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罵俏的二人組正鬧得歡實,盡管越姐臉上已經被蓋了好幾個大印,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完全沒查覺到有兩人正快速靠近……靠近……再靠近……


    “咳~~~~~~~”


    陌生的咳嗽讓車裏兩人瞬間跟觸了電似的分開,越姐羞著臉躲在安子身後露出小臉偷偷打量來人;可安子不樂意,眼瞅就摸到胸了沒想到來這麽一出,扭臉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便破口大罵:“爾等何人,壞吾雅興,汝可知……”還沒說話立馬收聲不語,心怒道:“媽的!這兩人都特麽屬牛皮糖的,一個沒夠又來一個!草~”


    來者正是靈犀劍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意預示著對安子的大為不滿,太不象話了,光天化日的居然如此大膽,喝道:“我瑣天成上輩子到底到造了什麽孽收了你這個不成氣的徒孫!”


    “咳~~~”這迴可不是安子占理,本來就對這位沒什麽喜感,沒什麽表情問道:“爾等所謂何來?”


    “放肆!”敢稱自己師公為“爾”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靈犀暴喝一聲:“豎子!爾敢欺師滅祖?”


    “汝不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唿?”


    這句話折射出的意思很明顯,自己做錯了事就怪不到別人頭上;與靈犀劍者同來的那位腮膀子有點腫,可能是被揍的;聽到這話精神頭一震。


    “老夫自知辦錯了事,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難道還算是一個修道之人?”靈犀自知理虧,耐著性跟他講道理;可他錯了,跟安子講道理他講得過嗎?無理他都能說上三分把你繞進去。


    “天為天,地為地,吾為人者;道者?嗬嗬~何為道?即不知又來修道之說?可笑!”安子擺弄著自己那半瓢水的老子。


    “你即入我穆雲劍宗,從始止盡你都是個修道之人。”靈犀這是上綱上線扣帽子。


    “既如此吾有一問!”安子拍拍越姐的小手讓她放心,這老家夥沒什麽好怕的。


    “還真是難得,你也有不明白的事?”靈犀有點解恨,捋著胡須道:“說。”


    “何為道?”


    “周天之始,萬物之運,乾坤之能,造化之勢,皆可為道。”


    “何為周天之始?”


    “日月星辰周天轉運之則。”


    “如何轉運?又為何轉運?”這幫老古懂跟安子講天文學那是老奶奶提燈上廁所——照屎(找死)


    “這……”靈犀肯定說不出來,更沒想他會這麽問;甭說他了,這個世界絕對就安子一個人懂。


    “你知道?”沒想到那位追殺的老頭開口問道。


    “汝何人?為何追殺我等?”


    “在下秦風道人。”那人趕緊拱拱手,年紀不大居然敢跟這位針鋒相對還麵不改色,加上一個師公的身份足以讓他認栽。


    “可識得秦丞否?”


    “他是儒生劍門的叛徒,跟秦丞沒有關係。”靈犀插嘴。


    “……”畢竟叛徒這兩字不好聽,秦風隻能默不吱聲。


    “小友!可否繼續剛才話題?”這時,一道極為平淡的聲音傳來,遠處飛來一人;讓靈犀臉色一緊。


    “博爺!”安子扭頭一瞧,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終於有個人是站在自己這邊。


    這下那秦風道人不至一臉疑惑,嚇得臉色極為逗逼;完全搞不明白一個凡人怎麽跟這些嗯年不出的大能老怪搭上關係的,看這意思關係還不錯。


    “小友,每次出口必有驚人之語!老夫雖說不大見怪,可還是想聞聽一番,算是跟小友見別吧。”博爺說著揮揮手,讓安子跟他一起下來。


    落地後出了飛車拉著越姐的手四周張望,咂咂嘴道:“絕佳之地。”


    “小友現在可說了?”博爺始終想知道這小子到底能說出什麽花花來。


    “哈哈~~哈哈~~~”安子有節奏的笑了兩聲,道:“老子曰: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這話是老子在《道德經》裏的一句,金老爺子將他作為了《九陰真經》的開篇,正好安子借來賣弄一下,讓這仨老頭一個個立即盤坐閉目而思。


    “嘿嘿~~~”安子得一笑,很滿意的衝越姐拋了個俊眼。


    “你在說什麽啊?”越姐表示不明白,又好像明白。


    “天地運轉之妙盡含其內。”安子摟著越姐的細腰指了個方向,邊走邊道:“道,乃規則也!豈能數字言盡。”


    “那你還跟他們說這些?”


