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老直他們是不是先我一步……”


    “你還有臉說這個?你們在裏邊幹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不提還好,老鬼子一聽這話火氣衝頂,噴道:“那李直渾身是傷,雖說是皮外傷,可受傷部位全在臍下,而且大部份都是被純器所傷,一個修士居然是個混混似的打架,宗門的臉讓你們給丟盡了!”


    “這你都看得出來?”


    “你以為這個世界就你聰明!”聽到這話老鬼子語氣有些放緩,道:“這棵樹你準備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它愛去哪去哪,我不是它什麽人。”這話問得可真奇怪。


    “嘿嘿~~~別以為你小子心理想什麽我不知道,賣給我怎麽樣?”


    “老棒槌。”安子這迴可真沒客氣,直言道:“你不去當山賊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真特麽屈才。”


    “不賣拉倒,我看往哪放。”老鬼子賭氣般說著一揮手,直接將安子扔了,方向直指小洋樓頂。


    “臥槽!老棒槌,我曰你二大爺!”在空中耍著無敵風火輪的安子聲音漸漸遠去……


    “說過多少迴了,老道就沒二大爺!”


    “喲~~~~~~迴來了?不簡單啦!這小跟頭翻得有點意思。”常年在樓頂躺著烤太陽的羅峰一睜睛瞧著安子有些打晃的兩腿調侃。


    “你……”頭迴被羅師叔氣得臉色鐵表。


    “嘿嘿~~~你可別忘記了,你答應過幫我蓋房的,到現在都沒動靜,凡人也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爺剛九死一生從穆雲穀出來,你就們不知道組團歡迎一下嗎?”安子感覺自己的報應到了,凡是住得離自己近的可能被自己所感染,怎麽氣人怎麽說。


    “還九死一生?你在穆雲穀混了大半個月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都幹了些什麽!”


    “尼瑪!”這話聽著耳熟,老鬼子剛才說過一遍,轉臉問道:“高童了?死哪去了?”


    “嘿嘿~~~甭找啦!”羅峰起身晃了晃身體,道:“我這師侄可比你自覺,匯報完直接喝西風去了,你小子想找人撒氣就自己去找去,哈哈哈~~~~~”


    “他還有臉喝西北風?草~~~”老直體力透支估計在養傷,能出賣自己的隻有這廝,安子怒了,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我懶得理你們!”越說越氣,索性不理轉身下樓,走時還不忘記說一話:“給老謝傳個話,讓武師兄來一趟,順便把這兩腳印給補了。”


    “這小子真不錯!”看著安子下樓,兩眼掃了掃地板上兩個明顯的腳印,自歎道:“可惜生得太遲讓師兄搶先一步!唉~~~~造化弄人啦!”


    “拷~~~這幫修士就沒特麽一個靠普的。”邊下樓嘴裏還罵罵咧咧:“別讓爺逮著機,玩不死你們。”


    “徒兒!”


    “師~師傅!”安子臉色一白,剛才那話可把無塵給得罪了。


    “這棵樹我打算放在聽風澗。”無塵很直接。


    “呐尼?”


    “徒兒,為師知道這有些不公平,但這是為你好!要知道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得了重寶,這是個燙手的重寶……”


    “等等!”安子有點鬧不明白,道:“師傅,徒兒可是九死一生才出來的,你們就不能問問我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或受了什麽傷的關心關心我?眼裏隻這棵樹是吧?”


    “徒兒!”無塵口氣有些重,什麽時候自己的徒弟敢質問師傅,這可是大逆不道的。


    “師傅!您說如果我沒出來怎麽辦?如果我出來了隻剩半條命乍辦?當然~剩半條命更好,這棵就歸你們是吧?”安子有些心涼,有點領悟這棵天道巨槐的誘惑對修士而言太大。


    “那好!我問你,你在出來之前聚眾開盤怎麽說?”


    “這話從何說起?我又不是沒開過盤口,那時候您怎麽不說?現在我得點好處……您要是想要我都給你。”說罷扔出一布子轉身直接進了地下室;心理卻犯滴沽:“去了一趟穆雲穀,自己身邊的人怎麽都變了。”


    “為師給你三萬的貢獻點,再加上本門武經閣三個月的時間。”這是無塵的後手。


    “您留著自己花吧,弟子沒什麽興趣。”安子不想多說什麽,“嘩啦嘩啦”拉下了鐵閘門。


    板著臉的安子靠著地下室的鐵閘門一陣無語,要不是三天後的拍賣會,估計明天就會離開這個事非之地,自己的能力和機遇乃至造化讓這幫修士的貪欲漸漸顯露,居然連自己的師傅都動了心,這不是個好兆頭。


    “咹.....哦.......咹....哦......”


    一陣驢叫打破沉靜,靈犀劍者還算是個靠普的人,真讓人諷刺;摸了摸撒著歡的驢蛋蛋內心苦悶得很,扭臉看了看六片葉子的兔兄抖得厲害。


    “也隻有你們拿我當朋友,唉~~~~~”說著眼睛一亮,莫其妙來一句:“最後給你們一次選擇吧!”


