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姐的出現讓本來無所事事的安子方寸有些亂了,完全想不通越姐怎麽會莫名其妙的闖這夏侯氏!瞪眼瞧著畫麵裏的佳人一直呆呆的看著手裏的畫卷;不用問就知道這是自己寫給她的那首情詩。


    “難道是夏侯氏有人非禮過她跑這報仇來了?”安子按著武俠小說裏的思路瞎琢磨,可左一想不對啊!她應該被聖坊帶迴去了才是。


    “明白了!”安子一拍大腿暗自想道:“八成是雷澤殿的原因讓她有機會偷跑出來,在途中可能被人非禮,這才有了夜闖夏侯氏的衝動。”這麽想一切就順理成章。


    “草你大爺的!敢非禮我的女人!”安子起身後氣得臉通紅,欺負欺負自己這個小凡人倒還罷了,現在居然連自己老婆都沒放過,這特麽還有天理嗎?揮舞著小刀將陣損去,一邊嘴裏還罵罵咧咧:“爺不把這夏侯氏攪得天翻地覆老子就不叫安平!媽的~”


    打定主意推開房門就進了院子,將小刀還給那看門的道:“通報一聲,就說我找你們老祖有事。”


    “現在?”那哥們有些懵,這大半夜突然來這一出他哪有那個膽子。


    “現在!立刻!馬上!”安子惱休成怒大吼三聲,隨手將院門“咣當”就將關上了。


    迴到院裏背著手圓地繞著圈急速開動腦子想辦法,還沒轉上三圈就聽一個聲音傳來:“找我?”


    “嗯?”安子定身抬頭,見博爺如鬼魂一般出現在小院,還一臉微笑,黑夜的環境使其格外滲人。


    “麻煩您下次出現的時候能不能先打個招唿?這大半夜人嚇人會死人的!”安子魂了一眼說完轉身迴了小屋。


    “找我什麽事?”博爺進屋後不打算跟他調侃,直接開口就問。


    “裝!繼續裝!”安子坐在床沿翻著眼皮很是鄙夷。


    “嗬嗬~~”博爺笑了,問道:“你們認識?”


    “甭廢話!啊~立馬給我放人。”安子真怕時間長了出什麽意外,出言一點都不客氣。


    “那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博爺說著看了看地上被劃花的四塊石磚。


    “有些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很好!”兩人好像在鬥悶子,說的話在外人看來摸不著邊際,博爺似乎很欣賞安子這種務實的態度;布下隔音罩後笑意滿麵的看著眼前之人。


    “您到底想從我這得到什麽?直說。”


    “雷澤殿的秘密是不是讓你得了?”


    “不是!”


    “嗯?”博爺一瞪眼。


    “好吧~是!”


    “哼!”博爺一幅陰謀得逞的表情繼續問道:“這地上的手段及今天比武時的陣法都是出自雷澤殿?”


    “是!”


    “非常好!”博爺捋著胡子一臉嘚瑟,笑道:“這沐老鬼還真找對了人,嗬嗬~~”


    “一句話!放不放人?”安子耐著性子問道。


    “不急!”博爺這會可是很有耐心,走了兩步再次問道:“秘室的那個女娃到底跟你什麽關係?想清楚再說。”


    博爺十有八九是看出來了,這是安子的感覺;想讓自己認清現實跟越姐斷了關係,隻要斷了關係肯定放人。


    “您這麽做就不怕天打雷劈?”為了越姐,安子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到時候等這廝飛升後穆雲劍宗不平了他夏侯氏那就見鬼了。


    “我夏侯氏的後輩哪點比不上那個女娃?”博爺反問。


    “剛開始的時候您自己都不滿意居然問這種話?”夏侯芳是什麽德性博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安子沒有妥協的打算。


    “小子,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博爺說著揮了揮衣袖,將地上的劃痕摸平,道:“你不滿意多的是人選。”


    “您無非是想給夏侯氏上一道保險。”安子道:“那天您不也說過嗎?這世上哪有萬年不變的家族,一切隨緣;這會兒又改主意了?”


    “你的未來老夫基本能看到幾份,為什麽不賭一賭;再說對我夏侯氏來講又沒什麽損失。”


    “那您就不想想我?我是什麽感受?”


    這話算是問著了,博爺一時無語;如果強行將這小子跟夏侯氏扯上關係,將來肯定會出問題;想想那夏侯芳冰冷高傲的性子,從某種意義上說對這小子的成長極為不利!再說就憑安子那張嘴,指不定哪天惹急了夏侯芳將這小子給弄死了,那可就捅了大蔞子。


    這也是穆雲劍宗為什麽一直不敢用強的原因,隻得劍走偏門,慢慢培養歸屬感!可以這麽說,安子的能力已經引起了三方勢力的窺測,除了夏侯氏其他兩個都不敢用強,都不是傻子,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那個都不會幹。


    博爺深吸一口氣,覺得這事自己辦得太急了些,考慮片刻後道:“既然你想得這麽透徹,那你就應該知到我想從你這得到什麽。”