    “三日!”安子沒接話,用手比劃道:“三日內吾必掌盡唿吸之法。”說了快一整天的古文太廢腦子,想必這幫人這兩天不會醒,趁這機會得好好磨練一番,不然總有一天腦漿會燃燒待盡。


    越姐一想也是,老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他說得累自己聽著更累;便坐於邊一跟那仨一起琢磨著剛才那句話。


    三天時間對修仙之人來說彈指之間,對安子來說絕對夠多,加上已練習盡一個月,可能是剛才說的那話讓他有所感悟,一邊舞著太極拳,一邊閉眼有節奏的唿吸,漸漸的有種進入“無”的感覺。


    兩日之後,摩天崖又來一人;一位身體幹瘦背著把鐵劍,鼻下留有一小搓胡子的邋遢道人;剛飛至山頂,水泡眼頓時大為興奮,小聲笑道:“兔崽子,真是得來全部廢功夫啊,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獲!”言罷飛降下去。


    “嘶~~~~~~~~~~~”


    這一下來才注意道,自己那位老友,還有其他三位,一個個跟雕相似的盤坐閉眼而悟;在仔細看看安子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就知道,這兔崽子可能是在修煉什麽,不太驚呀,又不敢吱聲,生怕打亂節奏;這“忘我”的境界雖是小道,可一樣不那麽容易。


    “怎麽會這樣?”沐老鬼子本想在邊上為這幾位護法,沒想到安子周身出現幾個風旋,肉眼看不見,可他看得真真的。


    “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安子閉眼有感而發,嘴裏小聲道:“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雖變化萬端,而理唯一貫。由熟而漸悟元勁,由元勁而階及神明。然非用力之久,不能豁然貫通!”


    “……”老鬼子可能有些明白,為什麽這些人都跟著了魔似的閉目不醒,趕情是得了這小子的提示。就安子剛才這句不斷在他心理重複著,打算記下以後慢慢參悟,現在不是時候。


    第三天,太陽剛冒頭的第一絲光線照射下來,安子舞動了整整三天三夜一點都沒覺得累,陽光射下來的刹那,久閉不睜的雙眼打開,衝太陽伸出一掌,笑道:“我為陽,汝當為陰。”說完猛的一跺腳,道:“汝為陰,我便為陽。”言罷雙臂揮舞兩圈,大喝一聲道:“上陽****,吾為極;故曰:太極!”


    這兩字一出,安子渾身冒著微微的金色,就差腦袋後麵來一太陽就成佛了。


    “這兔崽子練的那門子功法?老道怎麽從未見過?”老鬼子足足看了三天,除了安子的唿吸之法堪為奧妙和及為自然的身法,其他啥也沒看出來。


    “臥槽~”正打算找越姐刷刷成就感,沒想到迴魂後一眼就瞧到不遠處背手而立的太師伯,大驚一聲:“你怎麽跑這來了?”


    “哼!”老鬼子正恨他牙癢癢,冷聲道:“跑啊!繼續跑!”


    “尼瑪!”安子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瞅瞅那還沒醒的博爺小聲恨道:“都是你惹的事,不然這老棒槌怎麽可能找到這?”


    “小友這是在怪我呐!”博爺說話也睜了眼,跟帶著靈犀和那秦風道人都活了。


    “怎不怪你?要不是為你這破事我特麽能到這來麽?”說罷心虛的瞅瞅太師伯。


    “哈哈哈~~~~”博爺不已為然,衝老鬼子一拱手,道:“沐兄,千年不見風采更勝從前,天下第一散修果然名不虛傳。”


    “你是不是為了那東西才找到他的?”這是沐衍最但心的。


    “這麽多年過去你還是不相信我。”明天就是博爺的大日子,一點不生氣,道:“待飛升之後這小子你帶迴去可得好好調教一番。不然你那穆雲劍宗可是要翻天的。”說著捋著胡子仰天大笑。


    “哼!”這話讓沐衍更氣,盯著安子道:“放心,老道這次不打折他的腿老子妄為天下第一散修!”


    “媳婦!你怎麽還不醒啊?”安子現在害怕極了,這老鬼子對他真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啊!


    “收聲!”靈犀突然出手捂住安子的嘴,傳音道:“這女娃娃應該是頓悟了。”


    “……”安子傻了,怎麽這個時候跑去頓悟,不光如此,連兔兄都化著一株草閃著金光不定的顫抖。


    “小友!大智慧啊!”博爺這迴可是徹頭徹尾的服了。


    “待了結這裏的事看我迴去怎麽收拾你。”沐衍可算逮著了報仇的機會,傳音之中帶著些許快感。


    “草~~~”安子可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腦袋到處張望,看看有沒有逃命的可能。


    “你這是打算棄拋她?”靈犀抓住時機傳音問道。


    “我……”安子可以說進退全無,除了被抓迴去別無他路。


    “徒孫!”靈犀為了緩合關係,聲音放得委婉,傳音道:“在外邊野了大半年是時候該迴去了,你這半年的遊曆可謂空前絕後,老夫自歎不如。”


    “……”安子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口氣這麽軟,一進無言以對。


    “小友,暫迴宗門最為妥當,切不可再意氣用事。”博爺勸道:“穆雲劍宗為你付出了這麽多難道還沒讓你有歸屬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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