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深意!”雖說橫批有些不著調,但仔細迴味確實是那麽迴事。


    “咱們是不是應該加快進度?就這速度估計沒走一半你就完了!”申屠懶得跟他們蝦扯蛋。


    “那可不一定!”安子口氣意味深長。


    “起作用了?”申屠眼神一亮來精神了。


    “此地八成是師傅的對頭之地,加上哥們運氣好,嘿嘿~~~”


    “對頭?那咱們不是羊入虎口?”老直抽出大刀片四周張望。


    “老直,放鬆點,隻是猜測。”


    “你的猜測一直都很準,隨便胡咧咧幾句沒哪次不是當場兌現。”袁午緊扣弩機跟特麽鬼進村似的賊眼珠子四處亂飛。


    “行啦!瞅你們那模樣!”兩二貨的表現讓安了有點泄氣,一拍驢屁股打頭而去。


    “嗬~~~兔崽子是真不怕死啊?”申屠越發不透了。


    仨人加快腳步緊跟而上,就聽安子又開始嘴賤,調動內力大聲吟道: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道不在悟,有安子就行!哈哈哈~~~駕~郭德剛郭德剛~~~”


    “……”眾人。


    “山外青山樓外樓,此地剛來不太熟;孤帆遠影碧空盡,老子生來不信命!哦耶~”


    “這廝不會瘋了吧?”袁午瞧著一臉懵逼,瞎咧咧個毛線。


    “看個屁啊!還不跟上。”奔跑在青草叢生的平原上心情徹底放鬆,盡情的胡說八道,迴頭看看仨人一臉怪相。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看屁?”申屠道。


    “……”安子。


    “哈哈哈~~~~”老直跟袁午很少見安子吃憋,大笑三聲駕著“筋鬥雲”飛速向前。


    “唉~~~要是早些年遇到你該多好玩,嗬嗬~~~”申屠有種君生我已老的感觸。


    “走吧!日子還長著了,小爺還沒活夠了。”言罷拍驢向前挺進中原。


    沉悶的氣氛被打破,嘻笑怒罵皆成文章,這便是安子的本事;就這樣,一個老混混帶著仨小混混很快到達遺址,手搭涼棚一眼看不到頭的殘垣斷壁看上去像被燒過的圓明圓,一幫子外行這摸摸,那瞧瞧,有點考古學者的意思。


    “安子,我就鬧不明白,這些破石頭有個屁看頭。”唯獨老直坐一石墩扛著肩發牢騷。


    “你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嗎?”安子起身搓著一小把風化的石粉。


    “有什麽不對?”遠處的申屠看得比誰都仔細。


    “七道界咱不是沒去過,那裏的真元力可比這要濃稠得多。”


    “你是說九……”


    “老直!”安子突然厲聲打斷。


    一句話引得申屠和袁午擺出戰鬥模式,空氣立即降下到冰點。


    “陽光……”


    “噓~~~~”安子打個噤聲手示,摸了摸耳朵小聲道:“申屠,把這個戴上。”


    “有人?”申屠修為高,會意後私下發群聊。


    “應該有人。”


    “什麽叫應該?”老直要吐血了。


    “看到那條萬丈瀑布了沒?”安子眼珠子瞟了瞟,道:“在我們來的時候有微弱的元力波動,咱們應該掉進了一個陷井。”


    “你早就知道?”袁午真想抽死他,這麽重要的消息悶著不說。


    “咹哦~咹哦~~”


    二蛋很偶然的叫聲讓安子靈光一閃,道:“媽的!又讓你狗曰的抄上了,草~”


    “幾個意思?倒底出什麽事了?”突如其來的變顧讓老直憋不行,看不見的敵人能讓人精神崩潰。


    “怪不得元力稀薄,原來被這些不起眼的雜草吸收,此地果然玄妙。”人老成精的申屠經驗及為豐富。


    “為什麽金羅兔沒動?它不是吃草的?”袁午發問。


    “它是吃礦物的。”


    “那現在怎麽辦?難道要在這幹耗著?”


    “是啊!進退兩難,太過被動,得想個招讓對方主動現身才是!有了~”安子眼珠一轉衝袁午道:“用你的弩機放一炮試試。”


    “……”袁午。


    “對對對,就打著那座最大的。”


    “不!”安子道:“你隻需要截斷那條瀑布就行。”


    “小子!莫要欺人太豈!”果然,虛空中傳來洪亮的迴聲,那鏗鏘有力、直灌入耳的厚重之音似乎要洞穿大腦,震得老直、袁午暈暈沉沉;安子和申屠卻沒什麽感覺。


    “空間震動,難道是……”見多識廣的申屠臉色發白一下傻了眼,甭問,這人修為比他高出太多,甚至比他老爹還猛的牛人。


    “哼!毫無潛力的垃圾震元,真舍得下本錢。”


    “……”眾人精神世界有再次坍塌的危險,這話說得太特麽不是玩意兒。


    “小師叔,截斷那道瀑布會怎麽樣?”申屠怒了,要瘋!


    “當然是浮山墜地,攪他個稀裏嘩啦!怎麽樣?敢不敢幹?”安子捏到了對方把柄。


    “嗬嗬~~~炎族的後起之秀果然犀利,不過……你敢嗎?”


