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老身讓你生不如死!”突兀間,一股帶著極重戾氣的怨恨之聲衝天而起,不等安子反應化作一道紅光直取閉目盤坐的秀越。


    “想走後門!”


    “放肆!”


    刹那間,靈犀與羅峰大怒,身隨意動“咻”一聲立於秀越身前,兩人大袖一揮,那道紅光如同撞上鐵板一般,於空中彪出一道弧形血線倒飛出數十丈遠,趴地上不住的往外咳血。


    “受死!”羅峰是何許人,別看平時嘻皮笑臉,對該死之人絕不留手,出手十分果斷,隨指一彈,犀利的淡紫色劍氣直取那人眉心。


    “額~~~”


    這次半道沒人出手攔截,那人麵帶不甘之色應聲而亡,但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乃聖宮坊的慕容蝶,作為坊內的中層幹部死得如此窩囊,同門之中竟然無人相助,可以說死得比雞毛還輕。


    “孫婿!老身身為坊主,此事自然會給秀越一個交待,定然還你一個公道。”


    “大姐,能不能別叫我孫婿?我媳婦早就不是聖宮坊的社員,跟你沒什麽關係?”安子有點煩,都這樣了還不死心。


    “……”幾千年的大能愣被人叫成大姐,使得這位坊主有點囧。


    “沒什麽事就這樣吧!我還有活兒呐,迴聊!”與這位沒什麽交情,自然言語不多。


    “即如此,那就請孫婿開個條件。”這位坊主耐性十足,並出沒手相攔,道:“作為對秀越的彌補,隻要我聖宮坊拿得出來,如何?”


    “媽的!”安子無奈,心中暗罵一聲,扭臉道:“爺再說一遍,我媳婦早就不是聖宮坊的社員,跟你們沒半毛線的關係!ok?”


    “……”坊主。


    “可秀三娘還是她師姐,老身不信她敢不認?”


    “那又如何?”安子一指羅峰道:“我還經常在他麵前稱爺呢!你奈我如何?”


    “……”自古以來與安子鬥嘴沒一個討著好的,不被氣死那是臨場發揮失誤,否則絕對嘔出幾十兩血;坊主一時間無語以對。


    “小子,你羅師叔自認已經算是天下最不要臉之人,嗬嗬~~想不到居然要退居第二!”


    “孫婿,當真不給老身幾份薄麵?”極有耐性的坊主臉色有些難堪。


    “姬~妃~雨,你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


    正在這時,天空下來位拄著拐棍的老嫗,滿臉皺紋駝著背,身後跟著位年青人,正瞪著安子不吱聲。


    “喲~~哥們!有幾年沒見了!最近混得怎麽樣?”安子一瞟眼有點意外。


    “小混蛋!東西拿來!”老嫗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找安子要東西。


    “啥東西?”


    “白露寒霜笛!”


    “哦~~~~”明白了,敢情這廝估摸著有生之年可能弄不過自己,迴家告了家長;轉臉吆喝一聲:“老直,把那根帶窟窿眼兒的棍子給我!”


    “……”眾人費解。


    “早就沒啦!”老直一愣。


    “沒了?”安子心中咯噔一下,趕緊道:“我特麽親手交你手上的東西怎麽就沒了?”


    “這個~~”老直臉一紅,吱吱唔唔道:“結道侶~的時候~~送給……”


    “臥槽!”不等話說完,安子領悟了,八成是當聘禮送給錢小丫了,大罵道:“老直,你敗家玩意,送對膀子還不夠,特麽還達上根棍子,你身上那根難道是擺設?你妹的~”


    “小子,你這算是毀約再先,不守信在後!”老嫗躬腰拄拐並不生氣。


    “咳~~得了!那玩意想必不是什麽好貨色,您老直說想幹什麽吧!”瞧那意思那還不明白老家夥有目的。


    “簡單!兩個月內到我冰海城一趟,老身有事相招!”老嫗話裏的“招”字可是大有深意。


    “嘿嘿~~好說好說!有時間一定去!”安子暗樂,想不到又來一個送女人的。


    “還有!”老嫗可謂人老成精,道:“這女娃老身要先行帶走,再送她一場大造化。”


    “這兒的人怎麽這麽難纏!不就是根破棍子麽!奶奶的~”安子吐了血,這是要劫持人質的意思,越想心理越堵得慌,衝老直怒道:“老直,都特麽你惹的事,把你媳婦交出去,反正跟你不對付!”


    “真的?”老直居然樂了,一把衝過來滿臉堆笑道:“前輩,我那媳婦也不錯,要不……”


    “小子,老身的話即已出口就不會收迴!這個女娃……”


    “你動她下試試?”安子怒了,沒完沒了這是。


    “出來!”老嫗將拐棍朝天一指大喝一聲,隻見天空出現三排整齊劃一的修士,手持家夥很有氣勢,絕對是震場子的必備陣形。


    “畫纖,真是煞費苦心啦!”文掌櫃這時出來答話。


    “文棕,你還真以為這小子能修複你那破損的神嬰?”


