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一命換一命!”


    “休想!”安子咬定青山不放鬆,一口迴絕:“今日就算穆雲子親自下界也救不了你!”


    “那就別怪老夫拉醜!”玩命的時辰到了,穆長天周身瞬間澎湃著稠密的紫色光芒,六道線再次變粗,更勝重前。


    “兔兄,歸位!”安子也不吃素的,太極八位全部到齊。


    “嘿嘿~~一隻未成年的陸塵金蹄獸和一顆半熟的七葉紫金羅就想挽迴局麵?可笑!”


    本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大亂鬥,結果變成了拚內功的無聊場麵,天下修士個個大感無趣,太不刺激了!怎麽著也得來幾把毀天滅地的招式開開眼吧!這特麽不溫不火的那看得出誰占上風誰占下風?連個開盤口的機會都沒有;說來說去是不看好那幾位小輩,神嬰級的大能對付他們還不是揮揮手的事,相信陣內的那位是在貓戲耗子。


    “咹~哦~~咹~哦~~咹咹咹~~~嗷嗷嗷嗷嗷~~~~~~”


    強大的真元力輸出終於逼得二蛋現出本體,估計這廝吃是正歡又不想收手,再不出本體十有八九會被掌暴;這下子二蛋可謂拉風之極,一身黑驢毛脫落,金光閃耀的鱗甲三息之內附滿全身,連驢腦袋都長滿了,整個身體變大了三倍有餘,驢額間一支丈許的獸角煞是威武,四個金驢蹄子踩著淡綠色火焰一聲長嘯,氣場震驚天下修士。


    要不是腰間掛著安子的行囊,基本認不出這廝原來是隻驢蛋獸,更為奇特的是兩支巨大的蛋蛋沒了……


    “不會是退化了吧?要不然這廝的族群怎麽這麽稀少!”安子抱著秀越瞎琢磨。


    “說什麽了你?”秀越反手死死擼著自己男人,真怕跑了,小聲氣道:“沒事就喜歡往那地方看!”


    “我就不信你沒看過!”


    “……”秀越這是沒修為,不然肯定打死這個不靠普還滿嘴瞎說八道的臭男人。


    “看他們怎麽死!”現在的趙星河很慶幸自己沒摻合,滿臉堆笑。


    “星河,你會後悔的!”趙山河話語不多,自己這徒弟論質資算得上是數一數二,可論膽略和迫力,連那個凡人一個手指頭都不如,心中大悔。


    “秦長老,您怎麽看?”


    “不到最後誰也看不出小友的手段,老夫相信陣內之人死定了!”秦丞已經算是安子的鐵粉,無條件全力支持。


    “老秦,完事之後可否隨老夫去一趟穆雲劍宗?”邊上的樂辰東轉臉笑道。


    “辰樂,你樂音穀撿了這麽大便宜還不得多拿出點誠意?”


    “嘿嘿~~那是當然!將來這小子要什麽給什麽,隻我樂音穀拿得出來!”


    “樂老鬼,我聖宮坊還沒開口就想著此等美事?”聖宮坊一位青春靚麗女子出來插話。


    “秀越那丫頭雖說出身聖宮坊,不過……”


    “就算地位低下又怎麽樣?老身身為坊主立即收她為親傳弟子……”


    “哈哈哈~~~~”秦丞聞聽此言捋著胡須大笑,他太了解安子了,道:“沒聽說過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那又如何?說破大天秀越也是我聖宮坊之人,老身不點頭,就算這小子有千般能耐也由不得他!”


    “嘿嘿~~那老夫就等著看好戲!”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的人跟女人講道理無疑是自討沒趣,再則這聖宮坊因都是女人,一般的修士在江湖遇見都會退讓三分,這才有了實力不算很強但個性霸道的奇葩行為;兩個字能描述清楚:慣的!


    “地法天、天法道、道貌岸然!不是,道法自然~!”關鍵時刻安子那不靠普通的舌頭總打滑,抱著自家媳婦踩著刀柄原轉動一圈,刀柄處散出一道金色圓環擴散開來,將身於位八個方的人和動物竄連起來,片刻後眾人壓力大減。


    “怎麽會這樣!”穆長天懵了,出了十層全力居然還撐不死這些有結丹期的小輩,就算有隻上界神獸也不可能這樣!


    “快看!有人結嬰!”


    就在此時,天空又一次出現七彩旋窩,中心直接袁午;是的,袁午結嬰了,緊閉的雙眼滿臉痛苦之色。


    “星河!也許門主看錯了你!但既然已經是你,我趙山河不會更改,你好自為知!”徒弟的鼠目寸光讓這位新門主失望之極,看得見摸得著並送上門的機緣就這麽沒了!


    “……”趙星河除了後悔還是後悔,黑著臉一句話不說。


    “媳婦!時機剛剛好!我要撒手啦,抱緊我,嘿嘿~~~”安子掐掐手指看看天。


    “德性!”秀越樂得跟朵月季花似的,戳了他一指頭,整個人掛他身上等著下文。


    “穀神星!師傅,希望……能行!”又是一次與老天的對賭,安子摸出塊紫晶石交於秀越,道:“拿好,放在丹田,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反抗,能不能成就看你夫君的造化。”


    “嗯~!”秀越分出支手拿好晶石。


    “穆師叔,你現在最好收緊你的丹田,否則出現什麽意外師侄是不會負任何責任的,嘿嘿~~~~”安子好心提醒。


    “師侄,小看你師叔會讓你付出代價!別以為就你懂得運用星辰之勢!”


