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一個早上,元大都城東一處高聳入雲的石窟……


    “什麽?不賣?”懷揣五萬多陽晶石的安子和老直打算出來買房,住慣了高樓大廈的電梯房怎麽會繼續待在小平房,沒想到走了幾座石樓盤,全都是出租的,整個元大都根本無房可賣,正和老直兩人身處元龍石樓富麗堂皇的一樓大廳,安子氣得差點沒跳起來,道:“這特麽還有說理的地兒嗎?貨真價實的陽晶石愣買不到一處房?”


    “要不……咱們還是……”


    “老直,錢是用來花的,不是用來看的,再說你現在也用不到這玩意;沒聽他剛才說嗎?至少得煉到神嬰。”


    “那說乍辦?要不幹脆租吧?”


    “我才不上那套,明知是坑還往裏跳,那不成二傻子了?行了,你先迴去吧,我再想想折。”


    “你能想什麽折?這四九城難道你還有相好的不成?”


    “我說老直,玩了趟博殺場口才見漲啊?不想升級了是吧?”是的,與龍遊子一戰讓老直的結丹巔峰有了突破契機,從不走平常路的安子讓其先壓製住,得找個好時候,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老直沒折,隻得先迴去,今兒說好了要嗨一晚上,得趕緊把買好的食材送迴去。


    “唉~~~~什麽世道!”出了元石樓,安子長籲短歎,心道:“黑心的地產商真特麽無處不在!窮人還有活路嗎?”


    “難道非得讓爺去找他?”如今之計除了那位對自己感興趣的甲穀老頭,估計沒別人能幫得上忙,隻不過……心理裏有懸。


    “算了,先去看看再說,說不定能接到啥隱藏任務,完成了保不齊搞套四合院也沒準。”


    聖元宮一間極不起眼的小屋……


    “帝父,整件事情就是這樣。”雙膝跪地的金灼衝麵前背身而坐的老者道:“不過據抓住的兩個外來者交待,那個凡人並不是什麽穆家少爺,而且一幫地地道道來自四道界的偷渡者。”


    “是不是穆家先放一邊,你隻需要告訴我你準備如何處理此事。”元帝永遠是這麽淡定。


    “迴稟帝父,除了重新抽取一顆新的太陽精核沒有其他辦法。”


    “真的嗎?”


    金灼有些緊張,許久未語,顯然沒有更好的方法。


    “出去,把你二哥叫進來。”


    “是!”汗漬濕透了的金灼起身恭敬而去。


    “帝父!”進來的金蟬與金灼的態度截然想反,不卑不亢。


    “傷怎麽樣?”元帝轉過身看了兩眼。


    “身體以無大礙……”


    “那麽……你的道心呢?在否?”


    “……”金蟬無語。


    “蟬兒,你應該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帝父閉關近三千年,也許是你的身份讓你在這三千年的時間裏樹了不少仇家,是嗎?”


    “……”金蟬還是不語,要說仇家,確實不少。


    “以後的路怎麽走帝父幫不了你,隻告訴你一點,事實上你並非敗在上官晨手裏,去吧。”


    “什麽?”這個消息真算是晴天霹靂。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自己去找,也許能找迴你失去的道心。”言罷元帝盤身閉目入定。


    “是!”金蟬瞪大了眼睛疑惑而退。


    “四道界的偷渡者?《星辰望氣》?嗬嗬~~~穀仲方……”小屋關閉的刹那,元帝緩緩睜睛,神情似乎很迷芒,嘴裏沉聲喃喃道:“你果然尚在!”


    ……


    城西帝元齋……


    “小友找我有事?”安子剛進鋪麵,夏掌櫃便收到指命,直接讓他進了內堂與甲穀老頭對視而坐。


    “甭裝了啊?有事沒事你不清楚?”這廝前些天的所作所為那像個前輩,安子心裏跟明鏡似的。


    “嗬嗬~~”老頭捋了捋胡須,跟換了個人似的,問道:“小友前幾天進賬不少吧?”


    “還成!總算撈了一把,發了筆小財。”


    “小友真是好手段,對人性的揣測老夫自歎不如。”


    “那又怎麽樣?現如今空有大把陽晶石愣找不到個住處。”安子借此切入正題。


    “哈哈哈~~~~”甲穀老頭樂了,笑道:“你是找我幫忙來了。”


    “嘿嘿~~~”變臉安子的強項之一,討好道:“誰讓小子在這四九城就認識您一個大能,您說呢?”


    “可惜呀~~”聞言甲穀老頭尤如泄了氣的皮球直搖頭。


    “不會吧?您這大幹部都擺不平?”


    “小友可是住城北?”甲穀老頭突兀發問。


    “不是啊!一直住在城南租的石樓裏。”跟這種人打交道,安子時刻留著心眼,怎麽可能漏嘴。


    “如此……你還是從哪來迴哪去吧!”語罷,甲穀老頭閉目不語,就是送客的意思。


    “給你五百陽晶石的勞務費,怎麽樣?”


    “不會要八百吧?”


    “難道要一千?你太貪了吧?”


    “如果說一萬那我寧可睡大街啦!”層層的加碼甲穀老頭就是不為所動,安子急了。


    “小友,元大都的所有地麵都歸一個人所有,你想買房隻能去找他,明白嗎?”


