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光天化日的眾目睽睽之下在聖元宮草菅人命你覺得該判何罪?”沒理倒地渾身微微抽動的大黃,安子瞟了一眼穆雲子撇著嘴道。


    “小畜生,到了此處還敢行欺師滅祖之舉?真不怕老夫現在斃了你這不孝徒孫?”穆雲子強壓著怒火眼芒十分銳利。


    “老子懶得鳥你!切~~~”說罷轉身要走,剛抬腿又迴來了,問道:“元帝那廝住哪?火急火撩的讓我來找他又不露麵,真特麽沒誠意。”


    “……”如此狂妄之語讓穆雲子差點一口氣沒倒上來。


    “算了,問你也是白搭。”瞅著老頭氣得快要三屍神暴跳,安子見好就收,揮揮手轉身從大黃身上跨過繼續到處遊蕩。


    “布於天衝星的九子碎星局是不是你破的?”穆雲子好不容易平息怒氣,趁那小子沒走遠傳音問道;這幾天想了想,不得到肯定的迴答他不死心,更不會相信。


    “什麽天衝星九子碎星局?”安子表示沒聽說過。


    “千機聖祖墓不是你開的?”穆雲子再問。


    “你到底與金灼什麽關係?”安子猛然迴頭,眼神堪是淩厲。


    穆雲子傻了,實在想不通如為什麽這小子對自己敵意如此強烈?就算穆長天死於他手,但那天話說得請明白,隻是個無足輕重的義子罷了;想給千機聖祖報仇可以理解,但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嘿嘿~~~”對方沒吱聲不代表安子看不出來,會心一笑,道:“幫我傳個話,讓那廝洗淨脖子,老子不會放過他的,狗曰的人妖臉,草~”


    如果穆雲子理解千機聖祖與安平的關係及他那幫徒子徒孫的所作所為,他就能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可惜有些秘密永不會有人知道,這是作者的原則所決定的。


    板著黑臉的安子其實內心有許多疑問,比如那隻擎天巨蛆,他與金灼到底什麽關係等等,但這些不能問,至少是現在不能,知道得越多越影響自己的決斷,不如瞄準一個點,達到目的再說,反正那塊長生之地他金灼毛也甭想撈到一根。


    大黃的無端暈死讓安子沒了向導,對此人印象不佳的他沒打算管他,一個人跟劉姥姥似的到處瞎晃。


    “方陣殿?什麽意思?”正杵於一座高大上殿前的安子皺著眉頭表示不解,隨之眼神精光一閃,立馬左右看了看,驚喜道:“沒人?嘿嘿~~進去看看。”


    既然決定臨時撈一票,手腳就得麻利,安子以亞聲速竄了進去,殿門大開使其輕鬆入得其內,賊眼四處晃悠,看看有沒什麽便攜又值錢的玩意。


    一分鍾後安子自語道:“不會吧!全是書簡?”


    五分鍾後安子開始懷疑人生,道:“特麽的,連個暗門機關都沒有?”


    一刻鍾後安子已然泄氣,獨自坐於殿中的主位托著下巴兩眼無神,道:“奶奶的,聖元宮好逮也是元帝的老窩,居然比哥還窮!草~~”


    “嗯?這是什麽?”主位前是一方用陽晶原礦打造的長形矮桌,上麵擺放著一幅由玉簡串成的書籍,名曰:天道。


    無所事事的安子抄起看了兩眼,很快就拔不出來了……


    “天者,混混濁濁,無形無色,無光無動,大形巧作;道者,天之下,周辰列宿,萬物動靜之則,始初有因,行之有果;可悟不可欺,可欺不可久,命中有定,術中有道,道中有天。”


    “有點意思!”安子看完開篇的簡介來了興趣,第七感告訴他這串玉簡定是好貨,抬頭瞧了瞧殿門,低沉陰笑著卷巴卷巴揣懷裏了。


    “唉~~~可惜了啦!要是哥能用空間袋……算了!”看了看滿屋子的名家珍典,安子琢磨過味了,這地方應該類式少林的《藏經閣》,要是老直在就好了,肯定來個一卷包燴。


    得了好東西出來殿門繼續沒方向感的遊蕩;像安子這種混混個性的賊偷一但嚐到甜頭,肯定一發不可收拾,現在的他是見門就進,隻要沒人那肯定得拿點什麽,實在沒什麽可拿的就用刀兄在最顯眼的地方刻一排狗爬體的小字:安平到此一遊(孫大聖的明言被進一步放大)。


    沒一會兒的功夫,安子無名指端套了個造型怪異的空間指環,就當打遊戲進了隱藏地圖,不拿白不拿。


    “嗬~~~這就是大聖池吧?”溜溜晃了近兩時辰,天也不早了,安子也沒心思找什麽元帝,雖說滿宮帶是黃金甲,可他感覺自己仿佛隱身了一般愣是沒人管他;此時正好來到一處設計有點現代化的噴池,一眼就看出來了,定是袁午偷魚的地兒。


    “看看!就當逛了趟公園。”安子繞著池邊邊走邊瞧;占地極大、直徑足有近三十米的大聖池中間立著一座巨大金色人物雕像,仙風道骨的老修士堪為逼真,尤其是背後那把巨型的華麗長劍,看似古樸,可在他看來帶著一股淡淡的霧氣。


    “哥來瞧瞧。”對這一切感興趣的安子看了看天和四周的環境,掐指算了算,自語道:“不錯啊!我怎麽沒想到!以地氣母元溫養黑鱗魚,以魚的靈性溫養劍的劍意,想必是這千金黑鱗那極為靈動的活性很對這把劍的特點,嗬嗬~~~不錯!好創意,值得借鑒,哥又學了一手!嘿嘿~~~”


    “好眼力!好悟性!”


