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大佬這話的信息量不可謂不大,安子二話不說直接拿出瞎老頭的那隻空間布袋扔了過去。


    “我還真小看了你。”布袋飄於穀大佬麵前:“這支空間介質明顯粘有一位結丹者的淩亂氣息。”說完眯著表帶笑意的盯著安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答案滿意嗎?”


    “非常滿意。”穀大佬明顯不想多問,不聲不響便打開了空間布袋;讓人意外的是並沒有什麽晶石或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隻有一個玉簡。


    “虧了!”安子拿在手裏掂了掂滿臉的悔意,無奈的搖搖頭道:“媽的,受了一天的凍太不值了。”


    “你的造化比我想象的還要大!”穀大佬卻得出與安子相返的結論。


    “還跟我提造化?”安子不服,噴著口水怒指那頭驢道:“看看你眼裏的什麽狗屁金蹄獸?啊~什麽玩意?比我這個凡人還怕死!你在看看我!無骨無相還特麽整天逃命到處躲。”說完又指著懷裏的兔兄噴道:“它本來好好的非得跟著我出走,現在倒好,好不容易才長出的八葉片子沒了,我的造化到底在哪兒你告訴我?您要實在眼熱我這點造化!得,給您了,您高抬貴手放我出去就行。”


    穀大佬沒理他的長篇大論加口水,一伸手那片玉簡飛入手中,緊接著一團綠光射在石壁之上,除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小字,最左邊有五個篆字:星辰望氣法。


    “這有什麽呀?啊?有什麽呀?”安子瞅了瞅還是不服,噴道:“我一個凡人要這東西有屁用!我能學嗎?能長肉嗎?能讓我出去嗎?”又一指驢蛋蛋:“能讓這廝講義氣嗎?”


    “能讓你活得更久!”穀大佬迴敬他的隻有這一句。


    “更久?”安子一愣,報著懷疑的神情看了看穀大佬,覺得不像是在誆他;決定好好看看牆上到底寫的都是些什麽玩意。


    “天之道,損有於而補不足……”剛看完開頭差點沒噴出來,暗自樂道:“臥槽!這特麽不是金老爺子的《九陰真經》嗎?寫這個的人真特麽逗逼。”


    “如果我是你我會繼續看下去……”穀大佬覺得這廝實在太玩世不恭了點,說話口氣有些生硬。


    “咳咳~~”安子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就算是金老爺子的東西也得好好研習一番,就當是懷舊了,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


    “空之無序,而力之源動;氣引星辰,而空之有序;時無見,蓋空之有間;空無時,蓋天地之無序;氣有動而流於天,萬物有靈而存於地;無限之空皆因萬有之力,此萬物之道也。無我之功是為望,有始有終是為氣,故曰:望氣。”


    這是開篇的序,安子一口氣讀完覺得不可思義,這裏邊所含的內容雖說一知半解,可隱約之間能讀出萬有引力的感覺,不光如此,好像還有時空和引力波的折射;趕緊迴頭問道:“這玩意誰寫的?”


    “看出來了?”穀大佬反問道。


    “差不多。”安子還是很坦然的,道:“居然看了出整個宇宙最原始的次序,而且還說得有根有據,這份見識可不是什麽絕世大能能辦到的。”


    “小朋友,你的智慧真是天下罕有,老夫覺得這十萬年不白等。”穀大佬這是發自內心的點攢,欣慰道:“知道為什麽老夫說你造化大嗎?”


    “不知道。”


    “因為這篇星辰望氣隻是一部份,準確的說是上半部份。”說這到不語。


    “甭問啊!”安子前世看的歪歪小說可不少,一語猜道:“這下半部份肯定在您這。”


    “哈哈哈~~~~”穀大佬聽聞大樂,紅光滿麵道:“可以這麽說。”


    “那您就別說了!”安子好像知道對方想說什麽,直接迴絕道:“哥不接任何任務,隻想好好活著。”


    “自欺欺人的話老夫不想聽,也不想跟你講道理,相信以你的智慧不可能不明白;隻想告訴你,天命不可欺!”


    “大佬!”安子現在可什麽都不怕了,一把跪倒在他麵前幹嚎道:“您就放我出去吧!我啥也不要;您放心,出去後我什麽都不知道,再也不隨便尿尿,一定好好做人天天向上。”說著說著還來勁了,抱著穀大佬的一支胳膊苦苦哀求。


    “你就不想成為這片天地的主人嗎?”穀大佬不理安子那作死的樣。


    “不想!”


    “如果你能修仙了?”


    “還是不想!”


    “為什麽?”


    “折騰得太累,就想好好活著!”


