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很沉悶的現場讓這兩人忽悠兩句變得有些不對味,一時間越發沉悶,全完不像結婚儀式;更加讓人不能理解的是有幾位衣著不是白色就是黑灰色,如果擺點菊花,中間格張黑白大照片什麽的,那就是一場沉痛的追悼會。


    “哈哈~~~哈~~~”安子還沒笑痛快,兩邊瞟了瞟發現不對,附耳拉底了音沉聲問道:“老直,乍迴事啊?今天不是你討婆娘的日子麽?怎麽一個個都板著張死臉?這幫家夥也太特麽不給麵子了。”


    “還討婆娘!”老直天生脾氣直,嗓門大,一翻眼皮魂了坐與中央的新人錢小丫喝道:“老子這輩子沒婆娘!媽的~”


    “……”安子被話嚇得臉色都白了,驚恐的看著老直。


    “怕她鳥!別以為她說了什麽屁話你就當真。”說罷不顧全堂的前輩一指臉色十分難看的婆娘道:“老子究竟什麽時候成了別人狗?今天當著我兄弟的麵把話說清楚,否則老子現在休了你,草~~”


    “老直!”不等錢小丫放大招安子一把攔住,急道:“錢師姐就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我都不急你急什麽,是吧師姐!”


    “用不著你在這衝好人。”錢小丫不給麵子,反而怒指安子一臉鄙視道:“現實不同往日,老娘不怕你!你在穆雲穀讓李直對陣魔天門的趙星河,你卻在邊上開盤口;我問你,賺來晶石了?為什麽李直一個晶元石都沒得到?”可能是大姨媽來的緣故,轉臉又衝老直吼道:“你以為老娘真的非你不嫁怎麽著?至從上山你哪點比得上我?老娘結丹十年有餘,你了?給人當了狗還不知。”


    “那又怎麽樣?他是我兄弟,兄弟之間……”


    “師傅!”急得麵紅耳赤的老直正有要動手的意思,安子打斷衝無塵道:“這個時候您是不是應該出來解釋一下?”


    一場道侶儀式在安子話中氣氛抖然變得撲塑迷離,所有人冒出個問題:這裏邊還有掌門的事?難道……


    “丫頭,你師弟及眾弟子在穆雲穀所取的天才地寶即開盤口所贏的全部,都在一年前的那場拍賣會上賣掉了,所得都納入宗門。”無塵說得很平淡。


    “師姐還有什麽疑問?”


    “那你為什麽要讓老直衝鋒在前?”


    “你的意思是說當時我得出去跟趙星河比劃兩下?”


    “你懂個屁!”老直插嘴,咧嘴道:“你以為他不想去,是老子不讓他去的。”


    “哼!”錢小丫聽到這話臉色更冷,凝聲道:“師弟還真是好手段,知道你這大師兄講義氣,哼哼~~~”


    這話誰都聽得明白,都不吱聲;這可比開追悼會過癮多了,白戲誰都願意看,修士也不例外,一個個豎著耳朵等著下文。


    “好吧!”安子被逼到了牆角,很多話說不出嘴,承認道:“是我耍了心眼。”


    其實安子有很多事實可以說明白,比如瀟師兄,比如那對蟲翼;但他不敢,因為錢小丫幫他帶過話給越姐,這個時候要是漏出一個字,自己的所有計劃將麵臨崩盤,餘則成並不是那麽好當的。


    “安子,我知道這事……”


    “老直,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該怎麽辦就該怎麽辦!”在矯情下去非打起來不可,決定將話題結束,安子無比沉重的拍了拍他肩膀,道:“就算有千般不願意,那也得把今天過了再說。”


    “說什麽了你?什麽今天明天的。”老直那懂這種話裏有話的彎彎繞。


    “好了,就這樣吧!”見著兄弟的那種喜悅被錢小丫的鬧場打斷,說罷很自覺的站到無塵身後不在語言,有點被人點穴的意思。


    “安……”老直死眼心,打算刨根問底。


    “徒兒,心願已了,迴去!”無凡的時機把握得很準。


    老直怒瞪著雙眼直視著錢小丫,握緊的拳手氣得渾身直哆嗦,但不能不聽師傅的話,轉身喘著粗氣迴了主坐,隨後作了個奇怪的動作:坐下身拿手撐著大臉盤子,下意式的摸了摸耳朵。


    “看樣子老直什麽都知道。”這是安子理解,不過有些不可思異,心道:“老直什麽時候長的心眼?”


    是的,老直性格直爽,心理藏不住話這事全宗門都知道,安子是看在眼裏記在心頭,即不相信也不敢不信;隻得看以後的發展,目前四個通訊器全部都在自己手裏捏著,這種技術他是不可能教給外人,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樂子沒了,眾人的白戲看得不太過癮,還以為會扯出一些掌門的生活作風問題,沒想會這樣不痛不癢的收場;隻得繼續著這場看似兩位後輩的結道儀式;安子比他們超前,正推測著他們啥時候離婚!


    如此,一場結道儀式在這種追悼會的氣氛下結束,眾人在離開時都沒說話,更是表情全無。


    “小子,這幫老家夥在打賭了。”羅峰突兀拍了拍安子的肩膀傳音。


    “幫我壓老直贏,老子非讓這幫吃飽了沒事閑得蛋痛的老家夥輸得脫褲子。”


    “你壓多少?”


