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陣法在羅峰那一式狂風暴雨般的招式下被驅散,位於中央的曾離露著驚恐的表情望著眼前夕日的情敵。


    “獸兄,我是說過讓你到穆雲劍宗,可想說過用這種方式。”越姐抱著安子平穩落地,臉色慘白得很。


    “媳婦,這刀太沉!先迴山下休息休息。”安子很心痛。


    “我讓你走了嗎?”慕容蝶對曾離可能不感興趣,一臉怒相。


    “嗯!”越姐微微點頭轉身下山;那裏可有老鬼子坐陣,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你……”這下麵子掉得更大,既然管不了自己徒弟,那就拿這個小凡人出氣,可狠話還沒出口。


    “慕容蝶,我無凡的師侄你最好別動。”


    “……”作為一方勢力有頭有臉的人物,慕容蝶今天算是丟臉丟迴老家了,盛怒之下翻著眼皮傳音道:“小子,東香樓的事聖宮坊跟你沒完。”言罷帶著坊內眾人下山而去。


    “曾離,想不到你會自己送上門!哈哈哈~~~~~”外人退淨,羅峰麵帶得意看著眼前臉色極為難堪之人。


    “為什麽?”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曾離轉臉問道。


    “嗬嗬~~~~”安子會心一笑,衝羅峰道:“羅師叔,甭跟他廢話。”


    “受死!”做夢都想著報仇的羅峰揮手繼續大招。


    “吭啷~~~~~蹬蹬蹬~~~~~~~”


    江湖就是江湖,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意外,曾離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眼瞅著就要與那極為霸道的一劍來個親密相觸,沒想到羅峰招式突兀轉向,直擊安子上空,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羅峰連退三步才站穩。


    “哈哈哈~~~~~~~”開心大笑的是安子,抬頭一瞧,對著頭頂一身黑袍的神秘人蔑視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


    “趙山河!”無塵作為穆雲劍宗的一方代表,一股羞辱感湧上心頭,驚道:“你居然敢打上空霧峰!”


    “哼!”羅峰雖然倒退三步,可對來人一點不上心,鄙視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夕日的手下敗將。”


    “師侄,到底怎麽迴事?”無凡還算冷靜。


    “師伯,這事不急。”有這麽多人護著安子嘚瑟得很,衝趙山河問道:“為什麽不在我外出的時候動手?”


    空中的趙山河仿佛沒聽見一般,一直低頭瞪著羅峰不語,看那意思非常忌憚此人,許久後淡淡道:“要不是門主有令,你小子早在去風霖渡的路上就已經死了。”


    “我想現在的子川一定非常後悔。”安子道。


    “不錯!”趙山河降下法體無視眾人,道:“可我們還有機會。”


    “確實,你們是有機會,可不會太久。”


    “你認為他羅瘋子能打贏我就能要我的命?”趙山河麵對多數強敵並沒害怕的意思。


    “魔門中人的命對我來說並不值錢!”安子背著手魂了他一眼,扭臉問曾離道:“這麽做你覺得值?”


    “你好像什麽都知道。”曾離麵對安子沒了往日的自信。


    “隻知道一大半,但絕對夠用,我隻想知道你這麽做到底值不值;本來你有很大的機會活命,可惜,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可是你自找的。”說到這扭臉對無塵說道:“我相信袁午還不知道此事。”


    “他應該在來的路上。”無塵掌門反應比誰都快。


    “兩大派連手,我相信你就算不死也是重傷。”這是安子最後送給趙山河的話;說罷衝師傅和諸位師叔師伯拱了拱手,讓老直帶著自己下山而去;他知道自己在這會讓這些高手打得不痛快,那位可是魔門中人,還是待在老鬼子身邊保險一點。


    不表山頂的一幹高手在離開後大打出手,隻能說趙山河太過自負,但安子相信,那位魔天門的門主應該很快會被逼出來,不然後悔的可就是他。


    “媳婦,沒事吧?”因了自己那小洋樓直接進了臥室。見越姐盤坐在床上正迴恢複著真元力。


    “餓了吧?”越姐睜眼起身的第一句不是她自己。


    “有點。”安子心痛她,看她臉色都些不好,關心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穆雲穀開啟之前可能不太平。”


    “我隻是有些脫力,沒想到黑鐵刀那麽沉。”


    “嘿嘿~~~你夫君可是一直能人所不能,要不玩兒點花活那能降服這麽厲害的媳婦!”


