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有時候能讓人熱血沸騰,忘掉傷疼,冒出一股子狠勁;可安子不這樣,嘴裏唱著歌,腳步卻跟著有節奏的跑動,被一步都能踏在音符上,漸漸的開始應適這非人的逃命生崖,為兩天後做著準備。


    不知怎麽的,臨近最後一天的時候居然又看到一茅屋,更要命的還是那老頭;安子頓時來了力氣,心恨道:“媽的!原來是你這個老雜毛。”


    再次發力直奔那老頭,等近了才發現老頭手裏捧著一大沙鍋的肉湯,見安子一來放下手裏的沙鍋“嗖”一聲沒了……


    “尼瑪!”安子恨得差點沒吐血,不過沒放過肉湯,抄起邊跑邊大口猛灌,時不時的還用袖子擦擦嘴,有點馬拉鬆的意思;吃飽了嘴裏還不饒人,恨道:“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啦!賺了哥一個晶元石居然還這麽黑你大爺。”


    剛說完,腦子裏傳來句話:“不是我,另有其人。”


    “臥槽!這是組團耍我啊?”安子差點沒一口湯噴出來,不顧嘴裏還嚼著食物又開始大罵道:“到底是那個混蛋,有種給老子出來,我曰你大爺。”


    可能是這句話罵得過分了,臨近中午時前方又有牌子,安子一瞧差點沒就地躺下,隻見上麵寫著:目無尊長,日落之時最好再快點。


    “……”安子無語,明擺這是老虎速度全開時間提前了,這是果果果的報負,可他不服氣,怒道:“小爺如果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讓老虎來得更猛烈些吧。”


    剛剛的肉湯有點興奮劑的意思,使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加速度跟老虎拉開一段距離後又迴到均速,這是在老虎加速時給自己留點緩衝的時間,不然肯定會給自己來個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日落之時身後的老虎傳來一陣怒吼,那感覺好像自己極為舒坦,同時如脫韁的野馬渾身白光一閃,完全不像剛才始那樣。


    “臥槽!”還好拉開距離,不然這會兒鐵定進了老虎嘴,嚇他安子不得不跟著加速。


    “嗵”一聲,老虎一個撲食撞在安子後背;經過這此天的潛力逼迫還是有些起色的,一個極為跑酷的動作借力順勢一滾迅速起身繼續跑。


    這會可以說被洗髓的身體素質完全發揮,不顧一切的變換方向,剛開始還想找棵大點的樹上去躲躲,那想老虎無意間一爪子揮斷一棵大腿般粗的樹,嚇得安子心頭一陣慶幸。


    一個人長時間的適應跑速後不能輕意停下,不然會很難再次進入狀態,這一點安子很明白,所以他不敢停,在說一直有人盯著自己,就算躲起來老虎一樣能找到。


    不知不覺,在花樣似的跑酷中太陽冒頭,安子估算一下時辰,離兔兄送食物的時間快到了,往後看看距離,覺得這風一樣的速度還是很有成就感的。連自己都不敢想象扛著百十來斤的重物居然還能跑這麽快,放在地球絕對是好幾個世界記錄。


    心理雖然又開始走神,可速度不減,隻是漸漸覺得有些不對,自己的肚子越來越餓,兔兄一直沒有出現。


    正準備開罵,前麵有牌子出現,三兩步跑過去一瞧頓時破口大罵道:“你這是想玩死我是吧?讓哥狂奔了近半個月,現在連吃的都給,你特麽還是人類嗎?媽的~”說到一咬牙,衝後老虎喝道:“追了爺半個月居然還沒脫離,老子累死你!”言罷猛然加速,就聽耳邊風聲大作。


    安子想的是就算累死也得甩掉這廝,要不然就拚了;後者明顯不可能,隻得豁出去了。


    如此又跑了一天,天亮時前方立著一把鐵劍,邊上有一牌子:殺了它!


    “草~還用得著你說。”二話不說撥出劍“呲啷”一聲,隨便一陣極刹車的磨擦,近個月終於停了,但此時不是發感慨的時間,摸著劍衝身後的老虎獰笑道:“追了爺半個月,以為爺好欺負是吧?受死~”說著揮舞著鐵劍衝了過去雜亂無章的一陣狂砍。


    還別說,老虎可能是真的累著了,身中兩劍;劍還挺鋒利,居然切了兩道口子。


    “哈哈哈~~~~~”安子仗劍淫笑道:“如果現在認錯的話,哥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蠢貨!”安子這一句話剛落地,不知從哪傳來一聲詛罵。


    “爺說話用著你插嘴,解決完這隻老虎爺在跟你算算賬。”說罷衝老虎瞪眼,喝道:“還不跑?”


