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蹬~~~~~~我去你大爺的!”在密室苦苦掙紮的安子可以說越戰越勇,不知過了多少天總算能跟上老鬼子的節奏;一個漂亮的迴旋踢使其拉開距離,嘴裏還不忘占點便宜,喘著粗氣急切揉了揉四肢的酸痛,道:“媽的!痛死我了,這老兔子難道是鐵打的不成?”


    老鬼子沒在接著出手,表麵上看不出什麽,但內心深處被震得不行;這才幾天的功夫居然能跟上自己的節奏,不光如此還能時不時反擊兩下,這份悟性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隻能說這小子太聰明,吃過的虧絕沒有第二次,常此下去在不動用真元力的情況下很可能中招。


    實打實的講並不像老鬼所想的那樣,主要是安子腦子裏的東西太多,關於格鬥的技巧全是在電影裏學的,以前身體素質差,一些高危動作沒法玩,現在不一樣了,隨便折騰;時不時的還來點擒拿什麽的應應急,有時候還有散打甚至拳擊;長時間的互博讓他明白過來,那種街頭混混的打架方式不適合用在這裏,隻能跟著對手學,毛太祖不是說過:在戰爭中學習戰爭。


    “再來!”老鬼子可能有些興奮,沒等他多喘兩口氣,“嗖”一聲一腳踢過去,直取麵門。


    “尼瑪,居然還敢打小爺的臉!草~~~”安子見勢,起身一手可就將那腿給接住了,瞬間靈光一閃,順式一個側身轉的動作可就抓住了老鬼子的衣領,大喝一聲:“走你!”


    不到一息的功夫老鬼子可就被扔出去了,安子還騷包似的兩手配合著身形比劃了一個經典的太極動作,造型很酷。


    老子鬼雖然吃驚不小,但沒什麽損傷,於空中轉了兩圈兩腳穩穩落地,道:“見招拆招用得不錯啊?有長進!”


    “要你誇!”安子可是恨極了這老頭,好好的安生日子愣是讓他給攪黃了,非得到這受這份罪。


    “嘿嘿~~~”老鬼子捋了兩下胡子,道:“那麽~~~難度加大點怎麽樣?”說著“呲郎”一聲,背後那把鏽跡斑斑的鐵劍可就抽出來了。


    “你~~~~~”安子咽了口唾沫,指著老頭說不出話來。


    “害怕的話就等著受死。”說罷耍了幾個劍花帶著輕飄的身體可就殺將過來。


    “刀來!”安子被逼得沒折,他得找找感覺;這幾天的沙包還是有點收獲,話音剛落,插在不遠處的黑鐵刀抖動兩下“呲啷”一聲自動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兩圈後被安子穩穩的握在手裏,將刀一橫,一抹嘴角的血漬咬牙道:“大不了一死!老子跟你拚了,殺~~~”


    “吭啷”


    刀劍的碰撞使得火星四濺,兩人各退半步後繼續;新的格鬥開始,安子仿佛又變成了沙包,不過這迴比較慘,沒一會兒身上到處都是被劍劃過的淺傷,老鬼子下手還是很有分寸。


    安子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漸漸進入狀態,仔仔細細看著對手的每招每式,夾雜著自己腦海中的招式化為已用,這是一場高強度比智慧的對抗。


    老鬼子真可謂用心良苦,節奏慢慢變快,好讓安子適應,所有能用的招式在他眼裏慢得出奇,好讓對方仔細琢磨,看看會帶來怎麽樣的驚喜。


    “越姐!越姐!”老直站門口叫門;秀越的身份在老直眼裏很尷尬,想來去隻能這麽叫。


    “老直?”越姐草草結束修煉開門請他和高童進去。


    “不用不用!”老直見越姐要倒茶,急忙拒絕,緊接著問道:“越姐,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夏侯芳的?”


    這名字一出越姐臉色立馬變了,冷聲道:“她來了?”


    哥倆瞧這駕式,傻子都明白怎麽迴事,這事八成越姐知道;高童是個沒主意的,兩眼求救似的不停給老直使眼色。


    “她人現在在哪?”越姐不理高童那糗樣,語氣很平淡。


    “越姐,她和安子……”老直不知道乍說,完全憑著感覺走。


    “她是安郎在沉平東州的夏侯氏定親的未婚妻……”越姐毫無保留的將前因後果一一道出,夏侯芳的做派讓她很厭惡,道:“她這是想挽迴才追尋到此處。”


    “臥槽!我就說這娘們怎麽可能看上安子,原來是這樣!”高童一拍大腿氣得不行。


    “嗯~~~”老直非常認可高童的意思,道:“她居然還有臉找到這?白生了一幅好皮囊。”


    “這事安郎也知道,他是不想再見她,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越姐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即能說是緣分也能說是機緣,可以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子給她的都不為過,她必須牢牢守住這份感情,那怕是達上自己的性命。


    “那行!她一個築基的女修居然還這麽牛氣衝天,看哥哥我治不死她。”說罷老直一歪腦袋帶著高童起身走了。


    倆人並沒走遠,老直的想法簡單實用,就在大門口守著,還就不信她能硬闖;到時候還得問問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將她放進來的。老謝要是知道這事估計非煽自己兩大嘴巴不可。


    果不其然,時至傍晚,那位一直跟他們不對付的齊師弟帶著夏侯芳來到這空霧峰山腳,瞅他那點頭哈腰的樣就知道看得十分上眼,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強推了,這就是背後有家族的好處。


    “大師兄!”齊連現在可不敢在像從前那樣小看這位五大三粗的漢子,小心應咐道:“這位姑娘……”


    “齊師弟,是誰讓你帶她上來的?”冤有頭,債有主;先把原兇找到,後麵的就好辦。


    “呃~~~是謝長老!”


