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還是講誠信的,剛入夜袁午便平安歸來,隻是臉色不大好,卡白卡白,像是被嚇著了;安子瞧著納悶,當了那麽多年穀主怎麽就這點見識,雙眼鄙視著一語不發,上官晨在邊上瞧著百思不得其解,仿佛自己被無視了。


    “弟妹,我餓了。”


    “……”一屋子的人。


    “老子冒著掉腦袋的風危差點迴不來,你們一個個都什麽意思?”袁午是有氣沒地兒撒,滿以為會受到英雄般的歡迎,那想會是這樣。


    “咳~~我覺得以你的智商就算走也得順手帶點什麽吧?聽說那聖元宮到處都是寶貝。”安子臉帶尷尬調侃。


    “哼!你以為我沒有?”袁午冷笑,魂了一眼老直,道:“老直,哥哥我順手牽羊,在聖元宮的大聖池裏撈了條大魚,待會讓弟妹紅燒了,咱們好好喝兩盅。”說罷一瞅安子,道:“您就哪涼快哪待著去,看著也行,哥不介意。”


    “……”安子。


    “真的?”老直來勁了,一手搭袁午肩膀上樂道:“我就說老袁賊不走空,夠意思!哈哈哈~~~”


    “那是!大聖池裏可都是稀罕物。”袁午又看了看安子,翻眼道:“你那通訊器我提前損了。”


    “沒了就沒了,無所謂。”安子賭氣道:“再說咱什麽沒吃過?一條魚有什麽嚼頭?切~~”言罷一指上官晨道:“認識一下,這位是我師兄,別問為什麽!”


    “在下袁午,見過上官前輩!”袁午連忙起身,剛才的失禮讓他有些驚恐,神嬰期的強人愣沒主動打招唿。


    “嗬嗬~~~袁兄客氣。”上官晨有點明白自己師弟這幫人的秉性,感覺奇奇的,起手恭敬道:“前輩二字以後不可再叫,都是兄弟,晨有禮。”


    “那在下就鬥膽稱唿一聲上官兄。”傳統儒家思想教育出身的袁午這會顯現出一派學者範兒。


    “哎哎~~~”邊上老直急了,扯著袁午袖袍問道:“魚了?拿出來啊!”


    “著什麽急,沒看我正忙著。”好不容易遇見個講道理對性子的,恨不得秉燭夜談,老直不識好逮在邊上攪局,袁午哪能不跟他急,一撩袍子道。


    “噗~~~”心驚肉跳了好幾天的秀越難得笑了。


    “上官兄見諒,如不嫌寒舍粗簡,食材不鮮,坐下一起享用,可否?”


    “……”老直和安子。


    “嗬嗬~~~那晨就不在客氣,請!”


    “請!”


    瞧二人抖著虱子,裝模作樣朝飯桌移動,安子和老直一通手忙腳亂趕緊起身給騰地方。


    “這特麽有病是吧?”老直拿不準,怎麽眨個眼像換了個人。


    “這逼裝得!爺給十一分,多一分是怕他驕傲。”


    “……”老直。


    “弟妹,此魚……”袁午變出條二丈多的黑金色大魚,正打算介紹,話說一半卡殼;也不想想,順手牽羊的東西沒讓人發現就不錯了,哪還知道名子。


    “好東西!”上官晨倒是一拍桌子,道:“想不到聖元宮裏還有這等奇物,晨受之有愧。”


    “師兄可知此魚來曆?”秀越跟著拽文。


    “此魚名為千金黑鱗魚,光看這尺寸,少說也有近兩萬年。”


    “臥槽!又一萬年老怪!”老直一拍大腿噴著唾沫星子。


    “……”安子。


    許是袁午虎口脫險受了驚嚇,又遇到知己,冰火兩重天的快感使其大悲大樂,拿出自己私藏的好酒足有近五十壇,這下老直可高興了,雖說沒他什麽事,可跟著沾光那是妥妥的。


    “上官兄,那日血域一戰,在下可佩服得緊,袁某僅以濁酒先幹為敬。”說罷,不理一邊胡吃海喝的老直,舉杯一飲而盡。


    “哈哈哈~~~袁兄好酒量,晨佩服!”


    魚還在紅燒的過程當中,因個頭太大,老直又是個隻會動嘴不會動手的,隻好安子和秀越齊上陣,時不時迴頭瞧那兩人你來我往的推杯換盞,心裏瘋狂詛咒那廝喝的是假酒,最好喝瞎那對招子才解恨。


    “噗~~~~”秀越邊忙活邊瞅著安子時不時的就樂。


    “喝死他們,媽的~”


    說實在話,秀越有日子沒今天這麽樂嗬了,袁午的迴歸使得屋裏的氣氛好了不少,剛剛那些不高興的事統統拋之腦後,能在幸福和快樂中和自己喜歡的人死去那也是人生一大美事,況且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他相信安平能渡過這一關,但其中的兇險那是必然的。


    瞧著一桌子人有吃有喝的,安子坐地上隻能幹瞪眼,誰讓他不是修士,那條魚定然沒他份。


    可能實在太高興,一條大魚愣讓他們啃了人精光,連骨頭都嚼了;據上官晨講骨頭乃是精華,尤其是魚頭和那條長長的脊骨,對修士而言絕對大補。


    如此這般溜溜兒鬧到大半夜還沒完,秀越知道他心裏有氣,吃了兩口便下桌,帶著安子出了地下室,跑上麵讓其枕著大腿睡了。


    入夜,聖元宮金蟬殿內……


    “少主,您確定要這麽做?”一白胡子老頭恭敬問道。


    “沈長老,雖說你是金元殿的執事,但本尊還是叫你一聲長老。”金蟬臉色平和,看不出有什麽不對,道:“金灼這些年到底在幹些什麽,我不信你不知道。”


    沈長老麵帶為難之色半天不語。


    “如我這不這做,你覺得這聖元宮將來還有我金蟬的位置?”