    “嗖”一聲,老虎轉身而逃。


    “哈哈哈~~~~”安子見老虎跑了,大笑一聲得意道:“沒想到吧?哈哈哈~~~~”


    “咻~~~”安子笑聲還沒停,隻見從他左邊傳出來一道極速的破空之聲,緊接著看到已經跑得很遠的老虎被一道劍氣貫穿了腦袋,瞬間倒地身亡。


    “尼瑪,這可是特級保護動物,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國家找他麻煩?”安子還在用現代思維想到眼前之事,隻能說太二。


    當然,這隻是安子腦子當中一刹那的想法,衝著劍氣出現的方向身隨心意動趕了過去;結果當然是什麽也沒找著。


    “媽的!跑得倒挺快。”找了半天啥也沒找著,停下疲勞的身體一屁股坐地上微微喘著氣,還不忘橫眼四周亂掃。


    “咹.。。哦..。咹.。哦..”


    片刻後,一聲驢叫傳來,驢蛋蛋腦袋上頂著兔兄出現,不過沒敢走近,離著老遠就不走了,知道這位不會放過它們,做著隨時準備跑的動作;兔兄也是如此,擺著兩耳朵賣蔭討好。


    “哼!”安子心理氣不過,翻著眼皮怒道:“你們這兩個不講義氣的,尤其是你。”說著一指兔兄:“怎麽好的不學非得學它?你瞧瞧它那作死的樣?”


    如訓兒子似的訓了半天,一直說到口都幹了才住嘴;看看天也快黑了,得找個地方趕緊睡覺,這半個月沒跑死是他的造化大。


    至此一切平靜下來;驢蛋蛋說實話還是挺義氣的,半夜生怕這位凍死,冒著被揍的風險偷偷跑到安子邊上趴下幫著取暖。


    也許是安子根本沒睡著,第二天睜眼時沒說什麽,拍了身上的土打了個指響道:“走,爭取今天晚上到豪城。”


    為什麽要去豪城;剛開始是為了躲在這最有可能的地方,可現在不一樣,這是準備了去俗世最後一個心願,因為當初就是在豪城的一大戶人家做雜役才撞見的無塵;在則心理一直有個疑問想好好問問老哲到底是怎麽迴事。


    一人一驢一隻兔子就這麽繼續上路,暗地裏的那位沒在出什麽幺蛾子;雖然沒在出現,可安子知道,這人肯定一路跟著;心中就算有千萬個疑問隻得等將來再說,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廝就算不是師傅,也是位認識自己的熟人。


    時至中午,眼前出現一條河,照著地圖上所畫,這是橫河出媚陸中州的最後一段,就是說河對岸就是豪城,即使現在還看不見。


    這河約摸有近百米的寬度,沿著岸邊走了快半個時辰都沒見到有渡船,隻到發現一塊牌,上麵的信息讓安子肺都快氣炸了,就寫著三個字:遊過去!


    “我……”安子真是有氣罵不出,背著手在河邊走來走去,氣急之下搬起一塊石狠狠的砸在地上,嘴都快氣歪了;拿手摸了摸懷裏裝著飛車的那個布袋子,可以說無比的想念。


    時間可能多的是,暗中那人不急,就這麽看著安子跟無頭蒼蠅似的圓地繞圈;有好幾次拚命拽著背後的大鐵刀,如同長在後背一樣就是扯不下來;本想砍幾個棵樹做個木伐,可自己沒本事砍不了樹,刀又拿不下來,氣急之下真想抹脖子跳河。


    “嗯~”無奈之時安子想到一個主意,一指驢蛋蛋道:“這次你要在敢撩挑子,哥肯定火燒了你。”


    “咹.。。哦..。咹.。哦..”


    驢蛋蛋不知道怎麽迴事,叫了一陣;安子道:“現在唯一的辦法是你下河馱著我,河水的浮力應該不會讓你有負重感。”


    “咹.。。哦..。咹.。哦..”


    驢蛋蛋可能是聽明白,叫喚著邁著驢蹄子趟下河,安子生怕這廝又自嘎跑了,不管許多跳上了驢背。


    還好,河水可能很深,可駕不住驢蛋蛋是神獸,加上河水的浮力確實減輕了大鐵刀的重量,剛開始遊得還挺順暢;沒想到眼看就要到對岸了,突如其來的變故發生。


    “咹.。。哦..。咹.。哦..”


    驢蛋蛋不知怎麽著急切的叫喚起來,而且非常急,那感覺像是快到極限了,驢身正急速下沉,搞得安子還以為暗中的那位又出手了。


    “先不管那些,在這麽下去咱仨肯定都會葬身河底。”安子立馬下了驢背,那知剛下驢背自己的身體快速沉入河底,眼疾手快的他還好機靈,一把抓住了驢尾巴。


    身上沒了重量,驢蛋蛋遊得就快,雖然尾巴後麵拉著一位,總好過騎在背上,這就麽著慢慢悠悠的勉強到了對岸。


    完全沒料到的是待安子上岸後背後的大鐵刀壓得他直不起腰來,終於明白出了什麽事,心中一陣慘然:“尼瑪,不會是體能升級,大刀又變重了吧?”說著眼角盛出了淚水。


    是的,安子哭了,一個人趴河灘不顧滿身的淤泥上哭得很傷心,以前都說別人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話,現在輪到了自己。他明白:如果不是投機取巧利用水的浮力,這大刀絕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加大重量,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


    “這到底是什麽上古神兵,這麽快重量又加大了?看那小子的神情應該是加了一倍有餘。”暗中那位這會也看出來了,隻是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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