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是情報不夠啊!”安子一拍腦袋表示有點頭大。


    “我很不理解,沐衍為什麽要這麽做?就算聖祖讓他失了麵子,可這事跟你沒關係啊!”


    “嗬嗬~~~”安子內心一笑,隨之臉色一變,整個人仿佛被定身,愣了;好像有點明白,八成是金中玉鬧的;博爺承當著他麵表示過這玉本來是他的,那麽照此推測下去魔天門的子川也知道,隻不過這廝比較陰險,一直躲在暗處;估計是猜到玉骨就在自己身上。


    “你想到了?”袁午道。


    “可能吧!”安子活動活動手指道:“隻是消息太少無法證實。”


    “需要什麽樣的消息直說,能告訴你的我絕不廢話。”


    “你們聖祖進入墓穴時什麽修為?”


    “神嬰後期。”


    “哦~~~~”安子陰陰一笑,低聲道:“這麽說他還真沒死。”


    “嘿嘿~~~”袁午對此沒表示意外,咧嘴笑道:“想必你早就猜到了吧?”


    “去年發生在千機聖祖墓穴處圍的事想必你知道吧?”


    “當然。”


    “看來你們那聖祖是在躲事,如果我猜得不錯,墓穴之外有人布陣下天羅地網正等著他出來受死。”


    “不錯!”


    “你好像並不驚呀?”


    “曆代的穀主都知道這事,不算稀奇。”


    “哥們,請我出手幫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安子明白了。


    “隻要我拿得出來,條件你隨便開,包括穀主之位都行。”


    “草~~~沒誠意!”


    “陽光,我可是連穀主之位都拿出來了,這還叫沒誠意?”


    “你那穀主之位就是塊燒紅的烙鐵,我怕燙著屁股,哥們不傻。”


    “嗬嗬~~~”袁午的笑意這會兒顯得非常欣賞,豎著大拇哥佩服道:“高見!”


    “魔天門最近有什麽動靜?”安子放出心中的疑問。


    “一切都很正常,沒幹什麽出格的事。”


    “袁兄,魔天門可是邪宗大派,一天到晚的不出去為非作歹、禍害良民老窩在家裏這本身就不正常。”


    “所以我頭一個盯緊的就是子川。”


    “其次是穆雲劍宗!”安子一戳眼皮。


    “唉~~~”袁午聽這話搖搖腦袋,自嘲道:“我就知道瞞不住你。”


    “算了,這事我賴得管,別壞我事就行;還有,少讓他那廝帶著他那表弟往我這跑,哥沒功夫伺候。”


    “拿著這個。”袁午掏出塊金屬牌子扔桌上,道:“有什麽話要傳給我用這個找他就能辦到。”


    “這東西我可不敢要。”


    “也是!”袁午立刻明白,這小子不是一般的謹慎。


    “你隻需跟他打個招乎就成,我這基本不會有事。”


    “還有什麽要求?”不知不覺,倆人憑著默契形成了共同體;想必袁午不會改會那個極其瘋狂的想法。


    “沒事別玩今天這出就行。”


    “……”袁午。


    “哥們是個凡人,托家帶口的折騰不起。”正事談完,安子開始報怨今天這事,逼著他都沒地兒躲了。


    “對了,這個送你。”想起什麽事的袁午收好牌子又變出一物,道:“算是兄弟送你的新婚賀禮。”


    “就這?”拿手裏瞧了兩眼憋著嘴不屑,道:“好逮你是天下第一宗門的頭,這種東西你拿得出手?”


    “這是千機聖穀在位穀主的信物,見著他老人家你就知道此物的用處。”


    “天都快亮天你還有心思鬥悶子?”


    “沒有這個你破不了最後一關,這是聖祖手紮最後留的一句。”


    這麽一說,安子不得不仔細瞧瞧手裏把玩的塊矩形玉牌,一端雕刻著手藝不乍滴的紋飾,中間連蒙帶猜的看得出來,是個“明”字,這個不意外;奇怪的是整個牌子滑溜得很,一點信息都沒有。


    “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你自己留著慢慢琢磨吧,嗬嗬~~~”


    “瑪得!”安子趕緊抬手蹦出句日語。


    “啊?”袁午沒反應過來。


    “你把這玩意都送人了,這是鐵了心不迴頭?”


    “陽光,咱們都是聰明人,有些話心照不宣。”袁午起身拍了拍衣襟,笑道:“你當著全天下所有修士的麵跑路無非就是表明,如果這個世界發生什麽事就算跟你有關係他們也拿你沒折,你覺得我會留下給你當炮灰?”