    “可就算那麽做了,也不見得會有您的位置。”


    “那也至少比不做要強得多。”


    “好吧!”沈長老思慮良久後道:“如少主放棄此念頭,在下告訴您一個機會。”


    “哦?”金蟬有些意外。


    “寧武道人的長生之地八成要落到金灼手裏。”


    “什麽?”金蟬大驚,急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前些日子他派了十幾人的小隊去了仙武星雲,剛收到消息,應該就在武泉星星環的某個星辰碎片之中。”


    “哼~”金蟬雙目閃動氣道:“那地方我聽說過,那星環少說也有近三百縱的寬度,除非他氣運逆天,否則就算找到,天知道是猴天馬月的事。”


    “少主,對金灼的為人,想必您應該略知一二,沒有十足的把握你覺得他會為此不惜浪費人力物力?”


    “仙武指環!”金蟬到不傻,一語中地。


    “雖說在下不敢肯定此物是否在他手裏,但可能性極大。”


    “怪不得!”金蟬好像想起什麽,頓悟道:“我聽說他在仙武星雲附近的少澤星有處據點,似乎被星辰碎片所損,這才迴到帝元星。”


    “在下也覺得事有蹊蹺,區區星辰碎片怎麽可能讓他這位洞虛期拆手而歸。”


    “如果是出其不意的人為了?”金蟬猜一個人,一個膽大包天的凡人。


    “哦?”沈長老在驚問道:“少主可有具體消息?”


    “暫時不敢肯定是不是他。”金蟬知道這位的利害,轉換話題道:“假設金灼手握仙武指環,你認為他下一步會怎麽做?”


    “簡單,定會親自帶隊前往,畢竟這種東西不可交於他人,人心都是叵測的。”


    “如果我是他,我會帶上所有知道此事之人,借此永遠讓他們消失。”


    “少主英明。”沈長老欣然同意。


    “一個個都特麽屬奧特曼的,一宿沒閉眼居然還這麽精神,草~~”天亮不久,安子帶著秀越迴到地下室,老直在二蛋邊上閉眼打坐,小老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上官晨腦袋頂時不時的差兩句,那對好基友精神抖摟聊得正嗨,看這架式就差燒黃紙、斬雞頭拜把子了,氣得安子吐槽不已。


    “袁兄,這麽說當年的千機祖聖是位奇人。”上官晨咪了口酒,無視進來的小夫妻。


    “上官兄過講,我這位老祖那真是後無古人後無來者,可是在下的偶相級人物,如……”


    “你們特麽有完沒玩?膩歪了一宿沒夠是吧?”安子忍不住了,跟小媳婦似的裝了一晚上孫子終於暴發。


    “有事?”袁午魂了一眼不以為然。


    “廢話,刀都快架脖子上了你不急?”


    “你不是智慧號稱天下第一麽,這事難得住你?”瞧袁午那意思並沒把暴露之事放在心上。


    “你有辦法?”


    “辦法到沒有,不過有個消息相信對你有用。”袁午道。


    “說來聽聽。”


    “金灼好像找到一處大能的長生之地,前些日子大黃不是出任務了嗎?估計跟這個有關聯。”


    “什麽叫長生之地?”安子不解。


    “師弟,長生之地乃大能修士長眠之地,也稱為洞府或坐化之地。”


    “拷!原來是副本,跟咱們有什麽關係?”


    “也不想想,這事連我都知道,金蟬會不知道?如此以來誰還有空管咱們這些小人物。”


    “等等!”安子一瞅上官晨,問道:“師兄,你不會也知道吧?”


    “嗬嗬~~~”上官晨麵帶苦笑,尷尬道:“師弟還真是像袁兄說的那般敏銳;確實,晨此次前來正是為寧武道人的長生之地,隻是苦於不知其位置,才來碰碰運氣。”


    “不對吧!”安子可不這麽想,這哥們一身主角光環,必定有著嗯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小老頭隻是其中之一,猜測道:“師兄手裏定有線索。”


    “嗬嗬~~~”上官晨又無奈搖搖頭,自嘲道:“什麽都讓師弟猜中了。”說罷變出張獸皮卷遞過去,道:“此長生之地構造圖。”


    “這隻是內部構造。”安子展大概看了看,道:“具體位置在哪都不知道,拿著這個也沒用啊。”


    “陽光,我發現至從來六道界後,你這腦子好像不靈的啊!”袁午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報負的機會,道:“咱們是不知道,那金灼了?他手裏肯定另有線索。”


    “在下也有這個猜想,仙武指環必是落在他手裏了,不然他會暗中派人查探?”上官晨道。


    “嘿嘿~~~”安子抖然一笑,麵帶暗夜猙獰,道:“好一處長生之地,老子最大的特長就是拆副本,這叫打翻狗食碗,誰也甭想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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