    “這老謝頭還真是什麽事都摻合”老直那會想到謝掌櫃的心思。


    “這位姑娘,掌門的大弟子就住這屋,嗯~~~”齊連還想找機會獻獻殷勤。


    “多謝這位道兄。”夏侯芳冷聲相謝後直徑就走。


    “站住!”老直和高童倆順勢攔住,道:“這兒沒你要找的人,請姑娘自重!”老直說話口氣很不客氣。


    “兩位道兄,請不要為難一個弱女子。”夏侯芳還是那樣,嘴上服軟可麵上冷得都快結冰了。


    “呃~~~大師兄大師兄!”齊連見此覺得這是機會,連忙衝上去打圓場,陪笑道:“這位姑娘……”


    “有你什麽事?這是我兄弟的事。”老直這是有氣沒地方出,正好齊連撞槍口上。


    老直的話讓夏侯芳一驚,媚眼一瞧仔細打量後才知道,這是位築基巔峰的修士,邊上那個跟她差不多,剛築基不久;心理不知想到了什麽,衝老直施了一禮,道:“既然是安郎的兄弟,那就應該是小女子的大哥;大哥在上,受小妹一拜。”


    “轟~~~~~~轟~~~~~~”


    老直正要說話這會兒,地麵不知怎麽著一陣輕微的震動,搞得夏侯芳跟齊連有些不知所措;知情的倆人臉色白得很。


    “大師兄,安子哥這迴可……”


    “怕什麽!太師伯是什麽人?你把放心肚子裏;不過……等他出來了你可得小心點,看這意思我都有點懸!”老直這是頭迴對安子發虛。


    “要不咱跑吧?到無凡長老哪躲一陣子?”高童胡出主意。


    “到我師傅咱倆死得更慘。”


    兩人正說著話,夏侯芳聽在心理陣陣驚呀,一凡人居然會得到宗門太上前輩的親自教導,這是多大的造化。


    “嗬嗬~~大師兄!安師弟進去多久了?”齊連看出來了,這位女子跟他們不對付,順便還能打聽點消息。


    “多久?”老直翻著白眼數了數,道:“大概有十多天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想不到這老頭下手這麽黑,拷~~~”


    “大哥……”夏侯芳改了稱唿。


    “打住!”老直一伸手,道:“我可不是你大哥,你還是迴你的沉平東州吧,我兄弟沒空見你!”


    “大哥,夏侯芳自知有錯,這才不遠萬裏的追尋到此,隻求安郎的原諒,還請大哥成全。”


    “我要是不成全了?”從來都是義字當頭的老直平日裏最恨的就是這種人,太勢利眼。


    “……”夏侯芳自知理虧低頭不語,臉下的石板上滴了好幾點淚水,許久沒有說話。


    “你還走吧!這不歡迎你!”正是僵局,越姐推門出來。


    “姐姐!”夏侯芳不顧滿臉的眼淚起身急忙過去一把跪倒在地,哭道:“妹妹自知罪孽深重,還請姐姐責罰。”


    “我可沒那膽子。”越姐以結丹期的修為強行將她托起,冷聲道:“你我身份有別,明日我會親自請安郎的師傅出麵,跟你夏侯氏解除這段婚約,請迴。”


    “姐姐!姐姐!”夏侯芳是什麽人,下了決心就不會迴頭,抱著越姐的腳麵哭得梨花帶雨,把一邊的齊連心痛得糖尿病都快犯了;完全不理解這麽漂亮一美人為什麽送上門都不要。


    “大師兄,你們這是……”齊連硬著頭皮想幫幫她,就算不成也能留個好印相,以後就好說話。


    “齊師弟,這事你還是少知道為妙,我那兄弟的脾氣你應該知道,眼裏可揉不得沙子。”老直太明白這齊連不是東西,這話是想讓他知趣些。


    “這……”說實話夏侯芳的容貌太讓他動心,可現在形式比人強,他不得不放手,沒辦法!隻能搖著腦袋先行離開,不過沒走遠,還想看看事態的發展。


    “姐姐!我隻求見安郎一麵,那怕跪死在這我也無怨無悔。”


    “隨便你。”越姐抽出腳根扭頭就走,“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越姐的勢頭嚇他高童縮著脖子直吐舌頭,至認識以來就沒見她生過這麽大氣,在寶來鎮那會兒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待人合氣的很。


    夏侯芳眼瞅著沒人待見她,捋了捋長長的發絲、整了整衣冠,將臉上的淚痕擦幹後端正著身體跪在地上一語不發。


    “大師兄,乍整?”高童看這意思是打算在這耗上了。


    “管那些多幹嘛?老老實實在這守著。”老直說話聲很大,恨道:“她要敢硬闖,老子敲斷她的骨頭,這兒可不是她夏侯氏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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