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胡說八道不動聲色的調侃,讓了解他的眾團夥一個個憋著悶笑;齊子墨臨場應變能力差可不代表他傻,兩次三番遭到消遣怎會不怒。


    “灞兄,你我雖身分有別,但子墨自認對你還算客氣,別特麽給臉不要臉!”一向斯文的齊子墨終於暴了粗口。


    “喲~你生氣的模樣頗具爺們氣質。”


    “你……”


    “子墨!”


    不顧場合正待動手之際,一老頭橫著過來了,有點像螃蟹,看得小夥伴們一愣一愣的,腦海中蕩漾著一句粗口:去你奶奶個螃蟹腿兒!


    “萬長老。”火氣被打消,齊子墨憋著不爽,硬聲施了一禮。


    “嗯~”萬老頭微微點頭,衝安子看了兩眼,道:“小輩,你便是靠山屯兒奔波兒灞?”


    “然也!”


    “……”眾人。


    萬老頭繼續“嗯”了聲,又問道:“不知昨晚那位灞波兒奔的後輩是你們其中哪位?”


    “不知老爺子找他可有事?”


    “當然!先天武道聖體落於墨陽,乃是我府的造化,老夫想收其為徒傳承衣缽。”


    “不會吧?您要掛了?”


    眾人瞪眼巨驚。


    “掛?”萬長老一愣。


    “嗯~就是快完了。”安子道。


    “小輩說話不知輕重,老夫壽辰未過百萬,何來死字一說?”不知為何,平日裏脾氣較差的萬宗來居然沒動怒,邊上的齊子墨看得心驚膽顫,認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老爺子誤會,在我們屯兒一般快掛的人才會尋找衣缽傳人,誤會誤會!”


    “嗬嗬~~無妨!”萬宗來捋了捋胡子,道:“可否為老夫引見?”


    “這個~不合適吧?我們今兒是應邀瞧熱鬧的,不是來拜山頭的。”


    “萬長老。”但凡安子迴絕的,齊子墨定不會讓其如願,小聲嘀咕兩句拿手偷偷指了指上官晨。


    “嗯~~”萬老頭繼續點頭,三角眼瞅著大晨子神情之色甚為滿意,身為大能居然沒看出來,沒羞沒臊道:“看小輩一修為不俗、精骨奇特、天質上乘,麵帶王者之相……”


    “老爺子放心,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放給我們,迴見!”再說下去安子非吐血不可,轉身要走。


    “且慢!”齊子墨搶先一步攔住,道:“灞兄,萬長老乃合體前輩,如此無禮是否太過分?”


    “那你上墨罕墨德那告我去!”撩下話,安子不理一臉懵嗶的齊子墨走了。


    “墨罕墨德是誰?”萬長老也沒反應過來。


    ……


    “小師叔,得虧跟你出來了,這樂子~嘖嘖嘖~”一段插曲讓申屠漲了見識,憋著笑意難受。


    “就沒有他們這樣的,見麵就挖牆角,忒霸道!真以為墨陽星域是他們家開的?”


    “師弟,咱們現在去墨祖殿?”


    “你說我要是放他鴿會怎麽樣?”


    “放鴿子?不去?”申屠老臉垮了。


    “反正他又見過我,怕個屁!”


    “哼~”


    突然,眾人腦子裏莫名傳來一聲冷“哼!”嚇得當場差點抄家夥進戰,戰術素養不錯的小夥伴一息之內將安子給圍了,警惕著來來往往的人流萬分緊張。


    “媽的!八成進門就被盯上了,草~”安子黑著臉、撇著嘴不服。


    “怎麽?大白天的就想搞事?”陰魂不散的齊子墨如影隨行。


    “誒誒誒~~”安子撥開重圍,接著齊子墨背過身去神秘兮兮小聲問道:“你們家老祖是活的還是死的?”


    “放肆!”齊子墨怒了,膽子也太大了,一把抓住安子衣領咬牙道:“你敢胡亂詛咒墨家老祖!”


    “小子,活膩味了是吧?”申屠逞能的機會來了。


    “子墨兄,這便是奇墨玄府的待客之道?”上官晨板著臉直接橫插二人中間。


    一小搓後輩如此劍拔弩張、怒氣衝天的對質於人群之中引發漣漪,不知不覺就有看白戲的吃瓜修士圍觀,一個個笑模肆臉的暗地裏指指點點。


    “奇墨盛會居然也有人敢攪場子?今兒這趟沒白來。”


    “哼!誰讓他奇墨玄府霸道慣了,總有人會出來收拾。”


    “難說,那位小輩不過是個凡人練體士,可惜了一條性命,唉~”


    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熱鬧,其中不少人躍躍欲試,盼著快點打起來,迴去後好增加點談資。


    “子墨,不得無禮!”僵局之下萬老頭又橫著過來了。


    說實話,齊子墨從來就沒像今天這麽憋屈。


    “眾位,今兒乃是墨陽星域萬年一遇的盛會,技試比鬥即將開始,還請眾位莫要在此停留,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萬老頭臨場經驗豐富,說話有條有理,規勸圍觀修士陸續離開。


    “技試比鬥?”安子來了興趣,趁著人群散去之際問道:“怎麽個比鬥法?”


