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元大都全城戒嚴,四處可見的金甲衛個個神情肅然,真可稱得上是滿城盡帶黃金甲,掐死元帝也沒折。


    元帝平亂手段迅速,時間長了對元大都的經濟絕沒好處,不出兩日功夫一切恢複如常,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相信短時間內會有答案。


    大局是擺平了,可這幾天安子糟老罪,一個人跟傻子似的在小院的樹林擺著造型,若不是有個死心眼的媳婦守著非瘋了不可。


    “媳婦!這個姿勢多久了?”中午頂著日頭曬得汗流浹背,安子打了哈欠問了句。


    “快兩個時辰了吧?”秀越抱著兔兄摸著毛滿臉沮喪。


    “換個吧,有點麻了。”


    是的,兩天功夫在秀越的幫助下擺了數十種造型以緩解身體的酸楚,什麽霸王舉鼎、白鶴亮翅、仙人指路、哈尤根等等!最為奇特的居然是個叫什麽廬山升龍霸的怪異造型。


    “誒誒~上一點,對;左手低一點,再把胸向前挺挺,頭正一些,對對!”


    秀越隻當是扒啦玩具,直到他滿意為止,完事後瞧了瞧整體效果,問道:“這又是什麽?”


    “天馬流星拳的前湊——糊牆式!”


    聞聽此話秀越都懶得理他,真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不服軟也就算了,居然有心思琢磨那些沒用的,還說什麽叫行為藝術。


    “安小子,你~~~想好了沒有?已經快三天了,咱們的賬可不能在拖了。”吃飽喝足散著酒氣的申屠挺胸別肚歪過來拉長了音陰陽怪氣。


    “你特麽黃世仁是吧?”這詞兒安子聽著耳熟。


    “行!那就耗著,反正受罪的不是你一個人。”申屠話不多問,背手進了涼亭。


    至前天老直說錯話後就不敢露麵了,尤其是單獨與申屠打頭碰麵;本來袁午要迴宮當差,聖元宮正缺人手,又不放心老直;所以這兩天一直待在小院,至少得等安子恢複才行。


    “陽光,有幾個疑點我想不通。”耍著折扇輕搖的袁午一派公子哥模樣。


    “說!”


    “你說薑家大姐薑惋惜怎麽會變成金彤?這兩人完全不搭界啊!”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虛無念在等胖妞選擇的那一章嗎?其實這是金彤的意思,至於為什麽那就更簡單,監獄風雲那章她可一直跟著我,你與胖妞在牢房那狗~不是!情侶關係她可看得清楚。”


    “那真正的薑惋惜了?她可是一大活人。”


    “當然在元帝手中當人質,否則他會那麽淡定的穩坐釣魚台?”


    “嗯~~~”袁午思慮點點頭,收了折扇道:“有道理。”


    “媳婦!”正說著,安子又來一嘴,道:“喝得有點多了,想噓噓!”


    “……”秀越那張臉徹底黑了。


    “哈哈哈哈~~~”申屠呲著牙快樂瘋了,不停拍著大腿。


    “咳~弟妹!你們繼續,我上樓看看。”袁午知趣,瀟灑的轉身離開現場。


    “看什麽看!沒見過還是羨慕、嫉妒、恨?”斜著眼珠子瞧著申屠無名之火往上躥。


    “就那你牙簽老夫不稀得看!切~~~”一甩袖子申屠昂著頭道:“給你小子三十息,否則老夫不介意將你那玩意堵上。”說罷消失不見。


    “媽的!這老家夥心裏有病是吧?,不是堵人後麵就是堵人前麵,乍不去檢肥皂?”安子氣不過。


    “我讓你胡說八道。”秀越是真生氣,趁院裏沒人扒了他褲子握著二弟狠狠彈了一把。


    “嘶~~~~哦豁豁豁~~~~輕點輕點~~痛痛~~”二弟的受虐直接讓安子痛並爽著,翻著白眼跟抽瘋似的哆嗦。


    一陣放水的“噓噓”過後,秀越黑著臉幫他係好褲子,最後乃不解恨的在襠部狠狠的掏了一把並放出狠話低聲道:“你就不能服個軟?”


    “額啊~~~~”迴味無窮的猴子偷桃式讓安子疼痛難忍,嗦著牙花道:“幹嘛要服軟?我又不欠他的。”


    正說著。小院門不合時宜被推開,點掐得非常準,惹得秀越臉紅得跟猴屁股,又不能離開,迅速抱著兔兄貓安子背後躲著。


    “哈哈哈~~~”瞧安子糊牆式的姿態,元帝大樂。


    打一進院就知道準沒好事,安子那會給他好臉色,癟了癟嘴沒理他。


    “師侄,本帝的來意想必你心理有數吧?”進了涼亭元帝直奔主題。


    來的是仨人,準確的說是一家人,一個父親加一雙兒女,安子沒好氣道:“結果怎麽樣?”