    畫纖與文棕的出現可以說使劇情走向複雜化,安子腦袋都大了,定是嗯年前的曆史遺留問題集中暴發,都是千機聖祖墓惹的禍,不然哪機會有讓他們倆碰麵;趁著文掌櫃擋駕趕緊溜,早點弄好陣法好跑路,在托下去誰知道會扯出什麽千年嗯怨萬年情之類的吐血劇情。


    “袁兄!”安子悄悄移步,手扶通訊器小聲道:“這天都黑了!哥們錯了還不錯?求你啦!趕緊動手,要不然世紀之戰非提前打起來不可。”


    “關我屁事!”袁午的迴答很簡單。


    “你到底想乍樣?直說。”


    “嘿嘿~~好說!在哥哥沒結道侶之前你不許有兒子!”


    “……”安子差點沒噎死。


    “怎麽樣?”


    “袁午,不得不說你比我還奇葩,成交!”


    “兄弟們!動手!”袁午的稱乎變了,標誌著他已經不在是穀主;引得空中的那位太祖師叔閉眼歎息。


    “徒孫!”靈犀終於有機會插話,傳音問道:“師公知道一個好去處,可以考慮一下!”


    安子沒吱聲,擺擺手表示沒什麽興趣,背手行之秀越身前戳刀而立,麵無表情直視著,不知心理在想些什麽。


    至此,所有的一切算是告一段落,天下修士頂著星星不知道這位要幹什麽?墓開了、人殺了、仇報了、白檢一漂亮媳婦,可以說功成名就,加以時日定是位為禍一方的大能老怪級人物。


    安子不動,這幫看熱鬧的一直在這陪著幹耗,隻有及少數沒耐性的走了一些;就這麽著整整過了五天,直到第六天午時將至,天空七彩嬰雲攪動,中心直指下方的秀越。


    “這七彩嬰雲怎麽帶著紫色?”一些有經驗的修士看出點不對。


    “小子,你牛!”羅峰第一個伸出大拇哥點讚。


    “嘿嘿~~誰讓爺運氣好!哈哈哈~~~~”


    “哈哈哈~~~”靈犀捋須跟著昂天大笑,讚道:“徒孫!當年的千機聖祖也沒這份本事!”


    “那是!孫婿,千機聖尊這個名頭你當之無愧!”正所謂花花大轎眾人抬,樂辰東毫不吝嗇。


    “文掌櫃!”安子等就的是現在,道:“於嬰雲中央放出神嬰溫養即到,修複到什麽程度得看我媳婦的時間長短。”


    “嘶~~~~~~~~~”


    此言一出,周圍之人倒抽冷氣,頓時明白其中之理,相不到這麽簡單;唯有聖宮坊的姬妃雨悔得腸子都腫了;打七彩嬰雲出現才明白,這小子居然將穆長天的丹田用手段直接抽出並強行植入秀越體內,再經過幾十或成百上千年的溫養定能同化,將來的成就至少是神嬰級,再加上這小子的智慧,飛升幾乎沒有玄念;唯今之計隻有秀三娘這份交情,希望及為渺茫。


    “小子,神嬰級的丹田可不那麽容易撐控,你就那麽有把握?”羅峰傳音問道。


    “結嬰隻是適應的第一步,隻要我媳婦到達神嬰期才算是大告成,這期間我是不會讓他輕意動用丹田,太危險!”這種如同器官移植的辦法肯定會有排斥,不同的是修士可以用修為慢慢化解,至於每次能到什麽程度,得看結嬰後的效果如何,一切還是未知之數;現在可以說是個好的開始。


    “徒孫,文前輩的傷……”


    “能好三層就不錯了!”安子道:“畢竟我媳婦才化嬰期,如要完全修複,得有人結神嬰的時候!”


    “嗯~~~”靈犀點點頭,帶著笑意越看越順眼。


    “少主!”許久沒開口的秦風道人插話傳音問道:“咱們以後去哪?”


    安子轉頭一笑沒說話,做了個收聲的手式,再看看袁午那幫哥們正忙活著跑路大計,至於夏侯桐和樂東來事後怎麽說,這事不關心,反正這兩二百伍得了天大好處,不算虧待他們。


    “小家夥,走的時候別忘帶上猴兒,截指劍宗沒希望了!”不知怎麽著,一個聲音迴響在腦海,惹得安子四處張望。


    “安兄弟!”隨後淑猴這音道:“別找了,是我師傅,已經走了!”


    “算了,一隻羊是放,兩隻也是趕,無所謂!”反正不差這幾個人,安子聳聳肩表示釋然。


    事情發展到現在,任然沒人注意袁午那幫人在忙活著什麽,一些自作聰明的隻道是在刻劃新傳送陣,想必距離很遠,不少有心人默記於心,更有甚者找些誌同道合的朋友組團討論,希望有所心得;話語之間安子的稱謂都變了,直接稱之:千機聖尊!


    我們的主角安平心中則有些茫然,他不知道這麽做是對是錯,更不可能知道是否成功,除了用命與老天豪賭一次別無他法,誰讓他向往平淡的日子,就算有千機聖祖的臨終告誡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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