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姐給他一個白眼,忙著手裏的活繼續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們倆住一個房間居然不知道她是誰?還好意思說你的智慧天下第一!”


    “這事能拎一起說嗎?”安子起身迴來渡了兩步,若有所思問道:“好不焉的幹嘛提你師姐?”


    “你那麽聰明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沒空!”安子一口迴絕,這事絕不能幹,否則聖宮坊那還得炸了鍋,現在已經被儒生劍門、千機聖穀和夏侯氏給盯上,再來一個還不得煩死,一個個還不能得罪。


    “真的?”越姐放下手裏的針線眯著媚眼一臉不高興。


    “媳婦!我是有苦中的,現在這麽多人都在找我,再多個聖宮坊那我還活不活了?”


    “哼~那你就等著我被師傅帶走吧!到時候我看你上哪找我。”越姐有她的想法。


    “我看誰敢!”安子將脖子一橫,嚷嚷道:“實在不行我迴宗門讓太師伯出麵,我還就不信那幫老女人敢上門要人!”


    “那我也不能在穆雲劍宗躲一輩子吧?”越姐道:“再說你幫了我師姐,我師傅肯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退一步說我又不是師傅最重視的弟子,應該不會太難為你的。”


    “咱們從夏侯氏逃出來的時候還記得博爺說了句什麽嗎?”安子問道。


    越姐低頭沒吱聲,博爺那無可奈何的三個字“人心啦”道盡了修士種種欲望難填的心態,自己的男人又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凡人,還好背後有個穆雲劍宗,不然早讓人抓走了。


    “算啦,不提這事了。”安子瞧越姐那樣就知道她一樣沒辦法,爬上床抱著兔兄弟繼續枕著大腿小眯一會兒。


    就此倆人沒有交流,安子倔脾氣一上來那是誰也攔不住;一直到吃晚飯才起身,無獨有偶,下床正打算活動活身體,沒想到差點趴地上。


    “不會吧!我都沒怎麽練,這刀怎麽變得有點重了?”安子差點嚇尿了。


    “你都多少天沒好好修煉了?沒聽說過修仙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嗎?”越姐心痛他,扶起來坐床邊上。


    “媽媽呀~快將我抱走吧~~~~~”安子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被這黑鐵刀折騰得快得神精病了。


    “你呀~~~”越姐瞅他那摸樣又好笑又氣人,戳了一指頭,道:“明天我帶你找個沒人的地方練練吧!不然時間長了你連路都走不動的。”


    “蒼天啦~~~”安子眼淚都下來了,一個不想修仙的人被逼成這樣這可是由史以來頭一份兒,別人想要還得不到。


    “好啦~還天天說是我男人,就這麽點出息呀?”越姐好言相勸,幫他抹了抹眼淚。


    “媽的!伸首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安子一咬呀恨道:“長痛不如短痛,甭明天了,就今天晚上。”


    “這可是你說的?”越姐捂著小嘴一笑。


    “我說的。”安子一叫勁便起身,道:“走,吃飯去!順便打打包,我估計這幾天飯量還得漲。”


    “嗯!”越姐扶著他扛上兔兄出了房間下樓,心裏都快笑翻了。


    於是這對小夫妻在客堂一幹龍套的圍觀下吃了滿滿一桌子飯菜,還讓掌櫃的給打了個大包才算完。


    “想不到這小子這麽能吃!估計是這幾天在床上跟那大媳婦折騰得太猛。”目送二人走後一食客猜測道。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哈哈哈哈~~~~~”眾食客一陣大笑,這要是讓安子知道肯定不怒反喜,這是在誇他啊!


    越姐帶上安子及兔兄踩著飛行法器飛出數十裏,找到一處好地方;一個小瀑布連著不大的一處水潭,一片小空地四周樹林密布,這可是修士修煉的好去處。


    “這地方不錯。”下了飛行法器,扛著兔兄到處看看滿意的直點頭,誇道:“還是我媳婦有眼力。”


    “好了!我現在教你……”天都大黑,越姐不想浪費時間,打算教他一套凡人練體的法門。


    “不用!”安子打斷後從懷裏拿出那支一直沒動的小石棒,道:“用真元力試試,看能不能打開。”


    接過石棒在手裏掂了掂,鄒著眉覺得份量一般也很普通,握在手裏一陣粉光閃耀,整整一刻鍾過去都沒什麽動靜,石棒還是石棒。


    “幾個意思?”安子不解,當初穀大佬可說過,能用真元力的時候就能起作用。


    “可能隻有你才能打開吧?”越姐作為一個修士有著豐富的閱曆。


    “那不是玩大了?我這無骨無相的那來的真元力?”安子拿迴石棒仔細瞧了半天,猛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估計得滴血認親!不是,滴血認主。”


    “……”越姐知道他這是二愣子勁上頭了,看著安子咬破手指滴了兩血在上麵,眼睜睜的看著又滴到地上,屁事沒有。


    “去你媽的~神馬玩意!白白浪費哥兩滴寶血!”氣得安子一把將棒給砸地上,嘴裏還罵罵咧咧。


    “你呀~就是沒耐性。”越姐隨手一招,石棒飛到手裏,道:“也許是那位前輩給你出的難題,你不是一直說你很聰明嗎?”