    “薑陽星係縮小一半,所有精英後輩全部移居帝元星,三顆礦星隻留一顆,其餘全部劃歸本帝。”


    “咳~真特麽黑!”安子嘀咕道。


    “你覺得太重?”元帝聽出了弦外之音。


    “薑家這事明顯是被他給忽悠的,怪不到薑重影頭上。”安子道。


    “不錯!”元帝並不否認,道:“可本帝要的是結果,不是公平。”


    “安兄!”金灼上前拱手插話,姿態果然放得很低,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帝父已全部告之在下,灼就此給你賠個不是,望安兄體諒!”


    “好說!”恨透了此獠的安子一反常態,道:“問你幾個事。”


    “請講。”


    “通往蟲嶺星的傳送陣是誰布下的?”


    “冥神星域,赫明山!”


    “查無此人吧?”安子可不信他那張張口就來的嘴。


    “安兄!此人飛升已有近百紀元,以四道界的修煉等級和見識而言可以稱得上是域外之地,隻是被虛無念發現並被我利用罷了。”


    “姑且相信你。”安子繼續問道:“你是通過什麽發現我的?為什麽要阻止我助人渡劫?”


    “安兄誤會。”金灼道:“灼不是不想讓你助人渡劫,而是那飛升之人一但到達六界道難免會對所謂的域外之地起疑心,如此以來蟲嶺星的秘密定會被他人所察,灼不得不出此下策。”


    “說得倒是有理有據,可我並不相信。”安子心思縝密,想起了飛升不久的博爺。


    “嗬嗬~~”金灼微微一笑,道:“我聽說雲子是你的祖師爺?”


    “算是吧!”


    “可能你還不知道,他本身就是穆雲星係三乾星穆家的旁技別葉,當初隻因天賦低劣被流放至四道界,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據雲子飛升後所言,他這一技隻剩下他一個人了,為了出這口氣並未迴歸穆家,而是屈居人下成了灼的貼身之人,在下為感其恩,給了他一個長老名份,約定六千年為限,待我大姐出嫁之後便是自由之身。”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穆家聽說了此事,這麽一位天才人物怎麽可能不收入囊中。”


    “了解,最後一個問題。”安子道:“元帝是怎麽處治你的?”


    “閉關三千年,不破洞虛後期不得出關,否則廢去修為打為凡人。”


    “真特麽護犢子,草~”安子咕嚕一陣。


    “安兄,為表灼一片赤誠,被你廢去的礦星抓到的兩人相信你認識,我已將其交給了雲子,就當這是一場誤會,如何?”


    “我不認識那兩個王八羔子,最好讓他們挖礦挖一輩子。”金灼不提這兩鳥還好點,安子都快把這茬兒給忘了。


    “嗬嗬~~~那好!那就讓雲子全權處理。”言罷再次拱了拱手退身涼亭。


    “師侄,可否滿意?”元帝從頭到尾沒插過嘴,金灼的表現讓他大為滿意,要知道這小子可不好對付,笑模似臉捋著胡子問道


    “沒那麽便宜!”安子不依不饒,道:“不瞞你們說,小子這身本事都是傳承那位族人,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更不可能得到穀仲方的認可,此仇不死不休。”


    “安兄!灼自知辦事欠妥,可人已經……”當麵元帝金灼不好發作,耐著性子道:“現在就算灼被你斃於掌下他也活不過來。”


    “想提什麽條件直說。”金彤莫名插嘴


    “神仙姐姐,你還真小看了我,爺什麽條件也沒有,除非他當著爺的麵自廢修為。”安子鐵了要金灼付出代價;想想王大人被逼得走途無路是何等無奈,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莫名來到這破地方。


    “師侄,本帝就老實的告訴你一句,穀仲方雖說我帝元星域惹不起,但也不是絕對,可能你還不知道,他活不了多久,具體情由屬本帝不能告之。”


    安子眉頭緊皺,身後的秀越跟著打了個寒顫。


    “安兄,真要與灼不死不休?”金灼趁熱打鐵。


    “師侄,不知可還記得前天在聖元宮本帝說過的話?”元帝又道。


    “啥話?”安子鄂然。


    “本帝說過,你很有希望成為一名棋手。”


    “免談!”想都沒想安子一口迴絕。


    “嗬嗬~~”元帝輕笑,道:“此事我與彤兒商榷過,你很適合。”


    “元老爺砸,咱們別轉移話題行不?”不知不覺,話語的主動饒到元帝手裏,安子偷偷瞅了瞅金彤後決定試圖掙紮一番。


    “此事就這麽定了,待了去穆家之事你們便一同離開吧!元大都太過安逸不適合你的成長,修羅域是個不錯的去處。”


    “明白了!”安子氣得夠嗆,甭問,定是申屠與元帝事先商量好的,咬牙道:“打一開始你們就在算計我吧?你~妹~的!”


    “安師弟。”金彤麵無表情冷聲道:“彤……等你!”


    金彤的話信息量太大,安子吞了唾沫,頓感背後殺氣衝天汗毛倒立,流著冷汗目送一家三口滿意而去。


    “嗬嗬~~媳婦!你~~你這是幹什麽?”板著小臉的秀越手握雙劍走出背影,兩眼怒火躥天瞪著眼前之人,嚇得安子差點沒尿了。


    “夫君!你說秀兒有一天突然死了,你會怎麽辦?”聽語氣秀越明顯心情不悅。


    “嗯~~~趁熱來一發?”安子試探性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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