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天氣不錯啊!”這是安子的老梗,沒理會龍大侄子的窮追,自顧手搭涼棚抬頭昂望,道:“應該不會下雨,嗯~~應該把衣服拿出來洗洗了。”


    “……”驢唇不對馬嘴的自語讓龍大侄子一時懵逼,沒接觸過這種跳脫式對話的他竟然不由自主的也看了看天,莫名道:“下雨?洗衣服?什麽亂七八糟的!哎哎哎~~~~”正琢磨對方什麽鬼的時候安子一溜煙跑了沒影。


    “你小子給我迴來!”龍大侄子氣急敗壞,這場子要找不迴來,經後在這四九城還怎麽混?


    安子仗著以《星辰望氣》為雷達,那能讓這小白臉給追上,晃了不到兩條街便甩開了那廝,嘴裏不明覺曆嘚瑟一番後繼續浪著街麵尋找賺錢機會。


    可能一大早讓龍大侄子攪亂了節奏,腦子裏全是那把藍色寶劍,思緒無法集中就意味著今天八成還要空手而歸,如不出意外,繼續這麽兩天下去安子會餓死於媳婦的懷裏或街頭,最後如同扔條野狗似的被丟到城外的亂葬崗,光榮的成為一名孤魂野鬼並等待下一次重生,如果作者真有這種變態思維的話。


    “我怎麽又到這了?”不知怎麽著,說好去城東的,沒承想又晃到帝元齋,安子站門朝裏晃了一眼轉身便走,生怕遇到那位甲穀老者。


    “小友,咱們還真有緣,想通了?”轉身抬腿的功夫突然感覺渾動彈不得,隨之腦子裏出現一個聲音,熟得很。


    “放了我!否則小爺當街死你門口,這兒生意思就甭想再做。”說到耍無賴那可是安子的強項。


    “也罷,迴去慢慢想,老夫等得起。”


    語音落地,渾身肌肉崩緊的安子一個踉蹌差點來一嘴啃泥,穩住身型還不忘痛快痛快嘴:“等個毛線,這年頭當師傅的沒一個靠得住的,草~~~”


    對安子來說這甲穀老者太過死心眼,強大的背景和給力的修為讓他如芒在背很不自在,離開了這處讓人不愉快的道器店打定主意去城東碰碰運氣,可沒走兩步急忙一個轉身往迴走,第二次經過帝元齋後很快淹沒在人潮當中。


    “這小子有古怪!”盤坐於帝元齋內堂的甲穀老者突兀睜眼,安子的行為讓他很意外,因為沒一會兒店內來了個人,一個昨天他看見過的二百五——龍大侄子。


    “媽的,得走快點,那老家夥的雷達係統太牛逼,絕對的預警2000,草~~~”生怕撩到萬年老怪的安子為保險起見不知溜了多少條街才覺得穩妥。


    “嗯?”正扶著牆邊氣喘虛虛的安子猛然一醒,緊接著露出一絲奸笑,暗自道:“有了!看爺怎麽玩你們這幫修士,嘿嘿~~~嘖嘖嘖~~~~”


    打定主意後城東也不去了,找了個沒人角落用通訊器給秀越就說了一句:我馬上迴。


    “媳婦!老直迴來沒?”迴到家安子推門就問。


    “還沒了,怎麽迴這麽早?”關上門秀越覺得納悶。


    “也行,這樣顯得更自然一些,嘿嘿~~~”自淫一句後安子道:“走,去地下室,我有個計劃。”


    一個時辰後兩人出來了,不同的是秀越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安子送的那套一直沒舍得穿的宮裝,不同的是頭飾被小小改動了下,成了通訊器最有力的外形掩護。


    “媳婦,有什麽不對立馬迴來,千萬可別被人占了便宜。”不到萬不得已,安子真不想出此下策。


    “你以為這滿大街的修士都像你一樣?”魂了安子一眼,秀越出了大門,往城西的帝元齋而去。


    秀越走後安子扛著兔兄牽著二蛋迴到地下室,等待秀越發迴第一手消息。


    “媳婦!你不會迷路了吧?”快一個時辰了,通訊器裏一點動靜都沒,安子有點擔心,畢竟那是自己親媳婦。


    “哼!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擔心我呢。”


    “我去~你到哪兒了?”安子感覺秀越已然有點現代女性那種無理也要攪上三分的小性子。


    “剛到,不過沒看到你說的那個小白臉啊。”


    “不會吧?看仔細點,那廝手裏有把藍色寶劍,看清楚,肯定有。”這是出門前商量好的,一切聽安子指揮,成不成就看秀越的演技如何。


    “等等!看到了,好像在和掌櫃的說些什麽,我聽不見,街上太吵。”


    “不用聽他說什麽,等出來後吸引他的注意即可,可別玩過火啦!別忘了你是有主的。”生怕狼沒套著把媳婦給搭進去,安子時刻提醒。


    “德性!”秀越就喜歡和安子鬥嘴,三言兩語的能笑一整天;被關在斷江閣底的時候就經常一個人偷著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二蛋打了五十四個哈欠後秀越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他出來了,我走啦!”


