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


    聽得一聲震撼肺腑的重低音,艱難落地的金蟬立足未穩,就覺胸口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的錘了下,下盤的不穩讓他連退數步,情急之下金色龍槍到插其後,伴隨著四濺的火花最終穩住身形,同時心靈受到極強的衝擊,太讓人難已至信。


    “他怎麽會我們龍家的龍抬頭?”似成相識的龍八斤那能看不出來。


    “龍抬頭?”袁午瞪大了雙眼低聲咕嚕道:“特麽時候偷的?我怎麽不知道!”


    “偷?”八斤的耳朵可不聾。


    “咳~~龍妹,不用在意這些細節。”袁午活學活用。


    “嗬嗬~~~”上官晨心明眼亮,隻作輕笑。


    “寶兄!這小子將來可是個麻煩啦!”方陣子傳音道。


    “待長生之地後速速打發這禍害滾蛋。”元帝打定主意提前送瘟神,說完直接消失。


    “唉~~~如此……其他星域可就不太平嘍!”方陣子好像已然看到其他星域亂成一鍋粥的將來。


    “砰~~~~~”


    眾人正私下交流著,那知擺著高手範兒的安子直挺挺倒了,嘴裏吐著白沫並翻著眼珠不省人事。


    “嗖~~~~~”


    最先覺察的是兔兄,一把躥出冒著綠光蹦腦袋上搶救著,其他人那還等什麽,好一陣手忙腳亂的趕緊抬進殿內。


    二蛋還算有點良心,趴地上讓安子靠著,驢嘴可沒閑著,繼續啃著嘴邊的食物嚼得歡實;經驗老道的上官晨給他把著脈。


    “怎麽樣?”一會兒的功夫上官晨撤手,袁午緊張得很。


    “精力透支而已,休息個十天八天即可。”


    “午哥!你出來下,我有話跟你說。”龍八斤可不傻,偷偷給袁午傳音。


    “唿~~~那就好那就好!”袁午也是個賊人,對付幾句後退出殿內。


    “金兄,你的修為好像倒退了少!”那對小情人一走,上官晨率先開口。


    “連敗兩次,這是第三次,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可能連這小子都打不過了,嗬嗬~~~”金蟬自我嘲諷的笑了笑,昂頭歎道:“或許~百餘年後,世上在無金蟬此人!”


    “有沒有想過這是我師弟的用意?”上官晨道。


    “用意?算了,蟬已經想透了。”與安子本來是場友情切磋,但結局讓金蟬失去了進取之心,絕望道:“人生難得大起大落,蟬在神嬰期停留了近千餘載,我不如灼多已。”


    “金兄,還記得我師弟說過的話嗎?”失去這樣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讓上官晨覺得可惜,至少還未到丹田被破、經脈被廢的境地。


    “上官兄,不是蟬怕死,隻是令師弟如此作風,屬蟬不能苟同。”


    “也好!那我就給你講個故事。”趁著安子暈迷不醒,將羅瘋子的事跡又講於了金蟬。


    “如果你依然相信命運的話,正如我師弟所說,即使你此次僥幸突破,但你未必能走得更遠。”一番長篇大論講述後上官晨作了最後的評論。


    “此話我帝父也曾對蟬說過,也許吧!”打擊甚深的金蟬並未如上官晨想的那樣走出低穀,又笑了笑,道:“想不到我金蟬還不如一個四道界的修士,可笑、可笑啊!哈哈哈~~”


    “你們~你們竟然合起夥我起騙我!”


    正說著,殿外傳來龍八斤那高八度的女高音。


    “龍妹,又不是什麽大事,一兩招而已!”袁午急忙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哎哎~~龍妹!你聽我說啊!”此後袁午的聲音漸漸消失。


    “上官兄,我記得龍抬頭唯有龍家的核心弟子才有機緣習得,不知陽光……”外邊的對話給金蟬提了醒。


    “這是我師弟自己的秘密,晨不方便透露。”


    “想必在血域那位闖入博殺場的李直是受命於陽光的吧?”金蟬可不是笨人,從頭到尾仔細推敲便一目了然。


    “好吧!”上官晨知道瞞不住,道:“血域那次的確是晨得了師弟的提點才使用了金兄的道技,如惹要怪……晨願一力承擔。”


    “談不上怪!蟬隻想知道為什麽。”死也要死個明白,金蟬道:“我與陽光素未某麵,剛開始為何處處針對於我?又為何事後好心撤消賭約直言要幫蟬?”


    “因為師弟誤將你認為金灼。”上官晨直言不諱,道:“具體情由晨不是很清楚,隻是隱隱猜測可能是在四道界結下的仇怨。”


    “嗬嗬~~~這就對了。”金蟬覺得很冤,晃然道:“怪不得在城北時你問我可曾去過四道界!”