    “炎族?說我?”安子納悶。


    “哈哈哈~~~~~”笑中充滿譏諷,好象對著個一無所知的白癡,道:“很好!一張白紙好塗鴉;小子,老夫送你個蓋天造化,如何?”


    “說誰呢?”安子東張西望。


    “開天玉骨的小子,別挑戰老夫的耐性!”


    “爺警告你,在特麽跟老子提造化我曰你仙人,草~”當初麵對穀大佬的感覺上頭,安子張嘴就罵。


    “大膽!”


    “啪啪~~~嗵~~~~嗖~~~~~嘩啦華啦~~~~”


    空氣中,無端泛起的漣漪打在安子臉上隨後又擊中肚子飛出十多丈,撞倒幾根石柱彪出一口老血差點沒死過去,下手太重。


    左右臉夾被無形的大手扇得通紅,嘴角透著血漬,麵子算是丟到姥姥家了;兩世為人的安子還是頭迴被人打耳刮子,瞬間暴怒內元力大開,幾個縱身直逼袁午,二話不說奪過弩機飛身而起的同時紅光大作。


    “爾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大傷自尊的安子已然失去理知,死也要找迴場子;四周勁風晝起雙肩顫動,那弩機在這高維度的世界效果更掛,可想而知定是千機聖穀的極品裝備。


    “自己找死,老夫就承全你!”


    “當老子是死的!”申屠同樣傷得不輕,盛怒之下震元級修為大開大合,亮出兵器胡子頭發亂飛,立於安子左右。


    “去死吧!”申屠的入場讓安子盡力施展,對準湖中間果斷扣動機簧。


    “放肆!”


    眼看弩機射出的紅光要擊中湖麵,於山頂之上射下一道金光,所過之處無不扭曲著空間;可想而知,懸浮山底的大陣之危暫時解除。


    “小子,你成功的激怒了我,嗬嗬~~~”


    “愣著幹什麽?擺陣~”不顧一切也要找迴麵子,安子決心使出畢生所學也要摟下他幾根胡子。


    “啊?嗯~來了來了~”看傻了的袁午和老直迴魂。


    “申屠,你修為最高以你為主攻,聽我指令!”


    “行!老子豁出命也要崩他幾顆門牙,你說!”


    “做夢!”哪想,虛空的聲音吐出兩個字後申屠頭頂突然豁開個口子,不等反應“嗖”一聲沒了蹤影。


    “臥槽~”安子吐了血,最強的dps被彈出副本,除了滅團已經想不到還有別的辦法。


    “怎麽辦?”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袁午眼神決然。


    “廢話,打不贏不會跑啊!”


    “對對對,老袁,速……我擦~”


    “度”安還在嘴邊,安子一下又沒了,於空中掉下隻兔子及亂石堆中躲著看熱鬧的二蛋。


    “前輩,晚輩無意冒犯,若有什麽過錯在下願一力承擔,還請放過我兄弟!”處變不驚的袁午漸漸迴到的穀主的角色。


    “不錯!有膽色!”那聲音喜怒無常,讚道:“不卑不亢、敢做敢當,是塊好料!”


    “還請前輩寬宏大量!”


    “我要是不了?”


    “那在下不介意拚了身死道消也要毀了這一切!”


    “嗬嗬~~哈哈哈~~~~好!老夫就給個機會。”聲音停頓,袁午步入安子的後塵。


    “我去~~”老直莽夫一個,吐槽一聲抱著兔兄摸頭就跑,後邊跟著狂奔的二蛋揚起一屁煙塵。


    “小家夥,一直跑,別迴頭!自會有人找你!哈哈哈~~~~”


    “笑你媽個毛!臥槽~二蛋,等等我”


    嚇得快要靈魂出竅的二蛋超常發揮,四蹄狂甩很快超過老直奔向無邊的草原……


    最大的並不見得最高,上得懸浮山才知道,正頂之上還有山;安子正處在間優雅的樓閣之中,伸出脖子向天看了看,刺目的陽光邊飄著個小點。


    “完了,等級太低副本太強,好奇心害死人啦!”迴身盤坐,總結著失敗的經驗教訓。


    此地全為石製結構,正象袁午描述的那樣,渾然天成看不出一絲人工板鑿的痕跡,四周如牢籠一般豎著道道石條,上麵刻畫著沒見過的陣紋;是的,安子被關了禁閉;真是剛出囚籠又進狼窩,隻怪點子太硬!


    至此,組團進來的四人加兩動物基本被分割,小命要不要緊得看那人的心情,可以說命運的主動權稍然失去。


    “有沒有人啦!媽的都死絕了?老子餓了?”其他人還好,可安子是個凡人,沒過兩天便餓得快脫水了。


    “嗚~~~嗵~~~~”


    一聲怪音,打正中央出現個豁口掉出一鮮血淋淋的不知名動物大腿,目測足有一百多斤。


    “老子不吃生的!”


    “嗯~~也對!那麽~~就自己奪取生存的權力!”聲音充滿輕挑和隨意,說完安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拎起,扔進頭上的豁口。


    “去闖蕩吧!炎族的少年!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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