    這話說得讓客廳的無塵眉頭一鄒,有點不明白什麽意思,但感覺極為不好,心頭冒出個疑問:“他可能又想跑?”


    可能是良心有些過意不去,轉身去了隔壁;至於老直則被帶迴了劍嶺峰養傷。


    在地下室和驢蛋蛋待了一晚,天不亮便踩著滑板去了淩秀峰;招乎都沒打直接來到錢小丫的洞府。


    “師弟找我有事?”現在的錢小丫沒了當初的盛氣淩人,但一樣沒什麽好臉子給他。


    “把我媳婦叫出來,我有事。”安子開門見山。


    “這個……可能有些麻煩!”


    “什麽意思?”


    “昨天掌門師伯親自來了一趟,將本門的《太乙劍經》交給了師妹,所以……”


    “嗬~”安子心神領會,笑道:“我這師傅還真不錯!這樣吧,幫我帶個話行不?”


    “這個應該沒什麽問題。”


    “幫忙告訴她:琢磨得差不多了。”


    “……”


    “師姐。”安子怕她多問,陪著笑臉道:“老直可幫你搞了件好東西!”


    “哼!”一提老直錢小丫不高興了,咬牙道:“我算看出來了,老直就是你手裏的一條狗!”


    錢小丫這話讓安子驚得一下起身,臉色極為難看,同時清楚了一件事,心恨道:“兔崽子,高童這廝到底是誠府深。”他明白了,眾人的變化很有可能來自高童,這小子記仇,在穆雲穀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這就是他的報複。


    “錢師姐!”安子沒辦法,咂了咂嘴道:“我讓老直幫你弄了對一千五百年的透明蟲翼,希望把話帶到,再見!”


    “蟲翼!”這兩字讓錢小丫麵帶潮紅心跳不已,至於安子什麽時候走的她沒在意。


    出了淩透峰,安子的心情可以說極為糟糕,穆雲穀所做的一切付之流水,也許這個世界除了越姐,他誰也不能在相信;當初還一相情願的想帶著這些人出去見見高維度的修士,看樣子除了媳婦還有驢蛋蛋和兔兄誰也帶不了。但這裏有個問題,自己的一身本事他們基本都知道,為了眼前這些小利他們不可能做這種卸磨殺驢的事。


    “明白了!”迴到地下室,安子打了個指響,心中釋然道:“佟飛!一定是這樣,他們以為隻要佟飛掌握了自己的知識就能替代自己,更因為佟飛是個修士,是他們的同道。”想到這嘴角微微一笑便不在吱聲。


    中午時分,武真準時到來,安子吩咐蓋房的事後沒理他,隻是走的時候讓給老謝帶個話,讓他晚上來一趟。


    拍賣會這種事安子本想自己主持,現在已經沒那個心情,縱橫生意場的老謝是接替他的不二人選;從小石棒裏得到的知識讓他有點明白在地下室畫滿整個牆壁的外星圖形代表的什麽,但僅僅是一小部份,離畢業還早得很。天道小樹至始至終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直在他膀子上就沒動過,讓安子很不適應,拿又拿掉,隻能由著它。


    入夜,老謝帶著滿麵春風應約而來,安子心情不好,兩人對麵而坐直奔主題。


    “好點子!”聽完安子的想法,老謝麵帶紅光一拍大腿豎著大拇哥讚道:“你小子這腦袋到底怎麽長的?這種撈晶石的法子都想得出來?哈哈哈~~~~”


    “拍賣的東西在我師傅那,你直接找他就行,別忘了我剛才說的,這裏麵有截指劍宗的份,萬不可做那沒良心之事!”


    “放心!”生意場的人都有契約精神,這一點老謝還是有的。


    “好了!能交待都交待了。”安子起身要送客,話到嘴邊一轉,問道:“對了老謝,佟師兄進展怎麽樣?


    “我這徒弟可沒你那麽牛,五天前才通過太師伯的測試。”


    老謝的這句話讓安子心裏吃了一驚,突然想起自己在背星辰圖的時候這家夥是怎麽知道有星座的!現在迴想起來有許多的疑點,總的來說給人一種感覺,他早就知道這份星辰圖,而且了如指掌。


    “你小子沒事吧?”安子許久不語,可能是太高興,老謝把了他兩下。


    “佟師兄已經很不錯了,別難為他;等拍賣會完了讓他到我這來,能學多少看他的造化,但渡劫的方法我會十全十的交給他。”


    “好!”老謝輕輕一拍茶幾,道:“就等你小子這句話,我老謝在此可就多謝啦!哈哈哈~~~~”


    老謝很知趣,客套了兩句起身告辭;送到門口的安子一臉的平靜,迴地下室還是很平靜,給人一種很自然的感覺。


    直到後半夜,安子雙手捧著六葉金羅草出來,到門前放於地上後呆呆的看了會,心中歎道:“兔兄,你救我數次,今天我也救你一次,到時候希望你能選擇離開。”說罷扭臉看了看正搖著尾巴的驢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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