    袁午的思維不僅快,而且分析得相當透徹;倆人雖說是秘密會麵,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傳出去是早晚的事;一但幾大門派因利益之爭打起來勢必影響天下格局,要知道聰明人可不至他們兩個,有心人隻要認真分析一下,結合袁午突然到訪穆雲劍宗便不難推出整個事件的起因;當然,那個時候安子肯定是跑了,如此以來千機聖穀必定成為千夫所指和所有矛盾的焦點,也就是袁午嘴裏的炮灰;就算他在長十個腦袋也對付不了全天下的修士和凡人;所以肯定要跑路。


    當然,他也可能不選擇心中那個不願意的想法,但千機聖穀很有可能因為失去所有飛行法寶的市場而引起內部利益及權力的爭奪,若大的宗門很有可能葬送在他手裏,用腰子想都知道怎麽選擇;與當年美軍為什麽不顧那麽多人反對都要在鬼子島投下原子彈的原因差不多。


    “好吧!既如此,那你就幫咱們準備準備。”


    “說!”袁午今天的收獲可以說巨大,終於能像這廝一樣海闊天空了。


    “用你們千機聖穀最頂級的材料給我做一輛至少能坐十人的飛車;記得,是最頂級的材料。”


    “沒問題!還有嗎?”


    “多帶點紫晶石,其他的就不必了。”


    “難道你就不打算親自畫張圖紙什麽的?”


    “玩兒蛋去,哥沒空!”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算了,為了自由!豁出去了~”


    “……”這話安子聽著耳熟。


    當安子走出羅峰的小別墅,天已經大亮;袁午帶著中茂早已離去,相信這哥們走的很激動;隻有一點他忘了問,既然這麽向往自由,那當初為什麽要當穀主?


    “完了?”羅峰。


    “完啦!”安子。


    “這麽快?”


    “哥不像你們修士,一個個跟特麽磕了虎背熊腰丹似的那麽有精力;我媳婦了?你把她藏哪了?”


    “沒聞到味?”


    “哦~~~迴見!”說完趕緊迴家吃飯洗洗睡。


    袁午的到訪可以說帶著極強的戲劇性,這一切當然逃不過幾大宗門的眼睛,他們相信千機聖穀麵對穆雲劍宗的商業攻勢會發起反擊,看有沒有機會在這中間撈點好處,於是乎穆雲劍宗有點消失在他們眼中,這個掩護打得非常好!


    時間繼續向前推進,又是個春天過去,安子在穆雲劍宗整整待了十年;從一個小屁孩長成現如今天近一米八的大高個,體形標準且不帶一絲多餘的五花肉,這都是拜刀兄所賜;而秀越身體的情況開始變得不太穩定,體內的紫墨含香玉在時間的腐蝕下變得越來越小,估計最多維持兩個月。


    “小子,你好像一點都不操心你媳婦那事?”吃完中午飯,羅峰剔著牙悠然道。


    “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急什麽~”


    “嗬嗬~~我不急!我急個屁,呸~”吐出一塊食物渣羅峰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草~~~天天在我這白吃白喝的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安子翻著白眼吐槽一句,起身去地下室。


    “太師伯,您出關了?”


    剛抬腿的功夫,外麵羅峰的聲音讓安子心頭一震,暗道:“終於要離開了,媽的~”同時打消去地下室的想法,轉身迴飯桌,坐著老鬼子到來。


    “喲~~~~您還沒死啦?”沐衍身形出現在門口,安子瞧在眼裏、恨在頭詛咒一句。


    “早得很!”知道這小子心理不滿,對麵而坐道:“咱們的約定差不多了吧?”


    “嗯~~~”安子翻著眼皮掐手算了算,道:“還有一個月達十七天加一上午外帶六十五息!”


    “……”羅峰。


    “兔崽子。”沐衍瞅他那混混樣心理就來氣,罵了句道:“什麽時候動身?”


    “老爺子。”安子直接避問題,湊近了些露出張八卦表情陰笑道:“聽說你給千機聖祖當了五百年的馬仔?有這事?”


    “馬仔?”沐衍表示不懂。


    “就是跟班兒!”


    “……”羅峰眼睛瞪大了。


    “嘿嘿~~兔崽子,看來這兩年你到真沒閑著。”


    “嗬嗬~~到底有沒有這事?”


    “有!”沐衍迴得很平靜,並沒有生氣或怒火攻心的表現。


    “聽說還有夏侯博和魔天門的子川?”


    “嘶~~~~~~”羅峰驚得差點沒把舌頭吞了。


    “知道得還挺多!”邊上羅峰的動靜沐衍連看都沒看,道:“你想要知道那個答案就得去千機聖祖墓,可以說我們兩人的目地是一至的。”


    “賴得跟你瞎****。”說完安子起身衝廚房的秀越喊了一聲:“媳婦,隨便弄吃的打法這老家夥,吃完趕緊讓他滾蛋,還真把這當善堂了,拷~”


    “……”秀越。


    “太師伯,你剛才說的……”


    “羅峰,太師伯帶這小子走後你最好接下掌門之位;至於跟這小子有關係之人全部給我……”沐衍傳音後微微比劃了一個抹勃子的動作。


    “您的意思是說還包括掌門師兄?“


    “他已經有些不適合勝任這個位置了,讓他去聽風澗吧!”


    “這麽做您不覺得可惜?”


    “我要是不這麽做,那子川一樣會做;你認為我有選擇?”


    羅峰嚴肅的臉有些不明白,畢竟他得到的消息還沒安子多,甭說安子了,就連袁午都不是很清楚。


    “記住,以後給我盯緊了趙山河;隻要你成為掌門,此人很有可能成就魔天門下一任門主,你們倆可是死對頭。”


    “是!”猶豫一會兒後羅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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