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麽脆?”安子道:“在元大都的小院裝神棍那會兒你可沒少陰我,我這就算報仇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安子說話不分場合,也不知輕重,要知道外麵正暴著上帝級戰鬥,正是考驗眾人齊心合力的關鍵時刻,就這一句話惹得不夥伴們群起而攻之,機體內亂轟轟一片;做為妻子的秀越卻冷眼旁觀,說了句“活該”抱著兔兄轉身去了駕駛艙。


    可憐的虛無念躺地板上無人問津,沒一會兒就醒了,瞅著眼巴前聲討安子大噴口水的眾人覺得很失落。


    “好啦!”被罵得不行的安子還不服氣,喝道:“有完沒完?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候。”


    “安兄,此役之後咱們倆算扯平,無念與你再無瓜葛。”


    “無念,你怎麽樣?”光顧著噴口水的金彤有點自慚形穢。


    “無事!”虛無念道。


    “剛才跟你說的事怎麽樣?沒有陽晶石咱哪也去不了,大荒星估計難保。”


    “整個魅影隻有一顆礦星,就是這個。”虛無念一指太陽邊上那顆火熱行星。


    “臥槽~”安子及為沮喪。


    “咹~~~”無獨有偶,趴角落裏的二蛋頂著長毛起身了,昂著腦袋扭著屁股一幅欠揍相。


    “二蛋,別在火上找罵,你那點私房錢不頂用。”安子瞧著就來氣。


    雖說跟了安子十來年,可惜還是小看了二蛋,藏的私房錢遠非他想象,一會兒的功夫堆起了座亮晶晶的小山,晃眼得很。


    “媽的!”這下更氣了,太特麽有錢,十足的土豪驢。


    無視安子那張扭曲成車禍現場的臉,不語言的二蛋又扭著屁股迴角落趴下了,眾小夥伴從頭至尾沒有一個吱聲的。


    “安兄,夜叉將會在五個時辰後追上我等,袁兄危險;魅影太陽約三十多個時辰後會有一場陽元噴泄”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虛無念掐指算道。


    “打不過就跑,很正常;陽元噴泄?太陽風暴而已。”安子脫口而出。


    “囑咐你一句,別被《天命飄渺術》反噬了。”說得咬牙切齒。


    “你那功法說白了就是培養一種哲學性思維,但凡大智慧者都能無師自通,真以為我偷了你的命根子?拷~逗你玩兒的!”


    “師弟,正事要緊。”上官晨急得不行。


    “老直,直接飛往最近的星球。”袁午更急。


    於是乎,穿棱機再次加,穿過碎石帶直飛前方不大的一顆暗橙色巨星。


    與此同時,位於大荒星軌道附近的戰鬥還在繼續,整個星體處在風雨飄搖中,原本還有些活力的大荒如今是千瘡百孔、殘敗不堪,巨大的圓形球體被足以破碎虛空的衝擊變成一顆奇形怪狀的山藥蛋子,無數殘肢屍體飄在太空。


    “風魔暗影冉殘月?夜雙華!”白熱化的戰鬥讓夜叉出盡底牌,誓要重創立於眼前的巨形胖子,那久持不鬆、寒神奪魄的彎刀脫手,翻滾之下帶著撩月之勢徒然如升起的明月襲向對手。


    “法相金身天地合?劫晶體!”別看胖子體形巨大,敏捷度一點不差,渾身放著萬道金光如佛祖降臨,一支渡金遮天大手煞勢而來。


    “轟隆~~~~~~”


    憾動宇宙星辰的絕世大招再次讓空間坍塌無數,吞噬著方圓百萬的一切物質,及為恐怖的餘波讓圍觀的三人組紋絲不動,眼看著迴旋冷月彎刀跟著了眼睛似的迴歸夜叉。


    “貨真價實的中期震元果然厲害。”數招不成的夜叉消耗甚大,說話有些微喘。


    “若我們一擁而上,可就不是喘氣那麽簡單。”申屠紇話。


    “嘿~你以為我會毫無準備?”活了九十八次元的夜叉就算再蠢也知道此地定有強人坐陣,一言不合化著一道陰陽二氣隱循逃離。


    “混混噩噩玄空體?極元道!”申屠紇在此,豈容他逃脫;隨意伸出一指懸空一彈,打出道無形漣漪以眨眼之勢鎖住那團陰陽之氣,引得空間震動非常。


    “呲~~~~”於二氣之間飛出把彎刀寒芒微漲,就聽一聲:“寒月奪塵誅神劫?破虛空!”


    “那裏逃!”眼看凝結的空間牢籠要破,又一震元加入戰場,手持赤血長劍一身緊身紅裝,飛舞的長瀟灑、冷酷。


    “震道歸元,蒼冥之耀,墜陽落日?靈光?裂動!”


    “嗡~~~~~~”那持於背後的長劍赤血妖芒大漲,以耀陽烈日之勢橫空罩頂,撕裂的空間斷層正無限擴大。


    “快閃開!”戳天廢塵的大招讓申屠紇出指令,隻見三道流光閃過,再次將夜叉團團圍住,盡看恆陽之式的絕技能否重刨此獠。


    “休想!”不堪壓的陽陰二氣可能支掌不住,不得不顯現真身的夜叉迴眸暴怒,伸手二指呈劍滑過彎刀,輕吟的微震似乎讓其舒爽不少,蔑視之瞳顯盡滄桑之感,猛然道:“震道歸元,血月妖陽,天狗吞芒?鎮魂?封魔!”