    “收到。”計劃開始,安子緊張的坐在地下室猜想著他編好的劇本,心中不斷默念著:“千萬別有變數,千千萬萬別有變數,哥就這麽一個媳婦,沒多的!”


    聲音雖小,可秀越全都聽在心裏,這麽一來就出事了!


    “哎喲~~~~”光想著安子那關切自己的甜言蜜語,不知不覺秀越走了神,一腦袋撞上前麵某個行人。


    “變數!”心提到嗓子眼的安子難免“咯噔”一下。


    “姑娘,想什麽這麽出神?”


    “唿~~~還好還好!媽的~嚇死哥了。”通訊器裏傳出的聲音正是那位龍大侄子,也算歪打正著,安子長噓一口,立馬開口道:“裝著很冷傲的樣子,就是夏侯芳那種,然後不理他饒過去。”


    “在下龍遊子,請問姑娘芳名?”


    “問他是不是有事?”安子現場指導。


    “公子可有事?”秀越道。


    “實不相瞞,在下剛從帝元齋出來,一眼見姑娘恍若天人,因此想交個朋友。”龍遊子這話太假,秀越什麽樣安子還能不清楚,中等的長相就算打扮得體也不可能稱為天人。


    “媽的!這王八蛋真不要臉,奶奶的。”雖說是場戲,可能安子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媳婦當街讓人調戲,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公子請自重。”秀越演得不錯,夏侯芳靈魂附體的非常到位,言罷轉身便走。


    “姑娘,初次見麵,在下沒什麽拿得出手的,這把二道的藍淵劍就送給姑娘,如何?”


    “我擦!意外收獲啊……”


    “公子,這麽貴重的道器小女子可不怕要,見諒。”安子那話的意思是有機會就收,可秀越不會答應,從一而終的道理她比誰看得都重,那怕現在都快當街要飯也不會。


    “嗯~~~就這樣吊他味口,走快些去城南的真元血域。”一切進行得頗為順利,安子非常欣慰。


    對付這種剛出道的公子哥,安子是手到擒來,而以秀越那堪比影後級演技的她一路帶著龍遊子去了城西,雖說沒有過分言語,但在形體上及不安份,幾次都想帖上去占點便宜,還好作為優秀情報員的她機靈,有其夫必有其妻嘛。


    “哦~姑娘不會是來下注的吧?”時至中午,真元血域的大門口正是人聲鼎沸之時,不管是贏家還是輸家,一個個大聲吐著市井髒言好不知羞恥,龍遊子手提藍淵劍問道。


    秀越不接話瓣,望著血域人頭湧動的大門口愣神,臉上的表情讓人產生一種心事很重的樣子。


    “呃~~姑娘可有心事?”龍遊子看出來了,問道。


    “沒什麽,公子後會有期。”草草行了個女兒禮秀越轉身而去。


    “姑娘!姑娘!”遊子趕緊追上去,無耐對方可能修為比他高,自然失去蹤跡,不過……


    “玉簡?”從地上拾起秀越故意掉下的一塊“u盤,”龍遊子有點摸不著頭腦,可好奇心被提起來了,顧不上追趕轉身迴了城西的家……


    至此,安子的計劃一切順利,接下來就看那位龍遊子的表現,會不會按安子編好的劇本走下去。


    “嘿嘿~~~哥真是天才!哈哈哈~~~~”隨著秀越那句後會有期,安子的心落地了,一個人叉著腰在地下室樂得大冒鼻涕泡。


    “小姑娘,你跟那位有顆紫金羅的小友什麽關係?”


    “曰!怎麽會遇到上他?”完美的表演剛要謝幕,安子擔心的變數還是如期而至,這個聲音讓他渾身的血液瞬間冷到了冰點。


    “前輩,您是在問我?”秀越的臨場發揮還是不錯的,麵對如高山般的異世大能處驚不變,反問道。


    “小姑娘,你身懷的神嬰紫丹想必是後天所為,你背後定有高人相助,老夫隻是一時好奇。”甲穀老者說完與秀越擦肩而過,留下一個神秘笑容甚是撩人心神。


    “臥槽!這都看得出來?尼瑪~難道是預警3000?草~~~”甲穀老者的出現讓安子坐立不安,想不出究竟那個環節出了漏洞,怎麽把他給招來了。


    秀越不敢多言,一路直接往城西而去,可沒走出一條街,通訊器裏傳出了安子那氣喘噓噓的聲音:“別迴來,去城東,那老家夥在跟蹤你。”


    是的,不放心的安子在老頭出現後趕緊出門,《星辰望氣》的本領還沒練到能感應整個元大都的地步,已最快的速緊趕慢趕總算是找那老頭的氣息。


    接下來,秀越在安子的指揮下帶著那老頭溜這四九城,東南西北四個城區全溜到了,就是不迴家。


    “媽的!才出去一天家裏就沒人了?幾個意思?”傍晚,老直推門而入,裏裏外外找遍了就看到一頭滿腦袋飄著大大小小“z”字的驢趴屋裏睡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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