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兒!”安子前腳走,元帝後腳出現於主位之上,對於金彤對自己命運的無法掌控發出的怨恨無動於衷,輕聲道:“帝父身為一方星域之主,雖說有著一身通天的本領,但有時候實力並不能代表所有,希望你能明白為父的苦衷。”


    “那為何不讓女兒見無念最後一麵?難道這也有苦衷?”


    “為父隻想讓你斷了念頭,虛無念並非配你的良人。”


    “哈哈哈~~~~~”此話讓時常乖巧的金彤巔狂大笑,道:“良人?難道穆蘇便是良人?”


    “彤兒。”人心都是肉長的,要說元帝不心痛肯定不可能,道:“為父自知有些欠妥,更對不住你早早死去的娘,待為父平了穆雲星係的勢力,瓦解五家六族的聯盟,定還你一世的自由。”


    “自由?哈哈哈~~~~~”一個人毀滅之前,她是瘋狂,此刻的金彤就是這樣,仿佛沒了靈魂的軀體搖風擺動著、晃悠著轉身長笑出了殿門。


    瞅著失魂的親生兒女絕望的離去,元帝對穆家的仇恨更上一層樓,雙方在政治上的矛盾除了實力還有威望和資源,誰讓元帝是個域外之人。


    “寶兄!侄女之事可能有變數!”方陣子緊隨出現。


    “穆雲星係三乾星的上官氏本帝素有耳聞,北獂星一行算是結個善緣,希望那小子能盡快成長。”


    “如果加上安小子及背後的修羅域呢?”


    “他有這個迫力?”元帝顯然對安子還是不了解,要知道這上層的力量博弈,他一個小凡人敢插一腳,就算他背後有人,但遠水救不了近火,到時候肯定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我都不是很了解他,不過五個月之後,我敢肯定,這小子定有動作。”


    “若真如此,本帝不介意暗中助他一臂。”


    “或許……”方陣子無意間想到了什麽,及少驚悚的他猜到一種可能,頓了頓道:“寶兄!虛無念留下的預言會不會與金彤有關?”


    此話讓元帝雙目精光一閃,睜眼道:“很有可能;不過……這一切隻能等安小子去破解,我們隻能等待。”


    “那麽~~不介意多給申屠南透露一些消息,盡可能加快那小子步伐。”


    “嗯~~~”元帝點點頭。


    ……


    次日清晨,一掃昨日愁眉不展的上官晨早早出了石樓,知道安子有懶床的習慣沒去打擾,獨自一人坐於涼亭扛著小猿交流感情;奇怪的是一天一晚未曾出現的申屠南不知哪嗨去了,對此人做事毫無章法的行為作風讓上官晨難免有些擔心,強勁的實力在關鍵時刻很容易左右局勢,他不得不小心點,至少現在是這樣。


    “哈~~~~~~~”時至中午,打著哈欠的安子糊著滿臉的眼屎出窩了。


    “師弟,時辰不早,在不去我怕袁兄……”


    “對對對!”安子一拍腦袋清醒不少,草草洗漱一番後與上官晨出了院門,隻留下仨動物看家。


    “你小子就沒良心,現在才來!”申屠總是選擇在別人忽略情況下出現。


    是的,聖元宮大門口,申屠早就在等他們,沒有安子手裏的金牌,光天化日的他可沒那個膽子硬闖。


    “喲~~~大黃!”所有的事都趕一塊了,今天守大門的居然是許久沒見的黃喻,安子沒理那個不要臉的申屠,邁步直接過去。


    “安~~安兄弟!”大黃一改往日態度恭敬得很,賠笑道:“以前的事您大人有大量……”


    “哎~~~都是朋友,還提那些個幹神馬。”說著上前附耳扭臉瞅著申屠道:“別讓他那老小子進去。”


    “……”大黃身體為之一顫。


    “甭怕他!他敢亂來看爺削他!”


    “……”大黃有種感覺,珍惜生命,遠離安子。


    “哼!”申屠那能聽不見,昂著白頭背著手理都沒理,大搖大擺進門而去。


    “你們怎不攔著他?隻會欺負凡人是吧?”安子最瞧不起這種欺軟怕硬的門衛。


    “安~兄弟!”大黃連忙將安子拽到一邊小聲解釋道:“不是我們不攔,昨兒晚上上頭傳話下來了,隻要有你在場,那位前輩可隨時進出,我們也沒辦法。”


    “狗曰的!路子還挺硬,草~~”安子不甘心吐槽一句,也沒多想,道:“那我就先進去啦!迴見~”


    “安兄弟!”大黃一把拉住他急道:“以前那事……”


    “你把心放肚裏去,哥沒那麽記仇!走啦~”急著探監的安子沒空跟他墨跡,剛走兩步又迴來了,問道:“地牢怎麽走?”


    “地牢?”大黃不解。


    “袁午前天被元帝那老小子給陰了,我今兒得去看看,有個好歹爺跟他沒完。”


    “……”大黃心髒又有些受不了了,臉色卡白。


    “師弟!”上官晨真怕這位大黃嚇死,上前道:“要不,咱們去找金蟬幫忙!”


