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沒事吧?”高童還是頭見老直被揍得這麽慘。


    “媽的!呸~~~~”老直擦了嘴順道吐了口帶血的唾沫,道:“這廝還有兩下子,等哥喘兩口氣接著跟他幹,老子非啐他一臉唾沫不可。”


    “揍他還用得著喘氣?”乒乓五四對那兩二貨一頓狠揍,安子算是出了口惡氣,扭臉鄙視道:“你現在就能出去,保證那廝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那不成小媳婦了?”高童沒事又擼了一嘴。


    無獨有偶,老直和夏侯桐還有樂東如神來之筆同時偷偷瞅了瞅樂蠻兒;這下可亂了套了;老直她不敢惹,那倆倒黴蛋可就糟了大秧,樂蠻兒忍得太久,暴發出的戰鬥力堪比超級賽亞人。


    “咳~~~自作孽不可活呀!”眾目睽睽之下安子發著感歎,所有人都看著他耍寶沒敢吱聲。


    “安兄弟,你剛才的意思是說有辦法?”淑候依然是那麽冷靜、那個酷。


    “嘿嘿~~”安子魂了一眼外麵盤坐著的趙星河及一幫東倒西歪的門人,道:“這有何難。”說罷從小樹上摘下片葉子遞給老直,道:“含在嘴裏,千萬別說話。”


    “這玩意有用嗎?”老直不信,主要是那心跳聲太可怕。


    “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


    “那倒是!”老直不在懷疑,含上樹葉起身揮舞著黑毛拳殺了出去。


    “怎麽會這樣?”趙星河睜圓了大眼滿臉的不可思異,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拿~~咕~~~”習慣性的老直差點開口說話,硬是咽下去,黑毛拳應聲砸在對方臉上,緊接跟個混混似的進行著無情的毆打;剛才還打得有摸有樣,現在就差沒拿把椅子啤酒瓶什麽的,對於眾修士來說太不上眼,很沒看頭。


    “姐夫~~”鼻青臉腫的夏侯桐還不改口,道:“給我片葉子!老子要出去威風威風。”


    “不叫姐夫不會說人話是吧?”這廝還真奶奶的死心眼兒,安子很無奈,打得這麽狠都不改口,這幫夏侯氏的腦子都特麽一個德性。


    “嗬嗬~~~”夏侯桐笑得很難看,道:“姐夫……”


    “打住!算我怕了你們,給!”摘下兩片葉子分別給了他和樂東來,道:“出去給我狠狠的揍幫魔天門的二貨,隻要不出人命,給我照死了打。”


    “桐兄……”


    “殺啊~~~”將樹葉含在嘴裏的夏侯桐瞬間跟打了雞血的,沒等樂東來說話便提劍殺了出去。


    “唉~~~~”夏侯桐的表現讓在場所有同輩搖著腦袋,太二了。


    這下魔天門的人可倒了血黴,巨大的心跳讓他們一身的本事使不出來,隻能硬扛,兩大寶貝下手極黑,不是臉就是襠部,有幾位已經被揍得卷縮著身體捂著下麵埋臉忍著巨痛不敢叫喚。


    “喝~呸~~~呸~~哇草~~~我的樹葉!”老直揍得太入神,安子的囑咐早忘到九宵雲外了,趙星河抱著腦袋被打得渾是血動彈不得,再打下去估計就得出人命,老直等就是這個,連吐兩口唾沫,第三口還沒吐見對方臉上印著片樹葉,大驚一聲伸手就要去拿。


    “現在是我的。”前十秒還奄奄一息的趙星河迅速一摸臉,樹葉被含嘴裏。


    “臥槽!嘔~~~~”安子見此一陣反胃,驚呀道:“這廝多少年都沒刷過牙,你特麽含得下去!真他奶奶的夠狠。”


    這話讓在場所有有潔癖的修士幹嘔不止,太髒了!就沒有這樣的,完全饑不擇食。


    “這些魔道中人怎麽這樣?唔~~~”秦可清打小就愛幹淨,這會捂著小嘴忍著強烈的吐意,小臉憋得通紅。


    “師妹,其實魔道中人都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秦劍幫她拍打後背好順順氣。


    “師姐,咱們真不該聽師父的。”聖宮的一位衝大胸妹子一通埋怨。


    那位大胸妹子紅著臉憋著吐意不吱聲,臉色非常不好,半天才吱吱唔唔道:“安心守著丹田熬過去,別多嘴。”


    是的,聖宮坊被隔絕在外,一是不敢,二是沒臉!真可謂風水輪流轉,沒一會兒就到我家,報應來得太快讓人目不暇接好不痛快。


    “受死!”被老直一頓狠揍的趙星河可以說殘血複活,不知為什麽含著樹葉還能說話。


    “臥槽!閃~”目的已經達到,老直沒必要跟他死磕,罵了句轉身撒腿就跑。


    “別跑!”受老直傳染,為了報仇,趙星河不顧身份起身便追。


    “老直,接著!”對此安子有些不忍直視,隻得再摘下葉樹子拿指一彈。


    “收到!”這迴吸取了教訓,樹葉含在嘴裏老直怒目橫睜,恨不能用眼神將對方撕成碎片。


    “李直,今天之恨老子必報!”趙星河帶著恨意的眼神絲毫不落下風。


    老直硬挺著沒說話,從地上抄塊大石頭硬衝了過去;還是剛才的流氓打法;趙星河這會雖然不在懼那心跳,可剛才一頓胖揍讓他渾帶傷,雖然是混混打法,可修士的修為那是做不得假的,受傷不比老直輕到哪兒去。