    “……”說實話穀大佬活了嗯年還真沒見過這麽沒皮沒臉的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不上道;拿眼掃了掃離他老遠的驢蛋蛋,心中升起一團怪異,一個性格奇葩的凡人遇到了一隻性格奇葩的怪獸,這可是在怪中有怪。


    “大佬,要不這篇功法就送您了,你就放我出去行不行?至於這隻驢您就自己留著玩吧。要殺要剮看您的心情,小子絕無二話。”安子見大佬看了看驢蛋蛋,以為這廝看上這隻所謂的神獸,立馬順杆爬。


    “咹.哦.咹。。哦。。”


    “叫個屁叫,穀老大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安子生怕驢蛋蛋不從,嗬斥道:“在說這位前輩看上你是你的福份,在叫喚我特麽現場火燒驢肉!”


    “既然如此那老夫隻做該做之事。”穀大佬不在廢話,說道:“如今你身懷開天金玉之骨,又得到這顆穀神心,那就讓命運去幫你選擇吧。”


    “穀神心?”安子停止幹嚎,摸了摸胸口道:“這東西有什麽明堂?”


    “以後你自會知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安子一翻白眼,道:“你們這些世外高人就喜歡打啞迷,指不定哪天哥在外麵讓人給作了,到時候這些還不是一樣便宜了別人。”


    “如果真是這樣隻能說明那人比你的造化更大,就算讓他得了去也不枉這兩件神物。”


    “好吧!”估計在求下去也沒用,安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到底怎麽樣我才能從這出去?”


    “簡單,先把這個看透。”穀大佬指著牆的那篇古文道:“三天之內如果學不到皮毛,老夫不介意將你師傅請到這親自教你。”


    “……”安子。


    在來看看一幫大能和七位身懷奇術的後輩堵在黃金大門前不得寸進,急得都快尿褲子了,其中剛剛想到用便便開道的那位還有摸的樣的繼續將便便糊在了門上,結果居然反彈迴來濺了一身,還好別的幾位離得較遠才暗自慶幸,因此一個個臉色特別不好,生怕因為自己無能讓宗門的長老們失了麵子;可不會就是不會,後來幾位暗自商量後得出一致:除了暴力別無他法。


    如此以來就簡單多了,在沐老鬼子的指揮下讓幾位後輩退到殿門口,之後將所有大能以三人為一組分成若幹組輪流進攻,典型的車輪大戰。


    這樣的目的隻有一個,托時間,盡可能托時間;可能是看了些端倪,這道門由於會反彈,想要用暴力擊破基本不存在可能,因此可以猜到安子此時應該是安全的,隻是還沒得手。


    知道真相的那幾位那能不知道,尤其是千機聖穀負責的兩人,袁午已經囑咐過,裝裝樣子就行,盡量托時間。


    可以這麽說,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向著安子,他沒有理由不成功,也必須成功,不然等有一天遇上,後果那是相當嚴重的。


    不過這其中依然存在變數,除了那位帶麵具的聖宮坊秀三娘,就隻有天刀武府的葉問,他可是跟安子接確過一段時間,此時的他已經有些懷疑,隻是對安子了解得太少,更有一點,他不願意相信是真的,隻因對方是個凡人。


    沐老鬼子不理正在門前奮戰的大能老怪,背著手立於走廊中端,仿佛後腦長了眼睛似的死死的鎖定秀三娘,隻要對方敢露出一絲消息,三娘立馬消香玉魂,雖然這樣會得罪聖宮坊,但他不介意如此。


    此時的三娘不可能感覺不到這突如其來的心跳和第六感,雖然還無法得知為什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還不至一個人,在這種人數眾多的小環境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成為焦點,這個時候她極其感謝臉上這塊麵具;這是在臨出橫河鎮的頭天晚上安子給出的主意;她隻希望那小子能盡快得手,被這幫大能盯著的感覺太難受。


    至此兩天過去,黃金大門依然堅挺的堵著眾人,深信暴力能解決一切問題的修士們賣力的奮戰著,可能是持續的不減的陰柔之力越來越強,門上居然隱約出現一片奇異的圖案。


    事實上沐老鬼子在第一天就憑著高深的修為看到了,隻不過一直沒吱聲,除了心中冒出個“果然如此”的念頭,在無其他反應。


    隻到第一個人提醒才裝著大為吃驚的樣子,急忙命人趕緊拓印下來;可以說離最後關頭還有一段距離。


    “有意思……”穀大佬通過全息影像看得在清楚不過。


    “啊?”正做思想者狀的安子莫名一驚,看了看全息影像,沒看現什麽不妥,問道:“沒什麽啊?”


    穀大佬將影像一轉,出現一個帶麵具的女人,問道:“你們應該認識吧?”


    “我去~她進來湊什麽熱鬧?這不是找作嗎?”安子怎麽可能不認識秀三娘。


    “出去後小心著點,你可能藏不了多久。”穀大佬隱晦的提醒道。


    “能不能說清楚點?”


    穀大佬不在吱聲,閉眼繼續裝死,不過還是迴了一句:“你還有一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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