    “金兄!師弟既然答應幫你就肯定會幫,萬萬不可自廢武道。”


    “難怪他讓我廢了金灼,哼!”金蟬麵有寒霜冷聲道。


    “若金兄想返悔,晨願為之斡旋。”


    “你們真是打著好商量,更想不到我金蟬數萬年的修為會毀於一個凡人之手。”知道真相的金蟬如今左右為難。


    “金兄,我師弟雖說是個無骨無相的凡人,但他曾經在四道界斬殺過一位神嬰期的高手,所以……希望你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變。”


    “當真?”


    “想知道整個事件的細技末節,大可去找金灼質問,相信他比我更加清楚。”


    急著想知道一切的金蟬不顧時辰已晚,起身離了殿內,上官晨隻身一人護著唿吸均勻的安子,心情平穩得很;他不但心在這聖元宮會有人窺測,隻知道義字當先。


    “唉~~~”不大會兒,垂頭喪氣的袁午迴來了,瞧了瞧沉睡的安子滿臉無奈。


    “袁兄,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知道了又如何?”上官晨很清楚發生了什麽。


    “你的意思是說在下七手八腳的裸奔了兩千一百四十五年?”


    “……”上官晨懵然。


    “在這麽下去,這元大都可沒咱立身之地了。”袁午想得很遠。


    “你很在乎那個丫頭?”


    “當然!我可是奔著結道侶而去的。”


    “屬晨直言。”上官晨道:“你們門不當戶不對,就算你們都有此心,龍皓白那邊恐怕不會答應。”


    “哼!”袁午不服,道:“他可收了陽光一億的聘禮,不答應就得還迴來,還有那枚青玉蟾鐲。”


    “袁兄,難道你忘了?現在龍皓白可是求著師弟了,而且還在背後支持著,若我是龍皓白寧願將這些退迴,也要保住龍家不被挾持,孰輕孰重他會分不清?”


    “等他醒了再說吧!”腦袋巨大的袁午想了半天沒折,張嘴敷衍一句。


    所有事件隨著安平在金蟬殿誤飲了一懷酒後有點進入死胡同的趕腳,其中最窩心的就屬金蟬,千古奇冤,還報不得仇。


    “你說什麽?”一臉震精的龍皓白拍案而起。


    “大伯!那小賊藏得很深,我估計……”重迴矮、齪、胖的龍八斤越說頭低得越下,聲音也越小,道:“估計……龍相綿身也被偷去了。”


    “哈哈哈~~~~~”不過三息,龍皓白突然笑了,笑得很舒暢,道:“我大概知道這小子的來頭了,哈哈哈~~~~”


    “家主!”還是那位手裏拄著蹦白的白拐棒棍兒的白胡子老頭,道:“咱們龍家真是天大的造化,竟然會與他攀上交情。”


    “龍伯!這時運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哈哈哈~~~~”


    “大伯!”龍八斤不知何故。


    “丫頭,大伯為你做主,將你配於那小子為道侶,對你來說可是天大的機緣!我龍家至此必定一飛衝天!哈哈哈~~~”


    “大伯要將我嫁於那個小賊?”龍八斤驚了,不知眼前這位大伯是喝多了還是吃錯藥了。


    “丫頭,那小子的師傅可是比元帝還要高的大人物,切不可錯過。”


    “侄女寧死不從!”這不是要她命麽!一言不合轉身就走。


    “嗬嗬~~這丫頭!”龍皓白一點不但心,誰讓他是家主,吩咐道:“多派人守在聖元宮門口,一但孫婿出來全力保護,不得有絲毫庇漏。”


    “是!”


    時間正像歌裏唱的那樣:讓時間匆匆溜走,我隻護著你;心甘情願看著你唿吸,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道心也不可惜;所以我守著你,讓二蛋墊著你,除了你,我不能想到萬全的主意!


    十天早就過去,仨人就這麽守著,不同的是金蟬離得老遠盤座著一語未發,兩眼呆泄無神;兔兄則窩安子胸口處睡著了,小猿更幹脆,躥房梁上昂著肚皮打唿嚕,誰讓它是猴類。


    “這小子不會睡過頭了吧?乍還不醒?”袁午急得真想踹他。


    “袁兄,稍安勿躁,以師弟的體質這是正常反應,沒看到已經不出汗了。”


    “上官兄,在下說的不是這個。”袁午背著手來迴渡著,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邊有好幾波人馬守著,整個元大都雞飛狗跳,血域那邊人流至少少了一半,有些沒什麽勢力的賭坊都關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帝元星要變天。”


    “這不正是天下風雲唯吾動之勢嗎?”上官晨笑了。


    “還天特麽天下風雲!就他?我拷~”袁午真想啐他一臉。


    “他醒了!”不遠處的金蟬突兀插了句。


    “啊?”袁午停下身沒明白。


    “嗯~~~~~”應該是睡爽了,安渾身跟觸電似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骨骼劈裏啪啦作響,半夢半醒嘴裏念叨:“大夢誰先覺,平身我自知;金殿春睡足,人來鳥不驚。”


    “……”仨人聽著有點不對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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