    於是乎,一位是穆雲劍宗的大師兄,一位是魔天門的大師兄開始了慘無仁道的、開天劈地的、絕無僅有的撕逼大戰;一會兒掐脖子,一會兒拿腦袋頂,還暗地裏玩陰的搞偷襲,兩大門派的臉可以說丟盡了,將來必是一段不可磨滅的“佳話!”


    “嗬~~~這架打得有意思!”安子瞧這陣式眼熟,舉目看了看四周靈機一動,暗自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離開門估計還有半個時辰,哥來幫你發個微博,肯定讓你大火。”說罷清了清嗓子,喊道:“穆雲劍宗廣播電台,現在為您現場直播第一屆穆雲穀摔跤大賽,現在場上氣氛非常熱烈,兩人一接觸便進入白熱化;雙方選手可能說是棋逢對方、將遇良才!好好好!老直一拳擊打在對方臉上,得兩分!對對,就這樣就這樣,踢他肚子,穩住穩住!臥槽,就差那麽一點點,太可惜了……”


    “師兄!他在說什麽了?”秦可清聽了半天沒明白。


    “……”秦劍有點懵逼,想不到這廝居然這麽沒普,自己要是這樣,迴去後鐵被老爺子關起來,沒個二百五十年甭想出來。


    “唉~~~太可惜了。”安子的解說感染了高童,混混勁附體一般在邊上揮舞著拳頭血熱沸騰。


    “現在雙方選手可能有些力歇,分開後打算短暫的恢複一下;趁著中場休息本人在此設下盤口,賭趙星河勝:1賠5;賭李直勝:1賠7;有興趣的可以玩兩把,沒晶石的用天才地寶都行,隻要值錢本人來者不拒。”


    “十七個晶元石,賠老直。”沒想到第一個接盤的是淑候。


    “好!吾道不孤也!”安子一拍大腿樂道:“看好了,賭老直1賠7。”說罷指著自己左邊,道:“賠老直的站這邊。”


    “五十個晶元石,我賭趙星河!”第二個居然是聖宮坊的大胸妹。


    “收盤!”安子說話算話,繼續道:“如果你們聖宮坊每個都下一把我就讓你們進來,無論多少都行哦!”


    “這可是你說的。”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獲,大胸妹迴頭傳音,這下聖宮坊的全來了,一個兩下注的不下話下。


    “我來……”有了第一、第二,馬上會有更多的人參與。


    沒多大功夫,在安子兩邊擠滿了人,一個個鼓著勁為自己壓的那位打氣,這要是贏了可比在外邊拚死拚活強多了。


    “趙成棟,給我壓五百個晶元石賭我勝,老子要那小子輸得脫褲子。”裏邊的人這麽熱鬧趙星河怎麽可能不知道,反正隻要壓了盤口就能進去,還能解氣,不賭白不賭。


    這下好,乎拉又進來十幾號人,好在罩子夠大;甭敢外邊急風驟雨,兩邊的人馬全都盯著外麵對壘的兩人,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他們身上寄托了太多人的夢想,可以說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的一幕將是盡全力的帶著列強撕逼性的單挑,無論誰倒下都將受到來自同門的、外門的唾棄;可以說誰都輸不起。


    “老直,記住了!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安子也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想法會演變成這樣;照他的想法這兩人誰輸誰贏都不稀奇,這下爽了;因此給老直喊話打氣。


    “老子聽不懂什麽狗屁大任無死人也!”老直憋半天了,掏出樹葉嚎了一嗓子迅速放迴去,死死盯著對手。


    “哼!”趙星河可能恢複了些真元力,大黑槍重新出現,蔑視道:“老子這次定要原原本本的還迴去。”說著擦了擦臉。


    “李兄!接劍!”老直的見此一臉慘白,隨後淑候將自己的闊劍扔了出去才讓他們放鬆點,不然安子兩邊肯定會掀起一場口水大戰。


    “嘿嘿嘿~~~~”淑候的闊劍老直太清楚不過,絕對是把利器,因此有了底氣。


    “來吧!”趙星河一點不懼,一托大黑槍耍著槍花飛身過去。


    “吭郎~~~”


    雙方選手在場外群眾的鼓噪下再次拉開了第三迴合的較量,這是一場以兩大門派為首,場外觀眾為輔的利益之爭,不論誰輸誰贏,事後肯定會被兩邊的大佬們知道,兩人鐵定沒什麽好果子吃;但如今已成騎虎之勢,由不得他們決定。


    天道小樹的綠罩隔絕了霸道的心跳,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出口,完全不知那巨大的心跳已然停止,蟲嶺山的大陣已經殘破不堪,陣中心塌下去一個直徑數萬公裏的大坑,深不見底,一隻巨大的圓形禿頂腦袋緩緩伸出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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