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衝進人海絕塵而去的二蛋,安子淩亂了,關鍵時刻玩兒得太大了吧?不知道拿不出錢來會出人命嗎?


    “這位道友!若手頭實在不方便,在下建議用你懷裏的……”


    “嗖~~~”修士店小二話沒說完,懷裏的兔兄又沒了。


    “這應該算誰的?”安子覺得很無辜。


    “什麽算誰的?”


    “那頭野驢跑了沒什麽,我那兔子是什麽物種你應該看得出來吧?現在被你嚇跑了。”


    “道友的意思是直意要吃霸王餐?”


    “我要是拿出晶石了你是不是賠我一隻?”


    “……”修士小二不言語了,把他賣了也賠不起。


    “沒事了吧?沒事我走啦!”


    “誒誒誒~~~”那能讓他走,修士小二連忙拉扯住,哭著臉道:“這道友,我就是個苦命跑堂的,掌櫃的要知道我這月就白幹了,道友~”說著差點沒跪下。


    安子是個心軟的主,見不得人哭窮,一把扶住道:“要不這樣,這飯錢你幫我付了,怎麽樣?”


    “……”修士小二愣逼,有特麽這麽欺負人嗎?


    “別急,我還沒說完啦!”安子左右看看,將其拉一處沒人的角落裏低聲道:“瞧你也就築基修為,我了也不白吃,指點你一二,如何?”


    “就你?”修士小二哪會信這種屁話。


    “聽好啦!我就說一遍。”不理小二鄙視的神情,安子上下打量一番道:“不論資質,隻講思維,別一味的依賴功法,路要自己趟才有趣;天闊地圓,交織地火。”之後頓了頓,指著天上碩大的月亮繼續道:“陰勝為陽,流走五髒五行,不可轉也!”


    天上一腳地下一腳的聽得小二雲山霧罩、不明所以。


    “不懂的話找處地勢較高的地方,待月亮剛出來時仔細琢磨琢磨,嗬嗬~~”拍了兩肩膀,不理一臉愣逼的修士小二轉身便走。


    許久後小二迴魂,覺醒自語:“難道這就是機緣?”


    扛著黑金刀匣還沒出去二裏地去,街麵偶然出現洶湧的人流,衝自己前方飛奔而去,有點像趕場子;舉眼眺望,現老遠處已是人滿為患,裏三層外三層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某個明星在開露天演喝會。


    “誒誒~~這位道留步,前麵怎麽了?”安子隨便拽住一修士模樣的小年青問道。


    “剛聽見說有人現一隻八葉紫金蘿,去晚了就沒了。”那人不耐煩甩袖而去。


    “尼瑪!走哪都不得安生,這是何等的臥槽!”安子吐了血。


    很顯然,這熱鬧不能看,安子獨自往人少之處晃悠,半個時辰後出了集市,立於刀劍林立的銀葉樹叢,坐等兩攪屎棍子尋來。


    “咹哦~咹哦~~~”


    “咕嚕咕嚕~~~~”


    果不其然,沒十分鍾,二蛋腦袋上頂著兔兄聞著味兒就找來了,沒想到的是兔兄前爪抱著塊較大的陽晶石,蹦安子懷裏直叫喚,像是邀功。


    “嫌命長了是吧?跑了就跑了還特麽偷東西!”擰起兔兄就是一通狂噴:“怎沒被人抓去涮了?草~~還有你!”轉眼一指二蛋:“跟著爺二十幾年還這麽不靠普,等哪天老子被你玩死了看你怎麽辦?媽的~”


    “咹哦~咹哦~~”不知羞恥的二蛋又賣上蔭了,拿腦袋使勁住身上蹭。


    “還蹭是吧?你特麽多少年沒洗過澡?”


    “咹~~郭德剛郭德剛~~~~”不知怎麽著,沒蹭兩下二蛋撒丫子又跑了。


    “草~~罵你還不樂意,跑個屁!”


    “咕嚕咕嚕咕嚕~~~”緊接著兔兄蹦躥出懷裏叫得厲害,耳朵指明出方向。


    “有情況!”荒效野地加上月黑風上,真要遇上劫道的很有可能交待在這;不想惹麻煩的安子一個閃身尾隨二蛋而去。


    可惜這次錯了,神奇的二蛋將安子帶入事非的旋窩;沒跑出五裏地,就聽得前方銀葉樹林中有人打鬥,地動山搖的好不激烈。


    “狗曰的二蛋,居然跟老子玩起虛虛實實的把戲!”安子領悟上了當,幸好離得遠,轉身往迴跑。


    “死吧!”


    “額啊~~鳳天竺,你~~你~~”


    “嘿嘿~~現在才明白?哈哈哈~~~”


    短短三句話,安子心頭已有無數猜想,但這都不關他的事,逃命要緊,千萬別把自己陷進入。


    “咹哦~~~郭德剛郭德剛~~~~”沒想到二蛋大叫一聲,跑加快過安子溜得沒影。


    “誰!”


    “二蛋!****你大爺!”在不明白安子就是棒槌,二蛋是誠心要安子玩命。


    “呲~~~~鈧啷~~~”


    身後一道劍芒飛矢而來,安子縱身躍起抽出刀兄標準格檔並平穩落地。


    “怎麽是你!”殺人者安子認識,不正是那個借錢的天竺兄麽。


    “哼!”天竺兄此時手提帶血器兇冷目四射,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一個無骨無相的練體士也敢出來趟渾水!”


