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


    立於石板前的安子正摸著下巴想著乍辦,在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石板突然龜裂,突如其來的變化並沒驚著下摸著下巴的凡人,絲毫不知危險及將到來;還跟沒事兒人似的自語:“幾個意思?滿篇的篆字爺能瞧懂一兩個就不錯了,這幫隱藏人物都這麽喜歡搞倒計時設置,媽的!哎哎~~~什麽意思?哎哎啊~~~~~~~~~~”


    石板的裂紋擴散得及快,不過五息的功夫安子連人帶碎石落入一道九十度的垂直墓道,比雷澤殿還坑。


    “安子,出什麽事了?說話啊!咚咚咚~~~~”聽動靜就知道不對,老直連連唿叫,沒事還敲著通訊器。


    “啊~~~臥槽!疼死我了,媽的!嘶~~~~~這千機聖祖真特麽變態,妹的!怎麽這麽多仙人球!特麽有病啊?紮死爺了!”


    “……”袁午。


    “仙人球是什麽?難道是仙人的蛋蛋?安子,這可是好東西,弄幾個帶出來,夠哥哥我玩幾個年的。”什麽都不懂的愣貨又在叫囂。


    “太祖師叔,千萬別讓沐衍進去,等我口令!陽光,到底怎麽了?要不要我帶人下去幫忙?”袁人正指揮手底人將整個墓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暫時沒事,奶奶的,這老家夥可能童年有陰影。”安子嘴損,被紮得眼淚直流,還不忘詛咒兩句。


    憤憤不平的心情使得安子忘了此刻身處何地,光拔刺就拔了小半個時辰,主要是沒準備紮得太多,要不是刀兄長度夠估計滿屁股都是。


    “嗬~~~~~這是反清複明的意思啊?”好不容易整理好行頭,仔細一打量,發現眼前是條寬闊的墓道,左站立一排巨高的石雕像,手裏握著大刀片子指著右邊跪著的後金士兵,如此壯觀的場麵安子哪見過。


    “啥反清複明?你眼睛壞了?”老直時不時的插嘴使得在同一頻道內的兩人很無語。


    “老直,你要在多話別怪哥們不講義氣一個人開溜。”


    “嘿嘿~~~你媳婦可以我手裏!”


    “……”安子。


    “陽光,我這邊布置完畢,就等你發號司令。”袁午做到了無視那個二愣子的聲音。


    “收到!”為了防止某人沒事瞎咧咧,安子暫時關閉通訊器。


    眼前這條一眼能望到頭的走道約有二十米寬,高~呃~~不知道多少,反正很高,不然怎麽稱托出跟蟲子般大小的主角;仔細觀察了會兒,除了地麵密密麻麻沒規則的棱形小孔沒啥新鮮的,這種機關在電影裏不知道見過多少,以陽明聖人的智商絕不可能布置這麽小兒料的東西。


    “有意思!正好七對,加外麵兩道陣法正合為九。”繞著脖子瞅了瞅,七位大明武士握刀指著七匹後金俘虜。


    “袁兄!”有了眉目,安子打開通訊器:“帶著你的人離地百丈,成九丈八卦之勢,等待我下一步指示。”


    “收到!”


    這會老直沒插嘴,不過從通訊器裏傳來粗大的喘氣聲表明,這廝憋得很辛苦。


    “呲~~~~~”抽出刀兄準備動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安子做著瞄準姿態,直覺告訴他得先將韃子剁了。


    “賭一把!”沒退路可言,把心一橫,言出落地的同時揮刀甩出刀光正中韃子頭顱。


    “噌~~~~”


    一聲輕呻的切割聲,韃子頭顱被整齊的切開落於地上,巨大的滾地聲震得整個墓道跟下雪似的落著灰塵。


    “呸呸呸~~~~”吐了吐嘴裏的不潔物,急道:“袁兄……”


    “陽光!又落下一塊天外飛石,怎麽辦?”袁午的聲音很急迫。


    “純陽正南為天、純陰正北為地、紫晶開、震乾坤、離火正東、坎水正西似為人神;東北、西南、東南、西北合縱連橫,聽清楚我的圍棋方位:上天三手,下地八縱、東南上五、西北九路,匯於四象。”


    “明白。”


    這是第一次運用外星文明,有點以子之矛攻之子盾架式,隻要成功,安子絕對名揚天下,成這個世界成就最高的陣法宗師,可能是唯一一位以凡體受到修士尊敬的宗師;當然,更有可能小命不保。


    “安~~~安~子~~~~”老直估計是憋到極限,弱弱喊道。


    “什麽事?”


    “你覺得我啥時候能過去啊?哥真怕你一個人跑了。”


    “我媳婦在你手裏你怕個屁!”


    “你不怕我怕啊!錢小丫剛才來過,限我三天之內迴家,否則一輩子別迴來。”


    “出來的時候你沒跟她說明白?”


    “說了!那能不說,她說你……”


    “老直,哥們現在很忙,能不能別打岔,會死人的。”


    “……好吧!別忘了,我可等著你的信。”


    “陽光!出事了!”老直剛聲,袁午信號傳到。


    “說!”