    “啪!”安子一拍大腿道:“就這麽辦。”


    本想解圍的上官晨一句話讓大黃心髒再次不堪重負倒地暈厥。


    “臥槽!這哥們心理素質比金蟬還差,怎麽練到化神的?”安子哪能不明白怎麽迴事,肯定被安子的人脈給震翻了,帶著鄙夷的目光進得宮門。


    “等等~”兩人走了沒十米,安子又問了句:“你知道金蟬住哪?”


    “……”上官晨。


    “我看出來了,你比老直還不靠譜。”有點抓狂的安子盡量控製著上升的血壓,泄氣道:“算了,先去金元殿碰碰運氣,幸許能遇到熟人。”


    要說聖元宮內認識的人不算少,但關鍵時刻一個也瞧不見,就連先一步進來的申屠也不知死哪去了,兩人就是坐在金元殿門口的台階上瞅著大聖池發愣。


    “師弟!”跟倆二傻子似的坐了小一刻鍾,上官晨自尊心有點受不了了。


    “媽的!”安子蹭一下火了,道:“非逼著小爺出絕招啊這是。”


    “你這是……”


    “等著,老子不信沒人出來,他姥姥的。”豁出臉皮不要的安子決定破釜沉舟來劑猛的,咳嗽兩聲氣運丹田,卯足了勁昂天大喊一聲:“來人啦!有刺客!”


    “……”上官晨差點沒一口老血噴他臉上。


    結果是嗓子都喊啞了,安子想象的滿宮盡帶黃金甲並沒出現,雖說到處都是士衛,愣沒一個動彈的,直接選擇了無視;這廝一天三進宮,誰不認識他。


    “我尼瑪!下個地牢就這麽難!”安子抓狂了。


    “要不~~”上官晨想打退堂鼓了,主要太特麽丟人。


    “走!去方正殿!”既然元帝找不著,隻能去找方陣子,恨道:“再不出人爺將大聖池一網打盡,看誰狠!”


    上官晨無奈,隻得任由著他折騰。


    “喲~~~~敢情都在這啦!”雙腳踏進方正殿,見方陣子和金蟬及昨晚上遇見的那位“姐姐”金彤也在,安子擠眉恁眼調侃道:“爺就那麽不招你們待見?”


    “臭小子,這聖元宮都快成你家大門了,有什麽事不能等幾天?非得三番兩次的來?”坐於主位的方陣子道。


    “你以為我願意來是怎麽著?元帝把我兄弟扣了,還不許我來看看啊?”背著手一幅吊兒郎當模樣的安子步入其內。


    “上官兄!”金蟬對安子不太感冒,抬手衝上官晨打個招乎,道:“這位是蟬的大姐,金彤。”


    “金兄,今天這事晨給你賠個不是,隻因我這師弟但心袁兄的安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還望見諒。”


    “你們想去地牢?”金蟬明白了。


    “如金兄方便的話可否~~”


    “金蟬,你帶他們去吧!我還有話說與金彤。”方陣子趕緊打法走那個禍害。


    “是!方先生。”


    尋得了向導,安子並無過分放肆,隻是與金彤擦肩而過的同時小聲說了道:“姐姐!命運要自己撐控才有樂子,嗬嗬~~”


    聲音雖小,但在場那個聽不見,尤其是坐於主位上的方陣子肯定了,這小子定有圖謀。


    “金蟬,袁午沒事吧?”出了方正殿安子問道。


    不知為何,這話讓金蟬止腳扭臉盯著他半天才道:“你還是自己看吧!”


    “什麽意思?不會被胖妞給那啥了吧?”


    “金兄~”上官晨跟著急了。


    臉色複雜的金蟬一路快步半句話沒有,給倆人的氣氛空前緊張。


    聖元宮的地牢位於東南角,老遠看去是片年久失修的建築,與大氣的宮殿格格不入,破磚爛瓦的結構似乎隨時有都倒塌的可能。


    推門進入空曠一片,金蟬揮手與虛空畫了數十個道紋消失後,眾人腳下出現一個地道,黑漆漆的,看著慘得慌。


    “跟我來!”金蟬率先步入地道,後麵緊跟。


    地道並不長,拐了兩個彎便是一片豁然開朗,幽暗的螢光石襯托著這裏恐怖的環境,時不時有幾聲鐵鏈的碰撞讓人毛骨悚然。


    “陽光!”即將見到正主,金蟬轉身提醒道:“待會無論看到什麽,你一定要冷靜!”


    “咕~~~”安子咽了唾沫,猜測道:“老袁不會掛了吧?”


    “這個你放心,生命絕對有保障。”


    “那你什麽意思?難道被人奪舍了?”瞧金蟬一臉為難之色,安子胡思亂想。


    “沒有!”


    “金兄,到底出什麽事了?”上官晨不得不嚴陣已待。


    “上官兄,待會你最好控製好陽光的情緒。”金蟬越是這麽說,倆人疑慮就越大。


    “說那麽多幹嘛!看看不就知道了。”安子不墨跡了,百聞不如一見;說著扒啦兩人打頭向前。


    在後麵金蟬的指引下,七拐八彎的來到一處隻關著兩人的監牢。


    “臥槽尼瑪!這特麽天理何在~這樣也行?”眼前的一切讓安子三觀巨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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