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與身邊那老者一對眼,迅速輕車熟路的跟了出去,這一幕他們太熟悉了,前幾天不就這樣嗎?這倒好,又得來一遍。


    安子如同猴子一樣敏捷的快速穿行於人來人往各種大街、胡同、旮旯,愣沒發生一起交通事故,在很偶然的情況下發現一賣芥菜的小攤,二話不說直接拎下片菜葉抹在臉上,頓時一陣陣火辣辣的感覺,眼淚鼻涕全下來了,如同大煙癮犯了似的。


    “嘿嘿~”安子強忍著發出來自心靈深處的奸笑:“小爺看那位打不死你這廝!媽的!”說著還迴頭看了看,葉問還傻愣愣的露出貓戲耗子似的表情踩著飛行法器緊追不放;直到通寶齋時注定了他悲催的一天。


    也許是這種事件經常發生,使得這橫河鎮的居民********,看熱鬧的還真不多,隻有為數不多的一些修士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什麽,有些膽大的還跟在葉問後麵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於是,就看到下麵一個如同乞丐似的凡人在亡命天崖,後麵的空中一大竄的修士尾隨而後,真有點追趕熱點新聞那陣式。


    通寶齋文老板今天可以說時來運轉,可能是千機城的神機會結束,迴橫河鎮的人流這兩天極多,人一多生意自然就好;這不,正好有位在此談買賣,還是位嗯年不見的熟客,兩人相談甚歡,眼瞅著買賣將做成,那想門外一陣人潮湧動,似乎出了什麽事,文老板衝對麵那位丟了句:我出去看看。


    那知一出門就看見前些天拿著一把晶石碎片來這買法寶的小孩,而且內牛滿麵,加上一身破衣爛衫,滿身的泥灰,在看後麵追的那位一臉“我看你往哪跑的”的嘚瑟樣,本來很好的心情頓時火冒三丈,站在門前咬牙怒道:“敗類,對一個凡人居然如果下作,受死!”說罷扔下店裏的那位“嗖”一聲消失。


    “文兄這脾氣怎麽變了?”店裏的那位還沒明白什麽事,鄒著眉毛滿臉疑惑。


    在看看咱們這位追得正歡的葉問,突然之間一股帶著怒意如烈火般的氣息襲來;定睛一瞧見一位中年修士,還一臉的鄙視,看那眼神分明是鎖定了自己,一時不知所措。


    “這位道友……”葉問正想抱拳打個招唿,那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兩個字:“受死。”


    雖說葉問是個化嬰期修士,那位跟他差不多,可此化嬰非彼化嬰,葉問常年鑽研千機術,哪是這種野路子的對手,瞬間就感覺自己左臉夾一陣鑽心之痛,連左眼都眯了。


    “敗類,吃我一式。威靈槊?橫掃!”文老板哪還跟他客氣,出手就是大招,一條閃著電芒的大槊持於手中,見對方吃了自己一拳緊接著用槊尾一掃,隻見一道虛影“撲”一聲打在對方肚子上,葉問此時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基本上被這突如其來的空中打擊打懵了。


    在說安子正不停的抹淚,雖然勉強看得清,但實在是讓芥菜給折騰苦了,這東西真不好玩,趕緊得找水洗洗。顧不上看熱鬧,已經有種快瞎了的感覺,眯眼四處張望,無意間向通寶閣瞟了一眼,隻覺渾身一顫,看見一個他這輩子都不想在見之人。


    “尼瑪,他怎麽會在這?”安子這下終於慌了,趁這位還沒注意到自己,不管天上打鬥特效如何震撼,鑽進人堆裏眨眼見消失。


    此刻,所有小鎮之人基本上都看著這不要錢的年度特效大片,那還有時間注意一個凡人;安子一路拱著人堆迴到客棧,兔兄一個機靈出現在他肩上又叫又跳,顯然它也感覺到了,不顧掌櫃滿臉的疑問,從客房拿了行李就走,還不忘對掌櫃的道:“掌櫃的,我得去風霖渡,半年房錢算我送你,迴見啦您呐!”說罷不掌櫃的反應奪路而逃,直奔橫河域碼頭。


    可世間的事可不會因人而改變,不是你說想走就走;扛著包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一路慌慌張張來到碼頭,連忙找人打聽去千機城的船今天還有沒有,那知得到的答案居然是剛剛開走,氣得安子破口大罵;在問悍道怎麽走,得到的迴答居然是明天,至此,所有的出路全部被封死,隻得另想他法。


    “去宋忠的村子躲一天?”這是安子的第一想法,但他不敢保證葉小


    天是否會出賣他的行蹤,雖然他未必想得到,但他不敢賭,一但讓對方堵了自己這條小命絕對玩完,在說那位正替他擋箭的修士,用不了多少長時間肯定會明白過來,時間對他來說太緊,必須在他們結束之前離開此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在說一直坐於通寶齋的那位,除了對文老板的脾氣有些變化之外基本沒什麽反應,隻是覺得這事透著蹊蹺,自己又不好插手,隻得等他們打完在問。


