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智商極高的袁午已經料到此事非他出麵不可,也就是說心理早有準備,嘴上說是答應,但內心還是有點不爽,主要是今天這頓揍太特麽不值當。


    “安子,這兒的東西吃起來不怎麽樣嘛!比弟妹的手藝差遠了。”


    “你知道這頓飯要多少陽晶石嗎?”安子不能吃,一個人獨自喝著茶水瞅了一眼拿手比劃道:“九百八!夠你吃好幾年的。”


    “什麽?”老直無名火起,一拍桌子道:“就這麽一桌不乍滴的破菜就敢要咱九百八?特麽窮瘋了是吧?”


    “誰說不是!唉~~~”安子沒事搓著火,老直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內,言罷魂了一眼袁午。


    “媽的~他就不怕老子拆了這什麽鳥閣。”說罷就要起身。


    “夫君~~”秀越瞧著要出事,居然沒一個人攔著,急扯著安子。


    “你們怎麽不攔著我?”


    “來來來,喝!”袁午不知怎麽著起身舉懷相邀。


    “呃~~嗯嗯~~來來,喝喝!”愣頭青的老直趕緊配合,後脊梁骨發冷,難道理智一迴的他想到事不對,這要拿自己當槍使啊。


    “嗬嗬~~~李兄!勇氣可佳。”上官晨起身杯子碰了一下。


    “那是!我這大哥剛化嬰,估計技癢得很,如今又得了神兵利器,正所謂三百功名塵與土,八萬裏路雲和月;要打架,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言罷衝老直道:“老直,常言說得好,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才能闖江湖,是吧?”


    “說得好!”袁午借著酒性拍案而起,道:“好一個莫等閑,白了少年頭,我輩當如斯也!”


    “師弟好學問,晨授教。”上官晨當仁不讓自飲一杯。


    “……”秀越真不知該說什麽,這種撩怪的毛病是誰傳染給他的,當下打定主意,今兒晚上非騎死他不可,讓他沒事閑得蛋痛。


    “什麽意思?”仨人說得慷慨激昂的老直愣沒明白。


    “老直,哥們要是在你那身本事。”說著安子拿下巴磕指著桌麵道:“就這麽幾個破菜想要九百八?去他奶奶個螃蟹腿兒吧!老子非拆了這黑店不可。”


    “唉~~~可惜呀!”袁午跟著打配合,歎道:“這是老袁經驗不足,又無神兵在手,實在可惜!”


    “安子!”老直拿不主意,湊著腦袋小聲問道:“你真想在這砸場子?”


    “老直,待會痛快完了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爺叫袁午!”


    “……”老直懵了,扭頭看了看當事人。


    袁午強忍著殺人的衝動點了點頭,上官晨則滿麵微品著小酒沒吱聲;至於秀越,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麽。


    “真的?”老直不敢確定這廝是不是喝茶喝醉了。


    “當然!”安子挪了挪嘴道:“你沒看老袁沒說話?這就算默認。”


    “真的?”老直再三確認,要知道這倆人賊精。


    “老直,就當這是穆雲劍宗,想怎麽幹就怎麽幹,所有的賬都算在我頭上。”袁午是沒辦法,誰讓他接了個九死一生的任務,不引起金灼的注意誰會想到他這個小人物,隻能鬧出點動靜才能撩得對方關注自己並產生報複之心,這樣才有機會混進團隊,與上官晨正好一明一暗。


    老直將信將疑滿桌盯了一圈沒說話,挖了這麽大坑就等著他跳下去,事後還不用承擔後果,要擱平常早拎著刀殺出去了,可這是在元大都,一個個萬年老怪接連出洞,再瞧瞧挖坑的兩位,雖說沒什麽表情,但在老直看來,臉上仿佛寫滿了:跳吧!跳下去就是另一片天地。


    “事後幫你在城東租間洞府讓你閉幾個年關,怎麽樣?”安子拋出最後一個誘餌。


    “當真?”


    “兄弟什麽時候騙過你?又不是什麽難事。”安子道。


    “你不是說手裏沒錢了嗎?”如同高空走鋼絲的老直不大相信,這廝連門派長老都敢坑,更何況是他。


    “李兄,在下手裏的陽晶石夠你修煉十年不成問題。”上官晨發話。


    “呲~~~~~”


    早不耐煩的老直毫無真照的抽出金色龍嘴九環刀,麵孔十分扭曲猙獰,陰笑道:“嘿嘿~~看哥哥今天大發神威。”言罷起身提刀衝了出去。


    “……”秀越傻了,看架式不像是玩假的。


    “師兄,我們先走一步,千萬要平安帶他迴來。”安子呡了口茶道。


    上官晨微笑舉著酒杯揚了揚沒說話。


    “媳婦,走!”安子一使眼色道,轉身衝出窗戶消失於黑夜。


    “嗖嗖~~~”