    “對啊!”一語驚醒夢中人,道:“老家夥當年應該是位絕世大拿,這東西要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打開那就白修這麽多年。”將兔兄交給越姐,安子決定好好琢磨琢磨。


    越姐知道,一個男人要是認真的起那在情人眼裏肯定是最帥最酷的;抱著兔兄負責在邊上給他護法。


    安子並沒像那些修士似的閉眼打坐,背著手來迴走動,這是他思考的習慣;時爾摸摸下巴,時爾抬頭看看天空的星辰,時爾……跑一邊躲著撒尿……


    說實話這是越姐脾氣好,還是認準的男人;要是換成秀三娘,安子可能已經變太監了,太沒正形。


    係好褲子背手立於瀑布對麵,聲音很大;時間一長居然聽到了水聲極有節奏感的落差聲,暗道:“真特麽有意思,哥來這這麽久居然沒發現大自然所表現出的某些特征就跟人一樣,這麽有節奏很像老天的唿吸呀。”說罷自嘲一笑,再次抬頭看天;滿天的星辰唿明唿暗的眨著眼,在他看來這是在挑事兒。


    “算了,想個屁!”竄了近一個時辰實在想不出來,衝越姐道:“媳婦,要不我先點吃東西?”


    “……”越姐的耐性可是有限度;剛才還看他在瀑布那站著沒動,以為有所感悟,沒想到居然是餓了。


    沒好氣在地上的鋪好一片大吃的,之後問道:“你師傅就沒教過你點練體的功法?”


    “有啊!”安子盤坐著抓起一塊肉就往嘴裏塞,道:“不過我送給高童了……”說到這不自覺停了,自語道:“《雲海練體術》為什麽在修煉時會有霧氣?這裏有什麽暗合天道的東西在內?”


    “當然有。”越姐接過話道:“當年的穆雲子可是位不世出的高人,我聽師傅說他也是體修,資質也不高,可悟性其高;《雲海練體術》就是他在儒生劍門時觀海所悟,聽說練到家了一樣能翻江倒海。”


    “怪不得。”安子這才想起給珍娘治傷時高童周身的霧氣那麽濃,比在他家練濃太多,原來這是關於潮汐性的練體法。說到嘴一停,瞪著大眼道:“節奏!難道是剛才的節奏。”安子趕緊擦擦手,跑水潭邊仔細記下暴布落下時的節奏,再抬頭看看天空,與天空的星辰一明一暗的交相唿應。


    越姐默不出聲,雙手秀劍緊握盯著四周;她期待自己的男人走出一條前人沒走過的新路。


    “嗬嗬~~~~有門兒~”十幾分鍾後安子歪著腦袋轉臉做了個笑臉道:“媳婦!下麵是見征奇跡的時刻,嘿嘿~~~~”


    重新調整好情緒,雙腳站穩,背手望天閉睛;越姐突兀間感覺安子的唿吸變得越來越弱,不超過一分鍾就完全感覺不到,要不是看他胸前一起一伏的,還真以為沒氣了。


    “牛逼啊!!!”此時安子的唿吸可以說與天地同齊,背後的黑鐵刀隨著唿吸開始抖動,從心髒處傳出一股溫流充滿全身。


    “就是現在。”保持唿吸許久後安一睜眼,毫無真兆下“呲愣”一聲抽出了背後的黑鐵刀。


    “嘿嘿~~~果然如此。”雙手吃力的握著刀十很得意,道:“穀大佬,沒想到吧?哥就算不看那石棒一樣悟得出來。”言罷哈哈大笑,扭臉衝越姐道:“怎麽媳婦?我牛吧?哈哈哈~~~~”


    “臥槽~”不等越姐開口,手裏的黑鐵刀“唿擼唿擼”自動脫手轉了兩圈又迴到背上。


    “嗬嗬~~~~”越姐拎著秀劍捂著嘴直樂,道:“唿吸亂了吧?”


    “哼!這有什麽?待我好好適應。”找到巧門就好辦。


    重新再來,安子小心保持著有節奏的唿吸看著黑鐵刀發愣,眼瞅著越姐不敢吱聲,生怕這玩意又迴去。


    “你是不會用吧?”越姐那能猜不出來。


    安子點點頭。


    “我估計這把刀是想讓你先學會怎麽唿吸,而且將這種唿吸方法習慣成自然,你先背迴去,用這種方法學會適應。”


    “有道理!”安子一開口唿吸就亂,黑鐵刀自然而然迴了背後。


    按著越姐教的方法果然有效,天剛亮時安子已經感覺黑鐵刀的份量再次加重,還好有心理準備,保持著有節奏的唿吸慢慢直立行走,每走一步腳下便是一個淺坑。


    “嘿嘿~~~下次再見到寒霜那廝爺砍不死你。”安子練得可以說很順,以前不知道方法瞎搞差點沒鬧出人命。


    越姐真替他高興,終於有了點保命的本錢,雖說不明白是怎麽迴事?但夫妻之間沒必要多問,再說安子將所有一切都告訴了自己,兩人有這份信任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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