    果然,那位文老板見差不多便收手,走時還撩下句話:“在有下次,老夫定斬了你這修士中的敗類。”一甩道袍迴了店鋪。


    在看看這位剛才還意氣風發的葉問,鼻青臉腫的跪倒在地還捂著肚子,大口大口的吐著姨媽血,葉小天哪見過這種級別的打沙包,嚇得兩腿發軟不敢進身去瞧,倒是那位老者沒什麽表情的站在他身後,仿佛這一般不關他的事。


    “文兄,近千年不見你這脾氣……”鋪子裏的那位見老友迴歸,開口就問。


    “瑣兄,老夫與你算是有近三千年的交情,見過之人可算得上是多如繁星,可從未見過如此下作之人,今天這是讓老夫撞見,要是換著當年,此人現在必已身首異處。”文老板顯然是怒氣未消,罵罵咧咧入位。剛坐下猛然起身,急忙出鋪麵尋找著什麽。


    “到底怎麽迴事?”那位可能想到些什麽,追問道。


    “剛才被那廝氣糊塗了,也不知道那小孩去了哪裏。”說著還有些但心。


    “小孩?多大歲數?”那位感覺不對。


    “哦~~看骨相應該是十五左右。”文老板張望了會兒沒什麽發現,隻得迴屋。雙方落坐後見這位瑣兄鄒著眉一言不發,問道:“瑣兄,你今天剛到此處還不知其原因,我跟你說說,我估計換著是你,能氣得你把這小鎮掀了。”


    “哦~什麽事情居然能讓你動這麽大火氣?”瑣兄道。


    文老板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描述一遍後道:“雖說凡人在我們眼裏視如螻蟻,但此人之作為真叫人羞與為伍,今天沒要他的命算他走運。”


    “那個小孩長什麽樣?”瑣兄對這個故事似乎沒什麽興趣,板著臉問道。


    “瑣兄,你這趟出來不會是要找什麽人吧?”文老板見對方的反應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猜問道。


    “文兄,我這事不光對我,對本門都非常重要,還請如實相告。”瑣兄不得不帶著肯求的語氣。


    安子可能想不到,這位文老板可不至會做生意,還畫得一手好畫;兩人進裏屋後不到一刻鍾,一身乞丐裝的安子顯現於紙上。


    “文兄,我去去就來。”那位正自滿意得的欣賞自己的作品,那知瑣兄見著這畫上的人急得火燒上房似的匆匆而去。不過文老板是誰,馬上反應到此人可能就是老友這趟的目的。


    不過文老板比那位可聰明,直接找到正被葉小天扶著一瘸一拐捂著肚子的葉問,橫眉冷淡問道:“那小乞丐住哪?”


    “乞丐?”葉問一臉迷糊,雖說被揍得不服,可對方問的讓他不知所措。


    “就是你一直追趕的那小子。”文老板有點覺得不對了。


    “他就住天上人間客棧,在下雖說不明不白被打了一頓,但我天刀武府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哼!”文老板才懶得理他,轉身去了天上人間。


    今天可能注定是掌櫃的倒黴日,在櫃上正麵帶紅潮的琢磨那半年的房錢怎麽花,不到半個時辰來了一位板著臉的中年人,一身修為不怒自威。


    “這小子在哪?”文老板不跟他廢話,直接拿出畫相問道。


    “他?剛走啦?”掌櫃可是老人精,恢複鎮定後一眼就看出這就是剛剛急著退房跑路的陽光。


    “知不知道去哪了?”


    “他說趕著去風霖渡。”剛說完那中年人轉身而去。


    不出所料,一刻鍾後文兄與瑣兄在橫河域碼頭撞見,唯一的共同點是兩人都板著臉;尤其是文老板,他已經明白過味了,自己是讓那小子給當槍耍了一把,雖說很生氣,但更讓他心驚是那小子的心智世所罕見,也難怪自己這位老友一直找不到。


    “我估計你很難找到他。”文老板開口道。


    “唉~”瑣兄似乎有些無奈,望著天一臉的悔意,許久後道:“他應該還在這橫河鎮;我已經問過,今天所有發出去的船早就開走,他一個凡人不可能光著腳走出這鎮子。”


    “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文老板這會可不敢在說明語,傳音問道。


    “他是穆雲劍宗的未來!”瑣兄黯然道。


    “難道……”瑣兄那句話的意思表達得很明確,讓文老板立即想到一個可能。


    “我繼續找,就算將這一州之地翻過來也要找到他帶迴去。”瑣兄調整好情緒,下定決心不成功便成仁。


    “我問過客棧老板,那小子要去風霖渡。”文老板傳音道。


    “那說明偏偏不是風霖渡。”瑣兄一臉的肯定。


    “嗯~~~~”文老板點了點頭,歎道:“這小子還不是一般的心機沉穩,老夫都著了他的道,奇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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