    “噗~~~~~”越姐頓時一樂,道:“就你能說。”說著一把緊緊的抱住他。


    “你這麽做不後悔?”感受著胸口被兩團肉肉蹭著,安子摸著她長長的秀發問道。


    “既然敢從坊內偷跑來,我就不會後悔!我覺得很值。”越姐這話說得有些哏咽。


    “看看,都三百多歲的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安子鬆開幫她擦著臉夾的淚水。


    “嗯!”越姐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嗬嗬~~~還知道……”還沒說完,越姐突然一把捧著安子的臉,紅紅的嘴唇準確命中安子的嘴巴,安子睜大了眼睛發出“嗯~~”的聲音,瞬間一條舌頭衝進了嘴裏。


    近兩分鍾的濕吻讓安子非常享受,雖然還沒來得及準備;分開的瞬間越姐微微喘著氣小聲道:“我的好夫君,快點長大,秀兒真想現在就做你的媳婦。”


    這句話的潛台詞不言而欲,看得出來,越姐這會兒及為動情,搞得安子有點手足無措,生怕越姐這會來個霸王更上弓。


    兩人正親親我我,外麵傳來驚天動地的打鬥,中間還夾雜著巨炮落地的巨響,震得這空霧峰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可怕;就算這樣,兩人任然纏綿得很,越姐繼續打坐恢複元力,安子抱著大腿躺得很安逸,腦袋則轉得飛快,理著煩亂的頭緒。


    不出一時辰,老直守敲門進來,匯報戰況和結果;其實基本不用匯報,眾多高手還打不過一個人那就白修煉這麽多年。讓越姐一個人安心修養,安子隨老直到了客廳,所有人這會都在;袁午可能自知理虧,來時匆匆走出匆匆;意外的是齊英都來了,等著這小子出來解開迷團。


    看著跪在眼前披發散發,嘴解還淌著血的獸兄安子癟了癟嘴,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問道:“後悔嗎?”


    “……”獸兄當然明白目前自身的處境,可以說他的路已經走到盡頭,相信見不著明天的太陽,因此久久沒有出聲。


    “唉~~~~~”對於這種人,安子沒有同情,隻有無奈,道:“為了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出賣宗門利益,我估計魔門的子川一樣沒把你放在眼裏。”


    “嗬嗬~~~~”可能是自知下場很慘,讓獸兄不怒反喜,道:“你知道什麽?少在我麵前裝什麽都知道。”


    “我確實知道一大半,我還知道你出現在東萊國是趙山河給你的指示;我還知道我後來的一舉一動你都看在眼裏,我更加知道你在千機聖穀和魔天門這兩者之間兩頭占便宜,無非是想知道我那些不為人知的手段;我還猜到你可能已經懷疑我是不是得到的那件東西。”


    “你……”安子的一連竄話言讓獸兄極為恐懼。


    “徒兒,到底怎麽迴事?”


    “師傅,這事隻是我無意中發現的。”當著眾人還有那位披頭散發的趙山河等人安子道:“我還是為大家講個故事吧。”


    “我的師傅在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遇見到了一位完全沒有質姿的凡人,隻因這個凡人奇特的言語和怪異的舉動讓他產生了興趣,作為記名弟子帶迴了宗門;但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師傅近百年不愈的傷居然不藥而愈。”說著到衝無塵掌門道:“師傅,當初的傷多少應該和魔天門有關吧?”


    “嗯!”無塵默認點點頭。


    “這就讓當時的始作甬者產生了疑慮;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與師傅的一段奇緣造就了對方極大的猜測和懷疑,因此這空霧峰便成了最大的關注之地,直到後來我太師伯成為天下第一散修,魔天門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我,因為我失蹤了。”


    “至於為什麽會猜到我會去東萊國,當然是推測和在東萊國各門派的據點,在那裏能認出我的隻有那位姓劉的打鐵匠!我說得對嗎?曾兄!”


    “哼!這些都隻是你的猜疑,其實你什麽都不知道。”


    “很好!”曾離的反應在安子意料之中,問師傅道:“魔天門最近可有什麽異常舉動?”


    這麽一問無塵立馬想起,道:“子川在雷澤殿關閉之時當數大門派隻問了一句:穆雲劍宗走失的那位找到沒?”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那又如何?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要真想殺你,當初在東萊國你就死了。”


    “錯!”安子一語中的,道:“我四周有趙掌櫃和秦老爺子,還有越姐你根本不沒有機會,我一直勸你去郡城你居然拒絕,這不是一個有些悔意之人該有的一麵,正好符合一個亡命之徒的瘋狂表現,你是為我而來,你想從我手上找到那件東西來交換千機聖穀更高深的知識,而魔天門的依靠就是你敢跟袁午做交易的籌碼,敢不答應我就將消息透露給魔門天。”


    安子敢這麽說正是因為袁午不在,否則是絕不敢多嘴,畢竟曾離是千機聖穀的人,他可拉不下這個麵子。


    “嘿嘿~~~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離開東萊國後我又怎麽知道你的下落?”


    “這個不難。”安子很有自信道:“當然是在橫河鎮的神機會上,相信應該有魔天門的人。”


    “那又怎麽樣?我又沒有穆雲飛車,以我的修為不可能追上你。”


    “所以魔天門派出了趙山河;讓我感到幸運的是可能他來得太晚,讓我碰上了夏侯氏和北嶺樂家的兩位同齡,這才沒讓他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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