    “臥槽!”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安子連滾帶爬的一下閃到不遠的柱子背後,抽出刀兄貓著腦袋賊眼珠子四處亂飛。


    “小友可是在找我?”


    “啊~~~~~”安子驚叫一聲,隻見眼邊不知什麽時候站著一老頭,差點嚇得元神出竅。


    瞅著安子臉色卡白那模樣,老頭臉色很怪,要知道這小子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偷東西的時候膽子大沒邊,怎以眨眼的功夫成這樣了。


    “你特麽誰啊?出來之前不會打個招唿嗎?”三魂七魄剛剛歸位的安子忘了此時身處何地,出言一點不客氣。


    “小友,你去老夫的住處可承打過招唿?”


    “老頭,話不能亂說!哥什麽時候去你家了?”


    “沒去老夫的方陣殿,你懷裏的玉簡哪來的?”


    “……”安子傻了,到處找地縫。


    “哼~”方陣子魂了魂眼前這個沒皮沒臉的賊小子,道:“老夫看你悟性絕佳就不打算追究了,這玉簡就當送你。”


    “誒誒誒誒~~~~謝謝謝謝~”在人家的地頭安子那敢不答應,點頭哈腰的同時兩手攏著袖頭,免得偷來的那枚空間指環被發現。


    “隨我來!”老頭還算厚道,似乎知道安子要去哪。


    “嗬嗬~~~前輩,敢問您是哪位?”緊跟上去搓了搓手的安子小聲問道。


    “老夫方陣子。”


    “原來是方前輩!嗬嗬~~不知您這是要帶小子去哪?”


    “你很快就知道了。”言罷,方陣子指著前麵一處與別的殿宇不同的大殿,道:“你要找的人就在裏麵。”


    “這你也知道?”安子有些不適應,這老頭好像什麽都知道。


    “去吧!”說話方陣子一抓安子肩頭就給扔進去了。


    “啊~~~~~~~~方陣子臥槽!”太突然了,安子於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嘴裏還不忘占點便宜大吐口頭禪。


    “撲嗵”一聲,屁股準確著地,正落於金元殿中央。


    “哎喲~~媽的!方老頭真特麽不厚道。”起身揉著屁屁,賊眼還不忘到處瞟。


    不過三息的功夫,安子渾身一抖,後脊梁骨發寒,因為他發現殿內的主位上正盤座著一個威嚴十足的上位者,油亮且整齊的胡須使此人看上去並不顯老,額頭沒有一絲皺紋,衣著樸素而不失雅質,更重要的是這張臉他見過。


    甭問,這廝就是元帝,有點手足無措的安子此時渾身不自在,等了半天對方一直緊閉雙目,神情自然的臉上讀不出任何信息,搞得氣氛即緊張又無聊。


    “咳~~元帝……”說實話,無論怎麽稱唿都覺得別扭。


    “穀仲方沒教你見到前輩要行禮嗎?”


    “哇拷~元帝居然會腹語?”安子瞧得真真的,元帝眼沒睜嘴沒開的居然能發出聲音,便以為是腹語;等等,一息之後覺得不對,問道:“穀仲方是誰?”


    “嗯?”元帝睜眼了,眯著眼瞅了幾分鍾,問道:“知道本帝為何單找你嗎?”


    “不就是那天在血域被你發現了嗎?又不是什麽大事?”暫時不提魚的事,安子等機會。


    “你與金蟬的事本帝不會插手,隻問是如何來得這聖元宮,在本帝眼皮子底下偷走黑鱗魚的。”說實話這事對元帝來說有點丟麵子。


    “不會吧?”安子不信就為了這點事,道:“您還真以為是我偷的?”


    元帝沒吱聲。


    “實話告訴跟您說了吧!那魚不是我偷的,我要是有這本事,偷了魚我早跑了,還會等著您來抓我?”


    元帝還是沒吱聲,因為他有一種從雲端落入凡塵的感覺,主要是安子的話太符合邏輯,由此說明一點,那天在城北親口承認的那位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這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嘿嘿~~~其實這沒什麽。”憑心而感,機會來了,安子接著道:“如果您覺得丟了麵子,不妨將那廝抓進宮來鬮了當太監,保證讓您解恨。”


    就這一句話讓元帝臉色更難堪了,想不通此人人品這麽差,連兄弟都敢當著自己麵出賣,穀仲方不怕將來被他給賣了?


    “不在乎多給你暴個猛料!前天晚上在金陽閣吃霸王餐的也是他,怎麽樣?這個消息勁暴吧?”安子的眼藥上得自認為還不錯。


    元帝的直覺告訴自己,他看走了眼;這小子誰敢帶在身邊?關鍵時刻肯定會在背後捅刀子,你要上吊他肯定是遞繩子那位。


    “咳~~元老爺子~”不能光自己一個人說沒人接話瓣啊!安子歪著脖子瞅了瞅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


    “啊?”安子愣了,隨後身體無端飛起,驚慌道:“不是……哎哎~~啊~~~~~~~~~~~”


    又是一道拋物線,安子飛出了金元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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