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想不到來得可真巧!”老頭和安子正吃著,羅峰可能是聞著味就迴來了,進門還裝得一幅驚呀的嘴臉。


    “羅師叔,嘴饞了就直說,有必要這麽樣麽?”安子很鄙視這種假正勁的做派。


    “嘿嘿~~~那我以後就不跟你客氣啦!”說罷不等坐好連筷子都不用抓起就大吃大喝。


    “媳婦,呆會咱們把圖默出來,好好研究一下。”說到這拿眼瞅了瞅太師伯,沒什麽反應。


    “看什麽看?”老爺子水泡眼一魂,道:“道爺昨天晚上就畫出來了,哪像你們,除了吃就是吃!”說完了還“哼”一聲,油跡斑斑的手在道袍上蹭了兩下算是吃完,背著手走了。


    “嘿嘿~~~嘖嘖~~~~~”羅峰不知怎麽著悶聲直樂嗬。


    “羅師叔,我對你不錯吧?”安子明白得很,這必定是有什麽事瞞著他。


    “甭問!我什麽都不知道。”說著生怕不讓吃,隨便抓了兩把迅速出門跑隔壁去了。


    “安郎,他們這是……”越姐活了三百多年真沒見過這麽沒普的前輩,這要是在自己師門早被關起來禁足,搞得一時無法適應。


    “越姐,你這是來的時間短,日子久你就明白,凡是住咱們這塊的就沒一個正常人……”高童托著疲備的身體慢慢悠悠從地下室出來插話,築基後基本能做到辟穀,但駕不住這味太香,還沒等他坐下老直那魁梧的身軀出現。


    “大師兄,練了一晚上了,能不能讓著我點?我餓啊!”高童快哭了。


    “出去喝西北風去,那招我使多少次了你還接不住。”老直不知為什麽這兩天火氣衝天,跟以前完全是兩個人。


    “我……”


    高童真後悔為什麽非得修仙,這下好了,還不如做個凡人,正要發怒讓安子一個眼神給製止,暗示他先出去。


    “老直,有必要麽?非得兄弟跟你跪下?”安子覺得老直過分了。


    “哼!”老直悶哼了一聲不說話。


    “有什麽事不能說清楚?咱們還是不是兄弟了?”


    這話讓老直有點手足無措,臉一紅,好像有什麽事說不出口,一臉的糗樣。


    “嗬嗬~~~~”坐一邊喝著的茶的越姐這會捂嘴樂了,瞅著安子道:“虧你還是他兄弟,都這麽明顯還看不出來。”


    “乍了這是?”安子有點懵。


    “你呀!”越姐不理他們,有些話她在場不合適,起身出門尋高童說話去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


    老直賊頭賊腦的夠著脖子看了看外邊,放了隔聲罩這才紅著臉道:“安子,你是怎麽把一個結丹的媳婦訓得這麽聽話的?”


    “臥槽!”安子一拍腦袋算是聽懂了,這是看自己一個凡人都有媳婦,估計連高童跟金鳳那事他都知道,眼急了。


    “你倒是說啊?”畢竟這事太丟人,老直被逼得沒辦法這才厚著麵皮到找他出主意。


    “你說的是錢師姐吧?”安子知道,這早飯沒法吃了。


    “嗯!”老直趕緊點頭。


    “我就知道你們倆有一腿,拷~”


    “你連金鳳那麽潑的女人都能搞定,我這事對你來說不算什麽吧?”


    “你不懂!”這兩個人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安子道:“錢小丫和你可是一個村出來的,你們倆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關係太熟就不會顧忌什麽,所以你這事得等機會。”


    “機會?什麽機會?”老直本以為這是件很簡單的事。


    “要不這樣。”安子拍著腦袋想了想,道:“等穆雲穀開啟後你在裏麵狠狠的表現一番,最好將其他幾個門派的天才揍趴幾個,到那個時候她還不對你刮目相看?”


    “著啊!”老直一拍大腿,有點茅塞頓開的意思。


    “以後別在為難高童,那哥們雖然腦子不好使,但也是跟我過命的交情,都混得不容易。”出完主意安子這才好言相勸。


    “他還腦子不好使?那小子比我都賊。”老直可能比安子更了解高童。


    “那行,你掂量著辦吧,別把關係搞得太僵,都是兄弟。”事情暫時談妥,安子鬆了口氣。


    “安子哥,那老頭找你,叫你過去一趟。”這邊剛談完,外麵的高童進來傳話。


    “嗯!”安子估計是讓他過去拿圖紙的,拍了拍老直的肩膀衝越姐一笑出了門。


    “嗬嗬~~~~”眼瞅著安子進了隔壁那屋,越姐捂著嘴直樂。


    “越姐,幹嘛這麽開心?”高童不解。


    “能得到宗門太師伯的親自指點,這可是天大的機緣。”說完進屋自覺收拾餐具。


    “嘶~~~~~~~~~~~~”


    越姐這話讓老直和高童同時倒抽一口涼氣,下意式的打了幾個寒顫,兩人臉色瞬間慘白得很,對視一眼後老直正色道:“童子,我覺得你小子這幾天有些偷懶,身大師兄的我決定好好教導一番。”