    說實話安子想哭,眼前這位明顯不會放過自己,隻能硬著頭充大尾巴狼,學著江湖俠客森然道:“都是過路的朋友,有必要嗎?”


    “廢話真多!”天竺兄是個急性子,話不到兩句修為外放提劍而來:“銀月冥風堪天濁?劍迴旋!”


    “結丹!”一道直徑三五米的螺旋形劍光如彈簧般罩射過來,同時安子也看出了對方修為,頓時心就不慌了,後退數步揮舞著刀兄調動內元力攪起一道旋風急身再退。


    兩道有形的力量帶起勁風無數,四周銀時左搖右擺晃眼之極,頃刻間棱鏡四開光盞如影,隨著一聲炸裂聲後算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順勢攪斷了幾棵銀葉小樹。


    “地動級練體士?嗬嗬~~怪不得,有兩下子!”


    “別逼我動手,老子就是路過打個醬油,你特麽屬野狗的見人就咬是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過兩句安子的便罵上了,實在憋屈。


    “別以為我不認得你,還打醬油!哼~”


    “這位大俠,江湖事非別拉上我,不管你信不信,哥就是一打醬油的,迴見!”從不打無意義的架,安子收迴刀兄轉身要走。


    “白癡!”


    “嗵~~~額啊~~~~”


    安子的天真將自己的小命製於險地,天竺兄顯然是位經常殺人越貨的老手,這麽好的機會簡直就是送人頭的,那還用得著客氣,劍芒抬手便有,直中安子肩頭來了個透心涼。


    “八葉紫金蘿!哈哈哈~~~老子今天真是氣運逆天啦!”兔兄的行為更加讓天竺兄肆無忌憚,興奮得頭頂冒青煙。


    “媽的!非逼老子殺人?”碩果僅存的蠢貨指的就是現在的安平,一手戳的刀兄半跪在地翻著眼皮怒視對手。


    “小子,手裏的家夥的不錯啊!嘿嘿~~~~”仿佛對著死人講話,天竺兄弟已將安子所有的一切當成了自己的。


    “看老子怎麽玩死你!狗曰的~”傷勢複原,安子起身收迴刀兄赤手空拳。


    “準備好了嗎?”


    安子沒接話,調動內元力向前一步,踏得大地裂動,身體微光泛起衝對方勾了勾的指頭。


    “冥月煞神風四起?縱天劫!”急不可待的天竺兄戰決,直接開大的絕天之技豔驚安子大腦;那如同雲爆彈的氣勢轟然起地,天空冥雲四散風動千裏,無形的衝擊聚集一點,似流光洞穿虛空之力破勢而來。


    “傻逼!”盡管氣勢磅礴,但在安子看來是白費力氣,《星辰望氣》的雙目早已洞察一切,不等那勉強泛起的空間漣漪,變出飛板升空起而,之後十指連彈,道道筋荊指打對天竺兄手腳大亂。


    生平的拿手絕活如同打在綿花上不起作用,天竺兄終於喘氣了。


    “飛龍再天!”絲毫不給對方喘息之間,安子直射而下,雙掌霸道十足。


    “轟~~~~”


    被逼得沒折的天竺隻能硬扛,以真元力對抗內元力,那想安子雙掌成爪死死扣住對方雙手一個翻身卯足了勁,並攏的兩腳根子狠狠撞擊在天竺兄的腦瓜頂。


    “卟~~~~~咳咳~~~~”


    “寒炎?灰塵!”


    不曾撒手的安子再次力,已寒冰之氣凍得天竺兄口吐白氣渾身掛霜,連嘴角的血漬都在凝固。


    “走!”


    意外的是安子並未取其性命,而是見好就收,一不留神順了天竺兄的布袋翻身騎上驢拍屁股跑得沒影。


    天竺兄雖被冷凍,可思想還在,他想哭!典型的打劫不成反被劫,剛得手的東西還沒捂熱便換了主,隻怪自己手賤。


    安子本不想順他東西,無奈身上沒錢,眼看月亮就要落山,得找地方睡覺,這才過了把山賊癮,誰讓那廝心狠手黑。


    輕車熟路迴到集市,將兔兄捂緊後牽著二蛋又迴到吃飯的飯鋪。


    “嗨~~~又見麵啦!”抬腿進門,人畜無害的衝修士小二招手。


    那哥們有點恍惚,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吃霸王餐那個?”


    “你怎麽又迴來了?”修士小二拉著安子出了鋪麵,左右看了看問道:“又想吃白食?”


    “這迴哥們有錢啦!看~”


    “看不出你小小年紀也幹這種殺人的勾當!”布袋上有血漬,修士小二明白得很。


    “算了,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不準備久待,收了布袋問道:“你們這哪有睡覺的客棧?”


    “我們這就有啊!一晚上兩塊陽晶石。”


    “這麽便宜?”


    “剛到冥神域的都這麽說,時間長了你就會覺得不便宜,我勸你還是緊著點花,跟我來~”


    “誒誒~~哥們哥們!晚上有空嗎?”


    “你想幹什麽?”


    “那麽緊張幹嘛?又不要你陪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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