    “雙神魂!”申屠紇眼芒犀利大吃一驚,要知道,陷空星就是毀於之招之下。


    “嗵~~~~~轟隆隆~~~~~卟~~~額啊~~~~”


    輪翻上陣的夜叉在實力上確實可怕,滿血滿藍的震元中期蒼燕被震得內血翻騰,臉色薄如金紙應聲而退;再看曆劫風雨的大荒星早已不在附近,正化作一顆碩大的損石緩緩飛向深芒太空。


    一招得手,再次化作陰陽二氣的夜叉趁亂掙脫牢籠逃離。


    “蒼燕,撤離戰場穩住大荒星;英武、憂月,追!”


    至此,一場破碎虛空的震元級武鬥暫時告一段落,以修羅域為代表的仨人似流星趕月奔馳於太空,鎖死前方數十萬裏一團忽暗忽明的氣體。


    緊靠大荒星一顆無名星球,沒有大氣層包裹,一切暴露於太空之下,一個個掛著晶皇石的小輩忙碌著,認真仔細畫著一矩形傳送陣。


    “還有多久?”


    “一個半時辰左右。”


    “應該來得及。”眼看畫了大半即將成形的大陣,安子鎮定自若,頗有些大將風度。


    “我真的很期待,憑著這幅風雷級的凡體如何斬殺得了夜叉。”


    “小看我的人都著了爺的道,他又不是鐵打的金剛,我怕他個屁!”騎驢扛兔頂著綠色罩子的安平胸有成竹。


    “據我的推算,咱們隻有不到一成把握。”


    “咱不會滅團吧?”


    “你真想知道?”


    “算了,爺是個不信命的人,最大的特長是見招拆招、臨場揮,還是別告訴我的好。”


    “說實話,與你在一起,我對《天命飄渺術》的信心不大。”


    “那就怪了,如此你是怎麽和金彤混到一塊的?”


    “我出身冥神域,她當然會去那找我;當相遇時我有了心德,隻要遠離你,在下十掐九中。”


    “說明哥們氣場強大,嘿嘿~”


    “念對是這個想法深信不疑,所以時才的推算我也不信。”


    “大荒星結局如何?這個應該不受我的影響吧?”


    “抱元守缺,震元得穩,命無變數,十不存一。”


    “你就不能說大白話?”


    “大荒星將成來一顆天外飛石,封天修羅會派一位震元級高手將藏於地底的兇徒全部轉移動別的星球,從此再無變數,能活下來的十不足一。”


    “唉~~~何苦生在修羅域。”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至少還有走脫的希望,但那些死於兇徒之手的修士有希望嗎?”


    “也算報應吧!還好小爺沒怎麽殺人。”


    “所以你最好小心點,一但你的身分徹底暴露,想殺你的人能站滿一個星域。”


    “就因為穀仲方是我師傅?”


    “這隻是其一,還不是主要的。”


    安子扭臉看了他一眼,道:“你似乎知道些我不知道的。”


    “你來六道界時日太短,要想知道就別到處樹敵,言盡如此。”說罷拍了拍安子肩。


    “那你告訴我,我怎麽才能迴去。”安子決定冒險試探一二。


    “這還不簡單,你找金灼和或穆雲子不就行了。”


    “臥槽~”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安子被老赫頭迷得五魂三倒,居然忘記金灼也知道,當場差點給自己來一嘴巴,早想到這出打死也不去神域,後麵的事全都不會生,更不會有夜叉來襲;絕對是一招臭棋坑了自己也害了袁午。


    “嗬嗬~~你的命運和機緣真的神奇,至少我沒見過。”虛無念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


    “幫我算算……”


    “金灼已經不在帝元星域了。”虛無念搶白。


    “媽的~八成是去找青玉蟾鐲了,草~~”


    “陽光,準備走啦!”再說下去沒準安子會自殺,剛好傳送陣完工,袁午喊了一嗓子。


    “安兄,好好把握老天爺給你的無敵氣運。”撩下話虛無念飄然而去。


    “這個世界沒人能左右哥的命運,去你媽的老天爺!”


    “安子,誰又惹你了?”老直累得夠嗆,莫名問道。


    “還能有誰,他!”說罷一指老直背後的太空。


    不明所以的老直轉身一瞧,啥也沒有。


    “看個屁,夜叉找到我們了,快走!”二愣子正要戴墨鏡,安子急推了一把。


    “哪來的夜叉?”


    “老直,快進來!”袁午最為敏感,誰讓他被下了追魂印。


    要命的劊子手化來一團陰陽二氣隱遁於漆黑的宇宙,度雖快但為時已晚,眼看著一幫小輩駕著傳送陣,交錯濃密的光芒過後消失無蹤。


    “該死的炎族餘孽。”迴歸真身,手提兇器的夜叉恨不能咬死鋼牙。


    “那裏逃!”


    “哼!無知小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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