    “沒把握的事我從來不做,也不會輕意許下任何承若。”安子一點都不讓步。


    安子的倔強讓博爺是一點招都沒有,要不是沐老鬼在他背後,他完全不用但心;可現實就是現實,不容他假設。


    “現如今大婚之事都在準備之中,這個時候……”博爺沒辦法,留在這的時間不多,不敢賭,手裏的酬碼太少,輸不起。


    “可以改成定親。”這個時候安子很知趣的退一步,不可得寸進尺,否則博爺肯定大怒。


    “不錯!”博爺很可能也是這個想法,就看這小子會不會給麵子,隻是目標達成了一半讓他有些不爽,後麵就看他夏侯芳有沒有手段將這事辦成。


    “什麽時候放人?”一切談妥,迴歸正題;大概知道博爺會怎麽說,接著道:“別說什麽定親完了之後這種話。”


    “聰明!”博爺不得不點個讚,這小子腦袋太好使;隨既道:“馬上。”


    “唿~~~~~”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安子長噓了口氣,仿佛剛才用腦過度精力有些透支,喘了幾口粗氣。


    “你要是我夏侯氏的後輩那就完美了。”博爺沒達成心願不太高興。


    “我要是你夏侯氏的後輩估計早就被趕出去了。”這是安子在歪歪小說裏得到的經驗。


    “嗯~~有道理!”博爺一想也對。


    “您還有事?”事都談完了這博爺似乎還不打算走,站著一動不動的眯著眼打量著就是不說話。


    “博爺,這種鬥悶子的事有一次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子。”


    “兩個月後老夫就有天劫,難道你就不應該說點什麽嗎?”博爺不在為難他,給出一個模糊的問話。


    “……”安子還真沒想到這博爺也有怕的時候;準確的說應該是把握不大。拍了拍額頭考慮了會兒道:“行,不過這事就你我知道……”


    “這個不用你提醒。”隻要答應就行,博爺搶道。


    “那行,明天定親之事完後我就暫時在這葫蘆城住段時間。”說到這瞅了瞅博爺,道:“我指的不是夏侯氏。”


    “問題不大。”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安子這是要趕人。


    “沒有!”


    “……”沒有了居然還不走,作為一個快要飛升的前輩居然能說出這種沒皮沒臉的話,安子一時語塞。


    “如果說!我說的是如果!”博爺不理安子那糗樣,道:“如果說將來你跟夏侯芳沒有結果……”


    “您這是不報任何希望啊?”安子這才知道,關於夏侯氏的將來博爺還是不放心。


    “凡事都要最壞的打算,這是老夫的習慣。”


    “放心!我隻對事,不對人。”


    “嗯~~~”博爺很滿意這樣的迴答,點點頭帶著滿意的笑容“嗖”一聲沒了。


    “草~~~”博爺一走,安子壓力大減,豎起一個中指小聲罵道:“這老家夥的智商不低,還好小爺機靈。”


    “我要是你,這話肯定悶在心理說。”


    “……”安子驚恐的四周張望。


    夏侯氏某處密室內……


    一陣叮叮當當的開鎖聲後門被打開,夏侯北親自前來放人;雖然不知老祖為何會無緣無故的插手此事,但處於此人威脅不大,又是一介女流,放了也沒什麽。


    “聖宮坊與我沉平東州的夏侯氏可以說沒什麽瓜葛,老夫也不願相信你一個女娃娃會沒事闖進這豪門大宅,念你修為得來不易,今天暫且放你離開。”夏侯北這話說得很漂亮。


    “我是來找人的。”越姐可能急切想知道安子的下落,起身問道。


    “找人?”這話讓夏侯北不解。


    “就是前天你們帶迴來的那個凡人?那位前輩的徒弟啊!”越姐憑著感覺胡猜。


    “徒弟?”夏侯北可能有點明白,多半是場誤會,揮揮手讓她跟自己出來,邊走邊道:“女娃娃,你可能找錯門了!我夏侯氏已有半年沒收過門外弟子。”


    “不會啊?”越姐那天可看得真真的,絕不可能看錯,急問道:“就那天被一位前輩帶迴來的那個人啊!”


    越姐這話一出,夏侯北停身急轉,問道:“你是他什麽人?”


    這話讓越姐一個機靈醒悟過來,有些明白為什麽會突然放自己出去,極有可能是那冤家出的主意,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改口道:“他是我小弟啊!都有半年沒見了。”


    夏侯北可不是那種神經粗大的二百五,他可是夏侯氏長老級人物,越姐剛才閃爍其詞的眼情都看在眼裏,也不點破,道:“女娃娃,多的話老夫不想跟你多說,希望不會再有第二次。”


    “是~前輩!”越姐不敢在多嘴,出了密室拿出飛行法器消失不見。


    “老祖啊!這事可越來越難辦了。”望著飛走的越姐,夏侯北喃喃說著什麽;他看得出來,這女子肯定跟陽光的關係不一般,夏侯芳的任務太艱巨,成功的希望太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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