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夏侯氏大宅院的一間獨門小院,都快到半夜了完全沒睡意,一個人穿得破衣爛衫的扛著兔兄溜彎,心理想著明天怎麽才能輸。


    夏侯芳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臨走之前居然派人送來一套得體的男裝,安子沒敢換;主要是這身雖破,可那是越姐給做的,真要換了將來見麵就算渾身長嘴也不說清。


    “唉~~~~~”望著天上的星辰硬挺著身體,腦子一片空白,歎道:“真是癩蛤蟆讓牛給踩了——這要是死透的節奏的啊。”毫無主意的安子摸著腦袋急切想著辦法。


    天空一道流星劃過,帶著長長的尾焰留下一道絢麗的軌跡消失在夜空,院裏的草叢傳來陣陣小蟲的鳴叫,趁托著這寂靜的環境。


    “呲啷~~~叮叮叮~~~~~~~~轟~~~~~”


    不知怎麽著從外邊傳來一傳兵器的碰撞,還攔隨著陣陣粉紅色光芒閃過,黑夜的稱托使其格外顯眼。可能是這宅子太大,安子唯一想到的應該是有刺客。


    “誰特麽這牛逼?這大半夜的敢跑這來行刺?膽兒夠肥的!”安子本想出去看看,沒想到門口有位保鏢似的人物不讓出去,隻得退迴院裏猜測一番。


    打鬥的時間很短,不到五分鍾估計就被抓了;至此一切又恢複平靜,這迴可更睡不著了;事非太多,跟以前看的那些武俠小說沒什麽兩樣,指不定是這宅子裏有什麽欺男霸女的人物讓人給盯上了。


    至此,一夜無話……


    折騰了一個多月的安子雖說晚上睡不著,可真要睡著了想再讓他起來那可就難了,尤其是最近被累得快要吐血了,逃亡了這麽久不睡他個天地倒懸怎麽可能起得來。


    今天本來要是大婚的,由於要比武一場,因此推遲一天;這裏有個毛病,隻說今天比武,可沒說今天什麽時候,安子根壓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繼續在院裏胡天黑地的唿唿大睡,兔兄一樣累得不行。


    比武本來就是件是嚴肅的事,寒霜一大早上就去了夏侯氏的演武場,那些後輩聽說今天有比武奪親之事,早就將場地給圍上了;一直等到日三上杆也沒見正主登場;一個個議論分分的瞎琢磨。


    寒霜則跟二愣子似的一個在杵在場中央傻傻的等著,臉都快被氣綠了;從手握著的拳頭看得出來,怒氣值快要溢出。


    渾然不知的安子正做著夢,突兀間被傳進腦海的一陣喝罵聲驚醒:“小兔崽子,還不起來去演武場?你到底要睡到什麽時候?”


    “嗯~”嚇得安子整個身體一顫,一個機靈就坐起來了,這才想起來今天要比武;一把抱起兔兄搖醒道:“別睡啦!快起來,今天要去砸場子!”


    和衣而睡的好處就是起床不用瞎忙活,摸了摸眼屎打著哈欠外帶伸了個懶腰火急火撩的出門。


    看門的那位帶著安子七拐八彎的來到一個方圓一兩千平米的大操場,除了場中心一個約五百平米的空地,周邊就是各式練體器材。


    安子見這陣式吐了吐舌頭,暗道:“不就是比個武麽!至於鬧這麽大動靜。”


    是的,整個夏侯家族有頭有臉的前輩晚輩都看著這位及不靠普的小凡人,看著也就罷了,有些年紀青的還指指點點,看那表情很是瞧不上眼。


    “哼!爺還瞧不上你們了!一個個人五人六的。”暗自吐糟一番後扛著兔兄慢慢悠悠背著手進入場地。


    在看看寒霜,還真是人如其名,此時的他崩著臉寒霜一片,側目而視的看著這個小凡人居然擺的普比自己還大,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女神,安子這會兒絕對已經死透了。


    兩人站好,從人群之間飛出一位,正是那位夏侯戰,立於二人中間道:“老夫是這次的公證人,隻有一點,不可殺人。”言罷退於一邊不在說話。


    “嘿嘿~~~”寒霜忍得太辛苦,握拳獰笑道:“螻蟻,算你走運。”


    “咳~~”安子絲毫不受他的威脅,無視著慢慢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兩人都快挨在一起了,小聲道:“這位人兄,哥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視逗的人;都這會兒了你還看不出來?真特麽棒槌。”


    “你要是想急速求死我承全你。”寒霜現在滿腦子都是要贏,別的話根本聽不進去。


    “唉~~~~”安子覺得這哥們精蟲上腦,這麽明顯的提示居然無動於忠,背手轉身歎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啦!”


    兩人說話聲雖小,圍觀的那幫大能哪會聽不見,就安子吟的這兩句一下讓夏侯氏的那幫老怪有些吃驚;要知道這兩句不是什麽人都說出來的,沒有大閱曆之人那能想得到,一個個齊刷刷看了博爺一眼,可能想到了些什麽。


    “哼~任憑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你今天的敗局。”


    麵對這赤果果的威脅,安子沒在意;剛走了不到十步身體猛然停住,心中疑惑道:“怎麽迴事?這附近怎麽有間密室?”想到這四周看了看,一眼瞧見圍觀中的博爺,小聲問道:“昨天晚上被抓之人是不是關在這附近?”


