能是心有不服,總知不管怎樣,淩空子怒意更盛,棺材板似的俊臉看不出什麽表情,思慮片刻又道:“看你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淩空子消失後,無形壁壘推進速度加快不少,神人之間隔空鬥悶讓安平遭了大殃。


    安平完全跟不上趟,讓赤芒烈溫折磨得死去活來,皮膚被烤得赤紅開始幹裂,寒勁不起任何作用,隨著時間推移很快化著白煙,露出肌肉血脈,並發出如煎、炒、烹、炸的“呲呲”聲,就差撒把佐料。


    “你特麽到是轉快點啦!”身體變化安子不知,但對溫度的提升敏感得很,發自心中歇斯底理的呐喊透著不甘。


    平日不勤於修煉的個性此時讓安子付出了代價,一塊塊鮮紅肌肉慢慢被燒焦化於無形,露出鋼管一般的血管和經脈還在死撐,附於金燦玉骨之上的軟骨組織正拚命再生著血肉,盡管不停被高溫蒸發。


    不覺中,整個身體就剩下玉骨骨架和交錯密集的經血之脈;那被不斷蒸發的血肉隱約之間有白氣冒出,意味著再生血肉產生質變,微小顆粒再次匯集於頭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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