    “一百個紫晶石!”


    “嗬~~~~有迫力!”送出去的東西羅峰當然有數,那張卡裏可有不少。


    “在幫我給老直帶個話:天乾地坤,巽位輔辰,震位衝頂方可為勢!”


    “這算是送他的離別禮嗎?”


    “你想多了,這是送他的新婚禮!”安子頓了頓。


    “嗬嗬~~~”羅峰明白,這小子的警覺性不是一般的高。


    短短六十息很快沒了,開著飛車離開劍嶺峰迴了山腳,當晚在地下室靠著牆壁啥也沒做,還沒過兩個時辰,劍嶺峰方向傳來震天的打鬥;安子眯著兩眼打著盹沒什麽反應,就等著羅師叔送晶石。


    “勢?穆雲橫刀乾坤式?開天!”老直的這聲喝音太響,結丹者的能力加上安子給他的提示使其更有底氣。


    之後便沒了動靜……


    “等急了吧?”羅峰星夜前來,張嘴說著大白話。


    “怎麽樣?”


    “嘿嘿~~~”羅峰笑而不語,直接遞給他一張金屬卡。


    “嗬嗬~~~誰脫了褲子?”


    “你還真要人脫啊?”輕鬆賺了一大筆,可以說掏空了開盤口的那位。


    “到底誰啊?這有什麽不好說的。”


    “你四師叔!”


    “……”這個答案即意外又覺得合理,也隻有這種喜歡占便宜的人愛幹這事。


    “你可是下得最大的一個,把你四師叔給坑得姥姥家了。”


    “嘿嘿~~~~”安子笑了兩聲,問道:“老直沒事吧?”


    “你這大哥得意很!結丹初期秒了一位快到中期的婆娘,我估計那錢小丫會老實一陣。”說到這話頭一轉,傳音問道:“這次你真不打算帶他走?”


    “給你!”安子沒接話茬,將那張金屬卡又還給羅峰,道:“給我二十個紫晶石和兩百個晶元石。”


    “早給你準備好啦!”羅峰很了解這位,拿出兩袋子給他。


    安子接過轉身放在了驢蛋蛋一邊的行囊中,道:“老爺子這幾天幹什麽了?該不會是怕了千機聖穀那位吧?”


    “再過半個月他要帶佟飛出趟遠門,可能得一兩個月。”


    “他還真是急不可耐,怪不得當初渡劫差點掛了,居然一點不長記性。”


    “你的意思是說太師伯會失敗?”


    “八成會失敗。”安子背手立直了身體渡了兩步,推測道:“當年的千機聖祖可比現在的我強多了,他都沒辦法,你覺得就憑佟飛那半瓢水的本事能行?”


    “那你可把佟師侄給坑了。”羅峰笑得很自然。


    “有所為,有所不為!再說也不算坑他,要怪就怪你們這幫修士變臉都沒跟哥商量商量。”安子說這話的同時翻了翻眼皮。


    “小子,你剛才說當年的千機聖祖比現在的你強?不見得吧?”


    “比起星相八卦我差他太多……”說到這突然不言,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形成。


    “小子,好自為之,我能幫你的就這些,有什麽新情況我會找機會告訴你,誰讓我欠你的。”安子的一言一行羅峰全都看在眼裏,沒多嘴一句說完便走。


    “我能相信你嗎?”這是一直不斷迴響在安子腦海裏的問題。


    事情果然如羅峰說的那樣,半個月後老鬼子帶著一臉興奮的佟飛離開,意外的是接替他的是兩個人,師傅無塵和四師叔山嵐。


    “有意思!”目送老鬼子駕著輛飛車走後,安子瞅了瞅這兩閑得沒事的老家夥撇嘴笑了兩聲迴了地下室。


    “師侄,是不是得給你四師叔一個交待?”山嵐雖然知道整個事件的過程,但一直崇尚利益的他對這事根本不關心,到是覺得這麽做無疑是殺雞取卵。


    “這話從何說起?”安子裝傻衝愣。


    “哼!”差點輸得脫褲子,山嵐有苦說不出,冷聲道:“要不是你使的招,那李直能打得過錢丫頭?”


    “四師叔,當時你也在場,都看見了,我要對老直說什麽話你能聽不見?我就不信你沒見我開著車直接迴了這,跟老直沒有任何接觸,就算想幫也幫不上啊!”


    “我怎麽聽說你弄了個什麽通迅器。”山嵐輸得不服。


    “就算有,那也得我開口說話啊?我一說話你還聽不見?”這事說破大天山嵐也找不到證據,全憑猜測。


    “你這是不打算對你四師叔有所交待?”山嵐口風變得有些硬了,板著臉冷聲道:“我聽說你研究這些都一年多了,假如沒了……”


    “請便。”安子知道他想幹什麽,反應得很快,道:“這樣還落得輕鬆。”


    “小子,道爺的忍耐是有限度。”


    “四師叔!”安子膽子很大,這山嵐不同別人,賠了這麽多晶石是小事,丟了麵子才是大事;上前用手指著那張老臉道:“您現在的赤眉穴和平揚穴、樓底穴表現出朱紅色,而且有血氣有翻痛之勢,加上疵牙咧嘴的,師侄得出個判斷!”


    “說!”


    “您是生氣了吧?”


    “……”山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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