    就這一句話,那幫以夏侯戰為守的大能驚得臉色都變了;要知道密室可是布了重重陣法掩蓋了真元力的波動及神視的探察,一個凡人怎麽可能知道?


    “你小子還真有些手段。”博爺到不是很吃驚,迴道:“不錯,確實如此!你知道在哪兒嗎?”


    “不遠!正北方不超過一千兩百步。”安子小聲道。


    “嘶~~~~~~~~”


    由於安子說話聲太小,除了那幾位老頭和博爺,也就寒霜聽得見;一個個不停的吸著涼氣;甚至有幾位還仔仔細細打量了安子好幾遍,除了無骨無相啥也看不出來,隻得向博爺求解。


    “哈哈哈~~~~~~”博爺大笑一聲,眼神看著夏侯戰問道:“可滿意?”


    夏侯戰哪能不滿意,是太滿意了,伸著大拇哥興奮道:“老祖真是好眼力!”


    那幫老頭這才知道老祖這是給家族帶迴了一位及為神秘的天才,年紀還這麽小,雖然看上去還是個凡人,誰知道過幾年後會怎麽樣?老祖的眼光那是絕對信服。


    人堆裏的夏侯芳修為太淺,完全不明白家裏的這幫老人怎麽突然間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滿麵紅光,對自己那位道侶順眼了不少;說實話要不是老祖昨天傳音給她的那一句話,也不可能讓她答應。


    “小子,少在這故弄玄虛。”寒霜哪會相信這種屁話,一直盯著安子的他完全無視了周圍那幫老者的興奮之色。


    “好吧!”剛才那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讓安子對夏侯氏有了新的看法,他是絕對不會跟那位夏侯芳成親的,這地方太過神秘,打定主意後來了一句:“借二十四個晶元石!”


    “……”寒霜愣了,瞬間大怒道:“你這是在找死!”說著一伸手變換幾個手式,一陣白芒閃過,一支極為白亮的笛子出現,這是要動手的前奏。


    “唉~~~~”安子及為不舍的歎了口氣,隻得從自己口袋裏拿出最後一把晶元石,數了數隻有十七顆,不夠!


    “借七個行不行?”實在沒法子,一臉苦笑的向寒霜開口。


    “拿著!”


    不等寒霜發怒,夏侯戰甩出一個袋子,正好落於安子手中;不過……


    “什麽意思?”安子扭臉問道:“啊?什麽意思?明知道我是個凡人用不了這空間布袋還來這手?承心是吧?”


    “……”夏侯戰老臉一紅,他把這茬給忘了。


    “嗖嗖嗖嗖~~~~”幾聲,從圍觀群眾裏接連飛出七個亮點,穩穩的釘在安子腳下。


    “多謝!”不管是誰,道聲謝總沒錯。


    握著二十四個晶元石,閉眼感受一番後很快睜眼,問對麵之人:“說實在的咱們沒什麽仇,無非是為了個女人,有必要在這給人當猴兒耍嗎?”


    “準備好了嗎?”寒霜才懶得跟他廢話。


    可以說好話都說盡了,這位就是聽不進,安子無解,隻得硬著頭皮進行下去;雖然知道自己小命沒事,但被狠揍一頓那是免不了的,在看看這位怒氣值暴槽了半天的寒霜,估計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半年。


    被逼到懸崖邊上,除了比下去沒有選擇;抬頭看看天空,在掐指算算;一連串的動作讓博爺和那幫老頭再次吃驚不小,這架式太像千機聖祖。


    “咚、咚、咚、咚……”既然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得盡全力,使出渾身之力踩出四個方位,二十四顆晶元石正好一個坑六個;迴到正中央又是“咚”一聲,拿出那顆紫晶石放於其中。


    “這小子還真有貨,真看不出來。”博爺麵帶微笑歪著腦袋自語道。


    “我準備好了。”一切布置完畢,安子拍了拍手。


    “哼!”要不是公平比武,那會讓這小子折騰這麽久,冷眉一鄒,喝道:“冰海星辰?凝!”寒霜話音剛落,整個人“嗖”一聲帶著極為冰冷的寒氣襲來,所過之處傳來陣陣“卡卡”的凝固之聲。


    “兔兄。”安子一點不慌,抱下兔兄放於陣眼的紫晶石上喝道:“給我激活。”


    隻見兔兄渾身綠光一閃,紫晶石光芒大盛,四條筆直的紫色光線以及快的速度連接四方的二十四塊晶元石相互交織著,眨眼間一個不知名的棱形小陣成形,最後四條紫光射向天空繼續交織,組成一個四角體的防護罩。


    “嗵~~~~~~~~~~”


    一刹那,寒霜揮舞出一個巨大的冰晶雪花伴隨著一支巨笛如烏雲蓋頂之勢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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