    “是!任憑大師兄吩咐。”高童這話說得很做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假。


    “走,隨我去劍場。”老直說完兩人玩命似的逃了。


    安子還沒事兒人似的邁步進了老鬼子那屋,進門就嚷:“老爺子,我來拿圖了。”


    “叫什麽叫?沒大沒小。”本來空無一人的小客廳憑空出現一人。


    “圖了?”安子還沒意式到禍事將至。


    “圖的事待會再說,隨我來。”老頭甩著油漆漆的袖袍去了右邊一間房。


    “嘿嘿~~~~~”安子還沒走兩步,腦子裏傳來羅峰一陣陰險的笑聲,還沒等他開口,打那屋裏出來幾個人,領頭的一個還認識。


    “武師兄?你跑這幹什麽?”安子有些納悶。


    “咳~~~太師伯,都弄好了。”武師兄在老鬼子麵前那敢造肆,簡單匯報完工作後一句話沒有,就衝安子癟了癟嘴閃了。


    “怎麽今天一個個都變得神精兮兮的?難道日本鬼子又迴來了?”安子沒事瞎琢磨。


    “隨我下去。”老爺子沒多話,進屋後直接進了一個有著嗯長階梯的暗道。


    “不會吧?我記得沒跟你設計這個啊?”站在入口處安子不解。


    “這是昨天晚上連夜幫你挖的。”說完人都快不見了。


    “幫我挖的?這不是瞎折騰麽?沒事挖這個幹啥?吃飽了撐的。”想來想去都不明白,隻能跟著往下走。


    不知下了多少台階,在安子看來至少得有七八層樓那麽高還沒到頭;心中不覺“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暗道:“這老家夥不會是又想陰我吧?”想想以前換骨那事,再將今天一幹人的表現一綜合,臉色同刷一下就白了,轉身就往迴跑!


    “現在才想起迴頭?晚了!”安子的一舉一動可以說老爺子全都看在眼裏,那容得他返悔,大喝一聲後隻見安子整個身體不聽使喚的飄起,以極快的速飛身而下,嚇得安子哇哇大叫。


    下降的速度太快,五息之後飛過一道石門,緊接著“轟隆”一聲石門下閘關上了;這是一間近三千平米的空曠大廳,除了角落有張床和幾壇子酒啥也沒有,牆壁上毫無規則的嵌滿了白色瑩光石,亮堂堂一片。


    “老棒槌,你特麽又想陰我。”摔了個驢打滾急速起身後安子怒了,破口大罵。


    “道爺又不是頭一次陰你,怎麽著?”老鬼子滿臉的不在唿,一揮手飛過來一壇酒灌了兩口,噴著酒氣道:“宗門那些子弟子想讓道爺我陰還不夠資格,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我去你大爺的。”今時不同往日,安子怎麽說也算半個修士,發泄一嘴後“呲”抽出了黑鐵刀,笑道:“你以為哥還是以前的我,識相的立馬放我出來。”


    “哼!”老鬼子一點不著急,眯著水泡眼一魂,問道:“這間密室離地一百三十丈,加上兩道隔音罩,可以說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道爺有幾句話想問問你。”


    “不知道!共產黨人寧可跪著死,不可站著生!”安子將刀一橫,擺了個造型滿嘴瞎咧咧。


    “……”老鬼子沒聽明白,十有八九這兔崽子說反了,也不點破,問道:“雷澤殿你是怎麽進去的?”


    “你怎麽知道?”安子懵了,他以為這事全天下就他和越姐知道,沒想到這老鬼子居然猜到,可話一出嘴立馬捂住,瞬間醒悟這是讓老鬼子給詐了。


    “嘿嘿~~~~”老鬼子很是得意,道:“別以為你小自己做得很隱密,要不是三大門派齊手托時間,你以為你小子出得來?”


    “切~~~~~”安子可比他明白,在與穀大佬一起時上麵那幫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道:“你以為那道門就那麽容易破?”


    “你知道?”老鬼子一鄒眉。


    “甭想再詐小爺,哥不上當,幹緊放我出去,不然哥繼續跑給你看。”安子這會想死的心都有了,有點後悔不該聽博爺的。


    “不說是吧?”在這隻有兩人的密室裏,老鬼子怎麽會懼他,露出一臉的陰笑,道:“那就別怪你太師伯下手太黑。”說罷不等安子反應,一揮袖子,一道藍色氣勁直取對手。


    “草~~不過如此。”這種招式安子可以說輕車熟路,一個側空翻閃過。


    “不錯!有長進,那麽……”老鬼子一點不意外,手在空中快速舞動,出現無數個酒壇子,道:“再來一次,怎麽樣?”


    “……”安子傻了,他好像明白了,想起這老鬼子以前說過:待道爺成功之日,打算親自調教。


    “明白了?”


    “老棒槌,小爺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安子打算先發製人,狠話放出整個身體高高躍起嘴裏大叫一聲:“獨孤九刀破你妹式?砍!”


    “有~~~點氣氛!”老鬼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調侃一句一揮衣袖,無數的酒壇如長了眼睛的導彈“咻咻咻~~”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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