    “尼瑪!我就知道是這樣。”猜到結局的安子沒折,隻得起身拱拱手告辭。


    出了門心裏還滴滴沽沽抱怨道:“拷!一個部級幹都搞不定一座房產,白混了多這麽年!看看地球那些科級幹部,天天幹著倒賣國家資源的勾當,那個不是賺得身家過億,真邪了門。”


    瞅了眼店裏的夏掌櫃沒什麽好表情的出門,站門口四十五度角望著晴朗的天空歎道:“世界這麽大,就這麽難找一處棲身之所?蒼天啦~~~唔~~~~~~”


    “給本姑娘讓開,別攔道!”突如其來的一支肥手直接蓋安子臉上扒拉一邊,接著是一個女人聲,很有男人味的女人聲。


    “尼瑪!老子今天出門沒看皇曆是怎麽著?呸呸~~~”抹了抹並不太舒服的臉安子開嘴就罵,道:“真當爺小好欺負不成?”


    “欺負你又怎麽樣?本姑娘還不至於怕你一個凡人,呸~~~”已經進了店鋪的女人說著迴頭竟然呸了泡口水。


    “臥槽!”安子正眼一瞧大驚,這妞他認識,不就是那天跟老直差點一言不合就開房的胖妞麽!口不擇言道:“胖成這樣你還真敢出門?還當眾吐口水,真他娘有個性!”


    “嗯?”無論在什麽地點,什麽時候,什麽場合永都不要說一個女人胖,那怕是真胖,因為許多案例證明,這麽做隻有兩種後果:一是得到一個白眼,二是被甩;但在這元大都會出現第三個可能,有生命之憂;胖妞那腫得如同大盤包子臉雙目一魂,威脅道:“本姑娘前些日子在這差點沒打死一個目中無人的小白臉,你難道想當第二個不成?”


    “曰!”安子心頭巨震,暗驚道:“袁午真特麽背,撩誰不好非得撩這主,比我還能作啊!”


    “哼!本姑娘今天有事在身,不與你這凡人一般計較。”瞅著安子那愣樣還以為是嚇著了,胖妞丟下句話進了店內。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好奇心驅使著安子緊跟著轉迴店鋪,誓要弄清這位與袁午和老直產生交集的女人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太他娘巧了,巧得跟故意似的。


    “夏伯伯,我來取藥。”


    “嗯!”夏掌櫃變出個塞著紅布的小瓷瓶交給胖妞,問道:“人怎麽樣?沒出什麽事吧?”


    “除了真元力耗盡,其餘都是些皮外傷,就是……”


    “說!”


    “就是骨頭斷了不少,還流了不少血,估計傷好之後身體有些虛,得養一兩個月才能複原。”


    “尼瑪!老直下手真特麽黑啊!”若無其事的安子內心都快嗨翻了,揍得好!


    “夏伯伯!”不等夏掌櫃開口,胖妞繼續道:“你有沒有辦法找聽到那黑大個的住處?我要替我哥哥報仇。”


    “丫頭,看你夏伯伯閑著沒事做是吧?。”身為上輩的夏掌櫃聞聽此言立馬教訓道:“迴家伺候好我那大侄子,別無事生非。”


    “大不了騙他到城外打一架,本姑娘就不信那個儍大個有多聰明。


    “嘖嘖嘖~~~~~”安子憋著笑意肩膀抖動著。


    “小賊!你笑什麽?”


    “別人笑我太瘋巔,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龍家大胖妞,有胸有肉大不羞!”說著話轉身晃晃悠悠出了店門。


    “……”夏掌櫃。


    “受死!”此時不暴發的胖妞更待何事。


    “慢著!”出了店門的安子轉身一抬手,大喝一聲,問道:“你想殺我?”


    “去死!”胖妞根本不跟他廢話,暴怒的一腳直取對麵小賊臉上。


    “喝!”近身的本源博擊安子一點不怵,右胳膊作格擋之式正好,動作也標準,道:“妞,別火氣這麽大,女人得矜持一些,不然可撩不到漢子哦!”


    “我殺了你!”胖妞有些失去理智,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麽赤果果的說他。


    “喝喝哈嘿~~喝喝哈嘿~~~~~”


    兩人你來我往的拳腳相加好不熱鬧,圍觀的群眾永都不會缺,沒多大會兒一個圓圈成形,免費看熱鬧還不算,還沒事指指點點。


    “呸~~~~”


    安子很享受這種有節奏感的打架,可以說極為過癮,有點當年喬幫主的風采;突然,那胖妞可能覺得久戰不下,扭臉呸~一口唾沫精準的“啪”安子臉夾上。


    “尼瑪!有你這樣的麽?”安子臉都綠了,這要是個女神級的倒無所謂,可對方不是!這還了得,大罵道:“老子又沒搶你家男人,草~~”


    “呲~~~”胖妞如同狂戰士變身,變到把火紅長槍,擺出戰鬥造型喝道:“拿命來!”


    “我去~~”安子一瞧不好,事情越鬧越大,趕緊一改前態拱手道:“胖妞,恕在下有事在身不能奉陪,咱們改日再戰。”


    “想跑!”胖妞可能進入狀態,有點控製不住,連說話都冷得很。


    “姑娘,我輩不自量力這才有此過失,對姑娘為兄報仇心切表示欽佩。”說到這安子抬手一伸大拇哥,撇嘴道:“不得不說您真是條漢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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