    “變數!”這是安子心中瞬間冒出的倆字。


    “上乾下坤乾其勢純陽、左離右坎其勢純陰、正暗奇線其勢大道?黎雲蓋頂!”


    “嗡~~~~~~”


    穆長天真有兩下子,身體不能動,卻讓隨身的法器、也就是那把寶劍替代,口語完畢,傍晚的天空降下一片黑雲彩,連動著袁午的七彩嬰雲一起攪動。


    “嗬~~不錯啊!居然障蔽了爺的星辰氣息,還想打斷袁兄的結嬰,有意思!嘿嘿~~~~”帶著陰笑的安子並不慌張,又掏出塊紫晶石(也不知道這廝還能掏出多少),道:“師叔,咱們就來看看,誰能嘚瑟到最後!”言罷伸手向天大叫一聲:“刀兄!給我破!波~若~波~羅~密~”


    “……”穆長天。


    “咻~~~~~~”


    立於下腳下的黑鐵刀快速旋轉散出道道金芒,之後一道金光直衝安子腳底遊遍全身匯於手中的那顆紫晶石,閃著遮天巨芒射向天空。


    “轟~~~~~~”


    一道手臂粗的激光衝破天際,大地隨之顫抖,蓋於空中的黑雲彩被戳出一個大洞並迅速擴散,穆長天就這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勢煙消雲散。


    “該死的六道劫器!”穆長天怒了,不是他能力不夠,是這兔崽全仗著這把刀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師叔!還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師侄還想繼續開開眼,嘿嘿~~~”看著袁午那快要製扭曲的臉恢複原樣,安子心裏的石頭落地。


    “如果你想夏侯芳死,就盡管取了老夫的性命!”穆長天作著最後的掙紮。


    “那師侄就不客氣嘍!”安子完全忽略了那位冰山女子,衝眾人喝道:“元神歸一,緊守金丹!”


    “神嬰歸元?守!”穆長天改變了策略,由攻勢轉為守勢,粗大的紫色連線變細,代表著輸出減弱。


    “好得很!”安子心中一樂,道:“看爺的手段!袁兄,半個辰內給我成嬰,否則哥們強行讓你無痛人流!”


    “……”眾人!


    袁午正是緊要關頭不能說話,不過還是打了一哆嗦,頭頂冒著綠氣,顯然被氣到了;不過天空的七彩旋窩明顯快了些……


    “爺在這上麵跟這老小子鬥得暈天黑地,你們也太特麽安逸,不給你點壓力還真以為指揮是無所不能的。”


    “夫君!我這怎麽辦?”秀越等了老半天跟傻子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肚子痛了。


    “咳~~~不好意思!嗬嗬~~剛剛鬥法把這事給忘了!”一瞧秀越臉色不對,趕緊道:“馬上馬上!一定讓我媳婦……”


    “我懶得理你!”要不是在公共場合,秀越真想拉他進臥室騎他一晚上。


    “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相溶、九宮移首,乾坤再造?啟首!”


    隻見除袁午之外其餘七位頭頂道道細光衝天而起,於正頂的上空匯集交織成一團,整整小半個時辰。


    “袁兄!能不能快點,就差你一個啦!”


    “哇~~~~”一聲嬰兒啼哭,袁午腦袋上出一個光著腚的小人,張口就哭。


    “嗬~~能耐啊!生一大胖小子,不錯不錯!我認幹兒子啊,誰也不許跟我搶!”


    “……”眾人。


    “嗖!”小人消失不見,緊接著袁午睜眼大怒:“陽光!完事之後我跟你沒完,你姥姥的!”


    “那不趕緊的啊!就差你啦!”


    “哼!”黑著臉重新閉眼,袁午頭頂衝出一道白光。


    “嘣~~~~~”


    第八道光芒的加入如同催化劑一般,一團彩光緩緩降下,落於秀越頭頂的百匯處,隨之手處腹部的紫晶石紫芒綻放,耀眼之極。


    “師叔,借你丹田一用!”


    “休想!”穆長天悔意重生,為什麽要偏偏要來瞧熱鬧;為什麽這小子聰明得讓人可怕。


    “由不得你!”為了媳婦重鑄丹田,安子可謂廢盡了心思,好容易想出這個主意不可能放手,手指掐動兩下抬頭望了望已經漆黑的夜空,道:“刀兄幫我!”


    “撲~~~~”接觸於穆長天百匯的刀尖終於紮進了腦袋。


    “額~~~”強忍巨痛的刀下之人大恨:“欺師滅祖的小畜生,住手!”


    “天地有動、道法歸元、穀神在明、乾坤補缺!”十六字真言吐盡,安子翻翻握住刀柄,“呲啷”一聲猛然抽出直舉天空。


    “嘣~~~嘩嘩啦啦~~~~”困陣傾刻間瓦解,引得天下修士睜大了雙眼等待著陣內之人如何將這些小輩挨個掐死。


    “咻~~~~”


    天空降下一道七彩流光直射秀越頭頂,整個人飄浮於中空成盤坐之式,神情莊重得很。


    “撲~~~~~”脫困的穆長天田丹被抽修為盡失大吐鮮血半脆於地,雙目充布滿血絲,麵孔猙獰非常。


    “穆長天,今日老子要為我的族人王守仁報仇!”安子雙手握刀毫不猶豫一刀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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