    “當然是對天道自然的理解。”


    “考試?”安子失望了。


    “小友若有興趣老夫倒可以幫你插個隊。”


    “插隊倒不用,觀摩一下還可以。”


    “子墨,帶他們去技試場,說話客氣點。”


    “是!”齊子墨感覺不大對,一夜之間怎麽對這幫賊人如此態度,換作別人早特麽逮起來封住神魂關地牢了。


    甭管有多大疑問,長老的命令不能不聽,領著眾人直徑前往技試場,不遠處緊跟的穆雲子一路尾隨,倒也自然,暫時未引起他人注意。


    所謂技試,在安子看來就是考試;一座近萬方的大廣場,密密麻麻擺滿了桌椅板凳,已坐滿大半,數千人中小夥伴們很快看到老直,那個二貨一身黑衣鬥蓬罩著,低著腦袋如老僧入定。


    “子墨兄,如果有人作弊怎麽辦?”


    “當場錄用!”


    “啊?”安子表示很驚呀。


    “如此場麵還敢舞弊者,必是膽大心細之輩,為何不用?”


    “那照你這麽說所有人那不都跑去作弊了。”


    “嗬嗬~~霸兄,作弊分兩種;一種是時運不濟又缺泛自信,不得不冒險一博;另一種乃是庸才之輩,純屬混水摸魚,是要發到礦星做苦力的。”


    “嗯~~”安子深已為然,自語道:“墨罕墨德對人性的了解真是入木三分。”


    “要不你上去試試?我也好開開眼。”申屠又沒事找抽。


    “對呀!”齊子墨機靈一動,慫恿道:“以霸兄的能耐想必手到擒來,不如上場讓我等見識一二。”


    “我倒是想,可我不認字兒啊?”安子決定,等事完了抽死申屠那個出賓不怕病大的愣貨。


    “霸兄,如此謙虛可有些做作。”齊子墨哪會信這種屁話。


    正說著,場上開始點名,確定所有人到場;無數圍觀的家長前輩或路人甲一個個安靜如常;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靠山屯兒奔波兒灞!”場上長老級人抄著大嗓門喊道。


    安子猛然瞪眼巨愣,直覺告訴他可能又被套路了。


    “夫君,怎麽迴事?”


    “師弟,你什麽時候報的名?”


    “臥槽!”申屠直接罵上了。


    “什麽意思?我特麽沒報名了啊!那老頭認不認字啊?”毫無心裏準備的安子覺得很無辜。


    “靠山屯兒奔波兒灞何在!”老頭不耐煩了,要知道再不上場是要取消資格的。


    “甘長老,這啦!”如此光景萬年難得一見,齊子墨亢奮得很。


    “噗~~~”秀越瞅著安子一臉懵嗶相太可樂了。


    不至秀越,場上不少人都在叨咕誰特麽起這種欠抽的名字。


    “無禮小輩,還不進場。”甘老頭火了,萬年一遇的盛會形同兒戲。


    安子能怎麽樣?在近萬隻眼睛下硬著頭皮登場,混於無數人中的穆雲子那臉黑得能刮下二兩灰,太特麽能嘬了,這種事都敢摻合,嫌鬧得不夠還是活得憋屈找不痛快?


    再看考生中,老直一瞧安子莫名應考,鬥蓬下的那個大臉憋得著實難受,差點沒樂出聲。


    鬱悶的安子隨便找一座坐好,太特麽丟臉,得好琢磨琢磨誰在暗地給自己下套;第一懷疑對象是那位祖師爺,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那廝隻是開藥鋪的,又不是什麽大人物,再就那位挖牆角屬螃蟹的老頭嫌疑較大,最後一個便是該死的宗教頭目墨罕墨德。


    “媽的!想考我?草~大不了老子交白卷!”一身本事絕不能露,整不好會引發星球大戰。


    打定主意,坐等考試開始;半個時辰後,呈三個套月分布的考生全部點名完畢,辦事熟練的甘老頭抬手翻出枚棱晶石,於考點中央四麵展開,播放一段時間不過五息的影像。


    “半個時辰內將心德寫於玉簡之內,超時淘汰,計時開始!”吩咐完畢,甘老頭飄身飛於上空盤坐,算是監考。


    “嗬嗬~~玩兒砸了吧?”安子心裏暗爽,那幫人估計不知道自己無骨無相,偷偷將桌上擺著的玉簡揣懷裏了,傳說中的賊不走空莫過如此。


    “孽畜!”徒孫的所作所為穆雲子全看在眼,太特麽丟臉。


    “喲~~有點意思!”閑著無聊托著下巴發困的安子下意式瞟了一眼浮空影像,本能的反應讓他琢磨上了。


    那是一段星辰對應陣法激活瞬間的影像,所產生的能量發散效應和空間震蕩漣漪大泛;當然,這都是表麵現象,其運用機理安子半懂不懂,奇怪的是隱隱之中看到一個極為奇特的現象;從反複迴放的畫麵中,有一道如蜂窩狀的大網一閃而消。


    “我的上帝呀!不會是量子糾纏吧?”安子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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