    “飛石落入四像之位消失了,怎麽迴事?”


    “嘿嘿~~~~”安子樂了,樂得很陰險,奸笑道:“等著吧!那個死人妖不死也得脫成皮,妹的!真當爺好欺負!草~~~”


    “陽光……”


    “袁兄!記住剛才的方位,還有六顆,就按我剛才說的辦,老子砸不死他。”


    袁午聽出來了,這廝十有八九惹了不該惹的人,以他那張破嘴很可能是個超級大禍。


    “再來一個!”手起刀落,墓道人頭落地,隨之袁午一陣忙亂。


    “哥們!近距離接觸流星雨的感覺如何?嘿嘿~~~”


    “陽光!你沒瞧見周四圍那幫人的嘴臉,哈哈哈~~~”現在的袁午可比安子還有成就感,親身經曆這種曆史性事件絕對能為自己帶來天大的好處,整個流芳百世肯定不在話下。


    “嘿嘿~~袁兄,要不要來點更刺激的?”


    “來兩個先償償!”


    “以你的本事兩個太小兒科,來三個!”不等袁午答話,安子揮刀怒斬一條線,瞬間三個人頭滾滾。


    不理外邊袁午帶著那二十三個人在天空玩著套彈球遊戲,隻身於地下的安子有點蒙;本來眼前的墓道除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小眼,這會兒一大半升起了看上去極為堅硬的鐵條,密度小得連腦袋都伸不過去。


    “難道是怕這地方塌了不成?”想象力及不靠普又不得其解使安子深入沉思,他覺得這九道陣法的布局太過簡單,生怕又是個坑;雷澤殿一遇讓他有了經驗,連摸一下的勇氣都沒有,誰知道這東西會不會有電或毒,自己一個凡人死在這太不值。


    “陽光!三顆天外飛石全部消失,還有最後三個。”袁午說話有些氣喘。


    “要不要歇會兒?”


    “用不著!聖祖估計正看我了。”


    “嘶~~~~~~~~~”就這一句給了安子提示,倒抽一口冷氣,心道:“對呀!陽明聖人還活著!這廝怎麽可能不知道哥現在的處境,實在不行大不了哥跟他同歸與盡!妹的~”


    “現在才明白,唉~~~~”


    突然!一股歎息在腦海中迴響,與當初在雷澤殿的穀大佬一樣令人頭皮發麻,刹那間還以為鬧鬼了,畢竟安子有時候膽兒比較小,嚇得臉色都變了,提刀滿處亂看,真怕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跑出來;要知道自己現在的角色可是摸金校尉。


    “小友,你應該不是我千機聖穀之人!”


    “嘿嘿~~~~”安子關閉通訊器,低聲笑道:“大明武宗朝名臣王陽明居然沒死,還跑到這來教化一幫蠻人!有意思!”


    “哈哈哈~~~~~”安子一語道破天機,奇怪的是千機聖祖並不意外,大笑道:“老夫的心思沒有白費,終於等到你了。”


    “哼!果然與你有關聯!媽的~”陽明聖人間接暗示了安子的到來果真是出自他的手筆,差點沒背過氣去。


    “小友莫惱!我有大事相托,切不可意氣用事。”


    “相托?”


    “老夫從神嬰期已跌落至結丹,小友!還有三顆天雷地火石,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還請出手。”


    “那個人是誰?”安子恨透了那張人妖臉。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可能是因同樣的因果被他盯上,想必老夫繪製的那張星辰圖在你手上。”


    “你覺得我會相信?”


    “小友,這個世界的事老夫知道七分,外麵的世界老夫隻知道一分!”


    “而且還是猜的。”


    “不錯!”


    “不錯個屁!爺的日子本來過得好好的,眼看就要脫單你特麽給我弄這麽一破地方,還想讓我幫你脫困!”


    “唉~~~時也、命也!既如此……你走吧!”


    “走?我走得了麽我?我要是出去,你外麵那幫徒子徒孫會讓我走?還有當年你那幾個跟班,現在都特麽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等著爺出去送死啦!”


    “這麽說金中玉在你身上?”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東西是你找著的吧?”


    “不錯!連雲州的那處神秘之地想必你聽說過,是老夫用手段從夏侯博手裏搶來的。”


    “而且還讓你做了手腳。”


    “你很聰明,不然這玉骨也落不到你身上。”


    “媽的!這老小子果然想奪舍。”


    “不知老夫的手段他不可能得逞。”


    “怪不得這廝不擇手段的想進來,真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爺算是瞎了狗眼。”


    “哦?”


    “爺幫他渡過了十一重散修劫!他奶奶的~”


    “什麽!!!”此話讓陽明聖人大驚:“這麽說沐衍成就了天下第一?”


    “屁的天下第一,極限的神嬰修煉不過十二重就是個屁。”


    “小友!你在哪裏得到的《星辰望氣》法?”


    “……”安子要瘋了,這陽明聖人的智商不低啊!太賊了,《最強大腦》也不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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