    連續兩聲,秀越和袁午緊跟著沒了蹤影,三息後樓下已然有了吵鬧,間接有幾聲碎東西的聲音,老直嗓門很大,聽口氣有點安耐不住。


    暫不表老直如何第一次花樣作死,單說安平出了金陽閣並沒迴城北,他相信自己的行蹤並不是萬無一失,慶幸的是元大都夜市繁華,人流極大,扛著刀兄裝得若無其事的溜著街麵。


    “夫君,你在哪?”通迅器裏秀越的聲音迴響,有點急迫。


    “還在西城,你那邊沒什麽事吧?”安子小聲道。


    “你別動,秀兒就這去找你。”言罷關了通訊器,否則肯定叨叨個沒完。


    “不應該啊!”安子納悶,秀越以前做過情報員,這種情況萬不可一起,沒什麽江湖經驗的袁午都知道,難道……想到心中一緊,暗道:“不會被人劫持了吧?”


    要知道這可是元大都,金元星域的核心所在,滿大街的萬年老怪隨便出來一個夠他們喝一壺的。


    “哢哢~”為以防不測,安子閃進暗角手槍上膛,相信秀越到時還會有信息傳來。


    他不擔心老直,相信上官師兄會有辦法,這哥們內心複雜,在江湖上混了嗯年經驗肯定豐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秀越,是太癡了,明顯感覺自己是她活著的唯一理由,這種高強度、極具挑戰性的舉動讓她這個沒怎麽見過大世麵的女修天天活得膽顫心驚。


    “希望是哥神經這敏,媽的~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安子有點後悔,如果不是金灼的出現,現在的日子應該像袁午說的那樣:陽光。


    “夫君!你在哪?我到西城了。”一刻鍾的功夫,秀越果然發來信息。


    在安子的指引下兩人很快會合,秀越上下看了看鬆了口氣,安子也是一樣。


    “夫君……”秀越低著腦袋聲音很小,知道自己這次有些不合適宜。


    “算了。”安子瞅那可憐勁還能說什麽?來都來了還能趕她走不成,既如此不如大方點,牽著小手大搖大擺上了街麵,關掉通訊器道:“下次不許這樣啦!多危險。”


    “夫君!秀兒隻是想兌現前些日子的承諾嘛!”糾著小嘴的秀越見警報解除立馬打蛇上棍,挽著安子小聲道。


    “承諾?”安子愣了,問道:“啥承諾?最近一直在畫圖,給個提示唄。”


    “你~~你你答應過秀兒,要~要帶我出來尋~~快活的~~”秀越越說聲越小,臉羞得跟猴屁股。


    “咳~~~”大囧的安子心頭顫得厲害,想不明白到底是小命重要還是騎自己重要!也就這種二貨媳婦跟自己的價值觀差不多,要不怎麽能走到一起。


    “夫君~~”


    “媳婦!”安子緊急好言相勸,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老直和師兄目前正戰鬥在第一線,咱們這個時候……不合適吧?再說我手裏沒陽晶石啊!”


    “嘿嘿~~~我有。”秀越說著小手一張,十幾塊晶石晃眼得很。


    “哪來的?”


    “你忘了,大哥博殺那天可是我去的賭坊,兌現都是秀兒經的手哦!”


    “我去~~”安子一拍腦袋明白了,這是早有預謀啊!


    “你看,那家就不錯。”秀越拿手一指,那是一間規模不大的商業客棧,專門服務來往跑商做買賣的臨時性客棧。


    “媳婦媳婦!先聽我說。”眼瞅著要被托進去了,安子急道:“咱們要是一宿沒迴,老袁肯定知道咱倆幹啥去了,他們此時可都在玩命,真的不合適。”


    老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更何況秀越都三百多年了,誰受得了?真要進去明天絕對爬著出來,整不好兩三天未必下不了床。


    “我不管,秀兒……秀兒快受不了了。”情急之下秀越臉更紅了,傳音入密說著男女之間不堪入耳的話。


    “蒼天啦~~”安子腿腳有些發軟,瞧秀越那模樣今晚可能不得善終。


    “嘻嘻~~~”作為元嬰修士的秀越拽著安子似乎迴到了少女時代,調皮一笑,兩人飛速進了掛著兩排大紅燈籠的客棧。


    估計是及將到來的激情讓她有點情緒失控,拿牌子的時候手都在發攔,且麵帶赤潮,胳膊死死的挽著安子,生怕他跑了。


    “媳婦~~”安子看在眼裏寒在心裏,說話都帶著顫音,道:“咱~咱們~~”


    “哼!”秀越滿臉**的瞧著自己男人,無意間添了添香舌,如同黑山老妖一般冷聲傳音道:“今晚不從也得從!”


    “上帝呀~~~”安子決定臨時信一下基督教,希望耶穌開眼勉強搭救自己。


    在這對小情侶走進客棧後的同時出現一位老者,捋著須子微笑道:“嗬嗬~~一個凡人小子竟然有道侶!有意思!龍皓白,明日老夫送你一份大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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